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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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辰雖只被允許帶了五百人回京,可這五百人個個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精英,英陵里頭那些酒囊飯袋又豈會是北疆精銳的敵手,又有紀明揚親自帶兵,保管萬無一失。 本來楚元辰今日是要讓池喻率領學子們請愿,再繼而火燒英陵,讓百姓們以為是先帝遭了天譴。 太夫人敲登聞鼓,楚元辰就順勢改變了計劃,不過,英陵去都去了,不燒一下,豈不是白去? “阿辰還讓皇帝同意了三萬北疆軍常駐京畿。” 靜樂用手掩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鎮北王府在京城里,就像是被拔了牙齒和利爪的猛虎,除了明面上的這五百人和王府侍衛外,最多也只在京郊零星安插了近千精銳。 皇帝不敢動鎮北王府,并不是真的不敢動,只是礙于楚元辰剛剛立下大功,開疆辟土,又素無大過,師出無名罷了。若楚元辰敢在京中囤兵,就是親手往皇帝的手上遞了一個天大的把柄。 而現在不一樣了,這是皇帝親口答應的,允許楚元辰在京畿駐兵。 哪怕只有三萬人,也足以讓楚元辰如虎添翼。 至少在京城,他們不再是孤立無援。 盛兮顏最后說道:“皇上中風,阿辰已經進宮了。” “中風?”靜樂挑了下眉。 盛兮顏輕輕點頭。 她的銀針當然不可能讓一個健康的人突然中風,僅僅只會讓皇帝頭昏暈厥,短暫的半邊不遂,四肢麻木,出現類似中風的癥狀,脈象上也會偏向于中風。不過,最多只是維持短短一天。 后面的事,就要靠楚元辰了。 靜樂心知這都在楚元辰的計劃當中,她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顏姐兒。”太夫人沉吟了很久,這會兒才開口問道,“蕭朔是誰?” 盛兮顏的心“咯噔”了一下。 太夫人疑惑道:“為何鄭重明會說,讓我見見蕭朔。” 太夫人記得鄭重明,當日,在大局已定后,是鄭重明和皇帝率領“援軍”到的,鄭重明當時是皇帝的副將,太夫人心知肚明,他們應該早就到了,放火后,又故意等著平梁援軍折損,再來收果子罷了。 盛兮顏面不改色,若無其事地說道:“蕭公子是東廠督主。” 東廠督主?太夫人更不明白了。 她總覺得,鄭重明的意思,并不是為了告訴她,蕭朔是東廠督主。 鄭重明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英陵的事給打斷了,她的心里隱隱有一種感覺,蕭朔可能會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不過,太夫人相信盛兮顏,就算他們有事瞞著自己,那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太夫人沒有追問,自己轉開了這個話題,問道:“阿辰那邊,沒事吧?” 盛兮顏篤定地說道:“放心吧。” 福滿樓人多口雜,隔音也不太好。她們皆知這里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只要知道個大概就行了,其他的,等回去再說也一樣。 “嘭!” 一支巨大的煙花在天空炸開,一連三聲,鮮艷的火紅色煙花呈出現了三朵木棉花的圖案。 木棉花盛開在嶺南。 盛兮顏走到窗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在天空中接二連三炸開的“木棉花”,心潮涌動。 底下熙熙攘攘的百姓們也全都停住了腳步,抬頭仰望天空。 “驕陽。”盛兮顏朝著驕陽招了招手,“過來看煙花。” 驕陽歡快地過去了,還順手帶了一碟瓜子。 太夫人默默地看著她們說說笑笑的吃瓜子,看煙花,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有今天。 太夫人有些恍惚,記憶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先帝在收回藩地后,就挑了薛北為嗣子,繼承薛家,并讓薛北奉養自己。太夫人心里清楚,這是先帝在人前裝模作樣,留著她這個孤老婆子成全他的美名罷了。 她想過的不是安穩的老太君的生活,或許她曾經想過,但是在丈夫,女兒,外孫全都慘死后,她這一生就絕不可能再回歸安穩。 她在暗中謀劃了許久,得到了那封信,她一直小心著,不讓人發現。 她當然不信薛北,她只信嶺南的那些將士和王府舊部們。 削藩后,嶺南王府的舊部就被徹底打散,她困在內宅,要聯系到他們并不容易,她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而結果,還是輸給了天意。 有的時候,并不是她萬般小心,謹慎應對就能處處逢兇化吉…… 所幸,她的忍辱偷生是有價值的。 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先帝被挫骨揚灰,她死而無憾。 “咦?” 昔歸發出一聲小小地驚訝,輕聲道,“姑娘,是趙表姑娘,還有周世……”她記起周景尋的世子位沒了,“周公子。” 盛兮顏循聲看了過去,趙元柔正和周景尋并肩而立,趙元柔揚手指著掛在上面的花燈,笑得開懷。 方才在皇覺寺前,盛兮顏還見到過趙元柔,后來,趙元柔是在還是不在,她就完全沒有留意過。 當時這般緊張,誰還會去留意趙元柔啊。 昔歸喃喃自語道:“表姑娘再過幾日就要出閣了吧。” 趙元柔的婚期就定在正月二十。 這兩人正站在街的對面,趙元柔并沒有發現她。 遠遠看去,趙元柔似乎有些不太舒坦,過了一會兒,她靠在周景尋的身上,用帕子掩住了嘴,微微偏過頭。 周景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輕聲道:“你怎么了?” 趙元柔搖了搖頭,剛剛她只覺胃里一陣翻滾,有些難受,現在倒是好了。 第102章 趙元柔的蒙著面紗,他們倆就站在花燈的陰影處,小心地避開著人群,以免遇到熟人。 她靠在周景尋的身上,眸光微閃,心里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她的手輕輕地摸著小腹。 若是真的……這孩子來得正好。 當時,她是抱著跟周景尋過一輩子的心私奔的,就算無媒無妁,他們也是拜過天地,她也為他挽起過長發的。 要不是秦惟,他們現在正舒心的過著小日子,又豈會再度陷入到這京城的泥沼里。 趙元柔輕聲道:“皇上中風了。” 秦惟聞訊后匆匆趕了宮,她才得已和周景尋見上一面。 皇帝中風,不管是輕是重,必定不能再主理朝政了,肯定會定下監國之人。 皇帝沒有皇子,有資格監國的也就只有秦惟了。 更何況,宮里還有太后在。歷朝都有太后垂簾聽政的先例,這就表示,在皇帝不能理政的時候,太后在朝堂上也是有很大的話語權的。太后只有皇帝和秦惟兩個兒子,太后會讓誰能來監國攝政,顯而易見。 這簡直比她原先預想的還要好。 只要秦惟能夠登上那個位子,這一切都會是她孩子的。 趙元柔心志堅定。 這件事先不能告訴周景尋,她得好好謀劃一番。 “阿尋。”趙元柔眼中充滿了柔情,溫言道,“這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先忍耐些日子……” 她不能讓人發現,她和周景尋還有往來。 為了以后,現在的忍耐是必須的。 唯有站在王朝的最高峰,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 周景尋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緩緩點了點頭。 是他沒用,護不住柔兒,讓她為了他們的將來,百般謀劃。 “柔兒。”周景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娘已經把東西給劉氏了……你放心。” 趙元柔點了點頭。 皇帝突然中風,局勢大好,為秦惟爭取鎮北王府已經不是那么迫在眉睫了。 不過,盛兮顏屢屢羞辱自己,讓她受點報應也好。 趙元柔抬起頭,溫柔地注視著他,說道:“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為了我們的未來。” 周景尋捏了捏拳頭。 他當然信她,他不會再為了一點小事,惹她傷心。 趙元柔眉梢微動,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宮中的情況。 嘭! 煙花一朵朵在夜空炸開,花燈在寒風中搖曳。 為了迎接圣駕,皇覺寺旁的掛滿了花燈,姹紫嫣紅,只是,圣駕看不到了。 皇帝被送回宮后,宋遠立刻就召來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他們都圍在一塊兒給皇帝診脈施針,穩定病情。 宗室勛貴和大臣們候在前殿,神色惶惶,臉上帶著一種迷茫和不安。 鄭重明坐在圈椅上,他微垂眼簾,神情晦暗不明,時不時地朝對面的楚元辰看去。 太后更是坐立不安,難掩眼中的焦慮。 她近日頭痛乏力,就沒有去元宵燈會,本來以為也就跟往年一年,與民同樂一下,皇帝就會回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噩耗。 她還沒從先帝梓宮被燒的事里緩過神來,就看到皇帝昏迷不醒地被抬了回來,他們還說,皇帝中風了! 怎么就中風了呢。皇帝還不到四十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