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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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者生,逆者死。 整個京城聞東廠而色變,就是在那段時間里被嚇到的,當時整個京中風聲鶴唳,菜市口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在那之后,蕭朔的脾氣似乎好了不少,可烏寧知道,這不過是表面而已。 “督主息怒。” 烏寧不明白蕭朔為何對安平侯府的太夫人如此關注,但他壓根不需要知道這么多,他只知道對督主忠心就夠了。 蕭朔問道:“太夫人傷的如何?” “小的瞧過,太夫人的傷口不深,已經喚了太醫來。”烏寧躬身道,“方太醫就住在附近,很快就能到。” 傳太醫自然不是去傳宮里值班的太醫,這也太遠了,東廠要用太醫都是直接去太醫的府上,把人帶來的。 烏寧又道:“李方家的已經拿下了。” 蕭朔極力控制著眼底的情緒,聲音平靜地沒有一點起伏:“拖下去,審。” 烏寧直接下去了。 蕭朔坐在太師椅上,眸底一片冰冷,周圍的氣息也陰冷壓抑到極致,站在一旁的申千戶連大氣都不敢出。 東廠在這里,還出了這樣的岔子,申千戶自責不已,只怪自己對李方家的查得太過粗心大意,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奴婢,沒想到,居然害得太夫人受了傷。 他真是萬死都難辭其咎。 蕭朔的目光淡淡地掃了過來,申千戶連忙道:“督主,屬下知錯。” 他的腰彎得極低,完全沒有在人前的冷厲。 蕭朔淡淡道:“這件差事后,自己去領罰。” 申千戶的后背也是冷汗淋漓,趕緊道:“多謝督主。” 東廠的手段不是普通人能夠受得了的,不多時,李方家的就招了,烏寧過來回稟了道:“督主,是薛北。” 薛北是安平侯的本名。 烏寧一五一十地稟道:“薛北給了李方家的一張絹紙,讓李方家的帶去給太夫人按手印,并問太夫人討一樣信物。李方家的不識字,她也不知道絹紙里寫了什么。薛北承諾李方家的,只要她能做到,不但他們闔府再無性命之憂,他也會給李方家的千兩黃金作為酬勞,并銷了他們全家奴籍,李方家的這才挺而走險。” “絹紙呢?”蕭朔問道。 烏寧回道:“讓太夫人吞下去了。” 蕭朔微微垂眸,說了一句:“繼續。” 烏寧說道:“李方家的跟太夫人說,可以帶她去見曜哥兒,想哄著太夫人避開旁人在絹紙上按手印。李方家的也不知道曜哥兒是誰,只是曾經聽太夫人念叨過,而且往往只要一提,都會讓太夫人聽話。也就這一次,她吃了虧。”他把經過說了一遍,又補充道,“后來,太夫人一直念著,不會讓人欺負了曜哥兒,要保護曜哥兒。 “督主,太夫人應該說的是嶺南王的獨子。” 曜哥兒是一個人名,他們在東廠的,知道的事要遠多于旁人。 烏寧曾看過卷宗,當年嶺南王的獨子叫作薛曜,也是太夫人的嫡親外孫。 蕭朔放在茶幾上的手猛地用力握拳,他已經習慣了壓抑情緒,幾個呼吸間就完全平靜了。 烏寧低著頭,低眉順目地說道:“督主,太醫剛剛已經到了,太夫人的手傷在表面,太醫把一些小的花瓶碎屑從她傷口里挑了出來,又上了藥,過幾天等傷口愈和就好了。” 蕭朔微微頜首:“你讓人去鎮北王府傳句話,讓鎮北王明日就來接太夫人。” 烏寧連忙應是,又道:“督主,您可要見見薛北?” 蕭朔思忖片刻,說道:“讓人審。” 他說著起身,烏寧連忙緊跟著,伺候他穿上斗篷。 蕭朔直接去了榮福堂,這會兒,榮福堂的燈還沒有熄。 蕭朔站在堂屋前,遲遲沒有挪動腳步。 夜更深了,清冷慘白的月光遍灑大地,迎面而來的寒風吹得蕭朔的斗篷獵獵作響。 東廠大半夜去敲了鎮北王府的門,于是,楚元辰一早就接上了盛兮顏,直奔安平侯府。 守在門口的東廠番子一見盛兮顏來了,問都不問,連忙開門讓馬車進去。 烏寧正候在門房,見到他們就道:“王爺,盛大姑娘,督主在等你們。” 楚元辰跳下馬車,頜首道:“走吧。” 蕭朔還在正堂,他幾乎一夜未眠,只是臉上未見疲憊,仿佛早就已經習慣了宿日宿夜的不眠不休。 楚元辰和他相交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情不佳,料想是為了太夫人的事。 他故作不知,笑著說道:“大哥,我來接太夫人了。出門前,我娘還揍了我一頓,她出手狠著呢,我差點被打得出不來。” 安平侯府剛到京時,靜樂就打算來探望太夫人,被楚元辰以他們剛到,還沒安頓好,自己和盛兮顏代她去為由,一而再再而三的攔住了。 靜樂心疾沒好全,最忌的就是大喜大悲。 所以,楚元辰寧愿等一切都結束了,才告訴她。 結果就是等到安平侯府被抄,楚元辰才和盤托出,直接就被罵得狗血淋頭。 “大哥。”楚元辰大大咧咧地往他下首一坐,說道,“可是你說的讓我暫時別說的啊,下回我娘再揍我,我就把你給供出來了。” 蕭朔輕輕一笑,臉上的線條rou眼可見的柔和了下來。 一旁的烏寧松了一口氣:督主一晚上心情都不好,幸好這鎮北王還有那么一點用。 烏寧見縫插針,小心翼翼地問道:“督主,您可要用早膳?” 不等蕭朔開口,楚元辰就先一步道:“愣著干什么,快上啊。大哥,我跟你說,我被我娘打了一頓后,直接就被趕出門了,到現在還什么都沒吃呢。” 蕭朔失笑,向烏寧點了下頭,烏寧趕忙吩咐傳膳。 清粥小菜和各種點心盡有進有,蕭朔用得不多,吃了一碗粥后就放下了筷子,待到膳后,他就把昨晚上的事情跟他們說了。 楚元辰收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眸中鋒芒畢露。 蕭朔說道:“卯時未到,薛北就熬不住刑全招了,他懷疑我是薛曜。” 提起這個名字,蕭朔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仿佛說的只是別人。 楚元辰心念一動:“難道……”他本想問薛北是不是曾經見到過他,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太可能。 這都二十幾年了。 二十年的光陰足以讓一個孩童長成為青年,容貌隨著歲月發生改變太正常不過。 就算薛北真的曾經見過“薛曜”,也不可能認定是他。 這世上,人有相似的太多了。 楚元辰微微垂眸,就聽蕭朔簡單地說道:“薛北在一張絹紙上寫了太夫人的指認書,指認在我就是薛曜,絹紙讓太夫人吞了。” 蕭朔輕笑一聲,仿佛在說一件極其荒謬的事。 盛兮顏:“……” 真是卑鄙。 薛北的陰險用心簡直昭然若揭。 他應該也無法完全肯定蕭朔的身份,才會想從太夫人的身上著手。 太夫人是薛曜的嫡親祖母,她若簽下了這份指認書,就會成為薛北手上的把柄。 無論是拿來和蕭朔交易,還是拿去跟別人交易,總歸能夠保下他的一條命來。 這還真是步步危機,哪里都有陷阱,這兩個人走到這一步,委實太不容易了。 要是自己上一世,多關心一些朝政,說不定還能幫他們一把。盛兮顏有些懊惱自己上一世的心灰意冷,只想早早擺脫這個世界,卻沒有想過怎么去改變現狀。 蕭朔端起茶盅,輕噙了幾口,云淡風清。 他淡淡一笑道:“最近還真是有不少人關心我的身份。” 楚元辰略帶幾分興味地問道:“還有誰?” 蕭朔淡聲道:“鄭重明。鄭重明以和皇帝不和為由,甩手回了老家,其實是去查我的把柄了。” 楚元辰:“……” 楚元辰對鄭重明并不熟,也沒怎么來往過。 他長年在北疆,回京后,鄭重明也已經不在京城了。 不過,楚元辰是知道的,二十年前,鄭重明是皇帝的副將,一同去的嶺南。 在湛古城放了那把火后,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畏于湛古城的蝗蟲和滿地焦黑的尸骸,就讓鄭重明負責“收尾”,對嶺南王聞訊回援的大軍守株待兔,大肆圍剿。 嶺南多沼澤瘴氣,嶺南王心急如焚為了盡快回湛古城,就帶領大軍從沼澤繞路,鄭重明故計重施,在沼澤里又放了一把火,毒氣和毒煙,讓嶺南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他們不是死在外敵的手里,還是死在了自己人的謀算中。 鄭重明也因此役得了先帝的嘉賞,在皇帝登基后,理所當然的被提拔為了京營總督。 楚元辰沉吟片刻,問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是他知道了什么,而是我想讓他知道什么。” 蕭朔笑了,帶著一種意味深長。 兩人極有默契,他一說,他就聽明白了,相視一笑。 盛兮顏默不作聲地聽著。 等用過了消食茶,他們也說得差不多了,盛兮顏就起身道:“我去找太夫人。” 楚元辰說道:“我與你一起去吧。” “你陪大哥說話吧。”盛兮顏向他使了個眼色。 蕭朔顯然為了太夫人的事,心情不佳,就別把他一個人撂這兒了。 盛兮顏說完,又問道:“烏公公,可否讓人去準備一個肩攆。” “是,小的立刻就去。” 盛兮顏先行一步,她來過幾回,對于安平侯府的地形已經非常熟悉了,熟門熟路地到了榮福堂。 馬嬤嬤和徐嬤嬤正候在堂屋里,恭敬地向她見禮問安:“大姑娘。” 太夫人坐在羅漢床上,銀白的頭發規規矩矩地盤成了一個圓髻,插了一根玉簪,戴著一方抹額,正是盛兮顏親自繡的那一個,小桌子上還擺開了四菜一湯,顯然也是剛剛用過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