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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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鄭重明說得含糊,秦惟還是聽明白了。 秦惟壓抑著心里的激動,謹慎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 蕭朔真的會是薛家人? 當(dāng)年薛家不是都死絕了嗎? 秦惟的心怦怦直跳,他堂堂昭親王,皇帝的嫡親弟弟,本來在京城里可以橫著走,就連從前的東廠廠督見到他那也是低聲下氣。 自打蕭朔接管東廠,掌權(quán)以來,自己這個昭親王反倒是被一個閹人給打壓得抬不起頭來。 尤其是皇帝對蕭朔的信任竟然還遠超于他這個弟弟,秦惟恨不得蕭朔死已經(jīng)恨了很久。久到他早就迫不及待! 秦惟咽了咽口水,心里亢奮,發(fā)出了一聲嗤笑道:“難怪啊,難怪!難怪蕭朔會公然認了楚元辰未過門的王妃為義妹。這兩個人怕是早就勾結(jié)在了一起吧!” 蕭朔認義妹的事,在京城早就傳遍了,他住在宮外,當(dāng)然是聽聞過的。 倒是鄭重明才剛剛回京不久,還不知道這件事,聞言劍眉一挑。 秦惟正想找人抱怨呢,三言兩語就把事說了,還不快地說道:“……皇兄偏就不信本王!” 秦惟本以為可以借此讓蕭朔翻不了身,偏偏皇帝不信他,非說他是在故意挑撥。 秦惟越想越惱。 皇帝甚至還召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來問,結(jié)果陸連修信誓旦旦,說是并無此事,秦惟還記得,當(dāng)時皇帝看他的眼神,就跟在看一攤爛泥似的。 蕭朔真是好手段。 先是把內(nèi)宮把控得嚴(yán)嚴(yán)實實,蒙敝圣聽,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讓皇帝成為他手中的傀儡,供他驅(qū)使! “鄭大人。你……” 秦惟此時已經(jīng)從亢奮中平靜了下來,他想問問鄭重明是從何得知這件事的,鄭重明就已經(jīng)越過他往前走了。 秦惟:“……” 他終于想起,這里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就意有所指地說道:“鄭大人剛回京,本王一直想為鄭大人接風(fēng),不知道鄭大人什么時候有閑?” 鄭重明含笑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如何?” 秦惟欣然應(yīng)下。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了前殿。 一眾大臣們還都候在那里,見秦惟從里面出來,難免有人有些心思浮動。 秦惟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含笑道:“皇兄已經(jīng)無大礙了,眾位大人也在這兒守了一天了,趕緊回去歇著吧,這朝堂上還要仰賴各位。” 眾臣們看了看彼此,沒有應(yīng)聲。 蕭朔剛剛才來過,也只讓人給他們準(zhǔn)備早膳,顯然并沒有要他們走的意思。他們又怎么敢走!? 而且,他們都已經(jīng)聽說安平侯府被抄家了。 這簡直光聽著就足以讓人聞風(fēng)色變了,若是違了蕭朔的意思,一走了之,萬一東廠沒抄盡興,順便又拿他們開刀可怎么辦? 反正都待了一夜了,再多待個一兩天也無妨。 見這些人只是唯唯應(yīng)諾的敷衍,秦惟心中暗惱,他面上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臉色稍微僵了僵,這才忍著氣說道:“眾位大人……” “王爺!” 秦惟的貼身內(nèi)侍興沖沖地從外頭跑了進來,稟說:“人找到了。” 秦惟先是一怔,緊接著,臉上露出了狂喜。 終于找到了! 他也顧不上跟這些大臣們置氣,想也不想就往外沖,心里又是歡喜又是忐忑,歡喜的是,終于找到了柔兒,而忐忑的卻是,他害怕柔兒不肯跟自己回來。 他捏了捏拳頭,告訴自己不會的,柔兒是被周景尋拐走的!柔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自己了,她不會騙自己的。 秦惟一下子跑沒影了,撂下了這一眾大臣。 秦惟未來的王妃跟人私奔的事,盡管皇帝出手壓了下來,沒有傳開,可他們身在朝中,也不可能一無所知,還是聽說過一些流言蜚語,只不過有些將信將疑罷了,然而現(xiàn)在,他們一個個的,全都親耳聽到,什么“人找到了”,秦惟這么激動,那找到的多半是他那未過門的王妃,也就是說,私奔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而且他還為了一個私奔的王妃連打招都不打一聲,把他們?nèi)剂滔铝耍?/br> 秦惟撂下的還不止是這些大臣,還有剛剛才約好“接風(fēng)”的鄭重明。 鄭重明從未被人如此怠慢,拂袖而去。 誠親王注意到鄭重明臉上明顯的不快,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他本來見秦惟和鄭重明一同出來,心里還挺欣慰的,想著好歹秦惟這次沒有太任性,知道向鄭重明示好了。 像鄭重明和林首輔這些人都是不會輕易站隊的,若是能讓他們高看昭王一頭,日后在朝堂上能幫著說幾句好話也就足夠了。 但現(xiàn)在,秦惟一聽說趙元柔找到,居然什么也顧不上就走了?! 誠親王又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人了。 盛興安默不作聲地噙了一口茶,心靜如水。 旁觀者清,他比首輔他們看得清楚,皇覺寺這一出,是有人在背后謀劃已久了,楚元辰應(yīng)當(dāng)會趁勢而起。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盛家未必沒有機會搏一把的! 盛興安放下了茶盅,故作嘆息道:“昭王殿下還真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這句話一出口,引來了無數(shù)共鳴,尤其是那些本來對昭王還蠢蠢欲動的,這會兒更要冷靜地考慮一下,昭王到底值不值得他們搭上仕途和一家老小的性命。 話說回來,除去昭王,這大榮朝還有誰能坐上那個位置,光這么想著,就讓人不禁人心惶惶,就算眾人嘴上沒有說,心里深處還是油然而生了一種,既將面臨皇朝末日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殿中更靜了。 盛興安心里慶幸,還好聽了顏姐兒的話,沒讓趙元柔過繼,不然就憑她這個折騰勁,盛家的臉都要被她給丟光了。 丟臉倒也罷了,萬一盛家有了污點,到時候,要是有御使說顏姐兒的娘家德行有虧,不讓顏姐兒當(dāng)皇后可怎么辦啊。 這八字還沒一撇,盛興安的思緒就一不小心飄遠了。 一直到宮門落鎖前,盛興安才得以回府。 盛兮顏正等著他呢,他一到正院,琥珀就悄悄過來稟了,于是,盛兮顏直接過去。 盛興安還以為她是久等自己不回在擔(dān)心,連忙安撫了幾句,盛兮顏就順著他的口風(fēng)打聽了一下皇覺寺里發(fā)生的事,不禁有些熱血沸騰。 楚元辰先前大致把計劃告訴過她,盛兮顏知道他會從學(xué)子們著手,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謀劃出這樣一場大戲。 她有些扼腕,沒能親眼所見。 要是她今天也能去皇覺寺就好了,盛兮顏打算下回去鎮(zhèn)北王府的時候,讓楚元辰好好跟她說說經(jīng)過。 這么想著,她的眉眼彎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了愉悅的光芒。 “幸虧沒有把讓盛氏母女大歸。”盛興安還亢奮著,遷怒地瞪了一眼劉氏,說道,“不然非得像趙家一樣被折騰死。” 趙元柔私奔后,太后大怒,讓皇帝把趙家老少爺們?nèi)几锪寺殹Zw家這幾年,就算過得再艱難,也好歹還有個官身,如今一被革職,日后怕是要就此一蹶不振了。 劉氏摸了摸鼻子,訕訕道:“趙元柔找著了沒?” “應(yīng)該是找著了吧。昭王親自去了。”盛興安嘆聲道,“這人找不著倒也罷了,若是找著了帶回來,永寧侯府怕是會被奪爵。” 盛兮顏:“……” 她沉默了一下,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盛興安在一些問題上還是挺敏銳的。 的確,若是找不回來,說不定兩家報一個暴斃,皇帝為了面子,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最多也就是以后這兩家仕途無望罷了。 若是能找回來,就等于把這件丑事明晃晃地攤開在了這么多人面前,皇帝能不隔應(yīng)? “老爺。”劉氏生怕盛興安再惱她為了一點銀子就想讓趙元柔過繼,連忙話轉(zhuǎn)話題,“妾身前日讓人去鎮(zhèn)北王府把新房的尺寸量回來了。” “靜樂郡主對咱們顏姐兒還真是重視得很,院子都重新翻新過,我們?nèi)チ砍叽绲臅r候,王府的人也是客氣周到。” 盛興安高興了,捋了捋胡須說道:“鎮(zhèn)北王府向來對顏姐兒頗為重視,你給顏姐兒定的圖紙拿來給我瞧瞧……” 盛兮顏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他們在說新房和家具的事,聽到劉氏因為想省些銀子,只打新房的家具,堂屋,次間什么的就不打了,結(jié)果被盛興安罵得狗血淋頭。 “那要不,這些都打……”劉氏小心翼翼地說道,“書房就別打了吧。” 盛興安:“……” 他惱羞成怒地嚷嚷了起來。 劉氏呢嚅道:“這不是快過年了,來不及嘛……” 快過年了啊。 盛兮顏看著茶湯中起起浮浮的茶葉,問道:“父親,皇上可是罷朝了?” 盛興安聞言點了點頭:“罷朝到年后。” 這是他們出宮前,蕭朔說的。 盛興安又道:“皇上讓司禮監(jiān)監(jiān)國。” 讓司禮監(jiān)監(jiān)國,也就是讓蕭朔監(jiān)國,對此朝中上下并不意外,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也早就習(xí)慣了。 盛興安甚至還心情頗好的說道:“明天開始不用上朝了。”終于可以睡到天亮再起來了。 其實就算不罷朝,如今的折子也大多是司禮監(jiān)直接批復(fù)的,皇上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有看過奏折了,他們遞上去的折子,收到的回復(fù)往往都只有司禮監(jiān)的批紅。 要是哪天,蕭朔獨攬朝政,把皇帝架空,應(yīng)該也不會出什么岔子吧? 盛興安的念頭一起,就后背發(fā)涼,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喝了一口茶平復(fù)了一下心緒,隨口道:“安平侯府要完了。” 安平侯府來京的時候,怕是怎么都想不到,這一來就回不去了吧。 的確。 皇上吃了這么大的虧,又豈會輕易地放過安平侯府呢?他自打醒過來后,就一直在等著。 等到蕭朔把東廠查到的“證據(jù)”擺在了他的面前,皇帝臉上的陰霾更重了,恨不得把安平侯凌遲處死,以解他心頭之恨。 “先帝對薛北也算是仁至義盡,把他從一個窮小子提拔成了一個侯爺,他竟就是這樣回報先帝的!” “處心積慮地和楚元辰串通,陷先帝于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