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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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靜樂當時弄死江庭就好辦了。” 皇帝暗暗嘆息。 江庭要是一死,楚元辰必然就得守孝,這么一來,襲爵的事,也能順理成章的往后拖拖,自己也能以守孝為名,把他拘在京里。到時候,北疆不能一日無主,皇帝有大把的人可以往北疆送,只需要一兩年,就能把北疆拿在手里。 明明靜樂的性子這般要強,這次居然忍下來了,冷靜地完全不像是她! 皇帝的手指弓起,輕輕敲擊著御案,過了一會兒,他問道:“江庭現在住哪兒?” “在一個他自己名下的小宅子里。”宋遠回答道,“江庭的寡母和meimei也來了京城,如今也住在一塊兒,還有楚家的二公子也在。” “楚元逸?”皇帝奇怪了,“楚元逸不是住在鎮北王府,怎么跑去江家了?” 他喃喃自語,也沒想得到宋遠的回答。 皇帝輕輕轉動著玉板指,許久都沒有說話。 這道折子,他能按得住一時,難以按得住一輩子。 等到過幾日他“病愈”后重開早朝,必是會有人再此提事,他得好好想想,至少得有一個合理的借口。 皇帝拿起御筆,就要在折子上批紅。 “皇上。”宋遠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說道,“靜樂郡主定下三天后在王府大宴賓客,已經把帖子都撒了出去,說是為鎮北王世子請封,提前慶祝。” 嘎達。 皇帝把御筆折斷了。 “靜樂!” 他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道:“她就是故意的!” 靜樂的確是故意的,在送上了折子后,她立刻滿京城的撒了帖子,大肆宴請,就是為了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已經上折請封,至于是不是允,就得看皇帝。 楚元辰在北疆這么多年,功績卓著,在任何人看來,皇帝都沒有不允的理由。 畢竟四年前,皇帝奪情后,他就該襲爵了。 靜樂的宴席一擺,不少得了帖子的人當天都受邀來了,帶上賀禮,提前道了恭喜。 盛興安作為鎮北王府的未來親家,當然也去了,回來以后就跟盛兮顏夸贊鎮北王世子有多么的儀表不凡,風姿卓絕,神明爽俊……他也算是才高八斗的,愣是夸了一盞茶的時間,用詞都沒有重復。可想而知,對這個未來女婿,盛興安是有多么的滿意。 盛兮顏聽得愉快,眉眼彎彎。 她今天被靜樂領著見了一圈的人,就是沒能見到楚元辰,聽說楚元辰一直在前頭忙著待客。 盛興安夸完,又想到一件事,問道:“顏姐兒,你知不知道楚元逸是怎么回事?” “楚元逸?”盛兮顏今天也沒有見到他,聽說是沒有回府,她搖了搖頭,適可而止地說道,“聽琰哥兒說,楚元逸好些天沒有回王府了。” 盛琰現在是一個人在王府上課。 盛琰本就是個自來熟,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后來靜樂請了紀明揚陪他cao練,他立刻就高興了,最近每天早出晚歸的,都有些樂不思蜀,連盛兮顏也有好幾天沒有見著他。 “沒回王府?”盛興安沉吟道,“莫非是住在了江家?” 盛兮顏順著他的口風,說道:“許是如此吧。怎么了?” 盛興安捋了捋胡須說道:“今日有人在宴席上問起了楚元逸,世子說是,楚元逸會歸宗。” 時人入贅,按規矩,到第三代才能有一支歸宗改為父姓。 楚元逸還早著呢。 歸宗? 盛兮顏驚了驚。上次在江家的那個小宅子里,她看得出來楚元辰是真怒了。 盛兮顏與楚元逸不熟,原本瞧著還以為他只是有些靦腆,可如今看他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自私自利,明明知道江庭做了什么,還為了一己之私,去幫著江庭傷害郡主。 以當時楚元逸的態度,楚元辰會決定讓他歸宗,似乎也沒什么不對。 “鎮北王府如今就這兄弟倆,楚元逸為什么要歸宗呢,世子也不是個容不下人的,況且還有郡主在呢。” 盛興安其實是覺得楚元逸傻透了,江家不過是小門小戶,能舍得下兒子去當贅婿的,能是什么好人家。放著好好的王府貴公子不做,非要去歸宗,也是讓人挺想不明白的。 “難道是為了爵位?”盛興安猜測著說道,“楚元逸歸宗后,就沒有人跟楚元辰搶爵位了。” 說歸說,盛興安也覺得,這事毫無可能。 除非皇帝真和鎮北王府撕破臉皮,不然絕干不出越過出色的楚元辰,把爵位給楚元逸的事。 而且,有郡主在,郡主不可能完全不顧及小兒子,任由楚元辰欺負的。除非,郡主也答應,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見他自己想明白了,盛兮顏自然也就懶得解釋,只說道:“父親,鎮北王府和江家的事,我們不用管。”也輪不到他們來管。 盛興安想想也是,反正他家姑爺的爵位是丟不了的,楚元逸歸不歸宗,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第63章 盛興安滿腦子都在期待楚元辰早日襲爵,這么一來,盛兮顏一嫁進過去就是王妃了,王妃的儀制可要比世子妃要隆重的多,到時候,一個藩王妃從他們府里出閣,這該是一件多有臉面的事啊…… 他現在無比慶幸,幸好周景尋不是什么好東西,讓趙元柔一勾搭就勾搭跑了,不然他們家還攀不上這等好親事。 可一想到趙元柔,盛興安就又頭痛起來。 自家多少也和趙元柔沾著些關系,就連衙門里,也有人問他是不是快要當昭王的妻舅了,讓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 盛興安在朝為官,朝中的風聲,他還是能看得明白的。 尤其是這幾天,在恒王府的牽頭下,已經有人來暗示過他了。未避免落人話柄,話并沒有說得很明白,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問他意向,問他是不是要投向昭王。 他們說得含糊,他答得也含糊,反正就是半點承諾也不給,見面還是笑瞇瞇。 盛興安也不知道他們私底下還問過誰,不過,很顯然,昭王對這個皇位已經起了心思。 在他看來,昭王還差遠了,還不如顏姐兒看得透徹。 盛興安亂七八糟地想著,思緒也跟著越飛越遠。 “顏姐兒,為父想過了,你的嫁妝還是太薄了些。” 盛兮顏正低頭喝茶,猛不丁一聽,抬頭看了過去,有些疑惑地偏了偏頭。 剛剛她就見盛興安的臉色變了又變,也不知道是經過了怎樣的心理歷程,才又說起了她的嫁妝。 盛兮顏微微一笑:“父親決定了就好。”反正她不嫌多。 盛興安頜首,以他們盛家的家底,再多添一萬兩還是添得起的。 他跟著又想起了一件事,壓低了聲音,說道:“顏姐兒,要是皇上不同意世子襲爵,那不是表示……”表示他上次猜測的那件事有可能是真的? 盛兮顏不置可否,只作不知。 盛興安的心跳得更快了。 皇帝如今也不知道病成了什么樣,若真有萬一……就算押寶,與其押一個連蕭朔都斗不過的昭王,還不如把寶押在有兵權的鎮北王府上呢。 他覺得朝上的那些人都蠢極了,讓他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興奮,就如同一個賭徒,迫不及待地等著皇帝打開骰盅。 不但是盛興安上,這朝堂上敏銳的人也不少。 靜樂郡主的折子,這就像是把一顆石子投入到了本就波濤暗涌的湖泊中,湖水隨之激蕩,讓暗流漸漸化為了明流,不少人心思各異,蠢蠢欲動。 于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鎮北王府上折請封的事。 只不過,皇帝還在因病罷朝,靜樂的折子遲遲都沒有得到批復,不過這件事在大多數人的眼里已是板上釘釘了,作為親家的盛府也跟著水漲船高,迎來了不少客人。 這一撥撥的上門,打著的當然不是道賀的名義,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借口都用了個遍,讓盛興安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連幾天,無論去哪兒都是紅光滿面,昂首闊步。 尤其是盛兮顏的下頭還有兩個適齡的meimei還沒定親,盡管是庶女,也引了不少人家心思浮動。 庶女又怎么樣,誰家還沒有個庶子來配的? 一時間就有好幾戶人家上門來向劉氏套口風,其中不乏有公伯侯府的,看得劉氏自己也心動,只能感嘆親閨女年紀還太小。 不過劉氏還是悄悄打聽了這些公伯侯府家里幼子,琢磨著說不定可以結個娃娃親什么的。 對于這些種種,盛兮顏看在眼里,也沒有多管。 除非盛興安會做一些把全家都牽扯進去的蠢事,不然盛兮顏不會去插手盛家的任何事。 尤其是最近,她正忙著投喂驕陽,更沒閑工夫管這些了。 吃了這些日子的藥后,驕陽的風寒已經好了,就是身子虧虛的太厲害,她年紀又小,不能用大補的藥,只能慢慢溫補,這幾天來,她氣色好了不少,臉上也長出了些rou,戳起來沒有那么咯手指了。 驕陽對所有人都帶著九分戒備,睡著的樣子就跟被拋棄的小幼獸似,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手上緊緊地抱著被子。 這被子是她剛來的時候,盛兮顏拿給她蓋的。 后來廂房收拾好了,帶她過去的時候,她就抱在懷里不肯撒手,現在也是,每天都要抱著睡。 盛兮顏也由著她,左右不過是條被子。 只是看著她抱著小被子才能睡著的樣子,也著實讓人心里有些酸酸的。 驕陽漸漸恢復后,就跟喜歡跟在盛兮顏的后面跑,不止跟著她看書寫字打絡子,就連盛兮顏去演武場練騎射,她也會跟著一起去。 盛府里這小小的演武場是盛琰決定參加武科后,盛興安特意拆了前院的一個院子,給他建的,驕陽的身子骨還太虛弱,盛兮顏沒帶著她一塊兒練,她就乖乖地坐在一邊看。 盛兮顏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學著她說話,學著她笑,學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自以為偷偷摸摸的,盛兮顏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只不過是假裝不知,然后,趁著她不注意,突然轉過去笑吟吟地看著她。 驕陽被嚇了一跳,趕緊別過頭去當作什么也沒發生,然后,等到盛兮顏再把頭轉回去的時候,她就又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盛兮顏抬手,她也抬手,盛兮顏端茶,她也端茶。 一開始還會因為被發現驚了一跳,后來就悄悄地抿嘴笑,桃花眼也多了幾分光彩。 一大一小像是玩上了癮,一連幾天,一點兒也不知道厭。 昔歸在一旁看著她們倆玩著翻花繩,就靜靜地過去上茶:“姑娘,用茶。” “我來。” 驕陽從美人榻上跳了下來,不等昔歸避開,就主動接過茶盅,昔歸怕茶水太燙濺傷她也不敢搶。 她學著昔歸的樣子,雙手捧著奉到盛兮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