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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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辰怒極反笑:“為了自己一點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你連娘的馬車都敢做手腳,那么往后,你是不是連楚家都能背叛!到時候再說上一句你以為不會有事就能為你自己開脫?” 第60章 “我不是。”楚元逸拼命搖頭,他的眼眶已經紅了,抽泣著說道,“大哥,你別把我想的那么壞,好不好?我不知道你會受傷,我只是想讓爹娘和好。” 他說來說去都是這句話,楚元辰更加的失望。 若楚元逸直接認下了,說不定楚元辰還會對他高看幾分,至少他還敢認,不算太過無用。 可是,他給自己給了這么多借口,來洗刷自己的過錯,死不認錯。許是直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沒有錯。把一切歸結為是意外。 楚元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似笑非笑地勾唇:“你要是真認為自己無錯,為什么是偷偷摸摸地動手腳,而不是光明正大。”他一針見血地說道,“楚元逸,別給自己找借口了,連你也知道你做事上不了臺面,就跟江庭一樣。” 楚元逸和江庭還真是像極了,樣貌像,性情像,行事也像,從來只會考慮自己。 他聲音厲了幾分:“你們都把娘當成什么了?!” 楚元逸忘記自己還跪著,嚇得下意識地往后一縮,差點就摔倒。 楚元辰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撣了撣衣袖,說道:“去北疆宮中待三年,還是從此留在江家,你二選一。我不會給你第三條路。你要明白一件事,現在的鎮北王府,我說了算。” 楚元逸滿是迷茫,更多的是不安,是害怕……是恐懼! 生在楚家,他聽說過太多太多家中的祖輩們是怎么在戰場上死去的事了,就連祖父也是,連尸骨都難保完整。 他怕。 剛啟蒙時,娘就跟他說,讓他要好好習武,現在有他大哥在北疆,但是他也是男孩子,不能總是活在他大哥的羽翼下,他也應該要去幫大哥,才能兄弟同心。 可是他怕,他害怕自己會死,明明已經有大哥在了,為什么還非要他去? 爹就告訴他,只要他的武藝學得不好就行了,他們總不會把他推上去白白送死,爹還讓他進宮的時候多和大皇子親近親近,再后來,皇帝就把他接到宮里去了。 為什么現在大哥回來了,反而還要把他送到軍中?!領兵打仗有大哥在就行了啊。 楚元逸脫口而出道:“我不會去軍中的!” 他咬著唇,俊逸的臉上,是軟弱和害怕,也有堅持。 楚元辰暗自嘆息。 他原本還希望楚元逸能夠稍稍有點血性,還是他想多了。 他搖了搖頭,冷笑道:“楚家從來就沒有人怕上戰場的,你到底是不是楚家人?” 楚元辰這話只是隨口一說,江老太太趕緊道:“阿辰,好啦好啦,你罵也罵過了,訓也訓過了,你弟弟喜歡讀書,來日讓他考科舉,當大官,也是一樣的。” 楚元辰說到做到:“這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強求。” 他方才盡管是說讓楚元逸除楚姓入軍籍,其實也不會真得完全不管他。 只要他肯去軍營,楚元辰自然會讓人在私底下多加照拂他,整個北疆軍都是楚元辰說了算的,讓人不著痕跡的護他幾分,再簡單不過。 更何況,北疆戰事已歇,楚元逸在軍中基本上不會有什么大的危險,也就是用這三年來磨練磨練他的心性。 可是,楚元逸不敢去。 他不但毫不考慮去從軍,更是絕口不提去跟娘親陪罪,這讓楚元辰很失望。 既然他這么喜歡江家,那就不用再回王府了。 “阿顏,我們走吧。” 他不再看楚元逸和這院子里的其他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配合著盛兮顏的步伐,和她并肩出去了。 楚元辰一走,慕白也收回佩劍,大步跟上。 江老太太長舒了一口氣,趕緊沖過去把還跪在地上的楚元逸拉了起來,擁在懷里“心肝寶貝rou”的胡亂叫著,嘴里罵道:“你大哥怎么這樣啊,連嫡親弟弟都不認,都是被那楚氏給教壞的!” “我們逸哥兒可是王府的小少爺,金尊玉貴,怎么能去軍營那種腌臟的地方!” 她唾了一口,又用鞋尖在地上抹了抹:“咱們都讓逸哥兒姓楚了,白給他們一個兒子,楚家也不好好珍惜,活該他們絕戶。” 楚云逸的膝蓋跪得又痛又麻,低著頭不說話。 江氏在一旁憤憤不平道:“娘。說不定,他是怕逸哥兒要跟他搶爵位,才會故意趁機把逸哥兒趕出家門的。我的……我們的逸可兒真是太可憐了。” 她掏出帕子直抹眼淚,還說道:“楚元辰現在都還只是世子,肯定是連皇上都不滿意他,咱們逸哥兒就不一樣了,是皇上一手帶大的,這爵位該給也是要給逸哥兒的,他肯定是著急了,才瞅著這樁小事非要鬧大。” 楚云逸從江老太太的懷里抬起頭,眼神若帶迷茫,似乎在問:是這樣嗎? “對對!一定是這樣的。自己想要搶爵位就把逸哥兒趕走,為了討好楚家,連我這個祖母都不認,背祖忘宗。”江老太太氣急敗壞地說道,“逸哥兒,他不讓你回去,你就偏不回去。這些年,你跟那楚氏待在一塊兒的日子,可比你大哥多多了,父母都偏愛幺兒的,只要你不回去,楚氏肯定會主動來找你的,到時候,咱們再讓她和你爹復合,讓你當王爺,以后就不用看你大哥的臉色過活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絮絮叨叨地說著。 楚元逸一開始還有些不安,被他們這么一說,心情總算慢慢平復了下來,他抹了一把眼淚,賭氣地說道:“我不回去了。” “對對,逸哥兒,別回去了。”江老太太開心地拉著他說道,“咱們進去坐,祖母讓人給你做好吃的。” 江老太太親熱地拉著他往堂屋去,又沖著江氏道:“趕緊去做晚膳啊,再讓阿芽把逸哥兒的屋子整理整理,以后啊,逸哥兒就住在咱們家了。” 江氏高興壞了:“我現在就去!” “阿芽!阿芽!” 江氏一出堂屋就大聲嚷嚷著,嚷得整個宅子都能聽到。 楚元逸有些局促,他的手指頭緊緊地攪在了一起。 “逸哥兒,你還沒見過阿芽吧,她和你一般大,是你的……”江老太太正說著話,江氏急沖沖地又從外面沖了過來,臉色慌張地說道,“娘,阿芽她不見了。” “什么!”江老太太臉色一變。 因為楚元逸要來,她們就事先把江芽關在了柴房里,怎么人會突然就不見了呢。 江老太太一拍桌子,氣道:“我讓你看好她的呢。” “看著了!到了京城后都沒讓她單獨出過門。”江氏覺得自己很委屈,“這小蹄子,肯定是趁著剛剛一團亂沒人管她,才會趁機跑了的,等我把她抓回來,非打斷她的腿不可。” “趕緊去找啊!”江老太太急道,“你沒在她面前亂說什么吧?” “娘,您放心,我什么都沒說,她肯定跑不遠!” 江氏也不耽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出了門后,左看右看,看到有一輛黑漆平頂的馬車正拐過胡同,消失在了視野里。 江氏想了想,就往另一個方向去找。 馬車拐出胡同后,帶著盛兮顏回到了盛府,停在門前。 楚元辰從馬車上跳下去,牽過烏蹄道:“我先回去了。” “你的肩上。”盛兮顏指了指他的肩膀,“還有背,記得找良醫瞧瞧。” 骨頭是沒斷,但肯定會有淤青,還是得擦擦藥酒。 楚元辰愉快地應了一聲,與她揮揮手。 他一直目送著盛府的大門關上,這才騎上了烏蹄,回府去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靜樂,并道:“我見江庭出現,就知道馬車的事和他有關,他如今不在王府,能在馬車上做手腳的也就唯有楚元逸了。他能到得這么巧,應該是一直在盯著王府吧,我記得您昨晚跟我們說過今日要出門的。” 靜樂本來是要出門的,因為盛兮顏來了,臨時就改了主意。 “楚元逸做下這種事,必是會心虛不敢回來,他又能躲哪兒?” 所以,楚元辰干脆直奔江家,不然若讓江庭先回去的話,就不能抓個正著了。 “我讓楚元逸選擇去軍營還是留在江家,他不肯去軍營,我就讓他不用回來了。” 靜樂的心緒已經平靜,聞言只是點點頭,什么也沒說。 “娘。”楚元辰寬慰道,“楚元逸也該吃吃點苦頭了,總不能養得這么天真。” “依你的意思去吧。”靜樂笑了笑,說道,“我相信你。” 她的阿辰不是一個冷酷的人,他有理智,有分寸,知道該做什么。這些不需要她多言。 靜樂的心里有些難受,不是為了楚元辰,而是為了楚元逸。 靜樂苦笑道:“是我沒有把他教好……” 她想不明白,她真得很用心地在教楚元逸了,想讓楚元逸有朝一日能成為楚元辰的臂膀和助力。從禮義廉恥到孝悌忠信,她該教的都教了。除了他在宮里的三年和后來父王去世后那最艱難的幾年外,她真得已經盡力了。 教他是非,教他黑白,告訴他楚家的危境和忠烈的先輩,還有他的責任。 為什么還是會把他養成了這樣,毫無擔當,自以為是! 靜樂的心里說不難受是假的。 她定了定神,說道:“阿辰,這些日子我也仔細想過……江庭為什么會知道皇上想要我們鎮北王府去死的事。” 四年前,在老王爺的死訊傳回京城后,靜樂就明白,鎮北王府會有一段時間要過得極其艱難。 當時她與楚元逸促膝長談了一番,把王府的困境一一剖開都跟他說了,希望他能明白,能長大。 “興許就是逸哥兒與江庭說的。” 靜樂的桃花眼里閃過了許多,神情中多了些許的苦澀。 夫妻二十多年,她沒有刻意去隱瞞江庭,但也從沒有很認真的與他說過這些。 府里的其他人,早就心有默契,不會隨隨便便把這件事掛在嘴上。 也就是那一次,她與楚元逸開誠布公地談過一回。 也就是四年前,她被江庭下了蝕心草。 這些日子,她仔細想過了,忍不住就會去想這兩件事的關聯,然后,越想越心寒。 如今楚元逸給她的馬車動手腳,喊江家人祖母,寧愿留在江家也不肯去軍營……這些種種,也似乎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罷了,不提他了。”靜樂定了定神,說道,“你一會兒去叫良醫來瞧瞧,肩上得涂些金創藥。” 楚元辰含笑應聲。 靜樂無奈道:“別總是不當回事,再過幾個月也是要成親的人了,弄得身上坑坑巴巴的,小心被你媳婦嫌棄。” 楚元辰一下子認真了,連忙應道“好好好”,就往外跑去。 簾子高高掀起,又重重落下,沒一會兒,他就沒影了。 “郡主。”蘭嬤嬤安慰著說道,“好歹還有世子呢。” “是啊。好歹還有阿辰。我已經不指望楚元逸能想明白,他若真想回江家……”靜樂閉了閉眼睛,語氣沉重地說道,“那就回去吧。我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