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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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兮顏說得隱晦,盛興安也聽得明白,昭王對蕭朔哪里是不喜這么簡單,他從來都不滿皇帝重用蕭朔。尤其是建安伯府的事后,更是在皇帝面前,明狀暗狀的告了不少,別的不說,昭王今天還當眾直指蕭朔“挾天子以令諸侯”! 蕭朔能容得下昭王繼位?他又不是傻的。 “你說的對。”盛興安思忖著點了點頭。 要皇帝真有萬一,蕭朔只怕會寧愿從宗室里挑一個小孩子扶上去,都不會選昭王。 這朝上,沒有人能壓制得住蕭朔。 自打蕭朔合并東西兩廠后,除了司禮監,就連御馬監如今也在他的手上,他一聲令下就立刻調動五萬人馬的,要想壓制一個沒有實權的昭王再容易不過了。 去投靠昭王還不如投靠蕭朔,就是蕭朔肯定瞧不上自己。 盛興安嘆了口氣,暫歇了從龍的念頭。 他這邊是安份了,這一晚,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幾乎是個不眠之夜,或者輾轉反側,或是與謀士秉燭夜談。等到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每一個人的眼下都掛著深深的黑影,有的難掩亢奮,有的失魂落魄,更有的直打哈欠。 他們沒有等上多久,就有內侍出來傳令說,今日罷朝。 在所有人目光的逼視,林首輔終于鼓起勇氣問了一句:“敢問丘公公,皇上可還好?” 丘公公面容溫和地說道:“諸位大人放心,皇上一切安好,蕭督主命咱家來告訴諸位大人一聲,暫且罷朝七日,所有的折子,送至司禮監便可。” “皇上龍體無恙臣等就放心了。多謝公公。” 丘公公走了。 眾臣的心反而更難安,這罷朝七日,皇帝病得該有多重啊。 他們看看彼此,三三兩兩地走了出去,難掩沉重。 皇帝這突如其來的病,讓整個朝堂如有無數暗流在涌動,眾人各懷心思,暗暗觀望。 御駕在午時終于浩浩蕩蕩地回了京,在禁軍的護衛下,龍輦被圍得嚴嚴實實,一身紅色麒麟袍的蕭朔策馬在龍輦一側,他鳳眼的眼角上挑,俊美無儔,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盛兮顏的馬車在一旁避了避,等到圣駕走過,才繼續往前,先是拐到華上街買了新出爐的糕點,然后直奔鎮北王府。 來得急,盛兮顏沒來事先遞貼子,不過,一到王府,立刻就有人把她迎了進去。 “郡主。” 盛兮顏大方方地進了堂屋,見過禮后,讓昔歸把糕點遞了上去。 “剛出爐的梅花酥,好吃極了!” 靜樂含笑道:“我嘗嘗。” 梅花酥做成了梅花的形狀,表皮呈現出淡淡的粉色,靜樂拈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眼睛一亮。 這梅花酥又酥又香,酥皮入口即化,也不顯油膩干澀,其間的包裹著的紅豆沙,吃在嘴里綿軟香甜,也不膩口。 她贊道:“確實不錯。配上玫瑰花茶就更好了。” 蘭嬤嬤笑吟吟地讓人上了玫瑰花茶,堂屋里很快就彌漫起了一股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一塊梅花酥落肚,盛兮顏定了定神,示意蘭嬤嬤自己有話要說。 堂屋里的下人都全退下去后,她就把盛琰告訴她的話跟靜樂說了,又盡量把話說得婉轉。 靜樂緩緩地放下了手上的茶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盛兮顏今日會突然過來,已經讓靜樂有些意外,如今倒是知道了原因,就是心里像堵著什么似的。 盛兮顏委婉地說道:“郡主。逸哥兒興許只是偶爾遇上……” 靜樂搖了搖頭:“他叫那人祖母!”她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冷笑道,“楚元逸他這是背祖忘宗,連自己的祖母是誰都忘了嗎!” 楚家招贅,生下的孩子是要承繼和供奉楚家香火的。楚元辰和楚元逸的祖母理當是早已先去的鎮南王妃。 別說她與江庭已經一刀兩斷,楚家與江家再無瓜葛,就算是在從前,楚元逸也絕不該這么叫。 靜樂越想越氣,一團火從心口騰騰地躥了起來,憤怒讓氣息也隨之急促,眉頭更是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見她嘴唇青白,手指微顫,盛兮顏心知不妙。 她三并步作兩步到她跟前,手指在腕上一搭,三息后,果斷地從袖袋里取出了針包,分別在左右內關xue下了針,然后又是左右手的神門xue。 她認xue即準且穩,四針下去,靜樂的氣息一下子就平穩了 “盛大姑娘。”蘭嬤嬤臉色大變,又不敢打擾她,直到這會兒才顫抖著問出聲。 盛兮顏輕呼一口氣,面上放松了一些,說道:“無礙的。” 靜樂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只是額頭還略有薄汗,蘭嬤嬤連忙用帕子替她擦了擦,溫聲道:“郡主,您別氣了,保重身子要緊。” 盛兮顏緩緩拔出銀針,再一診脈,她的脈象已經平穩。 靜樂本身并沒有胸痹,只不過,吃了這么年的蝕心草,對她心脈的影響還是很嚴重的。 盛兮顏記得,上一世,靜樂在年前就因為胸痹發作過世了。 她時不時來鎮北王府,也會給靜樂請平安脈,本來吃過這些時日的藥后,心脈正在慢慢修復,沒想到…… 盛兮顏有些扼腕和懊惱,她已經盡可能把事情說得婉轉了一些了,不想靜樂還是因為楚元逸的那聲“祖母”急怒攻心。 她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郡主,您先放寬心,等逸哥兒回來再仔細問問吧。琰哥兒他興許是聽岔了,這孩子做事一向毛毛糙糙的……” 靜樂扯了扯嘴角,勉強笑了笑:“琰哥兒是個好孩子,你這個當jiejie,別總訓她。”這是玩笑話,想讓盛兮顏放心,告訴她自己沒事。 盛兮顏抿嘴笑了,撒嬌道:“您疼他都不疼我了。” 靜樂輕笑出聲,摸摸她柔軟的發頂:“誰說的,我最疼你了。” 她的目光沉靜了許多,順了順氣后,吩咐道:“蘭嬤嬤,你讓人去把楚元逸叫來。” 蘭嬤嬤聽靜樂是直呼其名,這代表不會輕易饒了楚元逸,連忙應聲,下去吩咐了。 盛兮顏又問起庫房里有哪些藥材,取了些常用的,調了一壺靜氣茶。靜樂剛喝上了兩口,就有丫鬟過來稟說:“郡主,二少爺出門去了。” 男孩子不似姑娘家,再者楚元逸也已經十二歲了,靜樂從沒限制他外出。 郡樂面無表情地問道:“他去哪兒了?” 丫鬟稟道:“二少爺院子里伺候的人說,二少爺和人約好去書鋪里買書。午時一刻用過午膳后出的門,現在還沒有回來。” 靜樂點了點頭:“你去傳句話,等他回來,就讓他立刻過來。” 靜樂的心緒徹底平靜,脈像也大好。 盛兮顏放心了,陪著說了一會兒話,天南地北亂扯一通,就是沒再去提楚元逸,一直到申時一刻,楚元辰回來了。 他剛一回府就聽說盛兮顏也在,正高興自己今天運氣不錯,誰想一踏進堂屋,就見靜樂精神萎靡地靠在美人榻上。 楚元辰快步上前,憂心道:“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坦?” 靜樂若無其事地笑笑:“已經好了,多虧了顏姐兒。就是還有些乏。” 盛兮顏跟著道:“郡主已經無恙了,世子你放心吧。”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副自己出馬,絕不在話下的樣子。 楚元辰信她。 她說無礙,那肯定是無礙的。 這信任的目光讓盛兮顏的笑容越加愉悅,杏目亮晶晶的。 蘭嬤嬤把事情的經過跟楚元辰說了一遍,楚元辰目光暗沉:“江家人來了幾個?” 昨日事多,靜樂還來不及細查,只道:“江庭的娘和meimei來了,她meimei還帶了一個小姑娘。” 江庭的meimei守寡后,帶著女兒回了娘家的事,靜樂是知道的,好像都十來年了,她也見過一兩次江庭的姐妹,就是這小姑娘從未見過。 楚元辰淡淡地點了點頭:“我過去看看。” 他說的看看,自然不是去“探望”,而是要去看看江家人想在楚元逸的身上玩什么花招。 江家對他而言無足輕重,若非涉及到楚元逸,他完全不需要去理會他們。 靜樂點了點頭,說道:“你順便送顏姐兒回去吧。時辰也不早了。” 盛兮顏想說不用了,轉念一想就應了。 楚元辰與她一同出了堂屋,還領著她去了一趟馬廄,把烏蹄牽了出來,然后再一起去了儀門。 盛家的馬車就停靠在儀門。 楚元辰先是嫌盛家的馬車不夠大,哄著她上了王府的馬車,自己又死皮賴臉地鉆了進來。 盛兮顏:“……” 好吧,她明白他為什么嫌盛家的馬車不夠大了。 楚元辰正襟危座,這難得的一本正經,哄得盛兮顏笑意連連,終于沒把他趕下去。 于是,盛兮顏來的時候是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就變成了兩輛馬車,外加一匹沒人牽著,自顧自跟著馬車溜達的烏蹄。 馬車一動,得逞了的楚元辰立刻往椅背上懶懶一歪,用手撐著頭,靠在馬車的車窗上,眉眼含笑。 馬車開出鎮北王府,盛兮顏開口喚道:“世子……” 楚元辰打斷了她:“叫我名字。” 他看著他,桃花眼中是認真和堅持。 盛兮顏:“……” 楚元辰的唇角微勾,帶著一抹蠱惑的笑意,湊過頭去,笑意吟吟地說道:“我們都這么熟了,叫我阿辰就行。” 盛兮顏想了想覺得也是,順著他的話,喊了一聲:“阿辰。” 她的嗓音里帶著一股獨特的嬌柔,這一聲“阿辰”,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輕輕撓著,酥酥癢癢的。楚元辰從來不知道,從她口中念出自己的名字,會這么好聽,讓他不由想多聽幾遍。 楚元辰偏了偏頭,裝作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 于是,盛兮顏又喚了一次,聲音提高了幾分:“阿辰。” 她解下了腰間的羊脂白玉佩,說道,“你見過這個嗎?” 楚元辰接過玉佩,拿在手上仔細看著。 她繼續說道:“這玉佩好像和蕭督主有關。” 盛兮顏也不瞞他,就把自己從永寧侯夫人那里問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她沒有什么機會能見到蕭朔,反正楚元辰和蕭朔關系好,托他去問也是一樣。 楚元辰聞言挑了下眉,又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從玉質到雕工都細細看了一遍,這才不確定地說道:“興許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