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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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的身后跟著一個默不作聲的小姑娘,她也就十一二歲,梳著雙丫髻,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洗得都有些泛白了。 “娘,這盛大姑……”江氏突然停下腳步,想要說什么,小姑娘一時沒留神,撞在了她的身上。 江氏眉頭一皺,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朝她肩后拍了過去:“你沒長眼啊!” 第54章 小姑娘被打得往前趔趄了幾步,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她下意識地抬起了頭,桃花眼中仿佛籠罩著一層黑色薄紗,整個眸子暗淡無光。 江氏姣好的面上掠過一抹戾氣,煩躁地冷哼了一聲:“晦氣。” 老太太不耐煩地道:“夠了。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地方。” 江氏訕訕收手:“娘,盛大姑娘不肯見咱們可怎么辦?小小年紀(jì)的,架子還端得這么高,您可是世子的親祖母!” “親祖母又怎么樣。”江老太太不快道,“那位可是姓楚的,跟咱們不是一條心。” 江氏訥訥著說道:“現(xiàn)在要怎么辦?庭哥傷得這般重,還被趕了出來,鎮(zhèn)北王府也委實(shí)太狠了。我就說嘛,郡主就是個傲慢,潑辣的。” “庭哥傷成了這樣,我這心里,真的……”她拿出了帕子,輕輕拭著眼角,柔軟的仿佛風(fēng)中的拂柳。 江老太太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往前,腳步越來越重,似乎是在發(fā)泄著心中的不爽。 鎮(zhèn)北王府也太過份了,他們楚家絕了后,老江家給了他們兩個男娃,現(xiàn)在居然說和離就和離,說把他們趕走就趕走,簡直欺人太甚。 想到前些天,鎮(zhèn)北王府突然派人過去收了他們鋪?zhàn)雍驼樱职阉麄儚恼永镱^趕了出來,江老太太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二十多年來,她已經(jīng)享受慣了老太君的待遇,陡然被人趕走,讓她一時間不知所措,只能趕緊來了京城,一問江庭才知道,他和靜樂和離了。 江老太太簡直難以置信,再問了幾句,江庭才支支吾吾地說靜樂把他也趕了出來,而江庭現(xiàn)在住的這個兩進(jìn)的宅子是他唯一的私產(chǎn),還是給人幫了個忙,人家送給他的,其他的一切都是鎮(zhèn)北王府的,他連一件衣裳都沒能帶走。 江老太太簡直氣壞了,她和兒子商量了一下,才決定今天過來找盛大姑娘,聽兒子說,盛大姑娘時常出入王府,和郡主親若母女,她就想著,也許可以讓盛大姑娘幫忙勸勸,畢竟還沒嫁過門,公婆就和離了,盛大姑娘的臉上也不好看 沒想到居然連面都沒見著,就被打發(fā)了,還白搭她一份賀禮。 家里的田地鋪?zhàn)佣急绘?zhèn)北王府收走了,就算還有些銀子,這樣子也不夠花啊,她每天的參湯都要一兩銀子呢。 若是尋常人家,未過門的媳婦敢這樣沒有教養(yǎng),早就退親了。 “先回去再說。”江老太太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沉悶地說道,“你一會兒去叫個人牙子來,咱們也買上幾個人,這兩進(jìn)的宅子還是太小了,住都住不開。” 江氏應(yīng)了一聲,又捏了捏帕子說道:“娘,庭哥他傷得這般重,您說要不要再去尋個好大夫?若是留下殘疾,他這差事就也保不住了。” 朝廷命官是不能身有殘疾的。 江老太太點(diǎn)頭:“去吧,京城里應(yīng)該有不少好大夫,多叫幾個人來看看。還有……”她混濁的眼神斜了一眼跟在他們后面的小姑娘說道,“這小丫頭片子,你可得看好了。” 江氏連忙應(yīng)是,不耐煩地喊了一句:“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還不走快點(diǎn)!” 小姑娘平日被打怕了,一看到她抬手,就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鎮(zhèn)北王府在施藥。” 這時,突然有人匆匆從她們身邊跑過,向一個婦人說道,“就在東城門,你家孫子前些天不是染了風(fēng)寒嗎,鎮(zhèn)北王府還請了個大夫坐診,隊(duì)都排得老長了,趕緊快去吧。” 那婦人眼中一喜,連忙道:“我這就去叫孫子來。郡主娘娘真是個大善人啊。” “是啊。郡主娘娘說了,是為盛大姑娘積福。盛大姑娘好福氣……” 小姑娘的眼中亮起一點(diǎn)光,似是羨慕,很快就又暗淡了下去。 整個京城在為鎮(zhèn)北王府的下聘嘖嘖稱道了幾日后,就有圣旨公告,北燕王子耶律齊將代表北燕向大齊獻(xiàn)上國書,愿世世代代永為臣屬國。 大榮與北燕是世仇,從太祖時起,到如今,已經(jīng)打了上百年,北燕在大榮的國土上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更有幾次差點(diǎn)就破關(guān)而入,直逼京城。 終于,北燕降了。 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當(dāng)然沒有! 京城瞬間就為這個消息沸騰了,百姓們奔走相告,一片喜氣洋洋。 他們不能親眼見到獻(xiàn)國書的盛況,也絲毫不妨礙他們在心中想象。 什么北燕使臣對著皇帝俯首稱臣。 什么耶律王子一見到鎮(zhèn)北王世子就嚇得兩腿都在打飄。 什么北燕人哭著喊著以后再也不敢犯境…… 不但如此,皇帝當(dāng)日還將在京郊的園子里為北燕使臣設(shè)宴,順便“試試新弩”,一展大榮國威。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說著這件事,學(xué)子們紛紛大寫文章頌贊大榮國威。 一連幾日,京城里都彌漫著一種歡喜的氛圍。 十月二十三那日,辰時剛過,靜樂就到盛府過來接盛兮顏一起去園子,楚元逸騎馬隨行。 盛琰也和他們一塊兒去。 北燕是楚元辰打下的,這大功,就連皇帝也難以磨滅,因而他就打算借著試弩一揚(yáng)國威,免得百姓們被楚元辰所蠱惑,以為大榮朝全都得靠楚元辰。 因而,皇帝大手筆地允許勛貴官員帶一兩個子弟前往,就連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和在京的書生,他也親自挑了好幾個文章寫得好的,要讓他們一同去園子里頭長長見識。 雙方見過禮后,靜樂說道:“阿辰和皇上他們一塊兒去。” 今日會在金鑾殿上獻(xiàn)了國書后,皇帝再攜文武百官和北燕使臣一起去園子。 而靜樂他們會先行一步,到園子后再等圣駕到來。 盛兮顏笑著應(yīng)了,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不疾不緩地開動,紀(jì)明揚(yáng)和韓謙之以及一眾侍衛(wèi)拱衛(wèi)著。 盛兮顏把手上的一個掐絲琺瑯暖手爐塞給了靜樂,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郡主,您穿得太單薄了。” 靜樂被蝕心草折磨了四年,如今還在吃藥,最是受不得寒,但她自小就不喜歡穿厚重的衣裳,又想著今日天氣不錯,就沒聽蘭嬤嬤的。 手爐是南瓜型的,暖呼呼的,捂在掌中很舒服。 盛兮顏忍不住炫耀道:“我就知道郡主不會好好聽話。”自己真是機(jī)靈。 靜樂漂亮的桃花眼顧盼生輝,跟著蘭嬤嬤感慨道:“我就說吧,果然還是姑娘最是貼心,比小子好多了!” “是是是!”蘭嬤嬤應(yīng)了幾句,“您啊,現(xiàn)在早就不聽奴婢的,只聽盛大姑娘的了。” 蘭嬤嬤的臉上露出適時的幽怨,惹得靜樂忍不住笑出聲來。 靜樂捂著手爐,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艷麗的桃花眼半瞇,有些慵懶。 盛兮顏?zhàn)屛魵w給自己倒了杯果茶,小口小口地噙著,隨口說道:“郡主,前幾天,江家老太太來過,就是在下聘的那天,說是來送賀禮。” 靜樂挑了下眉梢。 江庭入贅,鎮(zhèn)北王府是要給聘禮的,一共六十四抬,靜樂考慮到江家貧寒,還額外多給了兩個鋪?zhàn)樱粋€田莊,足夠他們一家子過上衣食無憂的富庶日子。 就連江庭時不時從賬上支些銀子寄回去,靜樂也從來沒有管過。 江家與鎮(zhèn)北王府有親,盡管靜樂沒有刻意宣揚(yáng),朝廷命官個個都是人精,地方官吏對江家也是頗為照顧的。 這些年來,可以說是沒有虧待過他們。 本來若只是和離,送出去的聘禮,自然不會再要回來,就像當(dāng)初她和江庭說的,鎮(zhèn)北王府給江家的榮華富貴,就當(dāng)作是換了兩個孩子,從此一筆勾銷。誰料,這江庭竟連阿辰都不放過,甚至還刻意泄露北疆機(jī)密,害得北疆軍差點(diǎn)死傷無數(shù)。 靜樂實(shí)在咽不下這口氣,恨不得活剮了他,也就是為了大局才忍了下來。 這邊忍了,那當(dāng)然要從別的地方討回來。 靜樂也不瞞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把給江家的東西都要回來了。” 盛兮顏:“……”好厲害啊! 靜樂派人去把當(dāng)初聘禮都收了回來,然后,讓人去跟地方官說一聲,江家已經(jīng)不是鎮(zhèn)北王府的親家了。 她笑著說道:“他們估計(jì)是待不下去,就來了京城找江庭了吧。” 靜樂摸摸她柔軟的發(fā)頂,避開了發(fā)上的珠釵,說道:“你不用理會他們,這等人,你但凡給他們一個好臉色,他們就能貼著你不放。” 靜樂嗤笑道:“京城米貴,居之不易。” 盛兮顏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靜樂正想說一聲“真乖”,忽然心念一動,撩開窗簾朝外面看去問道:“逸哥兒,最近可有江家的人去找過去你?” 楚元逸正策馬跟著馬車,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靜樂提醒了一句道:“若是他們來找你,你別理。你姓楚,不姓江。” 楚元逸趕緊應(yīng)了一聲:“是。” 放下車簾,馬車順利地出了城門,一路往園子去。 等到了園子的時候,也就巳時,昔歸留在了外頭的馬車?yán)铮挥刑m嬤嬤跟著進(jìn)去。 宮人把他們領(lǐng)到了望亭水榭,盛兮顏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倚在美人靠上喂魚的趙元柔。 兩人對視了一眼,盛兮顏沒有過去,她也沒有過來。 “逸哥兒,琰哥兒,你們自個兒去吧。” 楚元逸遲疑了一下,盛琰就笑道:“元逸,走走走,你又不是姑娘家,別總是不愛動,我們看到他們在玩立射,我們也去吧。” 楚元逸猶猶豫豫地跟著他走了。 靜樂打發(fā)了兩人自己去玩,嘆道:“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 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對靜樂來說都是可以的,這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他偏就什么都不說,優(yōu)柔寡斷,完全沒有自個兒的主意。 “顏姐兒,你說要不要把他放到軍中去練練?”靜樂早就這么想了,又擔(dān)心引起皇帝猜忌。 近來鎮(zhèn)北王府的情況是比幾年前要好得多,也還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不能走錯。 “郡主,還是問問世子吧。”盛兮顏說道,“世子興許另有打算。” 她說得很對。靜樂默默點(diǎn)頭,兩人一同走進(jìn)了水榭。 十月末的風(fēng)漸涼,水榭里點(diǎn)著暖爐,又有熏香冉冉升騰起白煙,教坊司的歌姬正抱著琵琶說書,她的聲音婉約,琵琶悠揚(yáng),煞是好聽。 靜樂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同盛兮顏說說笑笑,問她最近看的話本子,說起京城新來的一家胭脂鋪?zhàn)拥碾僦每礃O了云云。 沒多久,人就漸漸多了,靜樂身份尊貴,不少人過來與她見禮,又坐到了她的身邊。 今日北燕獻(xiàn)國書,這大功必是楚元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