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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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然怎么會去勾搭嫡親表姐的未婚夫呢,現在倒是弄得自家上不去下不來。 也不知道趙元柔在宮里到底有沒有發生什么。 可要真有的話,皇帝也該給個名份才是,把人放回來,說明還沒事? 永寧侯夫人心里各種煩燥,糾結著要不要跟兒子商量商量,然而周景尋一得到消息,就匆匆跑去了趙府,結果又吃了閉門羹。 周景尋已經低聲下氣好些日子,都沒能換來趙元柔的一個好臉色,現在滿京城又是風言風語的,就算他相信趙元柔,也難以克制心底的氣惱,拂袖而去。 站在門后的趙元柔見周景尋竟然真就這么走了,她的貝齒緊緊咬住了下唇,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方才她跟自己說,只要周景尋再敲一次門,她就會開門,可是…… 他竟然走了。 所有的承諾都是假的。 自己要解除婚約的決定并沒有錯!趙元柔目光更加堅定,她轉身往內院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永寧侯府的這些事,在京城已經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就連盛琰也聽了一耳朵,一回來就跟盛兮顏說了,京城里已經傳了好幾個版本,有人說永寧侯世子為了晉升,把未婚妻也獻了出去,還有人說是趙家姑娘風華絕代,皇上一見傾心,不顧她已經定親,也要接進宮里當娘娘。 盛琰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全當是熱鬧一樣的說了,又眉飛色舞地說道:“聽說,周景尋一氣之下,縱馬撞傷了人,被禁軍革了職,永侯府好不容易才又把他安置到了五城兵馬司,如今就在劉君謙的手底下。” 周景尋倒霉,他就開心了,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我回來的時候還遇到他呢,黑著一張臉在街上巡邏,哪里還有往日里世子爺的派頭。” 盛兮顏眸光微動,順著他的話問道:“他也瞧見你了?” “對呀。”盛琰脫口而出道,“他還找我霉頭想逮……” 發現說漏了嘴,盛琰趕緊用手捂住嘴。 盛兮顏一挑眉梢:“說吧。” 盛琰:“……”哎,姐就是姐。 他老老實實地說道:“也沒什么。就是我跟阿誠在街上玩鬧,正好被他瞧見了,非要說我當街鬧事,要逮我走。” 盛琰當時被氣得真想坐實了鬧事的名義,把他打一頓再說的。 “后來是其他人認出了我是你弟弟,就沒聽他的。” “他就又發了一通脾氣,才離開。” 盛琰嘀嘀咕咕著,又道:“姐,肯定不是我先惹事的。” 盛兮顏當然信他。 五城兵馬司對有些人來說是好差事,清閑又能混混資歷,也是進禁軍的跳板。但對周景尋來說就絕對不是,周景尋本來已經進了禁軍,按步就班的升職就行了,突然被從禁軍到了五城兵馬司,等于斷了他的前程,除非他能立下大功,不然再想回禁軍是無望了。 她叮囑道:“以后在路上看到他在巡邏就別理他。” 盛琰年紀小,脾氣又直,周景尋要真仗著五城兵馬司的身份來針對他,容易吃虧。 盛琰很聽他姐的話,悶悶道:“知道了。” 盛兮顏摸摸他的發頂,含笑道:“今天休沐嗎?” 盛琰近來一直在鎮北王府,要到申時過半才回來,已經很久沒聽他說跟阿誠一起出去玩了。 “楚元逸這些天都不太開心,我就早點回來了。對了,姐,阿誠說,過幾天北燕正式獻國書,聽說當日,皇上還要試弩,以顯大榮國威。” 試弩? 盛兮顏想起趙元柔的那張圖紙。 那天回來后,盛兮顏還特意叫盛琰把床弩的樣子畫出來給她看,盛琰是做了大量的功課的,不但把圖畫了出來,連床弩的每一個部件都細細地跟她講了,聽得她云里霧里,兩眼發蒙。 獻國書是大事,禮部擇了十月二十三這個良辰吉日。 而在這之前,十月十八,鎮北王府上門下聘,一百二十八抬聘禮,吹吹打打地從鎮北王府一直送到了盛家。 第53章 京城里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熱鬧了,鎮北王府聘禮之豐厚,規格之隆重,幾乎可以媲美皇子的規制。 尤其是那對活雁,一路上更是惹得不少人嘖嘖稱奇。 十月已近深秋,京畿哪兒還能找得到活雁,就算下聘也只是用木雁代替。 活雁必是去南方獵得的,而且,還養得這般精神十足,又肥又壯,怕是費了不少工夫。 光是這一對活雁就已經足以表示鎮北王府對這門親事的重視。 再看這些聘禮,一眼望去,看不到隊首,也看不到隊尾,還有一隊家丁吹吹打打,隆重又不失熱鬧。 靜樂沒有另請媒人,而是親自上門下聘,以表鄭重。 一路上,不少百姓圍觀,羨艷不己。 盛興安紅光滿面地接待了鎮北王府的人,鎮北王府的重視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爽快地答了一句“允”。 聘禮就放在了儀門,供盛家的親戚們看,儀門處擺得滿滿當當,幾乎都快要塞不下了。 無論是這精神奕奕的在籠子里踱步的活雁,還是一件件價值不菲的聘禮,都看得人贊嘆不已,給足了盛興安臉面。 靜樂被迎到了正堂,兩家正式簽下了婚書。 “親家,”靜樂含笑道,“關于婚期,你看十二月初五如何?” 盛興安直接就拒絕了,說道:“十二月委實太急。” 靜樂又問:“那一月呢?” 她態度溫和,作為男方,把姿態放得低低的。 盛興安答道:“一月也太早了,顏姐兒才剛及笄,我還想再多留些日子。” 他這話自然不是為了為難靜樂,按古禮,男方三次請期,女方才允,如此是為了向男方表示,這姑娘是我們家珍愛的,是你家三請四求才得來的。 靜樂再一次道:“那就三月初九?” 盛興安允了,兩家皆大歡喜。 這日子,這是靜樂親自去求空明禪師幫著定下的良辰吉日。 一切定下后,劉氏就遣了孫嬤嬤前去稟告盛兮顏。 盛兮顏就在自己的院子,她的臉上涂了淡淡的胭脂,戴著一套紅寶石的頭面,襯得比往日又嬌了幾分。她坐在堂屋里,身邊圍著的是本家的叔母伯母,堂表姐妹,還有她的幾個庶妹們。 她們說說笑笑,話題全都圍繞著鎮北王府的那些聘禮。 盛兮顏端坐在那里,唇角微彎,眼中含笑,對她們的一些調侃,除了微笑就是微笑,一本正經的裝乖。 唯有在聽到一對活雁的時候,杏眼里含著光。 孫嬤嬤喜氣洋洋地進了堂屋,笑著福身道:“恭喜姑娘,老爺已經允婚,婚期定在了三月初九。” 她雙手把婚書呈給了她。 這一刻,盛兮顏原本平靜的心湖仿佛被擲進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她的手指幾不可見的有些顫抖,慢慢接過了婚書,緩緩展開,正紅色灑金粉的婚書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與她名字在一起的,是“楚元辰”三個字。 盛兮顏的心驀地定了。 她的人生終于可以徹底不一樣了。真好。 盛兮顏捏著婚書的手不禁用力,但立刻又放松了下來,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掩去了片刻間的失神。 她的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一直彌漫到了眼角,整個人透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見她面頰微紅,都以為她在害羞,于是眾人就你一語我一語地說著: “顏姐兒真是好福氣呢。” “聽說鎮北王世子這次回來就該襲爵了,指不定我們顏姐兒一嫁過去就是鎮北王妃。” “靜樂郡主今日還在東城門和西城門施粥,說是給我們顏姐兒祈福。” 盛兮顏的心緒漸漸平靜,她把婚書小心地折攏,放回到匣子里。 見她這般鄭重其事,三姑娘盛兮蕓用帕子掩著嘴,笑道:“聽說鎮北王世子對大jiejie在意的很,還好大jiejie跟周家的親事不成了,不然,哪能覓到如此好夫婿……”說著,她輕“呀”了一聲,眼神閃躲地說道,“大jiejie,是meimei說錯話了,你別怪我。” 四下靜了一靜。 她們都是盛家親眷,自然是知道盛兮顏曾經與永寧侯世子訂過親,只不過,在現在這種場合,說這話也實在太不合時宜了。 盛兮顏淡淡地笑了,大大方方地說道:“確是如此。” 這本來就沒有什么好避諱的。 “不過,三meimei,這咋咋呼呼,遮三掩四的,說是道非,成什么樣子。”盛兮顏面上依然是溫溫柔柔,還含著淡淡的笑容。 她是長姐,又是嫡長女,訓誡底下的meimei們是理所當然。 盛兮顏的眸子清澈明澄,她溫和微笑,淡淡道:“若是府里的先生教得不好,我去父親說一聲,送三meimei你去德陵女院好好學學。” 從始至終,她都沒說過一個字的重話,可盛兮蕓的額頭上卻已經浮起了一層薄汗。 盛兮蕓站了起來,有些不安地低頭道:“大jiejie,是我錯了。大jiejie教訓的是。” 大jiejie攀上這樣一門好親事,若是大jiejie非要把她送去德陵女院,父親肯定會同意的。柔表姐總說,讓她不要因為自己是庶女就自輕自賤,可是,嫡女和庶女真得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啊。 “上次鎮北王世子回京時,我遠遠瞧了一眼,那模樣果真是人間龍鳳,和咱們顏姐兒般配極了……” 盛二夫人笑著轉移了話題,堂屋里再次言笑晏晏,只有盛兮蕓還尷尬地站在那里,誰也沒有為她求情。 直到又有丫鬟來請她們去前頭用席。 盛興安大擺宴席,請來賀的本家親眷們用過了席,又親自一一把人送出門,他被人敬了不少的酒,滿身酒氣,又紅光滿面,等到把人送走后,他直接就回了正院,隨口問道:“今日柔姐兒可來了?” 劉氏搖頭道:“沒有。” 盛興安有些不快,盛氏孀居之人不便來倒也罷了,居然連趙元柔都沒有來。 盛興安順了順氣,說道:“罷了。看來她是恨極了我們盛家,連我這個大舅父都不愿認了。既如此,以后我們盛家有任何事,都不必給他們下帖子了。” 劉氏唯唯應諾。 盛興安又問她拿了聘禮的單子來,一一看著,心里的那點煩燥煙消云散,越看越滿意。 鎮北王府的聘禮極重,每一樣都用足了心思,足以代表他們對盛家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