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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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樂不答反問道:“江庭,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了我什么?”她的聲音在江庭的耳中聽來似遠似近。 江庭的頭也隱隱脹痛,他抬手揉了揉,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頭更痛,還是腿更痛。 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夢一個接一個的來,到后來,他都快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xiàn)實。 江庭慢慢坐了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傷腿,痛得發(fā)出了哀嚎。他咬緊牙關問道:“阿嫵,你在說什么呢?!?/br> “我已經(jīng)死了啊,你不記得了嗎?”靜樂平靜地說著:“你讓吳嬤嬤給我下了蝕心草,我胸痹發(fā)作,已經(jīng)死了?!?/br> “你為什么要害我?!” 說到最后一句地時候,她的聲音頓時尖利了起來,驚得江庭全身一震,他仿佛想起了什么,難以置信地朝靜樂看了過去。 對!他想起來了。 楚元辰死了,靜樂也死了。 他終于能夠松一口氣,不用時時擔心會被鎮(zhèn)北王府連累,終于可以卸下鎮(zhèn)北王府這個套在他脖子上的枷鎖了。 他趕緊讓逸兒上了折子,交還北疆的兵權和藩地,然后迫不及待地帶著逸兒改姓歸宗。 終于,他可以堂堂正正的活著了,不用再擔心哪天皇帝清算鎮(zhèn)北王府的時候,他也會跟著一同落罪,性命不保。 但是,皇帝不肯放過他,要派兵拿他,所以,他就趕緊逃,趕緊逃…… 他騎馬跑了出去,然后就被人禁軍給攔下了。 所以說,他現(xiàn)在是被皇帝給抓住了? 他看著眼睛應該已經(jīng)死了的靜樂,神情怔怔的,顫抖著聲音問道:“這里是哪里?” “地府?!膘o樂勾了勾嘴角,“你已經(jīng)死了啊,我們在地府又見面了,你高不高興!你害死了我,但是你也來陪我了,我們夫妻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一遭,你說是不是呢?” 他真得已經(jīng)死了? 所以,這里是陰曹地府?! 他的頭更痛了,一團怒火騰騰地躥到了頭頂,對死亡恐懼讓他的情緒徹底崩潰。他死死地瞪著面前的靜樂,歇斯底里地喊著:“楚嫵,你活該!是你先想要害我!你死了也是活該。” 這一聲嘶吼仿佛把壓抑已久的恨意全都宣xiele出來。 靜樂的眸光徹底暗了下來。 原本,她雖然心有懷疑,并且也從細枝末節(jié)中找到了一些證據(jù),但是,她總是還懷著一絲僥幸,覺得他可能不至于如此。 但是,現(xiàn)在,她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我害你?”靜樂嗤笑道,“我如何害你?是我逼著你入贅鎮(zhèn)北王府?” “是你害我的,是你。” 江庭宣泄著,有一些藏了很久的話,也在這一刻脫口而出:“楚家仗著自己是藩王,就偏要跟皇上對著干,你們不怕死,但也別連累我!” “不對,我已經(jīng)被連累了,我已經(jīng)死啊……我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當初為什么不告訴我楚家隨時會被皇上清算?會被奪爵滅門!為什么要害我和你們一起死……” “所以,你就要害死我?”靜樂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苦笑,“只要沒有了鎮(zhèn)北王府,你就能解脫了?” “對!”江庭大口大口地喘氣,胸口不住的起伏,恨聲著,“只要沒有了鎮(zhèn)北王府,沒有鎮(zhèn)北王府……”他就不會日夜難安,生怕被連累,死無葬之地了。可是,他還是死了!想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江庭嚎啕大哭起來。 “若是沒有鎮(zhèn)北王府,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窮鄉(xiāng)僻壤混資歷呢,一個小小的探花罷了,真以為你有什么雄才偉略能拜相入閣?”靜樂站了起來,“吃著我鎮(zhèn)北王府的飯,靠著我鎮(zhèn)北王府的富貴人脈,一路扶搖,你這才能做到三品大員?!?/br> 她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本涼水,跟著道:“你若真是怕被我鎮(zhèn)北王府連累,大可和離而去,我楚嫵難道還非就賴著你不成?不過是既舍不得鎮(zhèn)北王府的尊榮和富貴,又不想擔那等風險罷了,我鎮(zhèn)北王府騙你?別把自己說得那么無辜。” 江庭捂著頭,臉色慘白,淚水縱橫。 他本來以為被點為了探花,從此就能扶搖直上,可是,到了翰林院后才知道,一個小小的探花郎根本算不了。 在翰林院里,狀元都不知道有多少個,更有人蹉跎了十幾年,胡子都白了也沒能得到實缺。 這個時候,先帝問他愿不愿成為鎮(zhèn)北王府的贅婿…… 當年的畫面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閃現(xiàn),最后又定格在了靜樂那張冷漠的臉上,緊接著,一杯涼水被潑到了他的臉上。 “既然你這般不愿意,我楚嫵也不會強求。鎮(zhèn)北王府給了你二十二年的榮華富貴,和如今的三品官員,你給了鎮(zhèn)北王府阿辰和逸哥兒兩個孩子,你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br> 冰冷的水讓江庭打了個激靈,他的眼神有些恍惚,這一刻,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瞳孔猛縮,似夢似醒。 “看來是清醒了,”靜樂淡笑道,“也好,總好過我再重復一遍。” 江庭怔了好一會兒,涼水順著他的發(fā)絲流下,他慢慢回想起了自己剛剛說過些什么,心頭一片慌亂。 “阿、阿嫵……” 饒是再能言巧辨,江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來為自己開脫,只得道:“我頭有些痛,說了些胡話,阿嫵,你不要當真?!?/br> “阿嫵,你是故意與我說氣話吧,我向你賠罪可好?你要我磕頭端茶都成……” 江庭惶恐地試圖去抓靜樂,但是,靜樂直接一甩手,他撲了個空,從床上摔了下來。 靜樂語氣淡漠:“江庭。鎮(zhèn)北王府給你的榮華富貴,我們一筆勾銷,但你對我下毒,讓我受了四年蝕心草之苦,我還是要討的。我楚嫵一向恩怨分明?!?/br> 靜樂對著他的斷掉的小腿猛地就是一踹,毫無準備的江庭發(fā)出了一聲凄烈的慘叫,難以言喻的疼痛從斷骨席卷全身。 “你想要我性命,我既然沒死,就廢你一條腿,也算是公平?!膘o樂看著他扭曲的小腿,冰冷地說道,“江庭,你被休了。” “你也不用擔心鎮(zhèn)北王府再牽連到你了?!?/br> “就是不知道沒有了鎮(zhèn)北王府,你又能算是個什么東西!” 說完這最后一句話,靜樂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內(nèi)室的那一刻,她的眸中流露出了一抹悲切,一滴淚從眼角滾落了下來。 “郡主。” 蘭嬤嬤抬手攙扶著她,擔憂地欲言又止。 她的心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就算這門婚事是先帝所賜,但夫妻二十余年,還有兩個孩子,又怎么可能真得沒有感情,更何況,郡主還是個重情的。 “我無礙。” 靜樂閉了閉眼睛,不過瞬息,待到再睜開的時候,那雙桃花眼就一如往日的冷靜自斂。 她的心口隱隱有些作痛,但是,與那蝕心草發(fā)作時的疼痛相比,微弱到完全可以忽視。 “天亮后讓人去鴻臚寺傳話,就說,儀賓昨日夢魘,不慎摔斷了腿,不能去翼州了?!膘o樂吩咐道。 她心道:江庭宵禁時在街上游蕩,被巡邏的禁軍攔下以致墜馬的事,皇帝想必明日一早也會知道的。如今江庭辭去去翼州的差事,皇帝只怕心里又要有過多的揣測。畢竟,夢魘什么的,也實在太像是胡編亂造的借口了。 的確,夢魘一說,實在太假,皇帝壓根就不信,他甚至還派了太醫(yī)去鎮(zhèn)北王府上瞧,但江庭的腿確實是斷了,而且斷腿錯位嚴重,怕是要留下殘疾,他甚至還發(fā)起了高燒,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的,確實去不成翼州。 皇帝無奈,只能另行指派人。 整個京城都為了楚元辰的歸來而忙碌,才不過四五天,臨街酒樓的雅座就幾乎快要訂滿了。 等到禮部終于確定了楚元辰進城的具體日子,鴻客樓送來了訂位的小木牌。 木牌是下午送來的,不過,盛兮顏一直在小書房里,這會兒才剛剛看到。 拿著木牌,盛兮顏帶著一絲小得意,跟著昔歸說道:“姑娘我英明吧。早早就讓你去訂了?!边€是視野最好的位置! 昔歸樂呵呵地夸道:“姑娘您聰明伶俐,絕世無雙?!?/br> 盛兮顏兩眼彎彎,笑得愉快極了,她就喜歡有人夸她! 盛兮顏把木牌給她,讓她收好,說道:“你去休息吧,我再看一會兒書?!?/br> 她最近睡前都會把白天看醫(yī)書時,謄抄出來的內(nèi)容再重新看一遍,昔歸便不打擾,安靜地退了下去。 盛兮顏自行回了小書房,這剛一開門,整個人都傻眼了。 那個坐在她的書案后面的絕色青年,正用一雙瀲滟的桃花眼看著她,笑得無比燦爛。 盛兮顏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br> 楚、楚元辰?! 他怎么在這里!? 第41章 楚元辰一身月白衣袍,腰束著白玉環(huán)帶,他笑容燦爛,臉頰略有些消瘦,但氣息澄靜平和,精神奕奕。 盛兮顏呆了一瞬,趕緊快步走了進去,反手又把小書房的門關好。 她看著他,問出了一句傻話:“你又是偷溜進京城的?” 然后又是第二句:“不會又受傷了吧?” 楚元辰輕笑出聲,從書案后起身,向她走了過來。 一步兩步三步。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盛兮顏能夠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 對上他那雙瀲滟的桃花眼,盛兮顏的腦袋有一瞬間一片空白,連呼吸也迸住了。 “我回來了?!?/br> 楚元辰嘴角含笑,說了這四個字。 他收斂著往日里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中透出來的是無比的鄭重。 盛兮顏的心跳快了兩拍,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溫熱氣息,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她仰起小臉又看向了他,笑著回道:“歡迎回來?!?/br> 楚元辰的眸光璀璨。 他定了定神,正色道:“阿顏,你跟我出城一趟可好?” 阿顏是什么?盛兮顏眨了眨眼睛。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叫過她,要不是這里只有她和他在,盛兮顏差點還以為他在叫別人。 她慢一拍地反應了過來:“現(xiàn)在?” “現(xiàn)在?!背街苯拥溃坝腥瞬×?,怕是不太好。” 他嘆了一聲,有些無奈:“這一路上也找了幾個大夫,都不成。禮部的人倒是說可以請皇上派個太醫(yī)來,但我不信他?!?/br> 在翼州時,就有禮部的官員來接洽,也難免會知道有人重病。 盛兮顏只問:“人在城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