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沙雕替嫁,天天暴富、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好男人他有神豪系統(tǒng)[快穿]、金殿藏嬌、我成了萬人迷文里的壞女配、七零之換嫁女醫(yī)生、種田養(yǎng)家中,請勿擾、星際第一造夢師、病美人老婆嬌得沒邊兒[娛樂圈]、被迫娶了陰鷙王爺后
莫非真是她無意中幫了楚元辰一把? 她忍不住想起了盛兮顏,那個剛剛及笄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嬌美明艷,笑臉盈盈,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忤逆自己。這一刻,那張臉就仿佛與剛剛靜樂郡主含沙射影的臉龐重合在了一起。 一樣在笑,一樣的寧折不彎。 太后的氣息又一次亂了。 “太后您莫擔心,盛家大姑娘哪像是什么有福的,若真有福,未婚夫又豈會另擇他人?” “盛大姑娘這般沒規(guī)沒矩的,靜樂郡主就是存心氣您呢,才會把她說得樣樣都好。” 陳嬤嬤的每一個字都說到了太后的心坎里,讓她不禁連連點頭。 “太后娘娘,您想想,盛家無根無基,盛大人也不過只是正三品的禮部侍郎,盛大姑娘嫁進鎮(zhèn)北王府,根本給不了任何助力。倘若是讓靜樂郡主自己挑的話,定是會挑那簪纓世家,名門貴女,反而更麻煩。” 陳嬤嬤太了解太后在煩心什么,意有所指地說道:“而且,奴婢還聽說盛大姑娘是盛大人的元配所出,如今在繼母的手下討生活。她嫁去鎮(zhèn)北王府后,勢必連娘家都靠不住,出嫁女沒有人撐腰,這心里怕是有多沒底呢。” 太后喝了一口熱茶順氣,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是啊,出嫁女沒有娘家撐腰,要在婆家立足可不容易,盛兮顏又是高嫁,還是自己賜的婚。靜樂面上說著有多么多么喜歡她,不過是為了氣自己罷了,實則說不定有多厭惡這個兒媳婦呢。 若是自己答應給盛兮顏撐腰的話,她勢必會感恩戴德。 楚元辰不久就要回京,是jian是惡,到時候總得有人盯著,免得他不知分寸,起了不臣之心…… 太后心念一動,問道:“永安她近日可好?哀家聽說她好像過幾日又要在府中辦什么簪花宴,你去讓她出給盛家那丫頭一張?zhí)印!?/br> 她口中的永安是她的嫡親女兒,當今皇帝的嫡姐,大榮朝最尊貴的永安長公主。 永安長公主喜熱鬧,她的公主府隔三岔五會辦一些宴會,請的人全看她的興致,京中無論哪家,都以收到她的帖子為榮。 太后思忖著又道:“再讓她明天進宮一趟,哀家有事要與她說。” 她不屑親自見盛兮顏,對她來說,讓永安帶句話就行了,諒盛兮顏不敢不答應! 太后思來想去,覺得就是自己上次親自見了盛兮顏,給了她臉面,才會讓她得寸進尺,忘了本份。 陳嬤嬤一一應下了,當天就出宮去了永安長公主府,隨后不久,一張大紅灑金帖遞到了盛府,指名給盛兮顏。 帖子送來的時候,盛兮顏正在正院,她接過翻了一下,交給昔歸收好,又吟吟地重啟了話題:“母親,已經(jīng)好些天,想必我娘的嫁妝也該理好了吧?” 劉氏的嘴角抽了抽,她就知道盛兮顏特意來找她肯定沒好事,本來還慶幸永安長公主府的帖子到的及時,可以轉(zhuǎn)移一下盛兮顏的注意力,豈料盛兮顏就非得和她杠上了。 她心里憋得慌,嘴上只能說道:“時間實在有些久了,賬目實在還沒完全理清。”她故作為難地說道,“哎,顏姐兒,你娘的嫁妝在我手里管著也有這么多年了,善始總要善終,不能一團糟的還給你,你說是不是呢?” “母親說得是。”盛兮顏眸中帶笑,一副非常好說話的樣子,“不過,靜樂郡主上次說,等鎮(zhèn)北王世子回京后,就要定下婚期了,母親也請抓緊時間。” 劉氏:“……” 她涂著紅色丹蔻的手指緊緊攥住帕子,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勉強,說道:“就這幾日,我理好了就讓人送去給你。” 盛兮顏含笑應是。 她自然知道,娘親的嫁妝肯定缺損非常多,不然,也不至于劉氏忙活了這么天都沒能填補上虧空。 她只是故意不揭穿。 要是撕破了臉,劉氏挪用她娘親的嫁妝確實討不到什么好,但最多也就是被盛興安罵一頓,既不可能休,也不可能打,就連奪走中饋權(quán)都不可能。自己快要出嫁了管不了家,盛興安太要面子,更不會讓一個姨娘來當侍郎府的家。 可是,一旦事情攤到明處,劉氏破罐子破摔,再想要原封不動的拿回來就更難了。 盛興安多半會含糊了事,她沒有外祖或舅父可以上門主持公道,要是告到衙門許是有用,但《大榮律》,子告父母,先杖三十。京兆衙門什么的,拿來嚇嚇盛興安就行了,不到萬不得已,她可舍不得自己吃苦。 讓劉氏自己把虧空填上是最好的,可以省去她不少麻煩。 就是劉氏這貪得無厭的性子,還是得催一催,逼一逼。 “夫人。”丫鬟琥珀撩開湘妃竹簾,走了進來稟道,“永寧侯夫人派了位嬤嬤來,想上門拜訪,問夫人什么時候有空閑,那位嬤嬤正在外面候著。”她說完就站在那里,有些心不在焉。 永寧侯夫人? 盛兮顏半垂眼簾,眸光微動。 昔歸近日來和正院的小丫鬟們走得很近,打聽到不少小道消息。 據(jù)說,前幾日他們在路上遇到永寧侯夫人母子的時候,她便是應劉氏所請來做客,后來,因為永寧侯夫人爽約,劉氏還大發(fā)了脾氣。 這才區(qū)區(qū)幾日,永寧侯夫人就又迫不及待要上門了。 她們倆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好了? 盛兮顏烏瞳璀璨,若無其事地微微一笑,試探道:“母親,可要我先去清點一下庫房?” “不可!”劉氏脫口而出,又立刻擺出一副溫柔為她考慮的樣子,“……我正打算叫牙婆來,讓你挑陪房呢,這外面買來的人啊可比不上家生子,所有的規(guī)矩都要重新教,又是你的陪房,以后是要帶去鎮(zhèn)北王府,若是規(guī)矩不好,會傷了你的臉面。這事,你還是要多費些心。” 劉氏先前是想讓盛兮顏在家生子中挑的,但盛兮顏不愿意,盛興安就發(fā)話,叫了牙婆進府。 劉氏哄道:“庫房不急,等過幾天,把賬冊給了你后,一并清點也來得及。” 她笑得溫柔賢淑,但盛兮顏注意到她眼中有一絲慌亂。 上一世,娘親的嫁妝是全部并入到她的嫁妝中,一并送到永寧侯府去的,若是不對,永寧侯夫人不可能完全不吱聲。因而盛兮顏先前猜測,劉氏只在賬目上動了手腳,沒敢打別的主意。 除非,永寧侯夫人也牽扯在內(nèi)…… 但是永寧侯夫人出生名門世家,永寧侯府也家產(chǎn)富足,怎么會瞧上她娘親這點嫁妝呢。 第22章 劉氏生怕她再問,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顏姐兒,永安長公主特意送來了簪花帖,咱們府里從來沒有人能有幸赴永安長公主的宴,你父親知道肯定也會很高興的。你先回去,一會兒我讓金玉齋來,再給你挑一套頭面可好?” 盛兮顏起身福禮道:“多謝母親。” 盛兮顏一走,劉氏臉色陰沉下來:“這永寧侯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幾天說好來又不好,也沒讓人給自己捎個信,現(xiàn)在又說來就來。還自詡出身名門世家呢,連點規(guī)矩都不懂。 “夫人您且消消氣。”孫嬤嬤俯身給她添滿了茶,“奴婢去打聽過了,侯夫人上次爽約,好像是因為永寧侯世子出了事。” 劉氏眉頭一動,問道:“出什么事了?” 孫嬤嬤便說道:“聽說是在京街縱馬被巡邏的北城兵馬司帶走了,按律杖了二十,才放回去。” “什么?!”劉氏脫口而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堂堂侯府世子,會因為當街縱馬這種小事被杖打二十?開玩笑吧。 上次忠勇伯家的那個庶子,看上了一個賣花的小娘子,強行要帶走,反讓她“不慎失足”摔下酒館,京兆府來瞧過后,也就只說是不慎,讓賠了小娘子家人一百兩銀子也就罷了。 永寧侯世子怎就會因為區(qū)區(qū)縱馬就被北城兵司馬給打了? “你不會弄錯了吧?” “夫人也知道,奴婢有一個遠房表姐,他們一家都在永寧侯府當差,他家小子是個有出息的,給侯府的三公子當了長隨,上次永寧侯夫人沒有來,奴婢就悄悄托表姐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的。”孫嬤嬤解釋了一番后,又強調(diào)道,“應該沒錯。” 自打芳菲被趕走后,孫嬤嬤能感覺到,劉氏對她也明顯冷淡了不少,反而親近起了琥珀這小蹄子,上哪兒都帶著,這讓孫嬤嬤覺得自己的地位早晚會被取代。 孫嬤嬤打聽到消息后,故意沒有直接說,就等劉氏著急,這才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重要性。 她得意地瞥了琥珀一眼。 琥珀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并沒有注意到孫嬤嬤的敵意,待她們說完后,才道:“夫人,永寧侯夫人派來的嬤嬤還在外頭,等您回話。” 劉氏板起臉,端著架子說道:“就說我近日沒空。” 自己請她,她說不來就不來,現(xiàn)在她想來了,還得要自己巴巴地候著她不成嗎? “是。夫人。”琥珀下去了。 劉氏對著孫嬤嬤說道:“咱們就讓她等著,讓她急!”這樣日后才更好談條件。 孫嬤嬤逢迎著說道:“夫人英明。” 劉氏捏著手中的繡帕,纖細的手指微微繃緊,許久又嘆了口氣:“孫嬤嬤,你今天去把牙婆叫來,讓大姑娘挑陪房,總得給她找點事做做。” 孫嬤嬤應了,于是,當天就有牙婆進了府,帶了幾房人任盛兮顏挑選。 因為知道是挑來作陪房的,牙婆帶來的都是壯齡的兩口子加他們的孩子。 盛兮顏挑了兩房,皆是三十來歲的兩夫婦,有兒有女。 她問了幾個問題,他們都能對答如流,儀態(tài)規(guī)矩也還算不錯,言行舉止也不似偷jian耍滑之流,再問了一下牙婆,說這幾個都是一戶富賈人家的家生子,因為主家出海的商船沉了,血本無歸,這才變賣家產(chǎn)。 盛兮顏把他們留下來了,先在盛家暫且安置,賣身契捏在自己的手上。 牙婆走后,盛兮顏問道:“昔歸,你覺得咱們院子里頭的小丫鬟們有沒有可以用的?” 昔歸仔細想了想,說道:“峨蕊不錯,她是家生子,家中只有一個的寡母,人很聰明,識過一些字,繡活也極好,就是有些不愛說話。” 盛兮顏微微頜首,讓她繼續(xù)說。 昔歸就又細細道來:“峨蕊的外祖一家是太夫人的陪房,她娘從前是府里調(diào)教小丫鬟的管事嬤嬤,她爹是負責采買的管事。有一年,她爹跟舅老爺出了一趟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人打死在了外頭,她也被夫人以守寡不吉利,奪了在府里的差事。”昔歸口中的舅老爺是劉氏的胞弟。 “沒了差事,她們母女倆的日子過得很是艱難,峨蕊剛滿八歲時,就被送進府里當了個灑掃丫鬟,前年才到了咱們采岺院。” 昔歸進府早,對院子里幾個人的來歷如數(shù)家珍。 盛兮顏對峨蕊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了,但從昔歸的話里聽來,峨蕊和她娘在侯府里沒有太多的親緣牽扯,而且峨蕊的娘懂得調(diào)教下人,把她倆當陪房帶走應該不錯。 這么想著,盛兮顏決定了:“就暫且先讓她跟著你學學吧。” 她的身邊如今只有昔歸一個貼身丫鬟,院子里也沒有管事嬤嬤,全由昔歸上上下下管著,這幾日瞧著昔歸也憔悴了不少,盛兮顏本就打算再提一個貼身丫鬟,讓她自己挑也好。 昔歸怔了怔,清秀的眉眼中透著歡喜,笑著應了。 她知道姑娘已經(jīng)漸漸開始信她了。 姑娘對她有戒心,昔歸一點也不在意,從前有芳菲在,院子里頭事事都讓芳菲把持住了,她是先頭夫人留下的人,本來就礙夫人和芳菲的眼,姑娘又萬事不管,她也只能處處退讓。 她從前沒有幫襯過姑娘什么,姑娘不能對她盡信再正常不過了,她能做的只有讓姑娘以后可以多信她幾分。 “還有一件事。”盛兮顏思忖著說道,“我的小書房里有一個青色小瓷瓶,你拿去給琥珀。你告訴琥珀,這可以治小兒急驚風,讓她給她弟弟服下,若是能好,她替我做一件事即可……” 盛兮顏招了招手,昔歸過來附耳聽著。 “這事對她不難……” 琥珀是劉氏身邊的一等丫鬟,上一世琥珀的弟弟因為急驚風夭折了,琥珀悲傷過度在當差時太過恍惚,不慎把一杯溫熱的茶水潑在了劉氏親生的盛瑛身上,劉氏急怒攻心,把琥珀打得半死,一碗熱油燙啞了嗓子,發(fā)賣了。 盛兮顏先前讓百草堂炮制的那些藥材就是為了給琥珀的。 這是許家的獨家方子,專治小兒驚風,比市面上常用的紫雪散效果更好,就是有幾味藥需要特別炮制,做起來又相當麻煩,直到昨天才得了這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