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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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些太后會為昭王挑正妃的傳言就好像真的只是傳言。 席散后,貴女們三三兩兩地出了園子,各府的馬車全都在園子外頭排成了一列,候在馬車旁的是她們的貼身丫鬟。 進園子的時候,這些人全都被留在了外頭,只有幾位郡主縣主可以帶自己的丫鬟進去。 見到盛兮顏出來,她的丫鬟芳菲趕緊迎了上來。 程初瑜與她揮手道別:“我家馬車在那兒!顏jiejie,過幾日我再去找你玩。” 盛兮顏笑吟吟地應了。 芳菲把腳凳放好,正要攙扶她上馬車,突然驚喜地喊道:“姑娘,是周世子!” 盛兮顏頭也不回地進了馬車,說道:“走吧?!?/br> “可是……”芳菲遲疑了一瞬,周景尋已經(jīng)疾步匆匆到了馬車前。 他已經(jīng)換下了禁軍戎服,著一身靛藍色錦袍,腰帶雕云雀紋白玉佩,烏黑的頭發(fā)用一支墨玉簪束起,襯得他更顯豐神俊朗,面若冠玉。 芳菲面頰微紅,福了福身,柔柔地喚道:“周世子?!?/br> 周景尋看也沒看她,隔著車簾,他沉聲質問道,“盛大姑娘,你在太后面前說了什么?” 先前太后宣了柔兒去說話,柔兒出來的時候眼睛紅彤彤的,問她她也不說,問急了,她直接來了一句“以后不要再見面了”,然后頭也不回就走了。 周景尋心急如焚,他幾番打聽才知道,在這之前,太后剛見過盛兮顏,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肯定是盛兮顏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 此時各府姑娘們正陸續(xù)離開園子,周景尋毫不掩飾的厭惡立刻就惹來不少側目,程初瑜也停下腳步,看了過來。 周景尋不管不顧,巴不得盛兮顏丟臉,語氣尖銳地說道:“盛大姑娘,你要明白,別說你我二人只是有婚約,就算你已進了我周家門,像你這般擺弄口舌之人,我也可以隨時給你一紙休書!” 芳菲臉色蒼白,連忙道:“周世子,您誤會了……” “周世子,請慎言。”盛兮顏撩起車簾,露出了一張明媚的臉龐,對上周景尋惱恨的目光,她愉快地說道,“太后已經(jīng)為我賜婚鎮(zhèn)北王世子。” 什么? 周景尋一怔。 周景尋一直都不滿這樁親事,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自己有未婚妻,自然也不會有人多嘴告訴他這件事,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太后竟然會給盛兮顏指婚?這怎么可能! 盛兮顏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我二人的婚約,真要論起來,那也是我、休、了、你!” 最后四個字,她故意放開聲音,說得抑揚頓挫。 噗哧。 “說的是呢!”程初瑜撫掌笑道,“顏jiejie得蒙太后賜婚,周世子就別再糾纏不休了?!?/br> 程初瑜下巴一抬,毫不掩飾對他的不屑。 在席宴的時候,顏jiejie悄悄告訴過她,那個為了和昭王爭一女,落下湖的倒霉鬼就是永寧侯世子周景尋。周景尋明明和顏jiejie早有婚約,還公然鬧得這般難堪,絲毫不顧及顏jiejie的臉面,簡直不是良配! 難怪顏jiejie不要他了!活該。 程初瑜這么一說,周圍的人立馬恍然大悟,原來周世子和盛大姑娘曾經(jīng)訂過親啊,而且,盛大姑娘都和他退親了,周世子還在糾纏不休。 周景尋怒火中燒,總覺得所有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偏偏他又實在沒法一一解釋,他和盛兮顏還沒有退親!他更不是被盛兮顏給休了! 他這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 程初瑜輕哼一聲,轉頭就上了自家馬車,一副不屑和周景尋說話的樣子。 周景尋只能死死盯著盛兮顏,正要讓她把話說清楚,車簾就“啪”地放了下來。 “回府?!笔①忸伒穆曇衾餂]有半點留戀。 車夫吆喝了一聲,揮動馬鞭,芳菲有些無措,只得趕緊上車。 周景尋抬手要攔,馬車直接與他擦身而過,還差點把他撞倒。 周景尋的臉上陰沉的仿佛能滴下水來。 第4章 從園子到京城,足足需要一個時辰。 馬車還沒有進門,盛府就已經(jīng)知道太后給盛兮顏另賜了婚。 想到同僚們紛紛對他拱手道“恭喜”,盛興安心頭的怒火就止都止不住。 盛夫人劉氏一旁溫溫柔柔地勸道:“老爺,您也別太著急了,等顏姐兒回來,問問就知道了。” 她不過二十余歲,長相溫婉,臉似鵝蛋,眉如柳葉。 “顏姐兒一向乖巧懂事,定不會故意惹是生非。” “怕是有什么誤會?!?/br>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盛興安的情緒再也遏制不住了,勃然大怒道:“你還替她說話?!” “肯定是她非要逞強,才會招來了這禍事。” “不然,園子里去了這么多人,太后為什么就給她指了婚?!” 越說越覺得真相就是如此,恨恨道:“早就定過親的人了,還不知廉恥,簡直把我們盛家的臉給丟盡了!” “大姑娘。” 門外傳來丫鬟問候的聲音,簾子掀了起來。 盛興安停下腳步,扭頭看去,一道纖細的身影抬步邁過門檻,他想也不想就拿起桌案上的茶盅,扔了過去。 砰! 盛兮顏驀地收回了步子,茶盅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guntang的茶水飛濺,卻半點沒落到她的身上。 盛兮顏提著裙裾,面不改色地跨過地上的碎片,儀態(tài)標準地福了福禮:“父親。母親?!?/br> 盛興安狠狠地瞪著她,喝斥道:“跪下?!?/br> 屋里伺候的下人們一個個全都低下了頭,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被主子遷怒上。 “顏姐兒,你好好與你父親說?!眲⑹辖o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忤逆了盛興安,先跪下再說。 盛兮顏把手中懿旨舉了舉,問道:“父親是覺得太后的懿旨有什么不妥嗎?” 她目光清澈,淡然嫻靜。 盛興安噎了一下:“……” 他哪里敢明晃晃的說太后的旨意不對。 他原本快要脫口而出的喝罵在嘴里拐了個彎,強忍著怒火問道:“你在園子里頭到底做了什么?”他的臉上滿是厭惡,心里已經(jīng)給盛兮顏定了罪。 “女兒不知?!笔①忸伾袂樽匀唬卣f著,“只是女兒聽說,今日在園子里,昭王殿下與周世子不知為何事爭了起來,周世子還落了湖。后來,太后就給女兒賜婚了?!?/br> “這跟你有什么關……” 盛興安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從憤怒到隱忍再到沉默。 盛兮顏的唇邊噙著一抹笑,她點到即止,把話說得含糊不清,留下了足夠想象的空間。 盛興安的臉色陰晴不定,劉氏見狀,在一旁說道:“老爺,你別怪顏姐兒了,她也不想的……” “她不想?”盛興盛怒火重燃,“她若不想,就不該答應太后的賜婚,與其一女二嫁辱了我盛家門楣,還不如早早吊死以全貞潔!” 劉氏著急著勸道:“老爺,您別說了,顏姐兒會當真的?!?/br> “母親,您放心,女兒不會當真的?!?/br> 盛兮顏沖劉氏笑了笑,仿佛沒有看到她僵了一瞬的臉色,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想父親也不是當真的,女兒一死了之倒也罷了,可父親要怎么向太后和皇上交代呢?” “雖說您是在咱們自己府里說這些話,可是隔墻有耳,父親大概是忘了年初時章家的事了吧?!?/br> “女兒聽說,這菜市口,章家上下一百多口的血還沒干透呢?!?/br> 這幾句話,就如一桶冷水從盛興安的頭頂澆了下來,全身上下拔涼拔涼的。 再看婷婷玉立的長女,一雙杏眼明亮有神,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如同四月綻放的春花一般嬌艷,長得越發(fā)肖似過世的原配,讓他心里一陣厭惡。 盛興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你下去吧。” “是?!?/br> 盛兮顏應了一聲,又提道:“父親,女兒這婚事是太后娘娘指的,想必父親不會讓女兒的嫁妝太過寒酸?!?/br> “家中還有幾個meimei未嫁,女兒也不求什么,只求父親能把母親的嫁妝一并交還給我?!?/br> 在大榮朝,嫁妝是屬于婦人的私產(chǎn),若是婦人亡故但又無子女,會由娘家收回,但若是有子女,則會平分給子女繼承。 盛兮顏說完了該說的,只當沒看到盛興安已經(jīng)黑得不成樣的臉色,把懿旨留了下來,愉快地出去了。 這剛一走,盛興安又拿過一個茶盅狠狠地擲了出去,咬牙切齒道:“這逆女!” “老爺,您消消氣。”劉氏撫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顏姐兒也不是故意的,您下次與她好好說,她會明白的。” “她還真當許氏陪嫁了萬貫金銀不成?”盛興安冷笑道,“菀如,你去把許氏的嫁妝理一下,給她送過去。仗著自己要嫁進鎮(zhèn)北王府,就敢跟這般猖狂,我倒要看看,她日后會摔得有多慘!”說完就拂袖而去。 劉氏立刻就變了張臉,氣得指尖發(fā)抖。 孫嬤嬤趕忙讓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這才扶著她坐下,安撫道:“夫人,您別急,就算把那些東西都給了大姑娘又怎么樣,大姑娘又能瞧出什么花樣來?” “芳菲替您把人盯得牢牢的呢。” 芳菲是孫嬤嬤的嫡親侄女,他們一家子都是劉氏陪嫁的家生子,也是劉氏府里最信任的人。 “大姑娘這一出嫁就是守寡的命,肯定也不方便再拋頭露面,您到時候給她挑幾房信得過的陪房來打理那些莊子啊鋪子什么的,再有芳菲在內管著,保管出不了半點岔子?!?/br> “您就放心吧?!?/br> 劉氏緩緩地點了點頭。 許氏的陪嫁雖沒有萬貫金銀,但也足有六十四抬,田產(chǎn)房契樣樣都有,每年光出息都有好幾千兩銀子。 劉氏自詡出身書香門第,無奈家中清正,沒有多少金銀俗物,嫁妝也就勉強湊了六十四抬,同樣是六十四抬,可往細里說,差別大著呢。她還有一兒一女,總得為他們考慮不是? 本來她和永寧侯夫人早有默契,奈何造化弄人…… 劉氏嘆聲道:“委屈芳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