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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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離開的是你。”周景尋遏制不住心里憤怒,試圖推開這個擋在趙元柔面前的人。 秦惟也是不服氣,他是宗室親王,當今皇上的嫡親弟弟,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對他這般無禮。 他抬臂一擋,又向著周景尋狠狠踹了一腳,周景尋避讓不及,被踹在了腰間,踉蹌地往后倒了好幾步。 周景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微微蹙眉的趙元柔,有些難堪。 于是,還沒等站穩腳步,想也不想地就向秦惟沖過去,對著他的臉揮起就是一拳。 兩人你來我往,打成了一團,不知不覺間,離湖畔越來越近。 “世子!” 趙元柔突然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一陣落水聲,周景尋也不知道是自己一腳踩空,還是被秦惟推的,落下了湖。 周景尋不擅泗水,一落水就拼命撲騰了起來,可是越是撲騰就越是往下沉,才不過幾息就已經咽了好幾口湖水,離湖岸也越來越遠。 “景尋!快來人……” 趙元柔嚇得臉色發白,亂了方寸,正要喊人,就被秦惟攔下。 秦惟拉著她說道:“柔兒,不可以。” 秦惟被情情愛愛沖昏的大腦此時總算是清明了一些:“柔兒,你先離開這里,我再叫人來救他。” “你放心,我答應你,一定會把他救上來的。” 兩男爭一女,這事一旦傳揚出去,對他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無傷大雅,對柔兒麻煩可就大了,母后更加不會同意自己娶她了。 趙元柔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她正要應聲,恰在這時,遠遠傳來了一聲:“走水啦!” 走水了?! 秦惟怔了怔,循聲望去,不遠處素合園的方向竟冒起了一陣nongnong的黑煙。 他眉頭微蹙,怎么會突然走水了? “眾位姑娘們,小心腳下。” “請隨奴婢往這邊走。” “從這里往前就能回宣豫閣了。” …… 長年都沒幾個人會來的明月湖頓時變得喧囂起來,凌亂的腳步聲蜂擁而至。 糟糕! 秦惟臉色大變,下意識地護住趙元柔,那攬著她肩膀的動作,遠遠看去就像是兩個人擁抱一起,尤其秦惟還剛打過一架,衣襟不整,發絲凌亂,趙元柔更是面帶潮紅,神色慌張。 第2章 在明月湖亂起來之前,盛兮顏就已經原路返回了宣豫閣。 要不是重活了一世,她都想不到,原來上一世所謂的“殉情”是這樣的。 夏天多蟲蟻,她剛剛在素合園附近的草叢里灑下過一些特制的藥粉,這藥粉會引來許許多多的小飛蟲,這些小蟲子蜂涌而來,遠遠看去,就會有種煙霧繚繞的感覺。 平日里或許無妨,但如今這園子里頭,有太后在,誰也不會掉以輕心。 就算內侍們很快會發現并沒有走水,但在這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也會趕緊領著在素合園里賞花游玩的貴女們從明月湖繞道回宣豫閣…… 戲臺上的《胭脂扇》已經唱到了最后一折。 陳狀元一邊感念相府千金的情深意重,一邊又不忍拋下訂過親的未婚妻,一番為難,情難自遏,未婚妻自慚形穢,說是自己配不上他,愿意為他在老家奉養父母,求陳狀元迎娶相府千金為妻…… 盛兮顏:“……” 看著周圍那些被感動得一塌糊涂的貴女們,盛兮顏掩嘴,意興闌珊地打了個哈欠。 不多時,素合園的那些貴女就陸陸續續回來了,她們的臉上滿是亢奮,隱約間,還能聽到她們在交頭接耳地說著:“……明月湖的事你們聽說了沒。” “昭王?” “對對對。” …… 盛兮顏拿起一塊雪白的茯苓糕咬了一口,饒有興致地看熱鬧。 “顏jiejie!”一個十四五歲,穿著柳綠色衣裳,戴著珍珠發箍的姑娘提著裙子,蹬蹬蹬就過來了。 盛兮顏笑了笑:“阿瑜。” 程初瑜往她身邊一坐,俏麗的小臉上掩不住的興奮,小小聲地說道,“你沒陪我去素合園,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說:你快問我啊! 盛兮顏不由輕笑出聲,給她倒了杯水:“你看你,滿頭都是汗。”然后又順著她的話問道:“怎么了?” 程初瑜一口氣喝完了大半杯,小嘴興奮地說道:“素合園方才差點走水了,后來又聽說只是些小蟲子,不過這不重要!” 程初瑜左右看了看,湊到盛兮顏耳邊,聲音壓得更低了:“我們從明月湖繞道回來的時候,看到昭王了!” “昭王身上的衣服都半開了,懷里抱著一個姑娘,湖里還撲騰著一個男人。” “聽說是兩男爭一女,爭得打起來了…… 盛兮顏時不時地應著“真的嗎”、“哦”、“是啊是啊”。 程初瑜說完了,又把剩下的半杯水也一口氣喝完了,才道:“也不知道湖里頭的那個是誰,我一會兒去打聽打聽,再來告訴盛……” 周圍細細碎碎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一個中年內侍走進宣豫閣。 他走到盛兮顏面前,面上帶笑,尖細著嗓子說道:“盛大姑娘,太后娘娘宣您過去說說話。” 盛兮顏的心里沒有任何起伏。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這位曹公公宣了一道冰冷的懿旨,單方面的告訴了她,她要與人并嫡。 她原本不知道昭王也牽扯其中,也因此,她始終想不明白,太后為何會插手。就算有人告訴她是因為太后感念兩人情深才會成全他們,但是,盛兮顏并不相信。 盛兮顏重生在三天前,已經來不及解除婚約了,只得另辟蹊徑。 周景尋和趙元柔殉過情的事,當時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并沒有鬧得滿城風云。聯想起太后的賜婚,盛兮顏猜想是太后出面壓下去的。 所以,盛兮顏就打算,把事情攤到明處,縱使太后也無法壓下去的地步,倒是沒想到會有“昭王”這樣的意外之喜。 盛兮顏站起身來,含笑道:“勞煩公公帶路。” 她氣度優雅,儀態嫻靜,恬淡中帶著明媚。 曹公公甩了下雪白的拂塵,笑吟吟地說道:“盛大姑娘,請。” 出了宣豫閣,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工夫,就是最近的長秋殿。 曹公公讓她候在外頭,自己進去通傳。 長秋殿內,鳳鳥銜環銅爐散著裊裊青煙,清香怡人,角落里安置著幾個琉璃冰桶,涼快得不似盛夏。 太后坐在主位上,面色微沉。 太后保養得極好,看起來也就剛過四旬,手里捏著一串佛珠,鬢發規整,雍容華貴。 太后原本在宣豫閣二樓看戲,直到剛剛有人來回稟,才知竟出了這樣一樁丑事。 她聽說過趙元柔,她那個傻兒子這幾個月來天天纏著她非要娶趙元柔為正妃。 太后實在是瞧不上,不說趙元柔生父早逝,只有一個寡母相依為命,如今還靠著叔伯養活,光是看她把兒子迷得七昏八素,連連忤逆自己的意,就足以讓太后不喜。 想到昨日兒子才為了趙元柔和自己大鬧了一場,太后心中的厭惡更盛了。 這種勾三搭四的女人哪有資格伺候她的兒子! “娘娘,盛大姑娘來了。” 太后揉了揉額頭,淡淡地說道:“讓她進來。” 太后方才已經讓人查過,被兒子不小心推下湖的是永寧侯世子周景尋,和禮部侍郎的嫡長女盛兮顏已經定了親。 思忖間,在曹公公的引領下,盛兮顏儀態萬方地走了進來,舉止優雅從容,氣度不凡。 “臣女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看著眼前這個屈膝行禮的少女,不過剛剛及笄的年歲,烏黑的頭發柔順亮澤,挽了一個垂鬟分髾髻,并排戴了兩朵紅珊瑚珠花,巴掌大的小臉上,大大的杏眼清澈明亮,鼻梁秀氣筆挺,嘴唇粉潤如花瓣,竟是難得的嬌美絕色。 “賜座。” “謝太后。” 盛兮顏坐了下來,雙手放在膝上,腰背挺得筆直。 對這么一個小姑娘,太后無需拐彎抹角,她輕捻著手上的佛珠,直言道:“盛大姑娘,哀家聽聞你與永寧侯世子定有婚約?” “是的,太后娘娘。”盛兮顏有問有答,“是臣女的祖父定下的親事。” 親事在十年前就定下了,對盛兮顏來說,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個未婚夫,也僅止而已。 “這門親事委實不錯。”太后點頭贊了一句,“永寧侯世子哀家見過,是個好的。皇上曾在哀家面前夸過,說是在年輕的這一輩勛貴男兒里,永寧侯世子的文韜武略,都是數一數二,日后必得重用。” 太后刻意停頓了一下。 照理說,未婚夫婿能得到皇帝的贊賞,任誰都會歡喜非常,偏偏這盛兮顏看著是在笑,笑容完美無瑕,就連嘴角彎起的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一樣,卻沒有任何的真情實感。 這讓太后有些煩悶。 原本想好的話就接不下去了。 太后端起茶盅,用茶蓋輕輕地拂著水面上的茶沐,聲音冷淡了不少,說道:“哀家聽聞永寧侯世子有一位心儀的姑娘,兩人甚是情深意重。說起來也算有緣,這姑娘還是你的嫡親表妹,哀家想要成全他們,你覺得如何?” 盛兮顏溫婉地回道:“太后說得是。” 方才盛兮顏不接她的話,太后還以為這丫頭有什么過人之處,沒想到,倒是自己太高看她了。 太后呷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盅,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慢條斯理地說道:“那么……” “太后娘娘。”盛兮顏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她的話,面上笑容不改,“也請太后娘娘順便為臣女與永寧侯世子解除婚約。” 太后紋絲不動地坐在那里,捏緊了紫檀木佛珠:“你不愿意?” “娘娘為永寧侯世子賜婚,臣女并無不愿。”更何況,她愿與不愿意在太后的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這一次若不是事情鬧到人盡皆知,太后又怎會把她叫來這里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