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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零她靠科研暴富了 第725節(jié)

    孟玉問著這什么,然后翻開了筆記本,入眼的是龍鳳飛舞的三個字:秦江科。她眼皮即刻一跳。

    秦江科的筆記,那這戒指是誰的,毋庸置疑了。

    有點不大妙了啊!

    孟玉都感覺手里的東西有些燙手,想來想去趕緊聯(lián)系了唐月女士,心里不由感慨的想,還是少爺聰明提前就跟她說有狀況就找唐女士幫忙,這是預(yù)料到了的吧:“四個小時前,龍大爺被接走說是家人,然后留下了可能是江科先生的東西,但是龍家人并不知道接人這么一回事……”

    唐月正在機場,聞言停下了看資料的動作交給唐青兒,“今南是怎么跟你說的?”

    孟玉將自己知道的重復(fù)了一遍。

    龍大爺當年也是秦市案的涉事人,而且可能是秦江科的上司,但是從秦市案出來后就隱姓埋名。

    唐月多聰明一人,立即就判斷出來了兩個訊息。

    這位龍家的二爺爺會呆在秦懷街就兩種可能,一種是接到了什么命令隱姓埋名,所以稱來接他的人是家人。

    另一種,他在秦市案里做了什么而必須隱姓埋名,而現(xiàn)在對方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提前來把人接走了。

    而要確定哪種首先要判斷這位的立場是敵我……

    第1310章 現(xiàn)在再說不知情

    知子莫若母,唐月立即明白了兒子叮囑孟玉找自己的意思。

    如果龍家這位二大爺是接了命令行事的話,那么簡單判斷的話,能讓他執(zhí)行這種命令的無非就那么幾號人。

    沒顧飛機提醒要起飛的提示,唐青兒起身走出機場直奔國務(wù)會議所,那位她是見不到的,但前七,停留在央城這邊。

    前七聽說唐月來找,很快就過來見面,都在央城也在公眾場合打過交道,不過實際上沒什么關(guān)系可言——但并不妨礙前七對這位的欽佩,看著坐在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胸的女士,他疾步上前,“唐…”

    唐月聽到聲音眼皮一抬,聲音沉緩:“事態(tài)緊急,我就不客套了,前秘書,龍勇杰這人你認識嗎?”

    前七步伐一頓,眼中明顯流露出詫異,“認識。”

    唐月拍手道,“認識就好辦了,他被人接走了,說是家人,我想知道是你,或者說你們這方的誰安排了人接的嗎?”

    前七顯然是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樣子,目光一沉,“家人接走?”

    唐青兒說,“五個小時前在秦懷街,有人把他接走了,龍勇杰說是家人。”

    前七的眉眼即刻變了色,“沒有,我沒安排過人的。”

    唐月說道,“那最后一個問題,我希望前秘書不要撒謊,龍勇杰是你們安排的人嗎?”

    前七沉著眉眼,“是。”

    唐月心道果然——“最壞的預(yù)料出現(xiàn)了。”

    前七的人,不是被龍家接走,也不是被前秘書的人接走。

    這個結(jié)果唐月其實也不意外,如果是前七的人執(zhí)行十幾年任務(wù)的話,以前七和現(xiàn)任的作風(fēng)怎么樣都不可能讓人這樣低低調(diào)調(diào)的離開,總要給一個恢復(fù)名譽的公文,然而都沒有。

    出事了啊。

    唐青兒說道,“龍二爺也是老戰(zhàn)士了,如果說接他的人是他不熟悉的,對方如果不是出示了什么的話,龍二爺應(yīng)該不會輕易跟對方走吧,都說出家人這個詞的話……”她氣質(zhì)的眉眼流露出深思,“顯然對方的出現(xiàn)拿了什么,讓龍二爺認定了這個人是家人,所以才會跟他走,不然的話……”

    像這種潛伏的老戰(zhàn)士在交接的時候一般謹慎再謹慎,是不可能對方一兩句話就走的。

    說著,去看前七。

    前七也猜到了什么,他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查一下,從五個多小時前到現(xiàn)在有誰不在崗位,如果請假了的話,即刻聯(lián)系看看誰不在家。”

    不到十分就接到了回電。

    有個干了多年的手下在昨日就請了假離開了,說是病假,可人實際不在家,通過行蹤追蹤此人昨日就開車往秦懷街的方向去的,答案,不言而喻。

    唐月道,“看來前秘書的身邊出現(xiàn)了內(nèi)賊。”

    前七說,“我的過失,但當務(wù)之急是找到人。”

    唐月冷淡的問,“名字,年紀,照片!車牌號。”

    聰明人說話都不用費事,前七立即讓人拿了一份那位手下的資料進來,唐月過了一眼把資料給了唐青兒,唐青兒即刻發(fā)給了孟玉,同時又讓唐家底下的保鏢派一部分人前往秦懷街協(xié)助孟玉,還有一部分人沿路從高速關(guān)卡上察看監(jiān)控。

    因為不知道目的,不知道對方去哪——所以也無從判斷。

    孟玉等到了最壞的消息,抹了把臉,“還真是…我真是服了啊,我現(xiàn)在沿路往高速上方向找。”

    “秦懷街通往出去的高速道一共就一座城市,秦市,哪怕要去別的城市也得首先通過臨城和莞縣和秦市,從這個方向去找肯定不會有錯,不過我需要方便。”

    “我這邊會讓人配合。”前七馬上道,“你們只管全力找到人。”

    “多謝前秘書了。”唐青兒道。

    “是我該謝你們。”前七目光定定的道,“這事是我這邊的失職,非常抱歉。”

    “抱歉也無濟于事,等消息吧,前秘書介意聊聊嗎?”唐月回到沙發(fā)坐下,也不等前秘書回答,她自顧自的開口,“秦市案過去十幾年了,最初的通告對外都是隱瞞的,而對我,我一直以為我是知道內(nèi)情的,是白其石引起的,但是近幾年,我卻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個大謊言,但時間過去太久了,追究的話傷神傷力…”

    “而且該抓的人也抓了,抓不到的人也在盡力抓。”

    “但是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龍勇杰,還有江木生,根據(jù)我兒子那邊的消息,江木生身邊的人,和秦市案也都有所牽扯。”唐月翹起腿去看前七,“這件事我不想提葬送二字,但是我丈夫已經(jīng)交代了進去,如今又把我兒子牽扯進去,把首牽扯進去,還有紅緋,這孩子的父親好像仿佛是整個事件的中心紐扣一樣的存在,而前秘書明顯是知道這件事,并且也幕后cao作,甚至派了龍勇杰在夏露母女身邊,我沒猜錯的話,是為了保護她們吧,難怪夏露借了那么多高利貸為所欲為都沒被打死!”

    “我以為是運氣好,碰上了好人,現(xiàn)在想想,確實是碰上了好人,只是好人應(yīng)該是在暗處幫忙解決的龍勇杰,可是都已經(jīng)在暗中出手知道她們過的是什么日子,為什么能眼睜睜看著而不還一個公道?”

    “最初說是不知情,是誤會,我信了。”唐月語氣淡漠的道,“現(xiàn)在再說不知情,就說不過去了吧。”

    “很抱歉,但并非推脫。”前七秘書扶了扶眼鏡說道,“這事我確實不知情,如果我知情的話,我是不可能容忍英雄的后代受委屈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的,只是,真的不知情……”

    他面露無奈之色。

    唐月臉一沉,幾乎要翻臉。

    前七飛快的道,“龍勇杰申請退休離開的事,我知道,您來找我,我也能一下猜到,但還真不是我的意思,我確實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存在而無法出手,但我并非什么事都知道,也絕沒有在知情的情況下做出看著秦家大房受罪這樣違背良心的事,如果有,我即可引咎辭職。”

    唐青兒面露不解之色,“前七秘書抱歉,冒犯一問,你這說的前后矛盾,以你的權(quán)限你說你無法出手,不知情,那龍勇杰去秦懷街是為什么?”

    前七道,“他去秦懷街確實是有人給他的任務(wù),但那個人不是我,也不是上任,是他自己的意思,我們所做的是支持他的意愿,僅此而已。”

    第1311章 誰說女人不如男人

    唐月稍稍分析了下。

    去秦懷街是龍勇杰個人的意思,他的所做所為前七知一半不知一半。

    龍勇杰的直系上屬不是前七,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唐月問道,“是現(xiàn)任這位?”

    前七沉默了下,然后道,“唐女士……”

    唐月也收起了笑容,“前秘書,到了這份上你們還想藏著掖著,可情況已經(jīng)不允許了,我也不想拿死人來做人情,可是到了這一刻,為了那些孩子,我不得不想問你一聲,我丈夫犧牲的時候,我有說過一句什么嗎?”

    霍洋執(zhí)行任務(wù)犧牲在秦市案里。

    當年的唐企不是如今的唐企,霍家前有狼后有虎。

    她的兒子當年還那么小!

    霍洋的死訊和其他人的死訊傳回來時,其他人哭天喊地,唯有唐月一身黑衣的接過了丈夫的遺物一聲不吭,不是不傷心,也不是不難過,只是她很清楚這是自己男人選擇的路,而這條路很多人未必能達到終點,頂多走至一半,可他們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唐月作為他的妻子,能做的就只有支持。

    人的一生,想做的事不用太多,有那么一兩件足以。

    即便是豁出了命,只要有所價值就可以,所以那個時候的唐月很坦然的接受了霍洋的死,哪怕深夜痛徹心扉,而白日還要面對那些虎視眈眈的人,自己的愛人夜夜入夢,她也沒有開口責怪過一句誰,問過一句為什么。

    因為她接受。

    前七看著唐女士,胸口的良心想起多年前那場葬禮,彼時年輕的女人牽著兒子坦然的接過丈夫的遺物,在一片悲泣的哭聲了,唯有她們母子用著最好的狀態(tài)把自己的男人接回家,在一片哭泣聲里,顯得極為的突出,不哭,不是不傷心,更不是不難過,只是接受而已。

    那個時候前七就想到一句話——誰說女人不如男人。

    他眸子里浮現(xiàn)一絲內(nèi)疚。

    唐月道,“多年前我不曾問過一句為什么,可現(xiàn)在我想請你看在我早年喪偶的份上,解答一下我的疑惑,我想知道龍勇杰是誰的人,不過分吧?”

    前七嘆息一聲,到底是心軟的道“唐女士,不是現(xiàn)在這位……”

    唐月眸光一沉,“和他無關(guān)?”

    前七搖搖頭,“不能說無關(guān),關(guān)系還是有一定關(guān)系的,只是這其中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其實秦市案在93年程領(lǐng)導(dǎo)走的時候應(yīng)該畫上了一個句號的,不過當時沒有畫上,就是因為龍勇杰他們的出現(xiàn),江木生也好,龍勇杰也好,他們背后的人不是我而是現(xiàn)任的大人,但不是現(xiàn)在的大人要求他們做什么,只能說是現(xiàn)在的這位有所需求,而恰好江木生他們也有這方面的目標,所以大家就相互合作了而已。”

    “秦家大房也從來不是犧牲品,當年秦市案出現(xiàn)的太突然,前任也病的太突然,白其石當年又忽然暴露又太多的事要處理等到想起秦家人時,那會已經(jīng)延誤了兩年…不過即便如此,前任還是頒發(fā)了下去,只是那道令本該送到秦市的卻不知道為什么沒送到。”

    “而那時江木生他們的出現(xiàn)也讓我沒有能夠及時去確認,而那時的狀況也令我不能夠確認,不過我倒是能理解。”

    “對于當時的境況而言如果恢復(fù)秦江科的名譽,他的妻子和孩子反而有危險,其次按照上任的意思,當時我們應(yīng)該遵守江科兄弟的意愿,秦炎已經(jīng)進了研究所,最起碼秦妃姐妹要留在秦懷街,做個普通人好好的過一生,原來安排里也是這樣的……誰曾想老秦家。”

    “誰曾想老秦家卻因為擔心這個老大和什么案子沾上了邊連累了家里其他兄弟,所以根本不敢吭聲,五房又強行潑臟水,夏露根本沒法忍受自己的丈夫被潑臟水一力尋求真相,前七秘書,你們過慣了央城的人生卻忽略了在底層最過普通的人家,日子并非是每天處理著公務(wù),關(guān)注著經(jīng)濟和實事,對于他們而言,柴米油鹽醬醋茶才是最本質(zhì)的。”

    老秦家二老你不能說有問題。

    但是過成這樣也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尤其是秦紅緋最后還是步了她父親的后塵走上這條路,竟然還與研究所這邊接上了軌跡,就仿佛是冥冥之中好像什么都被注定好了一樣。

    “可是你們不知道秦家的情況可以說正常,龍勇杰呢?他明知道秦妃輟學(xué),夏露被欺負……就那么看著?”唐青兒疑惑的道。

    “也不能說看著吧……”前七也是一臉無奈。

    “他背地里沒少揍找夏露麻煩的高利貸,也幾次暗中趕跑了欺負秦妃的同學(xué),不過這貨本來就是個憨憨,去了秦懷街后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和我們其實也是斷聯(lián)狀態(tài),我猜他以為他們母女被欺負了,我就打回去,就完事了,至于秦妃輟學(xué),他估計琢磨輟學(xué)就輟學(xué),反正未婚夫安排好了怕什么…”簡而言之就是個不帶腦子行事的玩意。

    前七知道有安排人的。

    可他真不知道安排的是這么個玩意,真的,他發(fā)誓。

    一切聽起來有所安排,又偏偏陰差陽錯,而這種差錯在前七知道的時候都感覺離譜之極,秦紅緋走上這條路是最為脫軌的。

    唐月道,“所以,前秘書,秦江科是死了吧?”

    前七,“不知道。”

    唐月看他。

    前七嘆息,“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能說我和你的猜測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