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緊鎖著眉看了一眼審訊室的方向，“我妻子精神有障礙，夏露此人精神也模糊不清，她們二人會出門是因為當時我接到電話所以出門，想跟著我，不可能和這個案子有什么牽扯。”

    起顧期心情不好，說話也冷酷而官方：“沈先生放心，查清自會放太太回去的。”

    沈萬并不是很放心。

    高架橋的事故因一起而起，一起死了，其他人也沒抓到，雖然根據現場證人提供的證詞，有目擊到車輛，但車輛又是沈家前段時間失竊的，無蹤影可追。

    對方似乎每一步都謀劃在前了。

    起顧期料理完了這邊的事，帶著一起回了央城，一回來就直接來見了黎老。

    黎老見到人第一時間張口問，“一起呢？”

    起顧期開口道，“已經安排下葬了。”

    黎老臉微變，往椅座一靠有些蒼老了幾分的感覺，閉了閉眼，再睜眼后說，“他有留下什么嗎？”

    起顧期看著黎老，說道，“在此前我想先問，一起是不是去查秦市案的？”

    黎老沉默了兩秒，開口道，“是。”

    起顧期眸子里浮現兩分了然，“他發現了什么？一起離開央城前最后見的人是黎老你，他說了什么？”

    黎老正要回答卻冷不丁意識到了什么，抬頭冷冷道，“什么意思，你個兔崽子，在懷疑我？”

    起顧期神色不變，“不，我是想知道他到底在追查什么東西，秦市案過去八年，這八年里只是一團迷霧但從沒有誰為此搭進去過人命，一起成了時隔八年頭一個人，會有一人，就會有兩人，他真的是在查秦市案嗎？”

    黎老說，“是在查秦市案，不過也是在查江木生，他懷疑江木生有問題，一起會死，那就說明他應該查到了什么東西…”

    起顧期開口說，“是查到了點東西…”

    他冷冷的說，“研究內部可能出了什么問題，但我不清楚誰。”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緊盯黎老。

    黎老先是心里一緊張看他這么看自己，又想罵人，你這么看我做什么，不是我。

    起顧期說，“第二點，一起知道了江科兄弟當年去秦市的原因，是受人指示的。”

    黎老吃驚，“誰？”

    起顧期，“不清楚。”

    他從口袋里將一個黑色的小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他最后的關頭交給夏露的東西，夏露沒有和其他人說，悄悄的把東xz起來了，黎老，我想拜托你看看里頭都有什么東西，但這玩意被水侵泡過了，一起在高架橋上被追殺應該就是和這玩意有關，一起讓把這東西交給你。”

    不用他說，黎老已經動手將資料盤連接電腦。

    結果……讀取不出來。

    被水侵泡過了，他失望的罵了一聲，“壞掉了，得修復。”

    起顧期也有些失望，“需要修復多久？”

    黎老看了看資料盤，開口道，“不好確定，這事先別先張，對外就說一起出任務既可，先把這事壓下來，一起的后事…”

    起顧期淡淡的說，“對于我們這種人而言，沒后事可言。”

    死了就是死了，墓碑也是無名碑。

    不會讓家人知道墓碑在哪，也不會有家人前來祭拜，頂多知道死了，僅此。

    黎老目光微黯，看著手里的資料盤，就為了這么個東西，你把命丟進去了。

    起顧期從這邊離開去了醫院看孫書，孫書正在吃蘋果看電視，看到他來好奇的道，“不是說你出差了…”

    起顧期開口道，“孫書，一起他死了。”

    孫書一怔，抓著蘋果的手也慢慢的收緊。

    一起死訊被壓了下來，知道的人無幾，基本都是熟悉的老朋友，老伙計一流，而連葬禮都沒有，就一個無字碑，墓碑前有幾束鮮花和水果。

    秦懷街這邊。

    央城和秦市的事，秦紅緋一無所知，整個六月她都忙著主系統的事，茶老板的技術人員掌握了技術后，車站總部又和h企達成了協議簽約，趕在高考成績出來前試行，也開始在各校宣傳起了電話訂票以及電腦訂票的功能。

    九九年代，網吧還是比較普及的，雖然功能單調，但有手把手的步驟，還是好教的。

    至于效果如何，還要等試驗一段時間。

    秦紅緋手里的書也全部背完了，等白一夢將新的書籍送過來，連這幾天都基本在扎人體xue位，七百二十個xue位，其中醫用四百個，她現如今掌握了一百個出，每天反復的拿人體xue位模型來扎，兩指之尖磨出繭子了，但成效也很好，基本是掌握熟練了許多。

    周五趁著課間休息的時候，秦紅緋也成功掌握了一百五十個xue位湊了個整——畫出來了一個xue位圖。

    于矗看著看著都會背一些了，忽的道，“紅緋，今天不是出高考成績嗎，你哥考的怎么樣？”

    秦紅緋這才想起來今兒二十五號了，是出高考成績了，她也挺關心的：“回去我問問…”

    老秦家，自大早上起就在關注高考成績了，不關注也不行，因為親戚街坊都在幫你關注，尤其秦晚晚一陣狀元風的宣傳，大家都等著沾狀元的光呢。

    這年代查高考成績都是靠電話報學號查的，沒有電腦那么方便。

    電話又擁擠……

    老秦家這邊，葉如紅光滿面的特意跑到老秦家這邊來，一大早的就在等成績了。

    秦晚晚也在等，狀元她覺得不行，但能進入省前十排名也可以的，她也接受。

    對比下五房的積極，秦云這邊就懶散的多了。

    他倒也想查，但葉如直接霸占在電話機前，一直都是秦晚晚在打，但時不時都是占線。

    秦云忍不住了，“小嬸，你這邊打不通，那就讓我打吧，我也要查成績。”

    葉如不以為然的開口道，“秦云，哦對，你也高考，你那成績就不用查了，能有什么驚喜的，還是我家晚晚成績比較重要。”

    秦云臉都綠了，氣憤的回去找老爹，“你看你弟媳說的是人話嗎？”

    秦頌國雖然也覺得自己兒子成績沒啥好期待的，但這五房說的話也忒不像話，他開口道，“別和你小嬸計較，她想狀元想瘋了，不說人話正常。”

    第578章 你的成績是

    葉如臉稍僵了那么一秒，看了一眼秦頌國，這老二說的什么話。

    她把脾氣忍了下來了，等一會晚晚成績出來，看你們不得來討好我們。

    哼。

    秦晚晚倒也沒在意二房說什么，她現在確實更在意自己的成績。

    葉如催促她再打，她就打了。

    然而長響，還是占線。

    秦虎看了眼二房，見狀不由就說，“晚晚，反正你成績沒問題的，讓秦云先查一個看看吧，或許他那邊沒占線。”

    秦懷街高考可以打學校的電話問，也可以打老師的。

    學校占線明顯居多，所以現在基本都是打老師的，一個學校上萬學生，一個老師頂多幾十個學生。

    秦晚晚有些心神不寧，“不行，秦云成績就那樣，讓他再等等吧…”

    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成績，高考題目和自己之前預料的不同，她也拿捏不準自己到底考了多少分。

    秦云那成績頂多考個三百分，有什么重要的，她根本沒心思去管秦云。

    秦云氣歸氣，不過見小嬸一個勁的在期待，秦晚晚的臉色也越來越沉，對比下自己，他爹娘根本對他沒啥子期待，他考好了考差了都沒差別。

    秦晚晚要是考不好了。

    他忽然就同情她了，也懶得計較了你查吧你查吧，大不了我晚上再查。

    他無所謂了。

    而占線的電話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多，這個時候成績也相繼出來了。

    秦晚晚還是沒打通，但手心的汗已經越來越多了。

    周主任背著手跑來老秦家溜達了一圈，一塊來的還有刑立，問秦云查到成績了沒。

    秦云撇嘴，“還沒，你呢。”

    刑立也搖頭，“我們一會一塊查。”

    他有些小期待，今年高考賊難，但他和其他人感覺不同，大題他都認識。

    周主任開口問道，“正國，你家倆個什么樣？”

    秦正國，“倆個，哦，對，是倆個，不知道，電話占線，還查呢。”

    旁邊的街坊說，“晚晚那成績肯定是沒問題的，妥妥的狀元，哎呀，咱們秦懷街又要風光了。”

    刑立一聽，說道“那不能的，省狀元沒有在咱們秦懷街。”

    這話一出，葉如滿是喜氣的臉僵了一下。

    秦虎連忙說，“沒有省狀元，市狀元也不錯啊。”

    刑立說，“那也沒有，市狀元不在秦懷街這邊……”

    “省狀元聽說在秦市。”

    “市狀元在隔壁市。”

    刑立說道，“我爸說的。”

    他爸是教育部的，這種一手消息打聽到的肯定是靠譜的。

    街坊們呆滯了下，這么說，狀元飛了？

    周主任倒也不在意，“狀元哪有這么好考啊……別給孩子太大壓力。”

    葉如雖然不滿，但是她說，“沒有狀元，考個榜眼什么的也行吧。”

    刑立坐在小凳子上手隨意的搭著，作為教育干部家的少爺，他知道的消息比一般人要多，和秦云再說“今年高考普遍分數都低，卷子太難了，聽說秦市的狀元也太七百零二分，真難。”

    比往年的狀元都低了幾十分了。

    刑立又說，“我爸的朋友說，秦懷街這邊今年最高分數是六百七十分，就一個人，你覺得你自己能考幾分？”

    秦云嘀咕道，“你消息可真多，怎么著也要六百分吧。”不然怎么考武校。

    秦晚晚聽到二人的聊天對話，覺得秦云在癡人說夢，一邊問道“刑立，這六百七十分是東南學校的嗎？”

    刑立點點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