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純情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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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什么時候給邵可兒的錯覺,讓她覺得她是個這么好欺負的人。 只是目前這情況還來不及想這些,逢夏解鎖手機,想跟陳彥老師那邊發(fā)消息說明《繭》上不了的情況。 從身側傳來的聲音緩緩。 “要發(fā)什么?” “上不去臺的解釋。”說完逢夏也一頓。 他本就高,她還坐著,尤為費力地仰著頭去夠他的視線。 “抱歉……害你也沒法上臺演出。” 他本就是因為她這大半個月才會累得跨越南北半球到處飛,偏偏到最后,還落得跟她一樣不能上臺的后果。 整個人像被厚重窒息的水流壓得密不透風,無論她怎么掙扎都好像沒能找到一個呼吸的氣孔。 說實話,在這圈子混久了,多臟的手段她都見過,這也絕不是她被欺負得最慘的一次。 自己怎么樣都無所謂,她只是……極端厭惡,別人因為她付出這樣莫名的代價。 她費力咽下那些無能為力的情緒,沒再敢抬頭看他。 “對不起,我……” 她解釋的話還未說出口。 “對不起什么?”他問 “讓你辛苦一趟。”逢夏不想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只有蒼白,她思索著,“下次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來找我,什么都可以。” 男人輕慢的敲動著桌面,視線覷過來,在一場名為老風扇的風暴里,清潤嗓音染上些漫不經(jīng)心的磁。 “——什么都可以?” 逢夏實在是抱歉,重重應:“嗯,一定。” 宋疏遲:“那走吧。” 還沉浸在抱歉里的逢夏有些懵懂,“走哪兒?” “表演。” “表……”逢夏驟然抬眼,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復,“表演?” 尾音剛停。 從上方落下一陣輕而淺的笑,低低的,又像饒有興趣的那般。 宋疏遲輕笑著,眼底清淺的笑意潮息未平,那點滉動的溫柔,勾人心口萌動。 散漫扣著桌面的指節(jié)驟然頓住。 他偏頭看她,笑意徹底暈開,像一下下逗弄著要上鉤的小貓。 “夏夏。” “有我在,你在擔心什么?” 作者有話說: 讓我看看是哪個漂亮美女子在給少爺評論(///▽///)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吧唧一口甜啵 6瓶;月照此行、小婷兒 5瓶;檸檬酸而不甜 4瓶;folla 2瓶;ryou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晉江文學城正版 ◎“惡鬼臨世。”◎ 從監(jiān)控室急急跑出, 重新整理亂了妝造。 逢夏站在絲絨大幕后,待演后臺還有布景未干的油漆味, 周遭只從縫隙淌進外頭聲色喧鬧的濃稠光影。 一星半點, 夾雜著短短徐徐鼓掌的聲色。 失控的心跳節(jié)奏不由自主。 逢夏深呼吸,在等待陳彥老師說完介紹詞準備登場。 攥緊手中的月白紗,布料質感絲滑柔順,指尖觸碰到的地方都像沾染上絲絲點點的清涼感。 她分神去看薄紗面, 平時她便用它排練, 仔仔細細辨認過, 確實是她平常用的那條沒錯。 懸著的心回歸半邊心房。 “《繭》是我最滿意的作品, 今天也給大家準備了個小小驚喜, 我們特邀了青年小提琴演奏家宋疏遲,進行現(xiàn)場演奏。” 陳彥是喜歡給觀眾驚喜的人, 對他而言,越是驚艷的寶藏越不能提前曝光, 所以至今未官宣過《繭》是請宋疏遲現(xiàn)場演奏。 觀眾席蜂擁而至的熱烈歡呼, 幾近要淹沒她耳際所有的聲音。 無所不能的天之驕子。 僅倏地出現(xiàn)的一個名字, 也叫人心生敬仰。 逢夏視線不禁往上走。 因為《繭》的舞臺設置, 采用升降臺上場,他在高臺演奏。 還未用追光燈定格, 已耀眼得足夠叫人側目。 西裝褲勾畫出筆挺修長的褪線,窄腰寬肩,那把歷史悠久的名琴乖巧地躺在他寬大的手掌間憩息。 隔著遙不可及的高度。 如睥睨般淡淡看過來。 場外叫人繚亂艷羨的介紹詞還在繼續(xù),掌聲涌動,一簾之隔, 分裂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靜謐無言, 都能聽見長風肆意張揚的聲音。 她站在黑暗里, 仰頭便是男人滿身光影,如春水煎茶那般游刃有余的模樣。 他似乎在笑,又好像沒有。 總叫逢夏想起十幾分鐘之前,男人漫不經(jīng)心睇過來的含著笑的眉眼弧度。 “夏夏。” “有我在,你在擔心什么?” “……” 手悄無聲息捏住月白紗,所有喧囂的情緒好像都在此刻消弭殆盡。 應著陳彥老師最后一道“希望大家能享受《矛盾》的最后一場劇目,《繭》,舞蹈演員,逢夏。”的聲音。 紅幕緩緩拉開。 伸手不見五指,正場內外唯剩一盞瑩瑩之光落在如烈火騰燒的紅裙間。 第一道舒緩嘹亮的琴音破開死寂。 少女低眉垂目,繃得筆直的赤足未有一絲松懈起舞,動作卻如翩躚的蝴蝶自由,幾個連續(xù)的高難度起跳卻好似羽毛輕飄落地,輕盈不見蹤跡。 那束明黃澄亮的光時刻追尋,紅裙在輕靈的琴音里蕩出的弧度優(yōu)雅而溫柔。 彼時的她是自由的,是快樂的,在昏暗光影里如夢似幻飄動。 琴音轉急倏然悲愴,似掐住喉嚨間的手,呼吸難平,那抹光驟然減暗。 從長袖里涌動的月白紗繞著她的周身,似密不透風的厚重城墻,只在交錯的須臾間能瞧見少女的面龐。 最猛烈相撞的紅白色。 費力的追尋、舞動,卻依舊牢牢纏裹住的厚繭,能汲取著她所有的生命力為獻祭,張狂纏繞。 看不到表情,想要破蛹的痛苦卻淋漓盡致的躍然于前,如同鳳凰浴火重生畢竟的涅槃,可在困頓迷朦的她和紗之間,似乎連最自由的風都難以跨越。 不斷的掙扎,寬大的薄紗覆頭蔽足,她蜷縮于地面,面部已被如潮水下落輕盈紗布吞噬,只有足尖方能動作。 繃得筆直,生生不息的。 那被紗淹沒,纖細如紙片的身影,竟然還藏著倔強到令人錯愕的力道掙扎。 滿場都浸泡在無言的酸楚里,似乎很輕的,從臺下涌上幾聲淺淺的抽噎。 所謂完美的現(xiàn)代舞,雅俗共賞,即便不去細究其中深意,不懂什么藝術舞蹈,僅只憑一人一舞也叫人不自覺陷進其中,共情、歡喜,潸然淚下。 直至最后一秒,她只是掙脫開雙眼之間的紗,卻仍用盡全力望那道矜貴的身影靠,趨光。 都說飛蛾撲火只為曇花一現(xiàn)的光怪陸離。 約莫,不過如此。 逢夏整個人幾近被紗纏得呼吸不過來,吐納之間如有針扎,耳邊是急速呼喊的風聲,細汗濡濕單薄的紅裙。 極高難度的表演叫她全身乏力,在黑暗砸落人間之前,如雷的掌聲震得她心潮澎湃。 熱烈地,只為她一個人響起的滿場華彩。 這cao蛋的世界,也有一瞬沖破所有困苦磨難,獨獨向她而來的光。 世人順流。 而她,她偏要如飛蛾撲火,死也絕不認命。 / 演完整場《矛盾》到全體演員收場結尾謝幕,已然晚上九點多。 陳彥朗聲笑:“夏夏,你真的出乎我意料!你是不是什么舞臺表演體質?我特地看過了,你好像只要一上臺,整個舞蹈就會表演得特別特別好!人來瘋啊?” 不等她反應,陳彥直接帶著她一起去后臺接受幾家娛記的采訪,甚至還帶上她去跟的他的粉絲一起交談感謝。 逢夏本就是自來熟的性子,談笑風生自如,還不忘跟薅羊毛似的,來簽名合照的都會送一支荔枝玫瑰。 引得她這簽名隊伍反倒是越來越長。 記者將鏡頭持續(xù)對準逢夏錄制,還不忘笑著問陳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