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純情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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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動。”◎ 各種常規訓練、會cao表演、拉練等等的每日重復,為期半個月的軍訓快至尾聲,烈陽晨起朝落,飽受毒辣天氣的苦總算也能落下帷幕。 按照a大的習慣,最后一個軍訓日的夜晚都會辦歡送晚會。 周圍熙熙攘攘,逢夏連續拒絕了幾個來搭訕的同學學長,到臺下最邊上看手機。 她查看顧澤西的回復,列表上顯示的還是他說最近很忙的消息。 大概是剪片后期和他也要帶訓的緣故吧,她問他什么,他回復的時間都特別久,只是在說有重要的事情在忙。 只是經紀公司那邊實在催得很急,她想著今晚歡送晚會,她在當面找他問。 關掉頁面,逢夏習慣性的去看微博消息。 那片名為“s”霧氣沉沉的廣闊海面,像永遠等不到人來孤島小鎮,也依舊沒回復她的任何信息。 逢夏輕輕嘆氣,這份偌大的人情還不出去。 她擔心是自己的話術會奇怪,解釋道: 【您放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還款完不會再私聯您的,真的、非常感謝您這次給我的幫助。】 檢查完畢發送。 逢夏習慣性的會刷短視頻打發時間,手指滑動,畫面彈跳出別人拍攝的她那天的跳舞視頻,標題【女孩兒都該是熱烈又自由的。】 正好是夕陽西下,漫天赤紅晚霞,浪漫的黃昏梢頭。 光影偏愛地包裹她熱烈舒展的身軀,舞動的發梢都染成惹眼的金紅色。 【看了無數遍,真的太美了!】 【誰懂!這種拽氣沖天的自信真的太美好了,女孩就該是這樣明媚恣意的!】 【逢夏——場子越大,人越拽!舞越辣,人越美!】 除去一些不好的評論,幾乎整個彈幕都是女孩子的評論,說羨慕和喜歡她的自信。 隱藏在這些滿屏涌動的夸贊里,有一條輕飄飄閃動過的。 【其實以前的逢夏更大膽更肆無忌憚。】 逢夏思緒忽然有些恍惚,等回神來,本能往后退視頻的進度去找這條評論。 太龐大的數目,她在評論區里刷了很久才在最后排找到這條,底下還跟著一條被淹沒的回帖。 【對……我也總感覺她現在有點不對勁,說不上來不太像以前的她。】 她盯著這層彈幕看了半天,思緒遙遙起起伏伏。 她在想以前的自己跳到《》會是什么樣的。 不會選擇這么安全版本的舞蹈。 不去擔心顧澤西所謂的負面影響,不想著是不是她會被他的朋友們當成笑柄戲子,她不會甚至不應該猶豫。 因為她從不覺得女孩在公眾面前展示自己是錯、是不好的,她更不會去在意誰來評判她的外貌、行為、身體。 那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變得這么敏感多慮,會反復擔心自己的行為會不會被誤解成擦邊。 是從顧澤西溫柔的一句—— “夏夏,你別穿那么露的衣服,你看他們都盯著你呢。” “夏夏,你安安靜靜跳舞很美啊,為什么要跳那種用身體博熱度的舞?” “不用當什么網紅明星,那些人都不是真的喜歡你,只有我才是真的對你好啊夏夏。” “……” 老樹發芽,如雨后春筍破土而出的問題一遍遍的徘徊在她腦海里。 槐樹底的蟬鳴嗡嗡地吵個不停,讓她的腦殼陣陣發疼。 邊上倏地傳來一聲極大聲的冷哼 “知道你有救世主讓你翻紅了,你也沒必要這么高興地一遍遍看自己的臉吧?”邵可兒問,“怎么樣,被封殺這么久重新被人看見的感覺怎么樣?” 瞧見來人,逢夏也沒著急著把手機收起來,她彎著眼。 “還不錯,但比不上你。” “掃廁所的感覺怎么樣?我好幾個姐妹都在夸你掃得干凈呢。” “你——”邵可兒猛地瞪過來,“我是讓人去掃的,又不是我自己去的。” “那怎么了?”逢夏偏頭,乖巧發問,“你打賭輸了不敢自己掃廁所很光榮嗎?” “……” 許久,邵可兒才漲紅著臉吐出一句,“你別覺得你現在有點起色,你們公司就不封殺你了。” “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公司應該是眼巴巴地在等著阿澤電影上線吧?因為學校會大力宣傳,你們也想借阿澤的東風再火一把。” 逢夏略有興味地聽著。 不知是不是她這無關緊要的態度激怒邵可兒,她話說得越發狠。 “可惜,你又不是微電影的主角,哪兒來那么多東風讓你借。” 不是主角? 逢夏眉頭緊蹙:“你說什么?” 邵可兒總算開始笑,走過她身邊的時候撞開她的肩。 “阿澤沒告訴你嗎?” “你辛辛苦苦拍了一個多月的微電影,主角、換人了。” / 西南cao場掛滿彩燈,成排成排的長桌椅拼接,周遭蜂攢蟻集,沸沸揚揚的人聲像要劃破天穹,熱鬧喧天。 逢夏滿腦子都是邵可兒那句“電影主角換人了”,像中蠱一直源源不斷地重復。 當初顧澤西來找她拍攝時,沒幾個能接那樣的本子,能跳的不能演,能演能跳的不愿意演,都在擔心性|侵的角色會對以后演藝道路的角色帶來負面影響。 是顧澤西再三窮追猛打,看在劇本好的份上,她才同意。 全程高溫暴曬、熬大夜曠課的拍攝,她額外自編自排的舞蹈,最后還落了一個她走后門搶資源的風言風語。 現在連戲份都被換了? 逢夏疲憊地揉捏著酸疼的手腕,一時沒注意觸及底端凹凸不平腕骨皮膚,是之前泊油路拍攝還未愈合的傷疤。 刺痛感傳來。 逢夏想找顧澤西問清楚,她連續找了幾個地方,環視四周,試圖尋找他的身影。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軍訓晚會,所有人都必須要到場的。 “狐貍——”有人抬手打招呼,“過來坐,沒事兒。” 逢夏順著視線看過去,她記得這位是學生會負責宣傳片拍攝的,軍訓的時候一直對著她拍,她社牛,三句之內必成朋友,一來二去也算熟悉。 那邊大概是學生會帶訓學長學姐的桌子,和他們用的不同,不知是什么材質的木,沉黑色居然也能在黑夜里透出薄薄的清光。 看起來金貴異常。 她往里看,終于捕捉到顧澤西,他不知又在和狐朋狗友高談闊論些什么。 逢夏眼神淡淡,徑直地朝著他那邊過去。 顧澤西的身邊都坐著女孩兒,她沒說話也沒喊他,干脆地落座到他正對面的位置上。 沉木桌椅拉開的碰撞聲清晰。 “夏夏……” 顧澤西先是愣住幾秒,才反應道:“你怎么過來了?” 逢夏清凌凌地對視上他的眼眸,柔聲笑著問: “我過來很打擾你嗎?” “不是這個意思,這兒是學生會內部專用的,你坐到這兒不合適。” 四周都開始往這邊看,場面一時沉寂。 叫她過來的人解釋: “是我讓狐貍過來的,再說只是一個位置而已,會長肯定不會介意的。” “這樣不合規矩。”顧澤西說著,走到對面拉她,“你別搗亂了,有什么事兒我們那邊說。” 顧澤西生拉硬拽的手碰到她之前。 “合規矩。” 溫潤清冷的嗓音,像從悶熱倦人的仲夏夜破開的寂靜長風。 她不自覺地順著聲音的方向看,斯文矜貴的男人已落座在她身邊的位置。 他松懶地靠在椅背上,正好遮擋在要拖拽她的力道前,微微垂著眼,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見他垂落下的細密眼睫。 游蕩的路燈映襯,蠱惑的桃花眼邊界像多了一只小小的、綺麗跳動的蝴蝶翅膀。 逢夏聽見聲音,后知后覺移開注視的目光。 這混亂的場合瞬時變得收斂不少。 似乎是從男人拉開椅子的那瞬間,長桌周圍的人自覺如順排站起的多米諾骨牌,板正以待。 “會長。” 顧澤西只得收回尬在半空中的手,剛剛開口:“阿遲你——” 男人掀開眼皮,眼神光在漫長的黑夜里顯出些許深不可測的暗調,語調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