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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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呆呆地搖了搖頭,俯身看著賴司硯,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騙我……” 賴司硯嘴角上揚,“對不起。” 不過他很快又說,“你看,答應你的我做到了,今天來了這么多人,你會不會讓我當眾出丑?” 鐘意手臂微微發(fā)抖,小心翼翼掃了一眼眾人,”逼上梁山嗎?你太壞了……” 賴司硯低笑,“沒辦法,要不然,先把戒指帶上?有什么不滿意的,我們從長計議?” 鐘意到底心軟善良,看著一直跪在地上,看臺下面也跟著越發(fā)緊張的親朋好友。 只能蹙著眉遞上手。 戒指套入無名指的那一刻,賴司硯站起來,倏然用力,一把拉住她。 把她用力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嘲弄—— “戒指戴上,可就不能摘了……” 鐘意深吸口氣,猛然揚起下巴,剛要反唇相譏,指責他不講信譽,誰知他直接俯身,以唇舌相抵,用力勾纏。 眾目睽睽之下,鐘意瞬間紅了臉龐,肩膀往后縮,輕蹙著眉,試圖把他的肆無忌憚進攻推搡出去。 奈何腰間的手臂結(jié)實有力,緊緊扣住她,俯身追過來,吻得難解難分。 在那一刻,鐘意直覺天旋地轉(zhuǎn),耳邊嗡嗡作響。 就連頭頂?shù)臒艄猓忌l(fā)著耀眼迷離的光圈,讓她恍惚不已…… 兩人分開時,鐘意喘息不定,低著頭實在沒臉看眾人,只能埋首在他胸前,用力捏著他的襯衫領(lǐng)口,沉默無言。 絲毫沒了剛才的氣勢。 “啪”一聲,求婚成功,有人拉開花環(huán),漫天的花瓣隨風而落,伴著各色的氣球,洋洋灑灑飄下來。 鐘意只覺得,突如其來的派對變成了求婚現(xiàn)場,她現(xiàn)在還大腦懵懵的,腿軟極了…… 視線恍惚之間,不經(jīng)意落到吳珍紅身上。 她一襲深色禮服,長發(fā)挽在腦后,有幾縷發(fā)絲飄落在唇間,儀態(tài)出眾,端莊典雅。 站在人群角落里,眼神溫柔看著她。 不過等和鐘意的目光對上,嘴角的笑便收了收,目光帶上幾分不可一世的高傲,高昂著下巴,像一只永不服輸?shù)目兹福瑓s一個人孤零零地,有些落寞地轉(zhuǎn)身離開。 鐘意這才曉得抬起頭,淺聲詢問賴司硯:“你是怎么脅迫你mama一起來的?” 賴司硯否認,“不是脅迫,是商量。” 鐘意低下頭沉吟許久,略微不安地嘆了句:“我還是害怕她,倘若我跟你在一起,她以后不會找到機會再收拾我吧?” 賴司硯抿唇少許,“只要你以后別太心軟,應該不會著她的道兒,你要知道,人與人之間任何關(guān)系都存在一種隱形的較量……所以從今往后,在我母親面前,不要太好惹,不要讓著她,反過來給她立規(guī)矩。” 鐘意難以置信,“你確定,她是你親媽?” 賴司硯笑了,“我確定。” 鐘意:“那你……是瘋了嗎?” 賴司硯用力捏了捏她的指尖,“對,因為你,我瘋了。” 鐘意:“……” 漫天的花瓣在風中飛舞著,久久才徹底落下來。 而鐘意頭頂發(fā)梢,沾了幾片花瓣。 賴司硯拉過她,輕柔的幫她拂開,目光深邃的,凝視著她。 猛然之間,鐘意情不自禁地,陷進這片深邃而漆黑的,仿佛沒有底的沼澤。 猶記得那一年,在鐘家。 也是這樣的眼神,從一樓淡淡瞟過來。 一眼萬年,讓鐘意徹底淪陷。 佛說,如果你看到一個人,覺到前所未有的熟悉,那一定是你前世就有糾纏的人,那一眼萬年難以忘懷,因為你認出了對方的靈魂…… 因果輪回這種事,鐘意不知信還是不信,因為不到人死那一刻,無法揭開謎底。 但在鐘意的整個人生中,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跟形形色色的人對視過。 但只有賴司硯的眼睛,是那個讓鐘意看一眼,就仿佛觸碰到他靈魂的,唯一的存在…… 就是因為唯一,所以此世今生,都難忘卻,都難逃離。 除非這輩子不再相見,否則一見鐘情的人,再見還會鐘情。 好吧,鐘意不想再掙扎再抵抗,因為不管她再如何掙扎,如何抵抗,只需要看他一眼,就會放棄原則底線…… 不管接下來等待兩人的,是幸福和幸運,還是命中注定的,新一輪的因果,新一輪的劫難,鐘意都不掙扎了,既然躲不過,那就好好接受吧…… 她想到這里,輕輕踮起來腳尖,貼近賴司硯的耳根,在他耳邊輕聲問:“我是不是很久沒跟你說過一句話?我記得以前,我每天都會說……” 現(xiàn)場太吵鬧,不斷有人過來敬酒,賴司硯一時沒反應過來,微微俯下上半身,“你說什么?” 鐘意咽了咽情緒,話還沒出口,眼眶倒是先紅了,一滴淚水盈盈掛在眼角,隨著她說話的動作,睡著眼角滑落下來—— 她說:“我愛你。” 三年半了,加上鬧離婚的那半年,整整四年。 賴司硯已經(jīng)四年沒聽過,鐘意說情話了。 曾經(jīng)經(jīng)常聽她說甜言蜜語,經(jīng)常聽她說“我愛你”,賴司硯只是覺得,鐘意比較擅長甜言蜜語,大概說這句話,都從來不過腦子的…… 所以他一直沒太當真,就覺得鐘意是個比較會花言巧語的嘴子。 后來,鐘意再也不說“我愛你”。 賴司硯才知道,原來他每次說我愛你,都是心中的愛意太滿,滿到需要通過語言的方式,不斷吐露出來…… 后來愛變成了怨恨,“我愛你”這句話,就再也懶得說了。 失去了才知道彌足珍貴,如今再聽,賴司硯的心情,難以用言語形容。 他的喉結(jié)用力的上下滾動,許久才穩(wěn)定住情緒,聲音變得低沉又沙啞,貼近她的耳根,檢討自己:“我以前是不是很少說我愛你?” 鐘意點頭,“在我印象中,最深刻最認真的,你就說過一次,我心灰意冷,下定決心要走的時候,你喝多了,在電話里,口齒不清的大聲說你愛我……” “對不起,”賴司硯低下頭,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我愛你。” 他頓了頓又補充:“以后我會經(jīng)常說的。” 第83章 想沒想我(結(jié)局下) 李澤林雖然騙了鐘意, 不過半真半假,有句話沒說錯,賴司硯求婚的消息, 在第二天, 果然成了全市最轟動的新聞。 幸好賴司硯安排了李澤林帶著鐘意選禮服做發(fā)型, 所以在現(xiàn)場照片滿天飛的時候,鐘意被隨手拍的照片, 個個拿出來,配賴司硯都是郎才女貌。 接連兩日, 鐘意電話不斷。 關(guān)系稍近一點的,還好解釋,關(guān)系稍遠一點的,還以為是花邊新聞,甚至勸她跑出去躲一躲。 至于鐘家二老,對此事還算淡定, 因為從吳珍紅親自來過一趟, 賴司硯對鐘意的心思,用一句話來說,那便是司馬昭之心, 路人皆知。 不過鐘米雪意見不小,纏著鐘意鬧了好幾天,說什么“這么隆重盛大的求婚儀式你不叫上我,網(wǎng)上照片我都見了,現(xiàn)場超多好吃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姑姑?” 或者說“好不容易有一個拋頭露面上新聞的機會, 你讓我做個女花童也行, 幫你們遞個戒指之類”。 鐘意聽了簡直哭笑不得, 只能安慰她:“等舉辦婚禮的時候,你去做花童好吧?不過你最近少吃點。” 鐘米雪揚起來白生生臉龐,“為什么?” 鐘意抱起來手臂調(diào)侃她,“你見誰家花童,那么高的個子?” * 求婚之事沸沸揚揚了一周,終于消停下來,緊隨而來的,就是新人設計師大賽的決賽。 這對鐘意如今來說,是最重中之重的事。 決賽前一晚,賴司硯接她回到曾經(jīng)兩人的住處。 落地窗下,兩人窩在沙發(fā)上,鐘意躺在他懷里,看著外面的夜色靜靜出神。 賴司硯抬手輕輕拂過她的發(fā)梢,“緊張嗎?” 鐘意嘆了口氣,視線這才從遠處轉(zhuǎn)過來,“上次勝券在握,結(jié)果拿了第三名,所以導致我這次,稍微有點緊張。” 賴司硯點頭,把她耳邊的碎發(fā)塞到耳后,“不得不說,這次新人里面,有幾個出類拔萃的。” 鐘意抬起來頭,看向他,“這次決賽,所有參賽者要閉關(guān)一周,創(chuàng)作作品,你會去嗎?” 賴司硯睨過來,“一開始的計劃,自然是過去,不過美國那邊有些突發(fā)狀況需要我過去,”他看著她,“一周后我回來,你恰好比賽結(jié)束,我過去接你?” 鐘意輕笑一聲,從賴司硯懷中抽離,雙手撐在沙發(fā)扶手上,遠不近看著他。 “果然啊,這就是男人。” 賴司硯哭笑不得,“怎么了?” 鐘意偏開頭,實現(xiàn)輕飄飄的落到矮幾,彎腰端起咖啡,淺淺抿了一口。 “沒求婚之前,生怕我被秦一然搶走,跟他說句話你都要生悶氣,現(xiàn)在我答應了求婚,你都敢把我扔在陽城,和他單獨相處一周,然后你跑去美國,唉……” 賴司硯舔了舔牙齒,修長有力的手臂探過去,把鐘意一把拉回來,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目光慵懶地,與她對視,“什么叫單獨和他相處一周?他是指導老師,而且我早就知會過顧遂,他會非常忙,而且,你的知道老師,早就給你內(nèi)定了。” 鐘意這才愣了一下,低手放下咖啡,“內(nèi)定?是誰?我認識嗎?” 賴司硯慢條斯理揚了揚眉梢,胳膊肘往沙發(fā)上一撐,支著額角,要笑不笑地說:“業(yè)界知名人士,女的。” 鐘意想了一瞬,“蘇米?” 賴司硯沒說話,就勾了一下唇。 不過從這個動作,鐘意就知道猜對了。 蘇米老師確實比秦一然更有名氣,而且兩人檔次差了不是一點兩點,不過其余三人,皆由男老師指導,偏偏鐘意這邊,特地指定了女老師,且臨時換人。 她不滿意地抱怨了一句,“干嘛要換成女老師?最怕女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