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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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距離拉近,近在咫尺,呼吸幾乎都交纏到一起,賴司硯甚至可以嗅到,鐘意身上淡淡的香氣。 是以神思恍惚,喉結(jié)不淡定地,上下滾動兩下。 “怎么了?”他嗓音頓時變得低啞,一絲欲念情不自禁被勾起。 鐘意抬起來下頜,臉龐掛上明艷微笑,笑盈盈看著他,賴司硯眼角眉梢染上疑惑,剛要再問,下一秒,鐘意抬手,趁他不備,直接把賴司硯手中的車鑰匙抽走。 舉起來車鑰匙,在賴司硯面前晃了晃,眉梢輕揚:“拿車鑰匙啊。” 說完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朝車子走去,只見車燈亮了亮,在賴司硯的注視下,鐘意拉開車門,彎腰上車。 隨后“啪”一聲,把車門關(guān)上。 賴司硯這才知道鐘意耍他,沉吟了會兒,臉上掛上無奈。 然后搖搖頭,這才抬腳跟上。 等賴司硯上車,鐘意已經(jīng)安穩(wěn)坐好,系上安全帶,看著座椅,側(cè)頭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慵懶地打了個呵欠。 賴司硯被戲弄,沒有任何不耐,此刻徹底清醒,因為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鐘意那句“要不然你試試吧。” 賴司硯盯著方向盤,少許,側(cè)頭看她。 心中難免躍躍欲試——要不然,就試試? 這晚送鐘意回到家,已然晚上十點,兩人依依惜別片刻,賴司硯目送鐘意進了院子。 等鐘意走遠,賴司硯才探出來手機,給李澤林打電話。 月朗星稀,月色朦朧。 賴司硯一個人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捏著手機,低著下頜吩咐什么。 十幾分鐘后才抬腳,捏了手機往車子的方向走,李澤林說話的聲音,不小心泄出來兩句—— “要不然選在郁南水灣那里,那邊風(fēng)景比較好,前面環(huán)水,后面靠山,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賴司硯拉開車門,委身上車,“那就選在郁南水灣。” 李澤林點點頭,不確定說:“賴總,上來就弄這么隆重的求婚,鐘意會答應(yīng)么?萬一到時候她不同意,豈不是很難收場?” 賴司硯一怔,瞇起眼眸,抿了抿嘴唇?jīng)]說話。 李澤林說完之后,停頓片刻沒等來賴司硯的回答,還以為信號不好,老板沒聽到。 于是清了清嗓子,“喂,賴總你能聽到嗎?” 賴司硯這才不悅地抬頭,掃了一眼遠處的天色,“你說呢。” 李澤林“咳”了一聲,“我還以為您聽不到呢,我剛才說萬一求婚不成功的話,請那么多朋友過去,可能會很——” 誰知賴司硯沉聲打斷,“閉上你的烏鴉嘴。” 李澤林這才意識到自己多說,訕笑兩聲,“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賴司硯冷哼,“別在我這里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說完就把手機掛斷。 * 另一邊,安陽說要閃婚,就真的開始大肆cao持起來。 其余她同意這么快結(jié)婚,對方還有些震驚,安陽給了他兩天的消化時間。 兩天后,兩人以驚人飛速見家長,安陽這邊呢,一直無意婚姻,突然松口說要結(jié)婚,父母自然開心都來不及,更不要說阻攔。 至于對方父母,一開始還有些顧慮,看到安陽本人,樣貌出眾,說話嘴巴又甜,怎么看怎么覺得順眼。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婚期定在下個月底。 鐘意晚上得知消息,直接從床上驚坐起來,消化了好半天,才難以置信地問:“安陽,你可要想好,你這么倉促結(jié)婚,弄得我好忐忑……” 安陽在那邊就笑了,“你忐忑什么?”不過她想起來什么,“你那個時候要跟賴司硯私奔,還別說,我也忐忑過。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奇葩,自己結(jié)婚沒什么感覺,對方結(jié)婚擔(dān)心的不行……” 鐘意慢悠悠坐回去,抽了張紙巾,捏在手里翻來覆去,折疊成一個小方塊,低垂著眼眸沉默了許久才說:“婚姻不像你想的那樣的,要不然人家怎么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埂贿^你和他也沒什么太多感情,也無所謂墳?zāi)共粔災(zāi)沟摹@么想,我心里還踏實些……” 說到這里,鐘意又想起什么,生怕忘了似的趕緊問:“哎,他mama性格好嗎?” 誰知安陽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像賴司硯她媽那樣的,估計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就是倒霉,攤上個這樣囂張跋扈的女強人,人家mama就是個普通上班族,隨和的很……” 鐘意蹙眉,“賴司硯他mama一開始也算隨和,沒想到是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笑里藏刀的陰險小人……所以啊,人心隔肚皮,你也不要太樂觀……” 安陽聽罷“嗯”一聲,“放心吧,我能有你傻?而且你本來就單純好騙,我可沒有這么好糊弄。” 鐘意聽了立馬語氣輕飄反駁,“你才傻,你才單純好騙,那是以前。” 安陽哈哈哈笑起來。 后面兩人又扯了一些有的沒的,末了安陽說去試婚紗,讓鐘意空出來一天陪她,鐘意漫不經(jīng)心答應(yīng)了。 掛斷電話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點多,鐘意洗漱完畢準備休息。 才剛躺到床上,賴司硯消息發(fā)過來:【睡了沒?】 鐘意回他:【沒。】 賴司硯說:【明晚帶你去個地方?友情提醒你,打扮漂亮一點。】 鐘意還算聰穎,立馬猜出不對勁,直接了當(dāng)?shù)赝嫘φ{(diào)侃:【打扮漂亮一點?你不會要求婚吧?】 消息發(fā)過去,賴司硯許久都沒回信,鐘意看了幾眼手機,忍不住皺眉。 這是被猜出來,突然不知怎么接? 還是她表現(xiàn)的太直接,讓賴司硯徹底無語? 鐘意想了兩秒,拉被子躺下,才剛翻了個身,手機“叮咚”一聲又響了。 賴司硯這個時候才回消息:【當(dāng)然不是求婚,你在想什么?說實話,你是不是比我還想復(fù)婚?】 鐘意為了證明自己不可能主動想復(fù)婚,語氣不屑地直接發(fā)了一個語音過去—— “一天天的,想得真美。” 第82章 我愛你(結(jié)局上) 哪個女孩子不想有一場盛大婚禮, 彼時鐘意還沒領(lǐng)證的時候,曾經(jīng)隨賴司硯參加長輩婚禮,很簡單的西式婚禮, 并不算隆重, 不過新娘子的婚紗, 那叫一個讓人過目難忘。 猶記得那天參加完婚禮,兩個人從酒店出來, 鐘意就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看著賴司硯停住腳, 背了手說:“如果哪天我結(jié)婚,我一定要親手設(shè)計婚禮現(xiàn)場,我喜歡小清新風(fēng)格,藍天白云下,我穿著潔白婚紗,婚紗的裙擺一定要長, 又長又飄逸……花要以淡粉淡藍淡綠為主, 月光白或者香檳金的座椅……” 那個時候賴司硯還不知父親母親正在背地里,張羅著幫他定親,兩人接下來很快將要面臨考驗。 所以抬起來眼眸, 淡笑著回應(yīng)她:“好,都依你,什么都依你。” 鐘意聽過還算滿意,主動挽上賴思燕的手臂。 夕陽的落日余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那個時候, 鐘意還是意氣風(fēng)發(fā), 追求極致浪漫的年紀。 她心中向往的事, 賴司硯干脆果斷的答應(yīng)了。 不過等有一天真的要結(jié)婚, 她就連婚紗都沒穿過,甚至就連婚戒,都是倉促之下選的。 兩個人就像亡命鴛鴦,不顧家人反對,任意而行,就像逃命似的,慌里慌張就婚姻大事定下來了。 不過人都是貪心的,沒在一起的時候,就想著不管怎么樣,只要能在一起就好。 真正在一起,過起來平淡如水的日子,又要去計較那一份儀式感。 作為一個喜歡浪漫,喜歡儀式感,又對自己的婚禮曾經(jīng)充滿幻想的鐘意,心中自然是有委屈的,雖然接受了這些委屈,可年少的時候,心胸哪能那么開闊。 就覺得我為你受了委屈,我為你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我為你還要忍受你父母的不認可,你就應(yīng)該無條件的站在我這邊,無條件的對我好,無條件的包容我,接納我,補償我。 所以啊,跟一個人在一起,千萬不要做那么多犧牲。 因為你的每一次犧牲和讓步,你的每一次委屈,都會忍不住期待對方給你更多的回應(yīng),當(dāng)有一天回應(yīng)得不到滿足,期待值又被放的無限大,那種難過、失望,是常人很難接受的。 所以愛人之前先愛己,是有道理的。 在做任何犧牲之前,都要問一問,自己委屈不委屈? 如果委屈,那就不要妥協(xié)讓步。 如果不委屈,或者雖然委屈,還能做到真的不計較,那就去妥協(xié)讓步。 女孩子不管再愛一個人,都要守好自己的邊界。 不能因為愛一個人,完全失去自我,不顧自己的感受。 鐘意盡管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在婚姻的后面一段時間,她自己也是有問題的。 從小到大,物質(zhì)生活也好,身份地位也好,雖然比不上賴家豪門世家,但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錦衣玉食嬌生慣養(yǎng)著呵護著,小心翼翼養(yǎng)大的。 雖然不是橫行霸道的那種人,可從小到大順風(fēng)順水,也不曾看過別人的臉色,也不曾有人需要她卑躬屈膝,低三下四拍馬屁地去討好。 可賴司硯的母親吳珍紅女士,恰恰就是那種,需要所有人恭維,需要所有人拍馬屁戴高帽的類型。 所以鐘意心中充滿了不滿和怨懟,曾經(jīng)對賴司硯有多愛,有多忍讓,那個時候就有多少抱怨。 她也想做一個將軍額上能跑,馬宰相肚里能撐船的大度之人,可在感情面前,有多愛就有多計較。 吳珍紅真的很差勁嗎? 其實有時候理智下來想想,每個人身上有優(yōu)點也有缺點,吳真紅確實比較端架子拿喬,后面也給了鐘意不少臉色看。 但一開始,雖然對她這個兒媳不滿意,不過還算大方。 在鐘意乖順沒得罪她的時候,吳董事長雖然言辭之間頗有不滿,但出手向來大方,第一次見面就送了她一個唐代鏤空鎏金香囊,通體雕著花鳥紋飾,透著千年的暗香浮動。 雖然比不得某省某市博物館里陳列擺放的那個價值連城,不過就送她的這個,也得幾百上千萬。 離婚的時候,鐘意也硬氣擰巴,就因為吳珍紅一直誤會她嫁給賴司硯是為了錦衣玉食,為了金錢物質(zhì),收了的東西,鐘意一氣之下說還就還。 因為這件事還被安陽罵過,她說什么來著,她說:“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擠了?送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憑什么給她還回去?” 鐘意生氣反駁:“她不是覺得我和賴司硯在一起是為了他們賴家名聲地位和金錢,我送這個東西,就是為了打她的臉!” 安陽哭笑不得,“打誰的臉?就一個破古董,你就想打人家的臉?什么叫豪門世家?意思就是說,這種破玩意人家不缺。我就問你,假設(shè)你有十萬塊,你施舍給了別人一塊錢,現(xiàn)在那個人為了證明自己有骨氣,把你給他的一塊錢反手又丟給了你,你會有感覺嗎?你會覺得,這個人神經(jīng)病吧!人家隨手就可以送的東西,說明并不在意,只是對你來說,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