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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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把茶杯放下,這個時候,李太太又說:“就算你做不了他的主,有事沒事多念叨幾句,念叨來念叨去,男人最怕麻煩,等他什么時候煩了,他就照你說的做了?!?/br> 吳珍紅尷尬地,低下頭笑了笑。 如今賴司硯都不回家,她哪里敢念叨? 就是不念叨,都完全不把這里當成家…… 不過自家事哪能往外說,尤其生意場上的這些太太,說不定哪天就成了仇家,拿著家事使絆子。 所以只能敷衍地答:“好。” 誰知這邊才剛放下茶杯,賴司硯車子的引擎聲,就在院子里響起。 吳珍紅還來不及出門迎接,賴司硯便邁著步伐,少了往常的一絲淡然,紅著眼眶,徑直踏入前廳。 對前廳坐在沙發上的幾位太太視若無睹,只是眼眸犀利的望著自己母親,步伐迅速,走過來。 因為鐘意那件事,這幾年吳珍紅一直心虛。 也早就因為和兒子的關系大不如前,所以看到他這個眼神,有些懼怕。 生怕他脾氣上來,不管不顧地,當眾讓她難看。 于是等賴司硯走到眼前,一把握住兒子的手,“家里有——”客人二字還沒出口。 只聽一聲跪地之聲。 賴司硯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對母親下跪。 他雙手無力垂著,耷拉著腦袋,低聲說:“媽,今天我下跪,是有事相求。” 吳珍紅臉龐迅速表白,不問也能猜出個大概。 她用力咽了咽,就聽賴司硯繼續說:“你去給鐘意道歉吧,有錯就是有錯,你道歉,大家都好過……” 第66章 約談。 客廳內, 幾位太太早就識趣離開,只留下端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的吳珍紅, 還有跪在地上, 一直沒起身的賴司硯。 矮幾上, 清茶的幽香飄蕩,白色霧氣輕緩蕩出來, 挽著杯子沿兒消散在溫度適宜的空氣中。 不知過去多久,唇線緊抿, 臉色難堪,目光失焦地,一直停留在隔斷柜花瓶上,盯著花紋看了許久的吳珍紅,才咽了咽情緒。 抽離了搭在膝蓋上的手肘,直起來身子, 眼眸轉過來, 看著自己兒子跪地的模樣,輕輕吐了口氣。 語調輕緩,比平常少了許多溫度, “是鐘意讓你這么做的?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媽,我是長輩,我的兒子這樣逼著我去道歉,作為一個母親, 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賴司硯耷拉著眼皮子, 喉結用力滾動了幾下, 淡淡說:“你是長輩, 所以拿身份作為遮羞布,讓自己逃避了三年,你如果真把自己當成長輩,緣何那個時候,非要用那種手段收拾她?” 他說到這里,才掀起來眼眸,掃了吳珍紅一眼,“你就非要掌控一切才滿意?在工作上你這樣,我崇拜您的手段,對付家人也如此,是為什么?把所有人當成工具?那我是什么?也是工具?” 吳珍紅臉上帶上一絲緊張,她彎下腰,拉住賴司硯搖頭,“不是的兒子,你是我兒子,我怎么會把你當成工具?” 賴司硯目光堅定看著她,語氣淡漠而疏離,“你如果真在乎自己的兒子,那就去道這個歉。” 吳珍紅張了張嘴,眼眶下一秒就紅了,眼眶中含著盈盈淚水,保養得宜的臉龐,因為急切染上慌張。 “我在乎你兒子,我在乎你……” 吳珍紅說著,一把拉住賴司硯的手臂,用力拉過來,緊緊抱在臂彎,“但是你為了鐘意,都愿意給我下跪……從小到大你下跪過兩次,一次是你跟她不吭不聲領證結婚,被你爸爸在雪地里罰跪,還有就是這一次,兩次都是為了她……你是瘋了嗎!” 賴司硯閉上眼睛,胸口用力起伏,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平靜地說:“對,我瘋了。” 他說完睜開眼睛,看著母親繼續問:“所以,現在可以去道歉了嗎?” 一滴淚水,兩滴淚水,晶瑩飽滿地順著吳珍紅的臉龐滑落下來。 她隨手撫了一把,撇過去頭,看著一旁負氣說:“就非要我低頭道歉這個事才算結束?三年了,她就這么記仇?就不能,不能翻篇當一切都沒發生?你倆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保證以后不干涉不就行了?” 賴司硯聽罷皺起眉,一瞬不瞬看著吳珍紅,“不行?!?/br> 吳珍紅看過來,“為什么不行?!” 鐘意是何等性子,賴司硯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如果隨便就能翻篇,那就不是鐘意了。 她骨子里驕傲又較真,對人真誠,從不屑于用心機手段。 被母親這樣算計,她怎能咽下這口氣? 賴司硯也以為,三年時間足夠消化過去的情仇恩怨,不過方才鐘意一番話,讓賴司硯愧疚難當,百口莫辯。 他才明白,這件事倘若不給她一個交代,怎么冰釋前嫌。 就算這樣和好,哪一日發生爭執矛盾,也會拿出來再次清算,怨懟只能越積越深。 是以他沉吟許久,還是語氣堅定地告知母親吳珍紅,“必須道歉,給她一個正式的交代?!?/br> 吳珍紅看著賴司硯,看了許久,輕輕松開手,坐回去。 她頓時心灰意冷,淡聲說:“好,真是我的好兒子。” 說這句話時,兩行眼淚無聲落下。 賴司硯撇開頭,眼眸染上疲倦,不去看她…… * 次日一早,鐘意才方到公司。 擱下手機,還沒來得及打開電腦,就收到吳珍紅的消息。 三年前,鐘意做事決絕,不僅拉黑賴司硯,甚至就連吳珍紅的聯系方式,也已刪除干凈。 剛收到陌生號碼的信息,還不確定是吳珍紅。 不過心中隱隱猜測出什么,遲疑著回了句:哪位? 吳珍紅:是我,司硯的母親。 這句介紹疏離客套,完全符合吳珍紅對她的一貫態度。 那個時候啊,鐘意年紀小,在長輩面前拘束。 吳珍紅雖然言語禮貌客氣,可行為舉止,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說白了,鐘意就是太愛賴司硯,無論多優秀的人,在愛人面前誰不自卑。 越珍惜這段關系,就越在意對方的家人。 想到那時謹小慎微,曲意逢迎的歲月,對鐘意來說,是從小到大最憋屈的一段日子。 不過謹小慎微,曲意逢迎,也并沒有給鐘意帶來任何好結果,反而換來吳珍紅更加的肆無忌憚。 今非昔比,鐘意眼下無欲無求,對吳珍紅也僅存在教養上的禮貌。 于是回了句:嗯,您有什么事? 吳珍紅直話直說:有時間嗎?許久沒去采訪你父母,趁你在家的時候,我過去一趟。 鐘意尚且不知賴司硯跪下才換來的,吳珍紅這次低下高貴頭顱的機會,所以吳珍紅的行為,讓鐘意很是疑惑。 她皺緊眉頭。 不經意就想到,在和賴司硯關系存續期間,吳珍紅唯一一次去鐘家拜訪。 一副女領導蒞臨,視察工作、挑毛病的姿態,就差把不滿意寫在臉上。 鐘教授教養好,懶得計較,換作普通人家,早就把這么不懂規矩的婦人掃地出門。 那次的經歷,讓鐘意實在終生難忘。 于是冷笑兩聲,自嘲一句:不必,我父母身體一向很好,何德何能讓您親自跑一趟。 吳珍紅此刻就坐在鐘意公司對面的咖啡館,她看到消息,端起來咖啡。 想到昨天傍晚,兒子下跪的一幕,只能再次放下驕傲——小意,過去是我不對,這次去你家,是帶著誠意的。 鐘意看過消息,沒有立即恢復。 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一個電話打到賴司硯那里。 曾經吃過很多虧,對吳珍紅實在沒有什么好印象,上來就質問:“你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能不能讓你媽別去打擾我父母?” 她語氣中帶著nongnong情緒,說出的話,也尖銳不客氣。 說完之后,賴司硯那邊沉默了下,然后才說:“放心,這次不會那樣?!?/br> 鐘意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什么?” 賴司硯抬起來手,捏了捏眉骨,“我說,放心,以后她都不會再怠慢你們。” 鐘意又反應了一下,“嗯?” 賴司硯輕笑,“等她去了,你就知道了?!?/br> 鐘意沒問出來個所以然,只能狐疑地看了看手機屏幕,還以為賴司硯犯病。 作者有話說: 二非:對不起忘記更新了,出來喝酒了。壓力太大了。對不起。請允許我再墮落一段時間吧。我很脆弱。沒有那么完美,但我不會服輸的。愛你們。請給我時間。我會努力的。 第67章 放心 吳珍紅要拜訪鐘家二老, 也不是鐘意一人能決定之事,是以遲疑再三,只能給鐘教授去了電話。 相比較鐘意的小心眼, 鐘教授就豁達多了, 沉聲笑笑:“好好好, 什么時候定下沒有?你幫我傳達一句,就說我跟你mama隨時歡迎它來家中做客?!?/br> 鐘教授的反應, 讓鐘意有些詫異,忍不住在電話中矯情提醒:“您怎么這么好說話?不應該拿拿喬?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鐘教授聽罷俯首笑了, 等閑很少交與鐘意,此刻卻忍不住說道她:“人前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左右也是陳年舊事,我拿喬什么?” 末了,又教育她:“況且,吳珍紅這不是還沒來, 說不定啊, 人家就是來登門道歉的……”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鐘意也忍不住反思, 或許吳珍紅現在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