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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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鐘,鐘家院子里,鐘意靠坐在軟榻上。 手邊一盤新鮮的,剛切好的水果, 另外一手邊, 還有剛開口的椰汁。 鐘米雪笑吟吟端起來椰子, 送到鐘意嘴邊。 鐘意看一眼, 仰頭喝一口,然后又慵懶無力躺下。 鐘米雪托著腮看她幾秒,嗓音軟棉地問:“姑姑,要不要給你捶捶腿?” 說著,纖細的小爪子就往下探,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 鐘意被摸得毛骨悚然,終于躺不下去,三兩下扒拉下來毯子,支起來上半身,抿唇看她。 “米雪,你今天好反常。” 鐘米雪眨眨眼,“有嗎?” 鐘意認真點頭,“你這樣讓我很不安,不如你就直接說,你現(xiàn)在到底想圖我點什么?” 鐘米雪被鐘意這么直接的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嘴角彎起來,笑著看了她一會兒。 然后展開手掌,手心朝上,“姑姑,零花錢不夠了?!?/br> 鐘意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不過相比以前的實在,鐘意也學(xué)了不少小套路。 她掀開毯子,慢條斯理坐起來,仰著下頜詢問:“要錢做什么?” 鐘米雪說:“約會?!?/br> 鐘意蹙眉,“約會不應(yīng)該男生掏錢?” 鐘米雪義正言辭,“你跟姑父剛開始約會的時候,誰掏錢?” 鐘意抿了抿嘴,“我。” 鐘米雪攤手,“對啊,約會是應(yīng)該男生掏錢,不過也要看追求對象的質(zhì)量,男神本來就高冷,一開始追人家,別說讓人家掏錢,你掏錢,人家都不一定去。” 鐘意想了想,也有道理。 那個時候賴司硯高冷的緊,十次里,有八次都拒絕她。 好不容易有兩次出來,還都是鐘意小心翼翼伺候著。 不過高冷男神都是外冷內(nèi)熱,等到后來動了心,徹底拿下,鐘意就再也沒了掏錢的機會。 換成他變著法子的,送鐘意一些價值不菲的禮物。 那個時候鐘意也單純,沒有打聽賴司硯的身價背景,只知道他是爸爸的學(xué)生,不知道他是賴氏的繼承人。 所以剃頭挑子一頭熱,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追了再說。 沒想到還稀里糊涂的,勾搭了一個富家公子。 如今想起來,鐘意送賴司硯禮物,那也是精打細算的,能花幾十塊搞定,就絕逼不花幾百塊。 畢竟那個時候,鐘意雖然有不菲收入,不過鐘教授向來教導(dǎo)她和哥哥要勤儉,不可以亂花錢。 尤其鐘商言還經(jīng)常耳提面命,不許她給男人花錢。 是以那個時候,鐘意每次花錢,都端著小心,生怕被家里知道了,挨罵。 而且因為她年紀(jì)小,自己畫畫賺來的大部分錢,都讓爸媽掌管著,等閑也就有一點兒零花錢。 所以說,追男孩子,其實和追女孩子一樣,一開始哪能不費錢啊,畢竟浪漫是需要經(jīng)濟基礎(chǔ)的。 雖然作為婚姻的失敗者,鐘意現(xiàn)在是非常介意女孩子主動的,不過想了想,自己年輕的時候,都把辦過蠢事,又有什么資格教育鐘米雪。 于是沉吟再三,只能在她面前哭窮:“姑姑現(xiàn)在沒錢,只能贊助你200,而且他是男生,送禮物意思一下就可以的,我那個時候送你姑父花,我都買最便宜的?!?/br> 想到什么,又好奇地看著她,“不是你告訴我,高冷男神需要丟一邊,涼著?” 鐘米雪嗨呀一聲,“那得對方動心了,再晾著,一開始你得追啊,追的差不多,再丟一邊,晾一晾?!?/br> 鐘意看著鐘米雪,驚訝地張了張紅唇。 忍不住豎起來大拇指,“姑姑以前擔(dān)心你,真是多余了?!?/br> 給鐘米雪轉(zhuǎn)了錢,這丫頭立馬笑嘻嘻攀著鐘意的肩膀,“吧唧”親了一口。 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一溜煙跑沒影了。 鐘意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突然有點兒艷羨。 還是年輕了好啊,年少輕狂做什么都不顧后果,就哪怕是飛蛾撲火,都不帶怕的,鐘意現(xiàn)在呢,確實沒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 想到自己那個時候,為了愛情義無反顧的樣子,鐘意搖頭唏噓。 果然不瘋狂,枉少年。 不過鐘意在鐘米雪這個年齡,可沒有那么多心眼子,還知道什么…追男神還要技巧…… 她只不過是互打互撞,不小心追上了而已。 如今想來,真不知道老天爺是厚待她,還是故意折騰她。 鐘意躺回去,不小心碰到手機,拿起來看一眼。 才突然想到賴司硯那邊,在等消息。 于是點開屏幕,矯情兮兮地回:對不起啊賴總,晚上公司突然有事—— 寫到這里,鐘意突然想起,他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打聽出來到底有沒有撒謊。 于是趕緊刪了,繼續(xù)編輯—— 對不起啊賴總,晚上我家有事,今晚不能吃飯了。 賴司硯回的很快:嗯,沒事。 緊接著又來了下一條:那明晚,有空嗎? 鐘意說:明晚我要給初賽作品潤色。 賴司硯:那你什么時候有空? 鐘意模棱兩可:這個不太確定。 賴司硯:好,沒關(guān)系。 他嘴上說著沒關(guān)系,指尖卻捏著手機,抿緊唇線。 好半晌才把手機放下。 會議上,高層在慷慨激昂做匯報。 他側(cè)眸,透過窗子,望著遠處靜靜發(fā)呆。 然后胳膊肘搭在桌子上,抬起來兩指,搭在眉骨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 這一個簡單動作不當(dāng)緊,卻另在場所有人,瞬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徐經(jīng)理更是扯了扯旁邊人的袖子,盡量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耳語:“看到?jīng)],還沒匯報完,賴總臉色就變了……” 對方湊過來,“我覺得,這次項目的進展也還可以啊……” 徐經(jīng)理搖搖頭,“伴君如伴虎,誰知道賴總這會兒,又在不滿意什么,等會兒你我匯報,小心點兒……” 交頭接耳完畢,他們正襟危坐,態(tài)度上立馬都正經(jīng)了很多。 可憐了匯報工作的蔡經(jīng)理,捏著紙張,指尖微微發(fā)白,頭腦懵懵地,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好在這次,一直到會議結(jié)束,賴司硯都沒發(fā)言。 既沒有殪崋指責(zé)誰,也沒有嘲諷誰。 只是大家匯報完以后,他沉吟半晌,才恍然回神兒。 淡淡說了句:“嗯,那今天先到這里。” 一句話,解除了全場一級警報。 就連站在一旁的李澤林,都深深松了口氣。 賴司硯坐在會議室中央,目光平淡地,緩緩收拾文件,隨后雙手交扣,靜靜坐著沒動彈, 等所有人相繼離開,他才轉(zhuǎn)過頭,“約會取消吧?!?/br> “啊?”李澤林抱著文件,還以為聽錯了,彎下腰確定,“今晚不跟鐘小姐約會了?” 賴司硯嘴唇有些干裂,抿了抿,“嗯,是她不跟我約會。” 李澤林站著,賴司硯坐著目視前方,確定這個角度賴司硯看不到自己,才忍不住,撇嘴偷笑了下。 “那今晚?” 賴司硯這才側(cè)了側(cè)身,掃他一眼,“今晚不是推了酒局,現(xiàn)在聯(lián)系一下,我過去?!?/br> 李澤林拿起來本子,看了看賴司硯的行程表,“今晚有三個酒局,賴總打算都去嗎?” 賴司硯淡淡說:“其余兩個過去喝兩杯,劉總那個,陪一下。” 李澤林記下來,馬上拿起來手機,讓秘書安排。 低著頭發(fā)完消息,“那我叫小張小孫一起去,到時候幫賴總擋酒。” 豈料賴司硯說:“不用?!?/br> 他指尖落在水杯上,輕輕轉(zhuǎn)了一圈,兩三年不再親自陪酒的賴司硯,破天荒作了一個決定,“今晚想喝酒,我親自陪。” 李澤林忍不住,揚了揚眉毛。 親自陪? 嗯,今晚賴總,心情很是不好啊…… 去酒局路上,賴司硯很是沉默寡言,以至于整個車廂內(nèi),都是低氣壓。 李澤林把賴司硯送到地方,出去買煙。 今晚天色不好,說下雨就下雨。 李澤林才剛走到小超市,拿一個香煙的功夫,外頭就開始下雨。 雨勢來的不小,李澤林仰頭看了看,“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