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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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長進(一更) 施玨好笑地看過來, “你干嘛?” 顧遂湊近了,問她:“你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干嘛?鐘意可是老實人。” 施玨瞥了鐘意一眼,在顧遂耳邊輕聲問:“她是老實人?老實人是怎么追上賴司硯的?” 話音才剛落地, 一旁低著頭, 靜靜吃水煎包的賴司硯, 耷拉著眼皮子淡淡提醒:“說悄悄話小點聲,我都聽到了。” 鐘意看過來, 眼神在他們三個身上來回掃。 她方才在出神,不知賴司硯何來這么一句, 于是一臉疑惑。 不過施玨還算落落大方,托起來腮,要笑不笑地看著鐘意,“我就很好奇,高冷男神都很難追,”說到這里, 瞇起來眼眸, “鐘意,你是怎么追上他的,能不能跟我們分享分享?” 鐘意聞言有些不好意思, 眨了眨眼眸,低下頭默默吃包子,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 “就,浪漫一點。” 浪漫一點?怎么浪漫? 輕飄飄一句話,施玨怎能滿足。 于是好奇地看過來, 就很感興趣了。 提起來浪漫, 不光施玨感興趣, 就連在一旁阻攔的顧遂, 都燃起了好奇心。 沉吟半天,終于忍不住詢問:“所以,到底怎么才叫浪漫?我也學學?” 那都是年少輕狂,不知羞恥厚臉皮的時候干的事,換作現在,鐘意肯定不會再那么傻不拉幾。 默默咬著包子,繃住嘴,就像小河蚌似的,說什么都不愿意再提。 顧遂和施玨都有了興趣,當然得纏著他倆說一說。 其實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還有什么好說的。 鐘意也忘個差不多。 不過被追的人,印象深刻,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賴司硯被他們問煩了,這才抬起來下頜,目光垂落,落到鐘意素白的小臉上。 淺淺提了兩句:“寫一些感人肺腑的情書,或者時不時來個驚喜,比如表面上說她沒空出來約會,無情拒絕了我,過一會兒花店給我打電話,說有人給我訂了花。” 他說到這里,就頓住了,要笑不笑地看著鐘意。 施玨有些驚訝,“沒看出來啊鐘意,你還挺會吊人胃口,這情緒價值簡直拉滿。” 鐘意茫然看過來,“什么是……情緒價值拉滿?” 施玨攤開手,掰著手指頭給她分析,“你看,約你出來,你不出來,這不吊人胃口?” 她講到這里,就問賴司硯,“約不出來,失落嗎?” 賴司硯放下筷子,揚起眉梢,不否認。 施玨點點頭繼續說:“人家傷心呢,突然來一束花,說起來花,都送到哪里?” 賴司硯抿唇回想了一下,“生怕別人不知我有女朋友,都是著人送到教室,或者寢室,在同學的一陣艷羨聲中,讓我又尷尬又甜蜜。” 施玨拍拍桌子,自愧不如,“那怪不得,你那個時候還在上學,經歷的也不多,這么一個會花樣的小丫頭,換誰能抵擋得住……” 她搖了搖頭,無奈地嘆口氣,“鐘意,你這么追他,這么高質量的玩家,以后再出現的追求者,誰能比得過你?” 鐘意愣愣地抬起來頭,就迎上三個人探尋的目光,她很不自然地,紅了臉。 轉了轉眼珠子,端起來碗,小口小口地喝小米粥。 也…也還好吧…… 主要那個時候,太喜歡賴司硯了,就想給他送浪漫啊…… 如今想想,鐘意也不得不承認。 喜歡一個人,真是不講道理。 在鐘意的整個人生中,都沒對誰這么花過心思。 其實相比較賴司硯給她浪漫,那個時候吧,鐘意更喜歡給賴司硯準備浪漫。 尤其是驚喜的浪漫。 還記得第一次送花,賴司硯打電話詢問是不是她送的。 鐘意當時說什么來著? 哦,鐘意陰陽怪氣說:“不是我送的啊,是我送的,我會不告訴你嗎?指不定是哪個小妖精看上你了,你在外面,是不是胡亂釋放魅力,勾引小姑娘了呢?” 其實那個時候,賴司硯身旁,還真不缺情敵,雖然兩人確定了關系,可鐘意就是沒有安全感。 送花呢,有兩個目的。 第一,表達愛意,給他驚喜。 第二,就是試探一下,他收到花,會不會告訴她。 好在她陰陽怪氣說了一通,賴司硯只是低聲笑笑:“除了你,誰會送我花?你真是調皮。” 鐘意才徹底放心。 賴司硯人生第一次收到花,最后他惦記一輩子了。 施玨嘆了口氣,“所以你看吧,女孩子就得主動,就得走男人的路,讓男人無路可走,男人給女人送花不稀罕,女人給男人送花,那瞬間就不一樣了,這么一個戀愛小天才,別說還沒經歷過感情的賴司硯了,就算換作一個海王渣男,都抵擋不住啊……” 施玨不分析,鐘意還不覺得自己很牛,施玨一分析,鐘意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還是個天生的,戀愛小天才啊。 她咽下去包子,無辜地眨了眨眼眸。 這頓早餐,在顧遂和施玨插科打諢中,吃得還算愉快。 結束早餐的時候,顧遂大手一揮,直接買了單。 感嘆說:“嗯,便宜賴司硯了,他這么有錢,應該讓他請客才是。” 施玨站在臺階處,側頭掃他一眼,抱起來手臂嘲諷他,“這頓早餐,總共加起來,不到三十塊錢吧?說的就好像,你花了天價一樣。” 顧遂壞笑一聲,“你不要覺得三十塊就很少,三十塊,那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啊。” 他說到這里,往后撤身子,睨了她笑瞇瞇說:“而且我不省錢,怎么花天價請你做我們公司代言?該省省,該花花,還不都省給你了?” 施玨眼神輕飄,看過來。 雖然知道這男人在胡言亂語,十句話里面,能有九句話含著水分,但是人心都是rou長的,尤其是像她這種,從小酒吧一步一步爬上來,辛苦走到現在,沒有依靠的小明星。 就更知道賺錢的艱辛了。 是以顧遂輕飄飄兩句話,讓施玨很難不動容。 一向喜歡陰陽怪氣打趣他,這會兒突然的,語氣就正經多了—— “你喜歡我什么?” 顧遂看過來,“你覺得呢?” 施玨目光落到遠處,抱著手臂嘆了口氣,好半晌目光才轉過來,“長得不賴,花瓶,身材也還可以?” 顧遂撇了撇嘴,用探究地目光,上上下下毫不客氣地把施玨打量一遍。 “長得是不賴,”他摸著下巴,又圍著她轉了一圈,“身材嘛,馬馬虎虎,也算上乘——” 施玨聽不下去,翻了白眼打斷他,“收起你那一副讓人無語的眼神,沒見過美女?” 顧遂這才嘆了口氣,背著手,兩個人肩并肩站立。 “是啊,我沒見過美女,所以你覺得,你長得不賴,身材也可以,就讓我神魂顛倒,”他好笑搖搖頭,“所以我整天閑得蛋疼,陪你這里玩,哪里玩,你是對我有什么誤解,覺得我每天都很閑?” 他這么一說,施玨就愣怔了。 皺起來眉,思索了半天,妥妥笨美人一樣的反應,“你什么意思,能說直白點嗎?我聽不懂。” 顧遂徑直從臺階下來,往外走,矯情起來,“聽不懂就聽不懂吧,無所謂,你就繼續裝作聽不懂。” 施玨頓了頓腳步,忍不住加快腳步跟過來,“哎,我也不是沒聽懂,我就是害怕自己會錯意,你能不能直接點?你們生意人,都喜歡這樣模棱兩可嗎?” 顧遂拉開車門,請她上車,“是啊大明星,我們生意人,就喜歡點到為止,至于你能不能懂,那就看你了。” 施玨好笑地看著他,“有病,真有病。” 她是覺得真有那個大病。 跟這種人相處,以后不得累死? 他們前腳離開,鐘意和賴司硯后腳出來。 鐘意站在廊下,把方才一幕盡收眼底,等賴司硯跟上來,才慢悠悠總結了一句:“顧總好像動心了,動了真心。” 賴司硯視線往車子離開的方向,掃了一眼,“嗯,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鐘意側頭,疑惑地問賴司硯,“那為什么,施玨看不出來?” 賴司硯沉吟了一下,“可能是看不出來,也可能是看出來了,不想回應?那你……你看出我來了嗎?” 鐘意揚起來下頜,沉默許久才反問,“你猜。” 賴司硯抿了唇線,看她許久,“我不猜。” 賴司硯率先拉開車門,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深邃而烏黑的眸子,盯著她,“你那么敏感,肯定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還用猜?” 鐘意頓了頓,才慢條斯理走過去,扶著車門彎腰上了車。 隨后車子緩緩駛出蔡記早點店。 一路沉默,鐘意抱著手臂,額角抵著玻璃,看著外面愣愣出神。 出神兒了好半天,才轉過來頭,目光掃了賴司硯一眼,“我現在對感情的事,遲鈍了很多,大概那個時候太傷,傷到了腦子……” 賴司硯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支著額角,淺淺掃她。 “嗯,是么?怎么個遲鈍法?” 鐘意說:“別人不直接說出來,我都不想多想,想多了比較累,猜來猜去的,何必呢。” 賴司硯扯了扯嘴角,“你在暗示我嗎?” 鐘意眨眨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