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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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揪住他的襯衫, 指尖微微泛白。 迷糊之際,下頜被往上抬,脖頸后仰,兩人擺出最契合的角度。 賴司硯抬起手臂,覆蓋到搭在他肩頭的纖白手臂,順著她的小臂, 往上滑, 扣住她的腕子,停頓數(shù)秒拉下來,摁在床頭。 這次鬧得動靜太大, 鐘意這才被吵醒,蹙著細(xì)眉,臉龐無意識地,蹭了蹭白色枕頭。 枕頭上的細(xì)碎花紋,淺淺摩擦著鐘意的柔軟臉龐, 她的意識尚且沒有徹底回籠, 不過還是很困, 于是倏然睜開眼皮子, 匆匆掃了賴司硯一眼,撇過去頭又閉上。 不過意識雖然運轉(zhuǎn)的很難,卻不代表停止作用,是以撇過去頭停頓了兩秒,一個念頭才涌上心頭—— 這是哪? 賴司硯怎么在? 這兩個問題,直接把鐘意的困覺驚擾,她動了動眼珠子,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眸。 因為熬夜,眼睛酸澀,還帶著幾點紅血絲。 雖然睜開眼眸,卻有些看不清,聚焦了數(shù)秒,賴司硯那張輪廓清晰,皮相又讓人艷羨的臉龐,便清晰地映入眼簾。 想當(dāng)初,就是這一張?zhí)卣袚u的五官,才把鐘意迷的神魂顛倒。 如今看來,也不得不承認(rèn),帥哥就是帥哥,不管怎么樣,都賞心悅目。 不過她很快回憶起,剛才被吻的半睡半醒,還有一只作亂的手,在挨打的邊緣試探。 她一把推開他,倏然坐起來。 不過起身的動作太猛,加上嚴(yán)重睡眠不足,一夜創(chuàng)作腹中空空,體力也不足。 瞬間只覺,天暈地轉(zhuǎn),頭暈眼花,伴隨著陣陣惡心。 于是難受地彎下腰,側(cè)身撐在床沿邊,抬起來手,用掌心托著額頭。 “你怎么在這?” “哪里不舒服?” 兩人各說各話,有些驢唇不對馬嘴。 鐘意一夜沒睡,有些缺覺后遺癥,心跳有些快,人也有些暴躁焦慮。 她抬頭環(huán)視一圈,確定是自己的房間沒錯,清了清嗓子,目光又落到他身上,“我問你怎么在這里啊……” 賴司硯坐在她對面,淺淺勾唇解釋,“還記得你今天打電話請假,打錯了嗎?” 鐘意皺著眉回憶了一下,“嗯?!?/br> 賴司硯說:“感覺你不對勁,就過來看一眼?!?/br> 鐘意瞇起來眼眸,遲疑地看他。 說起這個,她記得當(dāng)時很累,是在沙發(fā)上睡的,這會兒卻躺在床上。 想到這里看看他,不自在地往上扯了扯被子,“你抱我過來的?” 賴司硯點頭,“幸好我過來一趟?!?/br> 今天mama在家啊,大早晨的,怎么讓他上來了,鐘意嘆了口氣。 雖然曾經(jīng)滾床單滾了幾百回,但再怎么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 女孩子的閨房——鐘意嫌棄地掃了他一眼——怎么可以隨便讓男人進(jìn)來? mama真是一點兒不擔(dān)心自己女兒被占便宜??! 鐘意想東想西,所有神情變化都寫在臉上,賴司硯坐在正對面,一言不發(fā)盡收眼底。 對于剛才賴司硯沒克制住,趁她睡著吻她的事,兩個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提。 閨房沉寂片刻,直到響起敲門聲—— “扣扣扣——” mama周雅玲在門外屈指輕扣兩下,然后提聲問:“鐘意還沒醒?早餐在樓下都要涼了?!?/br> 這問話的方式,顯然是在問賴司硯的。 男人剛動過情,嗓音比方才上樓的時候,喑啞低沉,怕被聽出來,民進(jìn)唇線輕咳一聲。 才轉(zhuǎn)頭,提著嗓子回了一句:“醒了,她正在洗漱。” 周雅玲并沒有進(jìn)來,聞言“嗯”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外面腳步聲由近及遠(yuǎn),最后逐漸消失在樓梯口。 兩個人這才松口氣,鐘意抬眸,他側(cè)過來頭垂眸,視線相交。 下一刻,鐘意尷尬挪開。 她轉(zhuǎn)過去身,別扭地抬手摸了摸鎖骨。 非常疑惑地想,明明也沒什么,怎么就搞的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呢…… 大抵還是虛榮心作祟,畢竟鐘意不止一次在家人和朋友閨蜜面前表示過,永遠(yuǎn)不會原諒賴司硯。 而自從她回了陽城,莫名其妙的被吻了—— 鐘意數(shù)了數(shù),被吻了三次……應(yīng)該是三次…… 她這會兒腦子有些亂,實在記不清了。 但是不管幾次,兩個人的發(fā)展好像距離自己期盼的相處模式,越來越遠(yuǎn),朝著玄之又玄的方向發(fā)展。 賴司硯睨過來,要笑不笑地看著她。 “在家吃早餐,還是帶你去吃你最喜歡蔡記煎餃?” 鐘意看過來,“你今天這么閑,不上班?” 賴司硯揚(yáng)了揚(yáng)眉梢,“其實最近有些忙,不過不要緊的,都可以推一推……當(dāng)務(wù)之急,是你的初賽作品。” 他抬著下頜說著道理,目光垂落,好奇地看過來,“剛才去畫室,掃了一眼你的作品,沒有細(xì)看——” 他回憶著草稿紙上呈現(xiàn)的創(chuàng)意內(nèi)容,沉吟少許,“我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你總是強(qiáng)調(diào)你需要靈感,原來你口中虛無縹緲,我可能沒太體會過的東西,對你而言,有這么神秘的力量……” 他說到這里,舌尖輕抵了一下薄唇,心情看上去很不錯,居高臨下寵溺地看著她—— “那現(xiàn)在怎么樣?靈感回來了嗎?” 這個問題鐘意都不想回答,隔行如隔山,他這么問,就說明他還是不懂。 鐘意一邊想著,一邊從床上跳下,赤著腳走兩步,纖挑的腰身在寬大的睡裙里面晃來晃去。 她丟下賴司硯起身去洗漱,走進(jìn)衛(wèi)生間玻璃門時,傲嬌地側(cè)頭,嫌棄地回他一句—— “靈感乍現(xiàn)了一下,距離回來還遠(yuǎn)呢?!?/br> 賴司硯聞言頓了頓,原地坐了幾秒,起身跟上來。 往玻璃門旁邊的墻壁上,輕輕一靠。 皮鞋抵著墻根,側(cè)過來頭。 太陽光線好巧不巧照射到這里,照射在下頜處,墻壁上,就倒影出一個弧度優(yōu)美的剪影。 角度恰好地側(cè)著,一抬一合—— “靈感乍現(xiàn)了一下就這么厲害,倘若哪天徹底回來,設(shè)計行業(yè)怕是要出一位大師了?!?/br> 鐘意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咬著牙刷皺眉,“說話能不能別那么夸張,如果你低調(diào)些夸我,我還覺得可信?!?/br> 賴司硯下頜壓低,沉吟著清了清嗓子。 “這次靈感是怎么突然回來了一下,我想辦法再幫你找一找?” 鐘意漱漱口,拿毛巾擦擦嘴,從里面出來。 側(cè)頭看他。 賴司硯嘴角噙著笑,也在溫柔看她。 好像這次找到靈感的不是鐘意,而是他。 好吧,鐘意今天心情也挺好的,最起碼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頭,好像突然就搬開了。 不管是靈感回來了,還是靈感曇花一現(xiàn),最起碼對鐘意來說,她昨晚很爽,很暢快。 就好像干涸枯竭的心,被突然注入了一抹生機(jī),讓她前所未有的潤。 所以今天愿意跟他多聊兩句,于是揚(yáng)起來臉龐,眼睛瞇成了月亮的形狀,“昨晚半夜下雨的時候,淋了會兒雨,突然就感覺不一樣了——” 話還沒說完,賴司硯神色徒然凝重,直接打斷她的話,“你說什么?” 鐘意眨了眨眼皮子,“淋雨啊。” 賴司硯抿緊唇線,好半晌,肩膀從墻壁上撤回來,直起來腰,轉(zhuǎn)身就走。 鐘意聽到一句什么,立馬不依地挑眉,“你說什么?” 她追上來,站在他后面,抬手指著他的后背,“你剛才說我什么?你敢再說一遍?” 賴司硯停下腳,低頭笑了笑。 克制住笑意,然后才轉(zhuǎn)過來身。 扶著腰身,兩手抬起來搭在她單薄的肩頭。 拇指摸索著,捏了捏,“我說你真棒。” 他薄唇抿出來一個大大的微笑,除了看上去有些敷衍有些假,別的都還好。 鐘意沉默無語看著他,臉上帶著薄薄的怒氣。 看了會兒,才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我聽到你罵我了?!?/br> 賴司硯無辜搖頭,“我罵你,怎么可能?” 鐘意較真地看著他,“你就是有?!?/br> 賴司硯撤回身子,往后退兩步,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雙腿交疊起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嗯,你說我罵你了,那我罵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