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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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云淡風輕說:我也是第一次這樣,以前都沒事。 秦一然點頭:我知會人事,明天休息一天? 鐘意想了想:那謝謝秦總監(jiān)。 酒精過敏,可大可小,鐘意屬于比較輕微的。 不過癥狀徹底緩解需要時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酒精徹底消散,呼吸才沒有那么悶了。 不過仍舊一夜沒睡好,咳嗽不斷。 她抱著枕頭翻來覆去,越不想回憶過去不開心的事。 那些不開心的事,就越是在腦子里徘徊。 鐘意的性子,軟的時候確實很軟,尤其在長輩面前。 別說書香門第出來的姑娘,只要家教良好的家庭,尊敬長輩那都是從小耳濡目染,父母以身作則有榜樣的。 而且鐘家是高知家庭,鐘意雖然任性一些,被寵的有棱角一些,但也是個很通情達理,很顧大局的姑娘。 不過現(xiàn)在想想,鐘意覺得通情達理顧大局,那是道德束縛她的框框架架。 有時候,撒潑打滾不講理,反而舒服多了。 這些東西,都是吳珍紅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的。 猶記得,某一天下午。 不夠圓滑,但卻滿懷真誠的鐘意,情真意切地跟吳珍紅講道理:“我不想跟您作對,因為我知道您是賴司硯的母親,是他人生中,最重要最重要的女人,我沒有辦法跟您相提并論和抗衡……但請您明白,如果有一天,我跟他離婚了,我們?nèi)齻€人,沒有一個人贏,你會輸了兒子的心,我會沒有老公,他會沒有妻子,所以我請求您,接納我……” “如果我走了,他和您之間的母子之情,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們?nèi)齻€,都會受到傷害,是滿盤皆輸?shù)木置妗!?/br> 鐘意以為自己很真誠,滿含熱淚,推心置腹。 可惜,吳珍紅笑著不說話。 回去當晚,就捏了一個,鐘意“不尊重長輩”的罪名。 全家上下沆瀣一氣,把賴司硯叫回家里痛斥。 鐘意這輩子,都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她太剛正不阿了,所以面對一個這樣顛倒是非黑白,不講道理的潑婦,徹底厭惡到,沒有辦法用言語形容。 至于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鐘意不太清楚。 只知道那晚,賴司硯很疲憊,他告訴她,“不要強迫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去喜歡你……從今往后,你跟她不要有任何接觸。” 鐘意一直在較勁兒一件事,那就是讓他承認,他母親有問題。 他承認了。 她又執(zhí)著地,想讓他去解決矛盾。 或許是不安,或許是對家庭和睦的渴望。 因為不被賴家接納,讓鐘意對未來充滿了不安全感。 以前,鐘意覺得,喜歡是兩個人的事。 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可婚姻和愛情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 不被雙方父母祝福的婚姻,在鐘意看來,就相當于,你買了一輛車,卻沒有上保險。 人生這條路,很短也很長,坎坷崎嶇,充滿了阻礙,也充滿了誘惑,沒有雙方父母的保駕護航,就少了一層最強有力的,抵御風險的能力。 她越想和賴司硯永遠走下去,越愛他,就越惶恐忐忑,惴惴不安。 不過后來鐘意明白,一個花瓶,小心翼翼的捧著,知道會碎,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碎,才更折磨人。 倘若就那么打碎了,那也就碎了。 雖然很傷心很難過。 卻安心多了。 因為不會再焦慮惶恐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3-25 16:08:45~2023-03-26 12:34: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畫。、master 5瓶;小敏子、kugigir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章 瘋子的世界無人能懂 孫君臨是從鐘意才剛嶄露頭角,就負責她的書畫經(jīng)紀人。 因為鐘意的關系,賴司硯與之喝過幾次酒,偶爾也會談談心。 孫君臨是個很有思想,眼界格局也高的人,他曾對賴司硯調(diào)侃:“藝術總是愚弄俗人的判斷,許多活著的時候戴滿光環(huán)的藝術家,百年之后銷聲匿跡,甚至走到歷史反面的有,而曾經(jīng)窮困潦倒,咸魚翻身的也有,這些事例告訴我們,如何平衡現(xiàn)世的利益和死后的聲譽,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藝術行業(yè)的水深水淺,隔行如隔山,賴司硯不懂,不過能說出這番話,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至少鐘意誤打誤撞,選了一個還算通透的運營人。 鐘意一向也很通透,甚至把死生都看得很淡。 她認為當生則生,當死則死,人生不要去設限,重在體驗。 彼時賴司硯側(cè)躺軟榻上,支著額角笑她,“哦,比如呢?” 鐘意一本正經(jīng)地說:“如果可以不火化,我死了,希望就像處理小動物一樣,把我埋在一棵大樹旁邊,生前我從大自然獲取能量,死后,我可以把能量歸還于天地,滋養(yǎng)萬物,感謝大自然的饋贈,這才叫能量守恒。” 賴司硯揚起來眉梢,“你才多大,就這么豁達?” 鐘意告訴他,“眾生平等,我們和這個世界上的一花一草,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我們占領了地球,跑到了食物鏈頂端。” 賴司硯悵然,真的沒有任何區(qū)別么? 如果沒有區(qū)別,那這些削尖了腦袋,不擇手段,努力往金字塔頂端爬的人,又是為了什么? 鐘意看待世界的角度,總是那么另類而特別,在這個為了蠅頭小利,趨之若鶩的紅塵俗世,她這一抹清泉似的存在,總顯得格格不入。 大抵這也是為什么,賴司硯獨獨喜歡她。 因為跟她在一起,賴司硯可以忘記很多煩憂 那些利益角逐,那些勾心斗角,都是那么可笑而微不足道,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中,甚至泛不起一絲水花。 有時候賴司硯也會想,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他不應該那么自私,把這么一個充滿靈性的姑娘,拉入渾水。 她是屬于藝術的,不應該只屬于他。 她應該去看星辰大海,而不是賴家那些不上臺面,爭名奪利的爾虞我詐。 在咖啡館,賴司硯與孫君臨喝完兩杯咖啡,賴司硯才起身告辭。 孫君臨把他送出來,走到門口,站住腳。 “搞藝術本來就是比較敏感的事,有些人曇花一現(xiàn),一輩子可能也就一個好作品,少部分人天賦好,老天爺賞飯吃……很多事,不能勉強。” 夜色朦朧,星光慘淡。 賴司硯仰起脖頸,靜靜看了片刻。 才轉(zhuǎn)過來身,對著孫君臨擰起來眉宇,“那我非要逆天而為呢?” 孫君臨怔了一下,“這……我也說不準,我覺得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賴司硯低頭笑了,他搖了搖頭,淺嘆一聲,俊朗的五官,帶上一絲慵懶不羈。 “就不喜歡你們搞藝術的,跟我談什么宿命論,我喜歡選擇,而不是被選擇,更不喜歡被命運安排。” 想到什么,又笑了笑,“不過她以前確實說過跟你異曲同工的話,覺得我是她的soul mate。那個時候,我覺得跟她很不合適,是以拒絕她很多次。” 孫君臨抱著手,不禁感慨,“是吧,鐘意是個被愛情劇荼毒很深的人,一直都相信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把婚姻看得無比圣潔,偏執(zhí),偏執(zhí)到像個小瘋子。” 賴司硯聞言睨過來,“孫總這話好像帶上了我?” 孫君臨何等精明,趕忙擺手,“沒有沒有,賴總別介意,我就隨口一說。” 賴司硯眨了眨眼眸,語氣平淡而沉靜,“你不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瘋子也只會和瘋子相互吸引?所以,孫總說的也有道理。” 孫君臨噗嗤一聲笑了,“賴總是覺得自己也是瘋子?” 賴司硯看他一眼,挑眉說:“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于恨自己的至親,我經(jīng)常覺得自己內(nèi)心病態(tài)且扭曲,那種撕裂感,無人能懂。” “就好像一個蘋果,你覺得表面新鮮沒有疤痕,其實切開一瞧,里面千瘡百孔都爛透了,這就是我……夠不夠瘋?” 賴司硯平靜地詢問他。 孫君臨被鎮(zhèn)住了,張了張嘴。 實在沒聊到,賴司硯突然說這些。 好半晌才問:“我很好奇你怎能平靜地說出來這種話?” “表面平靜,內(nèi)心在嘶吼,這就是我最扭曲的地方,”賴司硯笑,“因為我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企業(yè)老總,總不能隨時隨地發(fā)瘋,無論遇到什么事,我都要對自己狠,保持絕對理性,才能做最正確的判斷。” 說完他抬腳就走,孫君臨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賴司硯上了車,黑色私家車疾馳而去,他才回神兒。 看樣子,這場失敗的婚姻,對他打擊也很大嘛。 * 陳俊寧借著來探望鐘潤山的借口,來到鐘家。 鐘意休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