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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53節

    沈瑤拂了拂眼角的淚,也罷,她與謝欽本不相合,她幫過謝欽一回,謝欽為了救她又搭上自己的婚姻,現在沒了孩子束縛,他們彼此回到原點,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一想到要離開謝欽,酸澀一下子倒入心頭,眼淚不爭氣地沖出來。

    心底那一絲遺憾意味著什么,沈瑤并非不察,只是這一點感情,還不足以束縛她的腳步。

    又或者,她擔心自己越陷越深,屆時難以抽身,索性趁早離開。

    沈瑤吸了吸鼻子,囂張地將腳前那塊木魚給一腳蹬開,木魚砸在佛像腳掌發出一聲尖銳的亮響,她拭了拭被淚水沾濕的鬢發,不可一世地站起身。

    謝欽派人守著她又如何,她還有一張底牌。只消離開了京城,謝欽曉得她心意已決,斷不會為難她。

    扶著腰,紅彤彤的眼一轉,對上一雙懵然的眸。

    沈瑤嚇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

    “閣下是何人?”面前的少年大約十歲上下,一身華服,眉眼英氣勃勃,

    朱毅倒是認出沈瑤,恭恭敬敬朝她施了一禮,“給師母請安,您怎么獨自在這...”朱毅看著沈瑤身后那踢得東倒西歪的木魚,神色一言難盡。

    他方才路過這里,聽到里面嘀嘀咕咕,好奇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他恩師的妻子沈瑤,此前在宮宴上見過沈瑤一回,他對這位師母的印象是端莊貌美,可方才....朱毅清了清嗓,

    “莫非老師怠慢了您,您不高興了?”

    沈瑤心里想,難道這是踢了佛像一腳,佛祖反手給她一擊?

    此人氣度不俗,沈瑤心里掂量了幾分,小心再問,“敢問尊駕何人?”

    朱毅負手一笑,“我乃圣上七皇子,首輔謝欽是我老師。”

    沈瑤表情僵了僵,這運氣真是沒誰了,她擠出一絲笑容,屈膝行禮,“給殿下請安。”

    隨后解釋道,“我與夫君琴瑟和鳴,好著呢,只是近來遇到一些糟心事,故而心情有些煩悶。”

    朱毅立即釋然了,“明白,我也常有不順的時候,人之常情,”隨后往外瞅了一眼,“今日天公不作美,我正急著下山,既然偶遇師母,便順道將您送回去,我的馬車堅固,并不顛簸,師母坐我的車,我騎馬便是。”

    沈瑤應付地笑了笑,“不必,我今夜宿在這里。”

    朱毅踟躕,“只是您孤身在此....”

    沈瑤隨意往外一指,“外頭有人。”

    不知為何,朱毅就覺得沈瑤有些不對勁。

    具體哪兒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直覺告訴他,沈瑤與謝欽出了岔子,否則她能獨自來這靈山寺哭哭啼啼?

    不走不太合適,若就這么走了,回頭出了事,他如何跟謝欽交待?

    正躊躇之際,又瞥見一人從后窗翻了進來,那人生得清瘦,個子卻比他高一截,看模樣大約十五歲上下,臉上白白凈凈的,就是尋常一世家紈绔子弟。

    朱毅的身影為柱子所擋,沈展沒瞧見,倒是發現沈瑤后,他激動得眼淚都快迸出來了,

    沈展從窗子翻進來,三步當兩步奔來沈瑤跟前,

    “姐,可算尋找你了,午膳前我在后山捉耗子,無意中瞅見你身邊那丫鬟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我跟著她到了山下碼頭,聽著她在打聽船家,莫非jiejie要離開京城?嘿嘿嘿,”沈展將胸脯一拍,

    “咱們是嫡親的姐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去哪兒,捎上我唄?”

    沈瑤:“......”

    上午她佯裝在大雄寶殿祈福,使碧云去客院安置行李,順帶讓她去勘測出山的路,入京之前她恰恰走過這一段,曉得從后山下去有一條河流通往通州,再從通州沿著運河而下便去了江南。

    沈瑤打算去江南看看。

    看來碧云出行被沈展撞了個正著,而現在這樣的話又被七皇子給聽了個正著。

    沈瑤撞墻的心思都有。

    “你胡說些什么,我有個莊子在通州,打算過段時日去瞧一瞧,遂讓碧云去問一問。”

    朱毅不笨,若沈瑤真要去通州,從謝府坐馬車一路去通州便是,何以在此處乘船。

    別看沈展是個紈绔,心眼卻比誰都靈通。

    “甭管姐去哪兒,總之我跟定了。”

    沈瑤咬了咬后槽牙,朝朱毅施了一禮,

    “殿下,臣婦要回客院歇著。”

    “我送你去。”

    “我送你去。”

    朱毅和沈展異口同聲。

    沈展這才發現柱子后還站著個少年,聽沈瑤這一聲殿下,沈展便知他身份尊貴,朝他拱了拱手,二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沈瑤這廂已出了門,二人一前一后跟了過去。

    沈展好歹是沈瑤的弟弟,朱毅實在沒跟著她的理由。

    沈瑤出門后朝沈展使了個眼色,沈展立即便明白了,一只手搭在朱毅身上,一只手搭著平陵,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靈山寺的客院分女院和南院,到了女院,平陵等人便不能進去了,好在來時帶了婆子來,囑咐兩位婆子進去伺候沈瑤,其余人守在客院各個要沖,客院四個方向皆有人,沈瑤就算武藝再高,插翅也飛不出去。

    蒼穹忽然破開一道口子,雨水從當空澆了下來。狂風肆掠,廊下的人衣裳頃刻濕了一大片,客院前女眷來來往往,沈展與朱毅不好久待,后來被侍衛護送去了客院西南面的一間佛室,朱毅念著沈展是沈瑤的弟弟,又猜不透二人到底要做什么,只當沈展是沈瑤同伙,為了約束住沈瑤,干脆將沈展也給捎了來。

    皇子有令,沈展不敢不從,二人就這么頂著半濕的衣裳站在廊廡下看風雨。

    平陵見識過沈瑤的本事,不敢大意,不顧風雨將整個客院繞了一圈,確認沒有死角方放心回到正門口。

    這里只有一個出口,沈瑤若出來,繞不開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與沈展的小廝拉拉扯扯時,沈瑤帶著碧云堂而皇之從他面前走過,他一無所覺。

    *

    下午申時初刻,雨勢減小。

    靈山寺前的官道被泥流淹沒,謝欽改從后山一條棧道上山,此棧道依托懸崖而建,竟然異常堅固,底下毗鄰靈水,可通大運河,靈山寺所有物資均是從此處抵達山下,再由棧道上山。

    前山被堵,行人匆匆忙忙打此處下山,謝欽身上已濕透,行至棧道腳下一處涼亭,暗衛將被牛皮裹著的包袱遞給他,又放下涼亭的珠簾,伺候著謝欽換了一身干爽的勁衫。

    謝欽抬步上山,幾人風塵仆仆,氣勢凌厲,行人不自覺避讓開,亦有人認出謝欽身份,戰戰兢兢躬著身猶豫要不要上前請安,見他一臉兇神惡煞,最終還是退縮了。

    從此處下山要么是有急事,要么就是寺廟武僧或世家的扈從,真正的官宦夫人小姐大抵還端著身份,故而謝欽這一路也沒瞧見幾名女子,只是他這人心細如發,任何路過的人總歸要掃一眼。

    忽然間,一對主仆相攙從他身邊經過。

    女子穿著一件粗布衫,梳著垂髻,一張臉平平無奇,是那種一眼掃過去并不會惹人注意的面相,只是就在擦肩而過時,一抹若有若無的熟悉的體香夾雜著泥土被翻過的腐朽濕氣撲入鼻中。

    謝欽腳步猛然一頓,目光冰冰冷冷射過去,

    “站住。”

    沈瑤身子一晃,眼底的蒼茫在瞬間凝為一抹復雜,深深扎在心底揮之不去。

    半刻鐘后,沈瑤被謝欽扛起扔去了一間佛室,好巧不巧正是朱毅與沈展所在之處。

    沈展正無所事事,打算禍害當朝皇子,與他講述自己的“豐功偉績”,結果門被破開,緊接著一個格外高大的男人扛著女人扔了進來。

    謝欽也沒料到里面還有人,目光掃過朱毅和沈展,露出驚愕,朱毅倒是聰慧,不待謝欽開口,連忙捂住即將發躁的沈展將人連扯帶拉給拖出去。

    順帶用腿將門一掩,徹底隔絕沈展的視線。

    沈展被朱毅攔胸抱著,氣得從他肩膀伸出手臂往里一指,

    “殿下,你放開我,那是我姐,我姐被我姐夫給抓住了,我姐夫一定要欺負她,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姐!”

    朱毅個子畢竟矮上一截,差點招架不住,連忙朝門口侍衛使眼色,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沈展,朱毅這才撲了撲身上的灰塵,敲了沈展一記腦門,

    “你就別瞎cao心了,老師是何人品,我豈能不知?一定是夫妻二人起了齟齬,待老師哄一哄師母,事情就過去了。”

    沈展還要說什么,朱毅擔心他嚷嚷吵到里面的人,干脆塞了一團錦帕在他嘴里,押著他避去旁處。

    屋內,謝欽彈了彈衣裳上被沈瑤折騰出的污泥,坐在沈瑤對面,他雙手搭在膝蓋,深邃的眼翻騰著怒火,顯然被氣得不輕,

    “你竟然會易容?”這是謝欽萬萬沒料到的。

    若是他今日不來,又或者他大意幾分,輕而易舉便能被她誆騙過去,屆時四海茫茫,他去哪里找她,那種擔心失去的后怕久久縈繞在心尖。

    這姑娘的本事果然超出他想象。

    沈瑤沮喪地解釋,“少時無意中救過一江湖郎中,是他教我的。”

    “為何選在今日出門?”

    沈瑤嗓音越來越小,“我跟著莊稼人學著會看天象,知道今日會下暴雨。”

    謝欽咬牙切齒,“你還有什么招沒使出來?”

    沈瑤拗著嘴,理了理紛亂的秀發,從木塌上坐起,揉了揉被他摔疼的肩,硬著頭皮笑道,

    “沒有了,一點雕蟲小技而已,哪能逃出謝大人法眼?”

    謝欽一口氣懸在胸膛不上不下,

    “沈瑤啊沈瑤,你竟然想不告而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這么沒心沒肺?”

    沈瑤也覺得這一處令人詬病,抬不起頭來,她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悄悄睇了他一眼,“我這不是試一試么,若是能逃出您的法眼,大約也不用怕太子了。”

    謝欽快要嘔出一口血來,他在這里被她氣得要命,她竟然還有心思插科打諢。

    沈瑤見他一雙眼跟個黑窟窿似的盯著她不放,放棄了掙扎,她深呼吸一口氣,摸了摸鼻尖哂笑道,

    “其實,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之前的溫柔乖巧都是裝出來的,我不給你做妻子,是因為我做不好,人生苦短,我想以自己舒適的方式活著。”

    “謝欽,你很好,你值得更好的人。我嘛,就如你說的,沒心沒肺,”她笑容依然那么晃眼,只是空空落落的,沒幾分真心實意,

    “我知道你對我好,只是有的時候我不知這種好是不是我該擁有的,即便眼下擁有,又能持續多久,我這人嘛,不習慣擁有,你瞧我,一個簡簡單單的包袱,便可行走四方,若是背得太多,我怕我走不動,我怕有朝一日我舍不得扔下.....又或者怕被別人扔下。”

    她單手抱臂,那張濃艷的臉洗盡鉛華,褪去一切偽裝,平平淡淡看著他,

    “咱們當初說好,不束縛彼此,不是嗎?”

    謝欽看著慵懶,散漫,透著一股倔勁的女孩,仿佛面臨一堵密不透風的墻,無計可施。

    他起身來到她面前,眉眼欺近,“是因我尋你要契書,你怕被我拖住一輩子,所以急著離開?還是因為孩子的事,不好意思繼續待在謝家?”

    沈瑤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沉默片刻,問道,

    “謝欽,你喜歡我什么?”

    她不是沒察覺到謝欽的情緒。

    起先她只當謝欽是因為孩子而遷就她,可這些日子謝欽表露出來的緊張與在意,讓沈瑤不得不正視,難道他真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