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藏以后、故意純情、重回九零她靠科研暴富了、社恐只想退圈[穿書]、穿成亂世里的大美人、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沙雕替嫁,天天暴富、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好男人他有神豪系統(tǒng)[快穿]、金殿藏嬌
他的胸膛,鉗子似的鐵臂,還有那一雙修長的腿,將沈瑤牢牢困在懷里。 沈瑤仿佛是他嘴里叼著的獵物。 察覺到他的異樣,沈瑤繃緊了腰身,雙眼濛濛地盯著帳外漸開的天色,“不…不行,不合適..” 謝欽聽得她聲音都在發(fā)顫,在她耳畔低低一笑, “你在想什么?” 沈瑤腦子一懵,對啊,她在想什么,她方才被謝欽那么一抱,還以為他想那樣呢.... 行宮經(jīng)歷歷歷在目,沈瑤一度以為謝欽是貪戀她的身子,她嘴里說的頭頭是道,實則壓根不知正常的夫妻之間是如何相處的,謝欽一靠近她,她便以為他想。 謝欽抬眼,那晶瑩剔透的耳珠紅的跟果子似的,著實招人。 “我確實想....”他語氣沙啞,“你不是懷著孕么?我豈會傷你?” 沈瑤耳郭都要燒起來,她怎么蠢到自己給自己挖坑,連忙將他推開下了床。 夫妻二人一聲不吭用了早膳,謝欽很照顧她,主動將擱得遠的菜夾到她碗里,沈瑤怕吐不敢吃多。 謝欽留在府上,無論如何得去給老母請安,他問沈瑤要不要一起去,沈瑤扭著身搖頭, “我就算了吧,我怕母親問,現(xiàn)在不是還不定么?” 她怕老太太失望。 謝欽由著她,隨后換了一身家常直裰,獨自去上房給老太太請安。 昨日謝欽無故離朝,傳遍朝野,謝家自然也聽到風(fēng)聲,老太太便憂心忡忡問, “出什么事了?” 謝欽也沒瞞著老太太, “不知什么人在瑤兒耳邊說了些不干不凈的話,讓她誤以為我要娶寧英,昨日收拾行裝鬧著要離開,我聞訊自然回來留她。” 謝欽不能將打胎的事告訴老太太,只能換個說法。 老太太聞言臉色大變,氣得雙唇打顫,喃喃道,“我就說嘛,她從行宮回來便有些不對...我吩咐她管家,她也不上心,事事置身事外,原來是有歹人作祟...” 目光嚴(yán)厲地朝請安的晚輩掃去,最后定在大奶奶寧氏身上,寧氏最有嫌疑。 寧氏臉色一白,“祖母,我不曾與六嬸說半個字。” 一旁的五奶奶崔氏已嚇得魂飛魄散,從錦杌上滑了下來, “是我...祖母,是我多嘴不小心說錯了話....”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意外的,也有不意外的。 崔氏的丈夫五爺謝文凱驚愕地看了一眼媳婦,也跟著跪了下來。 謝欽面無表情看著崔氏,“你說了什么話,一字不漏說出來,若少了一個字,我讓你吃下去。” 這大約是謝欽第一次在謝家放狠話,眾人均有些膽寒,崔氏哆哆嗦嗦,將行宮與沈瑤說的話,斷斷續(xù)續(xù)道出。 謝欽聽完將眼一闔,給氣笑了。 老太太是個聰慧人,趕在謝欽發(fā)火前,先一步喝向崔氏, “你六嬸待人不薄,家里哪個晚輩出事,都是她沖在前頭,她從來不曾得罪于你,你何故傷害她?你是嫌她日子太好過了,非要嘔她不是?你太可恨了。” 她越把話往重里說,謝欽越能解氣,雖說老太太也惱崔氏,可手心手背都是rou,她了解兒子脾氣,擔(dān)心他太不近人情,傷了情分。 崔氏半字不敢辯,只哭著認(rèn)錯,給老太太磕頭,也給謝欽磕頭。 老太太先把崔氏罵了一通,最后將燙手山芋扔給大夫人夫婦, “人是你們長房的,你們夫婦必須給你六弟一個交代。” 崔氏委屈巴巴看著公公婆婆,希望他們從輕發(fā)落。 大夫人早就看崔氏不滿,得了機會便要樹立婆婆威嚴(yán), “這樣的行徑實在是有愧清河崔氏之名。” 老太太再罵也不會牽連娘家,大夫人一句話把她娘家都給罵上了,崔氏氣得牙癢癢。 大夫人看了一眼大老爺,見丈夫沒打算插手,便吩咐道,“將謝家家規(guī)抄寫十遍,長長記性。” 崔氏身子一軟,癱在地上。 那謝家家規(guī)厚厚一冊子,抄一遍少說也得一日,抄十遍她手不斷么? 五爺謝文凱見不得妻子受這樣的苦,央求著道, “祖母,爹,娘,慧兒知道錯了,還請你們饒了她這回,她以后一定不會再犯...” 他話還未說完,謝欽理了理衣袖站起身,目光冷得如同數(shù)九寒冬里的冰針, “去祠堂,跪著抄,抄三十遍,一月內(nèi)抄完。” 扔下這話,謝欽朝老太太行禮,退出了延齡堂。 折磨人嘛,謝欽很有一套,打幾板子罵幾句,痛痛就過了,得一點點耗掉那人的耐心,將她所有棱角給磨平,抽絲剝繭掉了一層又一層皮,以后斷不敢再犯。 謝欽這么做,除了懲戒崔氏,更重要的是殺雞儆猴,他可沒工夫今日治一個明日敲打一個,一次便給個狠,叫所有人吃住教訓(xùn)。 謝欽這句話著實狠狠震懾了謝家人,媳婦姑娘們不由個個回想,先前有無得罪過沈瑤。 老太太心中覺著謝欽此舉太狠毒了些,只是終究也沒駁他。 謝欽回到故吟堂,吩咐下人不許將崔氏的事透露給沈瑤,進去屋子時,沈瑤在西次間練字,謝欽看著她那笨拙又認(rèn)真的模樣,不覺失笑, 沈瑤原還寫得十分認(rèn)真,瞧見謝欽進來,連忙將宣紙一揉扔進紙簍子里,憊懶地將毛筆丟開, “這是怎么了?” 沈瑤可不敢告訴他,她方才在罵他,瞟了他一眼,“手酸。” “哦?”謝欽踱步至她身后,雙手搭在她肩骨,開始替她松乏筋骨。 沈瑤正襟危坐,眼神開始四處亂瞄,“你做什么?” “不是手酸么?” “你捏的是肩。” “肩頸是源頭,隨后才到手臂。” 沈瑤鬼使神差加了一句,“那待會是不是還要揉腳?” 身后的男人語氣頓了下,“先是腰,再到腳。” 沈瑤:“.....” 他明知道她腰敏感,故意的吧。 謝欽力道適中,捏著沈瑤脖頸的酸處,還怪舒服的。 過一會,他果然將她手臂搭在掌心,給她推經(jīng)過脈, 沈瑤屈膝坐在圈椅里,看著有模有樣伺候自己的謝欽,只覺得一切都怪怪的,她能想象劉大哥這樣憨傻的男人捧著妻子的手腳揉捏,卻沒法正視霽月風(fēng)光滿臉寫著家國大業(yè)的謝欽做這樣的事,反差太大。 他威風(fēng)凜凜的架勢哪去了? 謝欽抬眼看她,她眼神便開始躲。 謝欽知道她心里還憋著一股勁,不會那么痛快答應(yīng)他。 揉完手筋,謝欽一本正經(jīng)指了指她的腿, “酸嗎?” 沈瑤斜睨了他一眼,將裙擺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蹭蹭躲去東次間。 謝欽即便在家,也沒多少功夫風(fēng)花雪月,不一會平陵來請他去書房,告訴他今日廷議的結(jié)果, “陛下盛怒之下,揚言要廷仗太子與三皇子。” 謝欽冷笑,“廷仗傷的是面子,里子猶在。” “沒錯,太子畢竟沒有親自經(jīng)手,廢黜太子理由不夠,不過廷仗一國之儲君過于羞辱,呂尚書苦求,三皇子一黨也爭相當(dāng)說客,陛下怒火難消,直到七皇子出面,引經(jīng)據(jù)典替兩位兄長求情,倒是引得陛下與朝臣贊譽。” 謝欽聽到這里,神色稍稍一展,“然后呢?” 平陵露出一臉笑,“然后陛下就留了面子沒給里子,下旨幽禁太子,罰三皇子閉門思過三月,削爵為郡王。” 謝欽手指輕輕一搭,頷首,“不錯,陛下之所以這么做,當(dāng)是看到了新的希望。” 謝欽并未就此事多做停留,而是吩咐平陵, “將我?guī)旆康蔫€匙,賬本賬冊等悉數(shù)送去后院。” 大約一刻鐘后,沈瑤的長案上便擺了七八個錦盒,其中一個錦盒尤其的大,打開里面是厚厚一沓銀票,面額竟是一萬兩,沈瑤燙手般掩上了。 她正色問黎嬤嬤,“爺這是什么意思?” 黎嬤嬤掩嘴笑,“您是咱們六房的當(dāng)家主母,爺自然將手里的家底產(chǎn)業(yè)都交到您手中。” 沈瑤臉上火辣辣的,這會兒當(dāng)真有那么一點夫妻過日子的味道。 她猶豫了一會兒道,“行,我知道了。” 黎嬤嬤高高興興出去,到了月洞門口朝平陵使眼色,平陵立即興高采烈回了書房,告訴謝欽, “主子,夫人收下了。” 謝欽繃緊的神經(jīng)緩了下來,為官多年,面對皇帝都能游刃有余,唯獨對沈瑤,他沒有半分把握,生怕沈瑤退回來他不好收場。 沈瑤也不是覬覦人家產(chǎn)的人,便要吩咐碧云收起來鎖柜子里去。 碧云眨眼,“姑娘,您不好奇侯爺家底有多少嗎?” 沈瑤自然好奇,只是到底還有幾分矜持,“有什么好看的,賬冊在這又不會跑,看了銀子就是我的了嗎?” 碧云笑嘻嘻的,“怎么就不是您的呢?爺送來肯定就是給您花的呀。” 沈瑤裊裊婷婷地往博古架上一靠,“可算了吧,給孩子留著。” 她還不習(xí)慣去花謝欽的銀子。 話雖這么說,然后目光便黏在那錦盒上,好奇心蹭蹭往上冒,主仆二人對了一眼,沈瑤往桌案一趴,碧云利索替她打開錦盒,最后總算在一個單獨的盒子里翻到總賬本,徑直翻去最后一頁,腦袋往前一湊,一大串字排在最底下一行。 沈瑤伸出雪白的指甲從后往前一個個數(shù),一看“萬萬”開頭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