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藏以后、故意純情、重回九零她靠科研暴富了、社恐只想退圈[穿書]、穿成亂世里的大美人、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沙雕替嫁,天天暴富、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好男人他有神豪系統(tǒng)[快穿]、金殿藏嬌
或許是撞上那等事,她昨夜竟然做了個(gè)春夢,夢到她與謝欽口齒交纏難舍難分,她被他吻得幾乎身心力竭,就連現(xiàn)在舌尖還有些發(fā)麻,這個(gè)夢可太真了。 沈瑤昨夜睡得不錯(cuò),今日起了個(gè)大早。 辰時(shí)山間云霧繚繞,山頂浮沉在滔滔白浪當(dāng)中。 待沐浴用了早膳,云霧散開,晨陽萬丈。 清早,謝京與四姑娘謝文敏一道來給她請安,謝京像一只放飛的雀鳥,穿著十分鮮艷亮麗,墮馬髻上插了一只點(diǎn)翠金釵,額外再系了兩根紅色綢帶,越發(fā)活潑可愛。 謝文敏是謝京的堂姑,裝扮便穩(wěn)妥多了,中規(guī)中矩。 沈瑤比謝京大兩歲,比謝文敏小一歲,三位姑娘年紀(jì)相仿,輩分卻隔了幾代,謝文敏原先有些放不開,見謝京一口一個(gè)瑤瑤,她也不好意思喊嬸嬸,便干脆跟著她喊瑤瑤。 “王妃清早送來請?zhí)埼覀內(nèi)ヌ煊鸬詈炔琛!?/br> 這是預(yù)備著給謝京與李家二公子相看。 推肯定是推不掉的。 謝京搖著沈瑤的胳膊,“你陪我去。” 沈瑤知道她想拿自己當(dāng)擋箭牌,罷了罷了,左右她誰也不怕得罪,由著性子高興就好。 “走。” 三人去了正廳,二夫人與大奶奶寧氏在此處調(diào)度家務(wù),初來乍到,總有些疏漏之處,二夫人見沈瑤三人要外出拜訪,便推著寧氏道, “你也去,王妃那里怠慢不得。” 二夫人肯定是幫著老太太的。 寧氏暗中叫苦,來之前婆母可是耳提面命,生怕她被平南王妃說動(dòng),耳根子軟應(yīng)下親事,大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謝京的庚帖拽在她手里,老太太這廂想定謝京的婚事,還有些難。 寧氏不可能任由女兒出去相親,最終跟了去。 五奶奶崔氏與三奶奶柳氏一早尋娘家人去了。 至于二房的兩個(gè)媳婦都沒有來,四奶奶許氏因得罪二夫人被徹底冷落,二奶奶周氏則留在家里看顧家務(wù),替二夫人留守后方。 總之,高門大戶,地兒不大,水卻深得很。 沈瑤當(dāng)個(gè)甩手掌柜,萬事不問,萬事不管,悠閑地帶著晚輩來到天羽殿。 進(jìn)去時(shí),大殿內(nèi)坐了不少人,一眼望去,竟然看到了戚貴妃與太子妃。 戚貴妃目光一直落在沈瑤身上,甚至帶著前所未有的殷切。 大家相互見了禮,依次落座。 戚貴妃指著沈瑤與平南王妃道, “前幾日宮宴,我見了六夫人便十分喜歡,世間竟有這么標(biāo)致的人,我在后宮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瞧見。” 平南王妃面上寒暄著,心里卻有些犯怵,誰人不知這位戚貴妃眼高于頂,長子被立為太子,她在后宮幾乎是頤指氣使,就連皇后都得避她鋒芒,今日卻破天荒與沈瑤低頭,叫人摸不著頭腦。 平南王妃心里不喜沈瑤,在外人面前卻得維護(hù)家里弟妹, “我這六弟妹生得好猶在其次,性子大方爛漫,我母親對她是愛得不得了。” 平南王妃并不想旁人過多贊譽(yù)沈瑤的美貌,這不是好事。 戚貴妃立即明白了意思,順著話頭道, “謝夫人大方得體,哪個(gè)瞧見了不喜歡?” 戚貴妃在這里寒暄了半日,見沈瑤無動(dòng)于衷心里不由叫苦。 前兩日她宮里消失了兩人,那兩人恰恰是她與戚家聯(lián)絡(luò)的棋子,也是那日給酒里下藥的知情者,太子至今一無所知,不可能對她的人下手,皇后一向不管宮務(wù),若是李貴妃作祟,怕是早鬧去皇帝那頭,幾番思量,戚貴妃斷定謝欽是幕后主使。 謝欽是沈瑤的夫,如何能不知沈瑤被下了藥粉,這樁事鬧出去后果不堪想象,戚貴妃不敢跟兒子商量,獨(dú)獨(dú)苦撐,實(shí)在熬不住了,打算示好沈瑤,以求謝欽收手。 平南王妃今日還有要?jiǎng)?wù),戚貴妃身份尊貴也趕不得,只能陪著笑,殿內(nèi)氣氛一直不尷不尬。 就在這時(shí),殿后奔來一侍女,侍女神色慌張看著王妃,欲言又止,王妃也急了,顧不得戚貴妃在場,低聲問道, “出什么事了?” 侍女立即覆在她耳邊稟道,“李家二公子與鄧家三公子在殿后的角門打起來了。” 平南王妃氣了個(gè)倒仰。 戚貴妃見她如此,也知是發(fā)生大事了,便體貼道,“你快些去忙,我還要去看望陛下,就不叨擾了。” 平南王妃萬分愧疚,連連屈膝告罪,“怠慢了娘娘,是我之過,回頭請您喝酒賠罪。” 戚貴妃看了一眼沈瑤,朝王妃露出大方一笑,“咱們也算姐妹,何須見外。” 平南王妃這廂送走戚貴妃與太子妃,緊趕著往后院去。 沈瑤等人也跟去看熱鬧。 至后殿,果然瞧見兩位公子面上掛了彩。 一人身著紫衫,生得豐神俊秀,個(gè)子也高大一些,眉宇有幾分傲氣,便是李家二公子李洵。 另一人個(gè)子矮壯,眼底含著幾分戾氣,瞧著不大好對付,便是鄧家三公子鄧巍,鄧巍臉色再難看,瞧見謝京時(shí),總算是緩了下來。 二人不是面頰破了塊皮,便是唇角含著血。 那模樣竟也滑稽。 謝京捂著嘴低笑。 沈瑤瞪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笑。” 謝京俏眼一飛,“關(guān)我什么事,是他們自個(gè)兒打起來的,我也只是個(gè)看客而已。” 沈瑤竟覺得有幾分道理,女孩子被人覬覦難道是錯(cuò),反而要大大方方的才好。 “別管他們了,咱們出去玩。” 謝京早等著她這句話,“我?guī)闳ネ妗!?/br> 兩位姑娘手拉手提著裙擺往外溜,平南王妃與寧氏等人正在斷案,無暇顧及謝京,謝文敏倒是眼尖瞧見了,不忍她們棄了自個(gè)兒,趕忙追了過去, “我也去,我也去。” 三人從偏殿的角門溜了出來。 謝京來過行宮數(shù)次,對這一帶熟得很,帶著沈瑤與謝文敏,沿著西邊的游廊繞去后山,待出了行宮又往東折去一處水泊。 水波往東匯入一條寬闊的河流,水波滔滔一路往京城方向奔騰而去。 “此河一直抵達(dá)京城北面的水關(guān),皇宮里的太液池便是發(fā)源于此,前方有一水榭,站在水榭可賞萬水奔騰之景。”謝京一面介紹,引著二人來到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一座四角木亭,平直的木板橋一路延伸至水面,水泊與大河交界的高處,建了一處水榭,似有歡聲笑語傳來,謝京懊惱道, “被人搶先占了地兒。” 丫鬟將木亭里的木墩墊上錦帕,又將隨身攜帶的果子給擺上。 謝京怕蚊蟲,腰間還懸著一驅(qū)蟲的香草香囊,她來之前制了好幾個(gè),給沈瑤與謝文敏一人贈(zèng)了一個(gè),她親自替沈瑤系上,瞥見她腰間懸著一小小的竹筒,竹筒成姜黃色有了一層厚厚的包漿, “這是什么?倒是雕得精美。” 這可是沈瑤的寶貝,等閑不叫人瞧,她連忙護(hù)著, “沒什么,不過是我獵鳥的玩物,別傷了你的手。” 謝京是個(gè)聰慧人,瞥見沈瑤面頰害羞,嘖嘖幾聲,與謝文敏擠眉弄眼, “我沒猜錯(cuò)的話,必定是六叔爺給您的定情之物。” 沈瑤面紅耳赤,確實(shí)是謝欽所贈(zèng),定情卻是無稽之談, “沒有的事,好啦,不是帶我們來瞧人嗎?”沈瑤轉(zhuǎn)移話題, 謝京當(dāng)即便正襟危坐,擺出一副很嚴(yán)肅的神情,“再等等。”緊張地額頭都在冒汗。 沈瑤與謝文敏均笑了起來。 三人坐著喝茶,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不消片刻,身后林子里忽然傳來一道簫聲。 “來了來了。”謝京神色激動(dòng)又害怯,“陛下每回出巡,都要在國子監(jiān)挑出色弟子隨駕,他去年來過,最愛在此處竹林吹簫垂釣,”謝京想了想,起身與沈瑤告罪, “瑤瑤,擇日不如撞日,我想見他一面,若他有意求親,我便鼓起勇氣試一試,若是他不愿意,我也死心了。” 沈瑤面露猶豫,謝文敏在一旁勸道,“您就答應(yīng)她吧,左右您在場,也算得上父母之命,相看相看也無傷大雅。” 這年頭流行女子婚前相看,算不得事。 沈瑤定了主意,“我們陪你去。” 謝京道了謝,先一步提著裙擺引路,沈瑤與謝文敏落后她兩步,原來水泊往竹林里還凹進(jìn)去一處,竹林茂密,隱約可見一亭臺(tái)懸在水面上, 二人踵跡謝京進(jìn)了林道,穿過竹林便上了亭臺(tái)后廊,待繞過去,便見拱橋一側(cè)立著一白衣男子。 他長身玉立,背對著沈瑤瞧不清面容,從背影看氣質(zhì)飄逸出塵,頗有幾分人間謫仙之氣暈。 沈瑤大約是看慣了謝欽那張臉,對著這所謂的美男子不甚有興趣。 “他是誰?” 謝文敏倒是認(rèn)出了人來,“他呀...出身如何我不知,只知他是嵩山書院舉薦入國子監(jiān)的魁首,當(dāng)年在嵩山書院以一己之力舌辯群儒,名聲大噪,后來入了京,在鴻福樓做過一首賦,氣勢渾然,悲天憫人,實(shí)在是令人驚艷。” “旁人都說,他有狀元之才,明年下場科考,不出意外便是榜首。” 沈瑤撫了撫額,“原來如此,年輕的小姑娘瞧著這種長相俊美,有才華的男子便走不動(dòng)路。” 謝文敏在一旁輕笑,“說得好像您七老八十似的。”眼見沈瑤要反駁,她連忙哦了一聲,“也對,您有了六叔,眼里還能看得上誰?” 沈瑤竟是無話可說。 沈瑤與謝文敏站在廊廡,謝京立在橋下,與那男子隔著五步遠(yuǎn)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shí),廊后林子里傳來一片嗡嗡聲,大約是謝家守在那里的婆子丫鬟與人吵了起來,沈瑤待要去瞧,卻見一伙人沖出謝家人的包圍,來到水閣處,那為首的婦人,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樣,目光一下掃到謝京身上,露出冷笑, “喲,這可是京城名門謝家的大小姐呢,竟是不顧長輩臉面,與男人私會(huì)。” 謝京瞬間變了臉,又怒又氣,“你胡說什么,我與他不過是偶遇。” 那白衣男子,磊磊落落朝來人施了一禮, “這位夫人,可不興白口空牙來誣陷人,謝姑娘在此賞景,在下在此垂釣,無意偶遇,何來私會(huì)一說?” 那婦人并不吃這一套,她叉著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