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銀河靠近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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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枝有些好笑:“這個飛行大會又不是你哥開的,求他也沒用啊。” 顧問周輕掀起略薄的眼瞼,睨了溫枝一眼。 這話雖然聽起來是在好心安慰鹿琦,但又好像是在嘲諷。 反而是溫枝面對他的視線毫無畏懼,清潤漂亮的杏眼仿佛在說“我就是在安慰你meimei,況且我也沒說錯”。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 “顧機(jī)長?”一個掛著工作人員證件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有些松了口氣似得說道:“我正要給您打電話呢。” 顧問周看向?qū)Ψ健?/br> 年輕男人笑道:“賀總之前吩咐我們,說您要是過來的話,直接請您去vip觀禮臺。” “麻煩了,”顧問周淡淡頷首。 年輕男人趕緊說道:“應(yīng)該的,今天天氣比較熱,vip觀禮臺的話也比較舒適。” 一旁的鹿琦聽到這話,連忙小聲問道:“我們?nèi)齻€人都可以去嗎?” “當(dāng)然,”年輕男人看著他們?nèi)耍€以為他們是一起的,解釋說:“你們是跟顧機(jī)長一起來的,自然可以一起進(jìn)入觀禮臺。” 鹿琦歡快蹦了下:“太好了,jiejie你可以跟我們一起。” 溫枝:“……” 她也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原本溫枝還想要推脫,但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一個少女的決心。 特別是當(dāng)鹿琦雙手合十,不住哀求時,溫枝還是心軟了。 算了,說到底還是她占了便宜。 畢竟vip觀禮臺怎么也比她原來的位置好。 其實vip觀禮臺,不同于別的地方,就是多了帳篷,以及旁邊擺放著的冷飲點心。 第一場表演,是在早上十點開始。 雖然不至于太熱,但是也夠嗆,因此有帳篷遮擋,還是舒適不少。 三人落座時,鹿琦耍了個小心機(jī),居然還想把中間位置讓給溫枝。 這樣一來,溫枝就可以跟顧問周坐在一起。 溫枝豈會看不出小丫頭的心思,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將人按在了中間椅子上。 鹿琦被按下坐好時,一臉震驚看向溫枝,小聲說道:“jiejie,你好有力氣啊。” 溫枝輕笑不語。 小樣,當(dāng)她健身房是白泡的。 好在很快表演開始,大家都不約而同看向藍(lán)天,等待飛機(jī)編隊的出現(xiàn)。 今天天空顯得格外清透,幾乎看不見什么云朵,整片天際都像是剛擦亮的淺藍(lán)色玻璃窗,藍(lán)的沁人心脾。 嗡嗡,隨著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飛機(jī)引擎轟鳴聲,看臺人群也激動了起來。 “來了,來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朝天空望去,就見一個呈人字形的飛機(jī)編隊,出現(xiàn)在所有人視線中。 七架飛機(jī)在空中,整齊劃一的向看臺飛來。 而當(dāng)飛機(jī)繞場飛行一圈時,再次接近看臺時,突然整個飛機(jī)編隊在空中拉出彩色濃煙,赤橙藍(lán)綠的顏色,在空中如同劃出一道彩虹。 早有小朋友激動的開始尖叫。 本以為這輪會以拉煙結(jié)束,但就突然整個編隊飛機(jī),在半空中利落滾轉(zhuǎn)一圈。 “飛機(jī)居然翻轉(zhuǎn)了一整圈,”鹿琦激動的大叫了聲。 這是她第一次現(xiàn)場看飛行表演,本以為拉煙已經(jīng)很好看了,但沒想到居然還看見飛機(jī)齊齊翻轉(zhuǎn)的場面。 溫枝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是特技飛行里的滾轉(zhuǎn)動作,沒有多年經(jīng)驗的老飛行員,可飛不出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鹿琦格外捧場:“哇,枝枝jiejie,你懂的也太多了吧,好厲害。” 小姑娘兩眼冒星星。 哪怕這會兒,溫枝指著天上的飛機(jī),說一聲哇好大的鳥,估計她都會捧場。 溫枝也是頭一次跟這么捧場的迷妹相處,聲音都不由放軟。 原本就清韻悅耳的聲音,比今天拂過的風(fēng)還要溫和。 顧問周原本正懶洋洋靠著椅背,倒不是這些飛行表演不精彩,而是他自己也能飛出這種水準(zhǔn),就實在無法像外行人第一次見那樣激動和驚訝。 聽著溫枝低聲給鹿琦解釋各種飛行特技動作時,他有些詫異的抬眼。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飛行這種東西,內(nèi)行跟外行差距太大,一聽就能露餡。 但他沒想到,溫枝給鹿琦科普的那些,全都是內(nèi)行人才懂的。 而且她還特地用淺顯易懂的說法,讓鹿琦能輕松理解。 溫枝今天扎了個丸子頭,厚厚頭發(fā)全扎在腦后,干凈修長的脖頸全都露出了出來,側(cè)身靠向鹿琦的方向時,耳鬢微散的碎發(fā),被一陣風(fēng)輕輕撩起。 顧問周就看見她耳垂上有一粒血紅色的小痣。 干干凈凈的肌膚,襯得這痣越發(fā)殷紅。 此時,溫枝跟鹿琦說完話,直起身體的同時,察覺有視線盯著自己。 她抬頭,就對上顧問周的目光。 頃刻間,她原本柔和的視線,一下就rou眼可見的冷了下來,像倒灌進(jìn)了冰塊,嗖嗖冒寒氣,她不服輸?shù)幕乜聪蝾檰栔埽瑑扇艘暰€直直撞在一塊,誰也沒落下風(fēng)。 顧問周跟看了一場川劇變臉?biāo)频茫瑥膶β圭鶞厝嵊H和的笑容,到對上自己時,毫不為掩飾的冷淡。 溫枝此刻也無語,還看,還看。 這男人怎么沒有一點,被人抓到偷看的心虛? 偏偏眼前的男人就是能打破她一貫的認(rèn)知,不僅沒有心虛,反而嘴角微掀,落落大方問道:“你是飛行愛好者?很少有外行人會了解這么多。” “就當(dāng)是吧,”溫枝懶得解釋。 她的冷漠讓顧問周有些意外,他能感覺到,這姑娘跟他說話的時候,總是若有似無的帶著刺。 雖然他對人際關(guān)系很淡,但并不代表他感知不到別人的情緒。 特別是這種明顯的敵意。 顧問周并非是那種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今天之后,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見面,所以他也懶得追究溫枝對自己的態(tài)度為何會這樣。 直到俄羅斯飛行表演隊出場,溫枝整個人一下坐直。 這次,她沒再像之前那樣,還分心給鹿琦講解,整個人安靜而專注。 不斷變換的隊形,在半空中拉出的彩煙。 當(dāng)最后的單機(jī)表演結(jié)束,鹿琦鼓掌時,無意中看到身側(cè)溫枝眼角閃著淚光。 “枝枝jiejie,你怎么了?”鹿琦小心翼翼問道。 溫枝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輕笑了下,故意指著遠(yuǎn)處天際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的飛機(jī),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知道駕駛這架飛機(jī)的人是誰嗎?” 鹿琦搖頭。 “她叫塔莉婭,是俄羅斯也是全世界最有名的特技飛行員。” 鹿琦聽著這個名字,問道:“是女飛行員嗎?” “嗯,是的,”溫枝抬頭望向天際,雖然那里早已經(jīng)沒了飛機(jī),她輕聲說:“塔莉婭是第一個獲得特技飛行錦標(biāo)賽冠軍的女性飛行員,也是以一己之力打破了男飛行員對于這個領(lǐng)域的壟斷。” “她是jiejie你的偶像?”鹿琦了然的點頭,“難怪jiejie你都感動的要落淚了。” 雖然眼淚沒落下,但是溫枝眼角閃著淚花的模樣,在鹿琦看來,簡直就是仙女啊。 溫枝沉默了下,低聲說:“我只是在想,像她這樣的女性飛行員成為今天這樣萬眾矚目的存在,究竟經(jīng)歷了多少為難和偏見。” “為什么,”鹿琦似懂非懂的問道。 溫枝正要說她年紀(jì)還小,不知道有些職場里對待女性天然的偏見。 沒想到,此時顧問周也抬眸,還正好朝她看過來。 從重新遇見他開始,溫枝心底的那座火山,就從沉寂中慢慢蘇醒。 學(xué)飛這些年來,遭遇的一切,讓她這會兒突然不想沉默了。 她盯著顧問周一字一頓道:“因為在飛行領(lǐng)域,總有一些自大狂認(rèn)為女人天生就不如男人,開不了飛機(jī),當(dāng)不了飛行員。”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人呢,”鹿琦不服氣地說道。 “是啊,”溫枝眼角微揚,露出笑意。 她收回視線,伸手摸了下鹿琦發(fā)頂,笑瞇瞇問道:“所以你知道對待這種人,應(yīng)該怎么樣嗎?” 鹿琦感興趣的問道:“應(yīng)該怎么辦?” 顧問周似乎也很有興趣,微偏頭看向她的方向。 溫枝心底冷笑,勾了勾嘴角,毫不客氣說道:“打碎他的偏見,然后讓他把他自己說過的話,全部都吃下去。” 她說這話時,眼眸亮得逼人,有股說不上來的勁兒。 顧問周安靜看著她。 溫枝雖然沒看向他,但能感覺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她心底突然涌起一陣不爽。 看什么看,或許你還不知道是吧。 說的就是你這個狗男人啊! 于是溫枝抬頭,不服氣朝他回望過去。 顧問周原本是整個人懶散靠在椅背,兩條腿交疊,朝前敞著,顯得又長又直,不知何時,他整個人坐直,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單手支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