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隨軍日常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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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寫小說呢他。” “他還是個文藝青年啊!” 那他的一切胡鬧行徑就都有了解釋,文藝青年向來行為異常、憤世嫉俗,尤其在吃飽飯撐著的時候。 “他說要把自己在情感中遭遇的切膚之痛通通轉化成文字,發表到《解放軍文藝》上,讓軍院里的人認清卞玫的為人和她的愛慕虛榮。” “啊,又變成因愛生恨了!” 這個瓜還有售后服務,她還能趕個吃瓜的尾巴尖兒。 “所以我說他要死要活的,這種神經病寫出來的東西能看嗎?還想發表到《解放軍文藝》上,人家能看得上他的破字?” “那不一定,在愛情中真正受過傷的人寫出來的東西才深刻、打動人。” “我說呢。我年少無知的時候偷看的那些愛情小說沒幾本能上得了臺面,寫得狗屁不通,跟愛情風馬牛不相及還喜歡從頭酸到尾,原來都是那些作者紙上談兵來騙我錢的!” “呃,這可能是你個人的喜好原因。”楊思情突然很好奇褚翠這個鋼鐵直女對男人的喜好,“翠兒,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我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啊……”褚翠翻起眼皮思考,半晌之后不好意思地傻笑,“咱們之前去天橋劇場看的芭蕾舞演出,我就挺喜歡那些跳芭蕾舞的男人那樣的男人。” 楊思情一點就通:“哦,你喜歡美型男呀。” 怪不得她看芭蕾舞看得昏昏欲睡,翠兒卻能看得熱血沸騰,敢情是那些穿緊身褲的男芭蕾舞演員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美型男?”褚翠一拍大腿,“這個詞兒用得妙!我就喜歡美型男!” 晚上,楊思情坐在小客廳戴著耳機聽鄧麗君的歌,伏案備課。 她周一就要回七七小學上班,當回搬磚的社畜,so sad。 你們不要以為楊思情只是當個小學的代課老師,每天很清閑,日常工作就是去學校點個卯、坐到下班,她這是在無病呻吟。 光管教學校里的那些熊孩子,就夠她喝好幾壺的了。 要知道七十年代的孩子跟現代的孩子一比,那可太混世了! 又皮又損又愛玩,關鍵是特別抗揍。 今晚被家長揍得屁股開花,明天照常在學校里調皮搗蛋。 一個個的,心理都健康得不行。 哪像現在的小孩,罵幾句就想不開去跳樓。 而且她在學校也不只干美術代課老師的工作,她就是學校的釘子,哪里需要人手,她就去哪里救場。 學校小,員工不夠,幾乎每個老師都要身兼數職。 當然,干的多,拿的工資也多。 大部分人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很樂意多干些活。 藍巍開門進來,手里提著一張下圍棋專用的折疊小方桌,興致勃勃地說:“楊姐,月黑風高,陪我殺幾盤。” 撐開小方桌。 坐火車那幾天,他不看《戰爭與和平》的時間里就愛拉著楊思情陪自己下五子棋殺時間。 他還不肯讓著棋藝很菜的對手,一直玩一直贏,把對手的玩興都打擊沒了,這樣的人最討嫌。 楊思情摘下耳機,看看小方桌上的棋盤再看看他。 他沒穿軍外衣,只穿著軍褲和黃綠色的軍襯衣,襯衣兩條袖子折到手肘上面,淺笑明眸,面堂發亮。 今晚的狀態看上去大好,手風肯定也大好。 這要是跟他下棋,不得又被他殺個片甲不留! 楊思情婉拒:“都回來了,你想下棋不會找院里別人玩啊?我對下棋不感冒,而且只會下五子棋,你不是喜歡下圍棋嗎?你去找高手玩吧,別老在我這個菜鳥這里找優越感。” “你太不開竅了,我是為了下棋才找你下棋的嗎!” “啊不然嘞?”楊思情涼涼地睨一下小方桌上的棋盤。 “我當然是為了跟你培養感情才找你下棋的!” “那你真是找錯方式跟我培養感情了。我每次跟你下棋下到最后都是一肚子火,對你恨得咬牙切齒。” 藍巍攤開雙手,很欠地說:“沒有愛,哪來的恨呢?” 楊思情:“稍息,立正!” 藍巍稍息,立正。 楊思情:“向后轉!” 藍巍向后轉。 楊思情:“起步走!” 藍巍轉回來,起步走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臉蛋,俯身吻住她柔軟豐潤的小嘴。 炙熱的交吻良久才結束,楊思情含一下充滿他氣味的下唇,嗔說:“我是讓你起步走到門外,然后回家,誰讓你上嘴了?” “我是在用美男計誘惑你跟我下棋。”藍巍大言不慚完了,硬拉她起來,“來嘛,乖一點,陪我下棋。” 楊思情嬌嬌地甩一下胳膊:“哎呀你真煩,你不會是想跟我結成棋搭子吧?這我可不答應。” “說我們是棋搭子,那你就把我們的關系庸俗化了。”藍巍露齒一嘻,“再過幾天我們就是想什么時候摟著睡就可以什么時候摟著睡的合!法!夫!妻!又叫持證上崗。”朝她挑挑眉,偉光正的軍人形象當即添了幾分色鬼的色彩。 說的人不正經,聽的人腦子也沒純潔到哪里去。 褚翠白天剛說過的某兩個勁爆字眼,像毛毛蟲一樣在楊思情的腦海中爬來爬去。 是啊,領證之后他們就可以合法睡在一起。 從此以后,他喜歡對她施展的美男計,也將不只是停留在對她動動嘴皮子的試用版階段,而是進階到可以對她身體力行深入淺出的正式版階段! 驚,她要少女變婦女了! “喂!”藍巍在瘋狂腦補的小女人面前打個響指。 楊思情抽抽了一下,腦海中的意yin頃刻間煙消云散,打著哈哈說:“輪到我下了是吧。”趕緊抓顆棋子放上去,被頭發蓋住的耳朵guntangguntang的。 “你想什么吶?露出那么癡呆詭異的表情,看得我寒毛直豎。”藍巍故意搓搓手臂上沒有的雞皮疙瘩打趣她。 想你身體力行深入淺出她呀~ “我在想……翠兒白天跟我說吳阿姨說要合辦婚禮,讓我覺得超級無語。” “哦,想這個呀。”藍巍看著棋盤輕描淡寫地說,“晚飯時媽也跟我提過一嘴。媽不是沒同意嘛,你不要想了,也不要無語了。” “史阿姨就算同意,我也不會同意!藍巍,咱們月底去上海拍婚紗照吧,嗯?嗯?這樣就可以錯開卞玫他們的酒席不參加,嗯?嗯?好不好?” “你專心下棋。你就是老不專心,才會一直輸。” “你不說同不同意,我就當你同意了。”楊思情復又囂張起來,“我可告訴你,婚后別找我下棋,容易影響咱們夫妻間的和諧。” “婚后我不干別的,就光找你下棋啊,我傻嗎我?”藍巍壞笑,某人只敢在腦子里意yin的某些事,被他隱晦地說出來了。 楊思情在桌下踢他一腳,既然他不要臉,干脆自己也不要臉好了:“你跟我結婚難道就是為了睡我?” “我跟你結婚當然是為了,”藍巍抓過她的小手到唇邊,親吻一下手背,“睡醒有你。” 幾天后,他們在民政局登記結婚。 這場跨越兩個時空、時差五十年的軍婚,只能用甜如蜜來形容。 作者有話說: 多留言。 唉,反正每次說,每次也沒人留言。 第六十四章 得了媳婦還賣乖 ◎別只咬手臂,全身都給你咬。◎ 三月中旬的北京正值冬春交季, 行道樹吐新芽,讓冬季單調的街景恢復了一點鮮艷色彩。 他們登記結婚的今天,老天爺給面子, 風和日暖, 陽光中已然能聞到春天的氣味。 夫妻倆手牽手走出民政局, 走在行道樹尚未枝葉豐滿的瘦枝底下,左胸口一人佩戴一朵用綢緞做的小紅花, 讓旁人一看便知他們今天大喜。 藍巍心情像晴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紋, 笑紋中融入陽光的暖意。 就在幾分鐘前,他終于名草有主,“大齡單身魅力熟男”這個頭銜對半砍,以后將只剩下“魅力熟男”! 他跟新晉藍夫人說:“天氣好,時間早,我們不如在街上走走散散步吧?” 想散步是假的, 想在大街上向路人多秀秀自己胸口的小紅花才是真的, 讓不認識的路人共同見證他已經脫單的歷史性時刻。 干脆雇一輛小三輪,讓師傅邊蹬邊拿著大喇叭繞著北京城宣傳:藍巍同志脫單了,藍巍同志脫單了……好不好? 楊思情心不在焉地嗯一聲, 低頭翻開嶄新的結婚證書,嫌棄地看看,合起來;走幾步,又低頭翻開,嫌棄地看看, 合起來;走幾步, 又又低頭翻開…… 藍巍看不下去了:“好了, 別看了, 結婚證就是長這樣,你看再多遍它也不會變樣子。” “幼稚、難看,跟我小學得的三好學生獎狀幾乎一樣,而且怎么不能貼我們的照片!”楊思情翻了翻結婚證的正反面,各種嫌棄。 這年月結婚證書的樣式全國還沒有統一,不同地區或者同一地區不同年份,新人領到的結婚證書都會不一樣。 唯一全國統一的是,每本結婚證書上都寫著主席語錄和最高指示。 他們領到的結婚證書,對折起來差不多有a5那么大,翻開來確實很像小學生獎狀,尤其上面圍繞著結婚誓詞的那一圈年代感濃郁的印花,完全就是時代印記。 楊思情突發奇想:“不如我自己畫兩本吧。” 藍巍撲哧樂了:“你可真新鮮,結婚證還有自個兒畫的。你畫好了拿去政府給人家蓋章,人家會以為你進錯地方,應該去精神病院。至于照片,回家后我們自己在上面貼張我們的合照。” “家里我們的合照都是黑白的。等我們去上海拍了婚紗照,再挑張好看的彩色合照貼上去。” “聽你的,老婆的每句話對我來說都是最高指示。” 楊思情羞喜交加,軟軟地拍他一下,突然來了靈感:“藍巍,我想到一個換掉結婚證的好點子!” 換掉! 藍巍努力保持鎮定:“說說看。” “我們等到八零年以后,國家對結婚證改革了,到時候我們就假裝弄丟了結婚證,然后去民政局補辦兩本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