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穿成豪門養女后 第149節
整個水龍頭都開了。 水柱驟然間噴涌而出。 江惜一個側身。 還好…… 水全澆在了著雍的身上。 這讓本來就穿得破破爛爛的他,看上去更加落魄了。 著雍的反應很快,上手就要去捂破損的管道。 江惜:“別動。” 她借著噴濺出來的水洗完了臉,然后轉身走到門口。 正好這時候彭娟來叫她起床。 門一開。 彭娟被著雍嚇了一跳。 “他、他……” 一個侍衛?一個隨從? 江惜斟酌了一下, 說:“保鏢。” “哦……哦!”彭娟這口氣終于喘上來了, 心說這個保鏢看起來有點奇怪啊。不過這會兒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彭娟問:“什么聲音?” 江惜:“水管破了。” 彭娟摸不著頭腦:“水管怎么會破的?你先趕緊出來, 我幫你去報修啊!” 彭娟去報修,江惜就和著雍站在了走廊里等待。 打走廊里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頻頻朝他們側目。 著雍那一身破破爛爛的,把旁邊的江惜都襯得像個一塊兒剛要完飯回來的小可憐了。 還好這時候費光從電梯間出來,手里拎著一套西服。 宮決和他差不多時間走出來,手里也拎著東西。 兩個人對視一眼,前后腳走到了江惜的面前。 “這個,給這位先生。”費光把西服往前遞了遞。 江惜替著雍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 得益于這段時間的影響,大巫現在已經知道,不是所有“供奉”到她面前來的東西,都是理所應當的了。 費光嘿嘿一笑道:“江小姐謝我干什么?這是程冽讓我準備的。” 江惜從善如流地更改道:“謝謝他。” 費光馬上說:“您還是等見到他的時候,親自跟他說吧,他會很開心的。” 宮決繃不住發出了點聲音,以示存在感。 但江惜沒看他。 費光提到程冽,她才想起來順便問一句:“程冽呢?” 費光一攤手:“和大老板通話去了,也就是他哥哥。大老板看了網上的傳言很擔心他在這里的安危。” 江惜:“哦。” 費光抓心撓肺的。 心說江小姐怎么就一點也不好奇呢?怎么就不再多問問呢? 宮決找準時機,遞出了手中的東西。 江惜一看:“這是什么東西?” 宮決突然覺得貿然跑過來的自己,顯得他媽的有點蠢。 但他表面還是云淡風輕、不以為意的樣子,往下說道:“驅邪的。” 江惜立馬看了看著雍。 作為“邪”,著雍緊緊盯住了那個開過光的香囊,上面繡著細小的符文。 著雍的眼底躍動著光芒。 不能再犯和剛才一樣的錯。 大巫會生氣。 想到那個炸裂的床頭柜和修也修不好的手機。 再想到那個滋出水的管子。 他忍住了撕碎香囊的欲-望。 看江惜沒有要收的意思,宮決用力抿了下唇,還是云淡風輕地接著說:“我家里人給我求的……據說很靈驗。” 過去宮大少爺壓根就不相信這些東西。 還好自打之前他倒過大霉后,他媽就強行把這東西塞給了他的保鏢帶著。 要不然這會兒還真沒地方去找這種東西。 江惜問:“靈驗嗎?” 宮決:“嗯。”他仔細分辨著江惜臉上的神情,……好像沒有一點感動。 宮決有點后悔了,他是不是應該坦誠點,說一說這東西的珍貴性?或者告訴她,護身符就這一個? 江惜突然轉頭對著雍說:“進去把那個黑色的箱子拿出來。” 著雍應了聲:“是。” 沒一會兒就抱了個木頭箱子出來。 費光一看,這得是沉香木吧?好貴……看起來還有點像是古物呢。哎等會兒,怎么越看越像是在某個地方見過? 費光抓耳撓腮。 而江惜已經動作熟練地打開了木頭箱子。 只見里面放著……筆墨紙硯? 費光瞪大眼,心說這可真夠古香古色的啊! 江惜抓起筆,擰開墨瓶,從里頭蘸了蘸,等抽出來的時候筆尖已經變成了紅色。 原來不是墨水。 是朱砂。 江惜接過那個香囊,執筆在上面一通龍飛鳳舞,畫了個極怪異的符號。 然后她收起筆,合上蓋子,把香囊丟回給了宮決:“好了,現在很靈了。” 宮決:??? 費光也很是震撼。 不僅僅是江惜輕描淡寫畫了個符…… 而是他終于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木箱子了。 “江小姐,沒看錯的話,這個東西是歷史文物吧?在京市博物館展出的時候,還上過電視節目呢!”費光語氣激動。 江惜低頭看了看木箱子:“是嗎?我不知道。” 費光心里琢磨著,那不會是買到贓物了吧?那可得好好提醒一下啊,不然后頭還得惹麻煩。 費光連忙問:“這個箱子哪兒來的啊?” 江惜平靜地敘述道:“殷老先生給我的。” 殷老先生是誰? 費光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很快就反應過來—— “殷老先生?是那個殷老嗎?他侄子是殷嶺對不對?” 江惜:“嗯。” 有什么奇怪的嗎? 費光一抹臉:“那沒事了,您這個看來是真文物。”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殷老能拿這個給你裝東西,那真是,真是……” 費光一時間都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他只知道如果傳出去的話,其他人都會大跌眼鏡的吧? 宮決到這會兒也聽明白怎么回事了。 聽上去大概是……江惜昨晚表現出的異常能力大概只是冰山一角。她已經出色到讓國家都為之側目了。 宮決握緊了手中的護身符。 他飛快地轉變好了心理。 江惜沒收沒關系,她給他添了個“符”,這更值得高興。 這說明江惜對他很好。 宮決反手就把土了吧唧的護身符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時候江惜讓著雍去換新的衣服。 費光自告奮勇:“等等,還是我來幫這位先生吧。免得……以這位先生的本事,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衣服給扯碎了。” 江惜點了下頭,對著雍道:“聽他的。” 費光頓時受寵若驚,心說這么大個“怪物”聽我的我可不敢當。 有了費光幫忙,著雍迅速換上了新的衣服。 只是一頭長發還無法處理,只能繼續濕漉漉地披著。 但走出來的時候,已經顯得很是人模人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