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郇澤皺著眉:“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幫了興言,又大老遠的跑這邊來,難道是為了那個陣法嗎?” 顧硯知面色凝重,感覺這一切真的像一團迷霧一樣,總感覺會對郇澤不利,“看來山里的陣法真的一點都不簡單,警方出動,這楚景明也往前湊,這個人的來歷我再查查吧?!?/br>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那導演和攝影師的資料查到了些。 郇澤好奇,湊過腦袋來看。 那導演原本沒什么業績,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搭上了羽西公司,合作打算在這個地界拍一個旅游綜藝。 被抓的原因也很扯淡,說是因為拍攝不當,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里面倒是有一點很讓人懷疑,就是導演帶著節目組的人馬早了半個月就到了這里,經常進山里不知道去干嘛。 結合他們在山里遇到的情況,很有可能是他們提前去山里做出的布置吧。 但是怎么會偏偏他們這一組遇險呢? 他們做那個陣法的原因又是什么? 還有為什么節目組會讓葉元洲和他們一起一組? 太多謎團了,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顧硯知只希望郇澤能夠平平安安就好。 郇澤看著皺緊眉頭的顧硯知,不由得伸手撫上去,想撫平那眉頭。 顧硯知感受到眉間有一股暖意觸碰,這才松了眉頭,一雙星目看向郇澤。 郇澤被他這一盯,突然像做賊一樣的收回了手,雖然他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對。 然而手卻被顧硯知一把抓住,郇澤動了動,發現掙脫不開,不由出聲:“放開我?!?/br> 顧硯知似笑非笑道:“怎么摸我眉頭,又松開了?我頭還痛著呢,要不你幫我看看?” 郇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辨別著這話里的真假,思索半天還是覺得相信顧硯知的話,伸手指尖微點他的眉心。 顧硯知感受著他手指傳來的陣陣暖流,看著郇澤認真給他檢查身體的樣子,那粉唇微翹,誘人極了,顧硯知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眼神意味不明。 好想把少年揉進骨子里,任由他欺負。 郇澤檢查完畢,疑惑道:“沒發現有什么異常啊?!?/br> 顧硯知突然靠近少年,離他的唇只有一厘米,呼吸也噴灑在少年的臉龐,輕啟薄唇:“要不試試用凈水?” 說著就慢慢靠近著郇澤。 郇澤突然呼吸緊張起來,怎么感覺和以前不一樣呢?剛救他的時候不也是用這個方式救他的嗎?怎么突然會心跳加速?好奇怪的感覺。 他的腦中一番天人交戰,眼看著顧硯知的薄唇離自己只有一毫米,下意識推開了顧硯知。 郇澤推開他后,喘著粗氣,慌張中帶了點慍怒道:“我看你就是騙人的吧,你這人嘴里沒一句好話?!?/br> 說完就起身出了房門,并且很用力的關上了門。 顧硯知看著郇澤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出聲,他怎么就騙人了,他騙的明明是湖嘛,算了,急不得,慢慢來。 第二天坐上了回寶航市的飛機,回別墅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傷痕累累的流浪狗,是一只薩摩耶,雪白一樣的毛發上有著已經凝固發黑的血跡,一瘸一拐的在路上走著。 郇澤忍不住憐憫起來,望著那條狗走遠。 顧硯知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招手讓司機掉頭停在那條流浪狗旁邊。 郇澤下車后,那流浪狗仿佛感知到什么一樣,往他這里慢慢走來。 郇澤伸出手指,輕點狗狗的眉心,卻發現一股極大的悲傷感撲面而來,仿佛在給郇澤訴說著被人類虐殺悲情。 這股哀傷的情緒太大了,以至于讓郇澤也沉浸在這股悲傷之中,眼睛里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一般情況下,給人治療不會感受到任何情緒,只有治療弱小的動物的時候,才能夠與他們搭上溝通的橋梁,能夠感知情緒以及動物想表達的事。 顧硯知看著郇澤臉上的淚水,忍不住想去幫他擦拭,剛抬手,卻發現小狗嗚咽起來。 “嗚嗚……” 狗狗身上的傷口慢慢愈合,輕輕對著郇澤嗚咽,細細舔抵著郇澤的手背,似乎在感謝郇澤的救治。 郇澤輕聲問道:“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他將手撫摸上狗狗的頭,細細感受它想要訴說的言語。 “有好多人類在捕殺我們……” “好痛苦啊……” “嗚嗚我的好朋友小喵也被他們捕殺……” 郇澤感到窒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原來人類并不好相處。 他撫摸著小狗的頭,輕聲細語道:“現在你安全了,沒事的。” 說完轉頭看著顧硯知,詢問他:“我們可以帶它回別墅嗎?” 顧硯知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眼眸溫柔,“好。” 郇澤自天地孕育而生,自帶悲憫心,顧硯知怎會攔他? 而且他有的是錢,養條狗而已,不至于養不起。 于是他們帶著這條薩摩耶回了別墅,把狗狗身上的血跡清洗干凈。 郇澤算是第一次見到白色的生物,不由得有些開心,而且薩摩耶也一直繞著郇澤,親近他,郇澤忍不住多摸了幾把狗狗。 顧硯知見他這么喜歡,便出聲道:“要不要給它起個名?” 郇澤想了想道:“唔,我問問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