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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貪歡 第25節

    外面已經喊到了八十萬靈石的高價,再往上,許多財主也力不從心,聲音漸漸稀疏。

    溫行云擎著酒杯,坐在垂簾后的交椅上,始終一言不發。杯中金波粼粼,照在他面具后的眼睛上,明滅不定。

    隔壁有兩個人在閑聊,一人道:“蓮鶴方壺這樣的法寶,就算是溫行云,恐怕也造不出來罷。”

    另一人和溫行云有些過節,語氣不善道:“他能造出來,我跟他姓,別看現在澹云閣獨占鰲頭,比起袁繼先在世時的鬼斧門還是差遠了!”

    溫行云唇角一彎,仰脖飲盡杯中酒,朗聲道:“兩百萬靈石!”

    這個價一出口,全場鴉雀無聲。

    蓮鶴方壺這樣的法寶,兩百萬靈石是貴了點,但也不算離譜。大家驚訝的不是這個價,而是出價的人之前一聲不吭,別人喊到一百萬,他才開口,開口就是兩百萬。

    鐘晚晴將玄武鏡擋在眼前,看向兩百萬靈石的聲音來處——第七層十一號房。

    金面烏發的大財主坐在垂簾后,把玩著一只琥珀雙耳杯,唇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

    “原來是他。”鐘晚晴笑了,對霍砂道:“花大價錢買這種法寶,修為一定不怎么樣,蘇煙鳴交給你,我去會會這只大肥羊。”

    第三十七章 水下石林相見歡

    青衣人問了三遍,確定沒有人出比兩百萬更高的價,蓮鶴方壺便賣給了第七層十一號房的客人。

    唱賣會結束,桑重和阿繡走出雀屏閣,看見蘇煙鳴這冤大頭立在廊下,便向他走過去。

    蘇煙鳴也看見了他們,迎上來笑道:“桑長老此番收獲如何?”

    桑重道:“我不過看個熱鬧,恭喜大公子如愿以償。”

    蘇煙鳴嘆了口氣,道:“我運氣不好,原以為五萬靈石就能買下這半卷《隱芝大洞經》,誰知花了二十萬。”

    桑重笑道:“你們蓬萊財大氣粗,區區二十萬靈石,對你蘇大公子來說九牛一毛罷了。”

    蘇煙鳴苦著臉道:“長老高看了,若不是為了家母,我也舍不得花這個錢。”又笑道:“長老幾時有空到蓬萊走走?”

    桑重道:“三日后,我一定登門拜訪。”

    蘇煙鳴笑容滿面,拱手道:“那晚輩便恭候大駕了。”說罷,告辭而去。

    “蘇大公子!”桑重望著他的背影,忽然叫了一聲。

    蘇煙鳴駐足,轉過身道:“桑長老還有事么?”

    桑重雙手攏袖,微微一笑,似乎意味深長,道:“沒什么,路上多小心。”

    阿繡看他一眼,愈發肯定他知道些什么。

    冤大頭,不對,蘇煙鳴顯然什么都不知道,聞言愣了愣,深深一揖道:“多謝長老提醒。”

    登上鶴車,阿繡便套桑重的話,道:“蘇大公子回去的路上有危險么?”

    桑重瞥她一眼,道:“這樣關心他,莫不是看上他了?”

    阿繡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揚起下頜,道:“他長得俊,又有錢,奴就看上他了,怎么樣?”

    桑重心知她在挑釁,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自己也說了,人心比鬼還可怕呢。”

    阿繡道:“蘇大公子心腸不好么?”

    桑重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蘇煙鳴因為桑重的提醒,坐在車上,心內惴惴。

    車外隨行的四名藍衣道人都是一流高手,從太平山莊回蓬萊,短短兩個時辰的路程,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罷。

    蘇煙鳴抿了兩口茶,心神稍定,從乾坤袋里取出那二十萬靈石買來的半卷經書,看了兩頁,心思便不在經書上了。

    他想道:倘若是我魂飛魄散,父親可會花這么大的代價救我?想必不會罷。

    集齊七卷經書,四弟便能復活么?他活過來,父親眼里又只有他,我怎么辦呢?

    車簾拂動,蘇煙鳴兀自出神,渾然不覺身旁多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件灰布長袍,戴著一頂破舊的竹笠,雙臂抱胸看著蘇煙鳴,正是霍砂。

    “蘇大公子,這經書好看么?”

    蘇煙鳴嚇了一跳,猛抬頭看見他,滿眼不可思議,說話都結巴了:“你……你是誰?”

    霍砂輕輕一笑,道:“我就是跟你抬價的人。”

    蘇煙鳴明白了,打量著這個滿臉皺紋,一把花白胡須,眼睛卻異常明亮的男子,心知他身懷絕技,修為極高,自己和外面的四個人加起來也許都不是他的對手,忽然松了口氣。

    將手中的經書遞過去,蘇煙鳴道:“既然閣下喜歡,這半卷《隱芝大洞經》便送給閣下了。還請閣下打暈我,否則我回去不好交代。”

    霍砂笑意更深,道:“蘇大公子,你真是個明白人。你若不想令弟復活,不妨與我做筆交易。”

    鐘晚晴跟著大財主的車落在一片人跡罕至的潭水邊,四圍青山,水面如鏡,倒映著青山白云。兩只俯首飲水的梅花鹿見人來了,也不知道躲。

    大財主下了車,吩咐道:“我下去一趟,你們不必跟著。”

    六名白衣人齊聲答應,大財主縱身一躍,像條大魚躍入水中。鐘晚晴也悄悄潛入水中,尾隨著大財主的身影,越潛越深,周圍越來越暗,時不時地有魚群游過。

    水底黑影幢幢,竟是一片密集的石林,尖錐狀的石頭高低錯落,水草纏繞,像個迷陣。大財主水性極好,穿梭在石林間,衣袖翩翩,比鰩魚還靈活。

    鐘晚晴繞來繞去,暈頭轉向,好在大財主戴著黃金面具,在這昏黑的水底十分顯眼,才沒有跟丟。

    一群鯉魚迎面游來,鐘晚晴正要避開,每條鯉魚口中射出一把薄而鋒利的飛刀,三十多把飛刀暴雨般向她打了過來。

    鐘晚晴始料未及,詫異的一瞬間,劍已在手,劍光如匹練一卷,飛刀盡數反射了出去,打在石頭上,轟然粉碎。

    一張銀網兜頭罩下,足有水潭一半大,她一擰腰,人像一支拉滿弓的箭竄了出去。很少有人能在水底有她這樣快的身法,其實就算在陸地上,身法這樣快的人也不多。

    銀網撲了個空,鐘晚晴被逼現出身形,一轉眸,她看見大財主背著手立在數十丈外一塊高高的石頭上,烏發飛揚,衣袂飄動,像一尊俯瞰眾生的金面神像。

    “閣下身手不凡,敢問高姓大名?”神像說話了,聲音比潭水更冷,嘴巴卻沒有動。

    鐘晚晴忽然明白他早已發現她,故意引她入陷阱,不由惱羞成怒,長劍一抖,道:“姑奶奶姓鐘,鐘晚晴的鐘。”

    溫行云一怔,她的劍已刺了過來,劍氣激蕩,凌厲無比,與這風華絕代的美人相映成彰。

    湖面無風,卻掀起三丈多高的巨浪,宛如水晶墻,燦爛生光。岸上的六名白衣人神情平靜,紋絲不動。

    溫行云在水下笑了,笑容被面具擋住,鐘晚晴沒有看見。她只看見他用一柄銀扇架住了她的劍,輕輕地一引,一撥,她便被水流推了出去。

    天下莫柔弱于水,但水的力量是萬物都無法阻擋的。一塊石頭矗立在鐘晚晴身后,她足尖在石頭上一點,止住了后退之勢,石頭裂開無數道細縫。

    她有些意外,因為花大價錢買蓮鶴方壺的人本不該有如此深厚的修為。

    “鐘姑娘,你為何跟著我?”大財主的聲音較之前柔和了幾分。

    鐘晚晴道:“我想要你的面具。”

    “你不想要蓮鶴方壺么?”

    “那東西太貴重了,不好出手,我又用不著,要來作甚?”鐘晚晴說的是實話。

    溫行云默然片刻,又笑了,道:“鐘姑娘,你真是與眾不同。”

    鐘晚晴聽出他在笑,眼波一轉,道:“我這樣的美人,自然與眾不同。”

    “說的是。”溫行云真誠地附和她,左手撫上面具,要摘下來給她,又頓住動作,道:“這張面具有些瑕疵,待我回去叫人修補好,再送給姑娘如何?”

    鐘晚晴搶過的財主,多到自己都記不清,以她的經驗,修為越高的財主越喜歡反抗。他是修為最高,態度卻最柔順的一個。

    這不正常,鐘晚晴狐疑地看著他,大財主與她對視,黑漆漆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為何要送給我?”鐘晚晴語氣透著戒備,握劍的手絲毫未松。

    溫行云悠然道:“一個男人送東西給姑娘這樣的美人,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因為好色是男人的天性,美就是他們獻殷勤的理由。

    鐘晚晴笑了,她喜歡這樣簡單直白的贊美,作為獎勵,她給他一個獻殷勤的機會,收了劍,道:“那你叫人送到山市的春暉樓罷,有緣再會,告辭!”

    她的氣息遠去,溫行云展開銀扇,猛地一擲,銀扇飛轉著貫穿十幾塊石頭,快得就像一束光,當你看見時,已經落在你身上。

    四個黑衣人顯出身形,急速后掠,其中三人掠出數丈遠,脖頸上才溢出一縷鮮血,然后便倒了下去。

    僅剩一人剛竄出水面,一張銀網撒下,他沒有鐘晚晴那么快的身法,被銀網罩住,拖到了岸上。

    溫行云站在他面前,身上干干爽爽,聲音冰冷道:“誰派你們跟蹤我?”

    黑衣人慘笑道:“你永遠不會知道的。”說罷,火光一閃,濕漉漉的身子被火舌席卷,就這么燒了起來。

    溫行云和六名隨從都愣住了,回過神來,溫行云道:“是業火蠱,快拿五谷撒在他身上!”

    六名隨從掏了掏乾坤袋,皆面色惶恐,道:“閣主,屬下沒帶五谷。”

    火滋滋地燒著,黑煙裊裊升起,焦臭味刺鼻,溫行云皺了皺眉,登上車,道:“走罷。”

    第三十八章 二美同桌心叵測

    跟著指路金蟾回到掬月教,鐘晚晴看見霍砂換了一件玄色羅袍,坐在殿脊上飲酒。

    她縱身一躍,白衣飄飖,像片雪花落在他身旁,道:“得手了么?”

    霍砂拿出從蘇煙鳴手中得來的半卷《隱芝大洞經》,道:“蘇煙鳴答應與我們合作。”

    “合作?”鐘晚晴詫異地挑起眉,道:“怎么合作?”

    “他父親為了救活蘇煙羽,派人四處打探《隱芝大洞經》的下落。蘇煙鳴愿意把他們得到的消息透露給我們,條件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與我們合作的事。”

    “他不希望蘇煙羽復活?”

    霍砂嗯了一聲,飲盡杯中酒,唇角掛著一絲譏誚,道:“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其實手足之情在利益面前,也不比衣服結實多少。”

    他眼波一轉,道:“像你對令兄這樣不離不棄的,著實少見。”

    鐘晚晴垂睫微笑,取一只巨觥斟滿,道:“沒有阿兄,我早就死了。”

    “令兄究竟為何人所傷?”

    二十年前,被眾多高手追殺的霍砂來到墮和羅邊境,在一間小酒館里遇見了醉醺醺的鐘晚晴。相識至今,霍砂對她既了解,又不了解。

    鐘晚晴舉起巨觥,一飲而盡,眼中流露出凄楚之色,道:“都怪我少不更事,嫁了一個紈绔子弟,婚后他便翻臉,整日對我拳腳相加。那日,阿兄看見我受欺負,氣急了,便和拙夫打了起來。拙夫雖是個禽獸,修為倒不弱,臨死前重傷了阿兄。”

    霍砂沉默片刻,道:“你上回說的是你被一個好色的帝君看上,令兄為了你,和帝君大打出手,受了重傷。怎么這回又變成你嫁了個紈绔子弟?”

    鐘晚晴眨了眨眼,道:“我說過么?唉,都差不多,你別這么較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