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柑橘(三) la m ei 3.c om
如果有人告訴雅各布,約書亞曾在情報部門或者新政府的官府內幫人謄寫材料,那他不會感到驚訝。但如果有人提出猜想說約書亞是一位科研人員,那么雅各布會懷疑這人是否見過約書亞。 但仔細想想后他又覺得約書亞確實有股隱藏的很好的傲慢高傲勁兒。約書亞也確實很會賣弄他的見識。而他那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和對現實世界的抽離,也確實和那些不問柴米油鹽的學院派學者如出一轍。 當然如果算上那些被他關在地下室中的秘密的話,約書亞確實有一股罪惡但真實存在的求知欲和探索欲。 但看到珍妮特毫不意外的看著約書亞拿出一臺精妙的機器,利用發帶中亡靈的波紋將畫面和訊息通過電視投放出來的那一刻。雅各布突然有一種自己被人遠遠拋在一邊的錯愕感。 偷跑過來的杰克和艾米被電視中混亂血腥的畫面嚇得不敢睜眼睛,于是他們被勒令回房間背書等待choucha。但以前會皺起臉厭惡的回避這些東西的珍妮特現在卻只是眉頭有些蹙然。 她挨在約書亞身旁,輕輕咬著嘴唇審視著電視中播放的內容。雅各布莫名荒謬的想她以前是會這樣的嗎? 以前的珍妮特看到這些肯定會很情緒激動,她肯定會不分后果的想要替別人出頭。但是現在她冷靜的坐在那兒,不管她最終會得出怎樣的結論,但她現在確實是在冷靜思考。這種變化是約書亞帶給她的嗎?約書亞到底給她灌了什么迷魂藥,讓她可以在他未曾察覺的時候產生這種變化?更多免費好文盡在:jizai 3. 雅各布盯著電視中的畫面。大量出現的軍裝身影讓他判斷這可能是一場戰爭中發生的場景。這當然不會引起他更多的好奇,但當畫面轉移到一個印著有奇怪圓形符號的類似實驗室的場所時,他瞬間渾身一顫,如墜冰窟。 在那場永無天日的囚禁中,他曾經在籠子里見過在衣服上印著有類似符號的家伙。 電視中的畫面突然關閉。珍妮特才感覺松了口氣般轉頭問約書亞:“約書亞,這個發帶的主人難道是一位醫療兵嗎?” 約書亞微微張開嘴巴,他張大的眼睛仿佛在說明他沒想到會需要和別人解釋這個問題:“不。”他搖頭說:“這款發帶的主人可能會負責戰地醫療的工作,但這解釋不了這款蕾絲發帶。”他遲疑的審視著這條蕾絲發帶,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而且這真的是發帶嗎?” 這個反問讓對戰爭只是有所耳聞的珍妮特感到意外,她天真的問:“難道這是頸環嗎?” “噗——”雅各布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對珍妮特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打仗的時候,大部分的女人主要負責在軍隊里干什么嗎?” 雅各布的問題讓珍妮特有些懵,約書亞則是皺眉用眼神對雅各布示意,但雅各布無所謂。 “呃…”珍妮特掰著手指說:“我記得好像有醫療兵、電報員、炊事員、施法單位” “不不不。”雅各布擺了擺手,用耐人尋味的笑容對珍妮特公布答案:“cao。” 珍妮特茫然的睜大眼睛,她皺著鼻子露出的生氣表情顯然說明她還沒有搞懂情況。但約書亞突然把她拉進懷里,揉著她的腦袋有些埋怨的看著雅各布,他緩緩的說:“我只是想這個可能不是發帶,而是腿環。” “那看來你也很懂不是嗎?”雅各布沖約書亞挑了挑眉:“我沒想到你也知道這種舊公歷時代的事,看來你的年齡比你看上去的更大呢?”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聽不懂約書亞和雅各布的加密通話讓珍妮特更為氣憤,她揚起下顎抵著約書亞的下巴質問:“約書亞?” “珍妮特,人們常說戰爭是男人的事,可實際上戰場中有大量女性的身影,但她們的故事卻從來都只是被一筆帶過…”珍妮特好奇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雅各布則對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壞笑。約書亞深吸一口氣,但還是選擇把這個事實告訴珍妮特:“因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并得到政府默許的事。但這并不意味它是光彩和正義的。” “到底是什么?” 珍妮特雖然對約書亞喜歡拐彎抹角的個性已經有所習慣,但此刻她真的只想聽到一個簡單明了的答案。約書亞停頓片刻后,仿佛經歷了一番思想爭斗般,他簡短的答道: “隨軍妓女。” 珍妮特發呆的張大嘴巴,約書亞尷尬說:“別驚訝,這甚至是一個歷史悠久的軍事傳統。”他撓了撓腦袋,對故意讓自己不得不解釋這個的雅各布瞪了一眼后繼續道:“說是軍隊,其實也跟強盜差不多。如果不給他們準備女人,他們就會‘就地解決’。這不是借口,以前在舊公歷時代,就有發生過因為沒有給軍隊配備女人,結果大量士兵感染性病然后敗仗的事。” “.…” 珍妮特降下眉頭,“真的是這樣嗎?”她目光低垂的說:“但m小姐和發帶的主人無冤無仇啊。我調查過她的背景,她只是一個靈感比普通人要強一點的普通的姑娘…” 約書亞把下巴放在珍妮特的頭上,安慰般的揉著她的臉蛋說:“不清楚,但我認為不管怎樣,死人都該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下。”然后他思維跳脫的問:“對了,那本多莉書怎么樣?你用著還好用嗎?” 珍妮特很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多莉書我捐給蘋果鎮的圖書館了。”見約書亞竟然還敢提這事,她便伸手狠狠地在他臉蛋上擰了一把:“雖然多莉當時是打算害我,但你也很過分。” 約書亞被珍妮特擰得直哼哼,但他還是不解的問:“為什么?做了錯事,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是活該,有什么好憐惜的?”看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恐怕從他那不可名狀的價值觀來說,他確實覺得那一切都是公平合理的。 “多莉確實是壞人,但她不該這樣死去。”珍妮特松開手,別過頭說:“就算她和你約定在先,但既然你把她送給我了,那我也有自由決定她的去處。”她認真說道:“和你在一起后,我認真想了想為什么我會對多莉的事感到那么的難受。我想多莉是該死,那些趴在希爾家尸體上吸血的家伙也該死,但他們絕不應該是以那種方式死去。” 這個回答讓雅各布有點驚訝,他倚在沙發上感興趣的問:“那你想要他們怎么死?” “那件事的重點不是‘我’想要他們怎么死,而是它該是怎樣的!”珍妮特頭疼的掰著手指組織自己的語言:“如果只是用這種野蠻的達爾文般的報復手段,那么誰來保證這是公平正確平等的呢……” 珍妮特想不出來該怎么描述她那堆想法,但委托她調查這款發帶來歷的瑪科塔小姐突然在這時給她打來了電話。 珍妮特對這通電話感到疑惑,但還是中斷了關于多莉的討論。她接起手機,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瑪科塔無措的聲音:“獵人,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啊!”瑪科塔小聲的尖叫,“這不是錯覺…我的手在…融化?你能快點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