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你很可愛
這幾天阮鶴生的應酬很多,大多是來探口風,他們想知道阮翀聞對另一個兒子究竟是何樣的感情,將來他在振恒會有幾分話語權。 九點眾人散去,阮鶴生歸來,在家門前他撿到一只昏昏欲睡的小動物。 春山被腳步聲驚醒,她說:“我還想著你再不回來我就回家了。” 阮鶴生扶起她,“或許應該給你一把這里的鑰匙。” 他用鑰匙打開門,開了燈,春山自覺地坐上沙發,她的視線追著阮鶴生,看他脫掉外套和領帶。 春山說:“阮鶴生,我mama知道了。” 阮鶴生在她身邊坐下,順勢牽過她的手,“比我想象得要快。” 春山扁著嘴,“她讓我和你分開,我拒絕了。” “看來我成了你的困擾。” 春山說:“所以我要你補償我。” 阮鶴生問:“如何補償?” “嗯,我想想,”她裝作思考的樣子,“今晚陪我睡覺。” 她說的睡覺是單純蓋上被子閉上眼睡覺,不過戀人間說這句話顯然可以解讀成更多含義。 春山很快意識到,她立馬補充:“真的是睡覺,沒有其他意思。” 阮鶴生眸中笑意更盛,“好,明白了。” 熱水不停地沖著春山的身體,她低頭,蜿蜒的水流從山巒般的乳上流下,經過腰側,大腿,最后落到地上。 阮鶴生在臥室看書,這件屋子的裝修很簡潔,木質地板,潔白的墻面,深灰色的被套。 春山帶著潮氣撲向阮鶴生,她奪走他的書,告訴他:“我洗好啦。” 她的睡衣是淺藍色,因為穿了太久而泛白,很奇怪,她卻并不羞于展示這些給阮鶴生看。 阮鶴生捏捏她的耳朵,“好,該我去洗了。” 春山是誤闖入別人世界的小動物,她在阮鶴生的臥室里這里看看那里看看。 平躺在床上,春山不免覺得奇妙,這可是阮鶴生的床誒,他每天都在這上面睡覺。 狠狠嗅一口被子,有好聞的香味。她瞪大雙眼等阮鶴生洗完澡。 阮鶴生穿黑色的棉質睡衣,他穿休閑類的服裝會顯得氣質更柔和。 這張床很大,足夠兩個成年人睡在一起互不干擾。 春山故意挪到阮鶴生的邊上,她胳膊撐在床面,看他的眉眼,說:“阮鶴生,我有點想接吻,怎么辦。” 阮鶴生的手在她的頭發邊,“春山,我也很想和你接吻。” “騎到我身上。” 春山聽話地分開腿坐在他腰上,她第一反應是,他們身上的味道一樣。 阮鶴生的眼眸深邃,他低聲說:“春山,你可以吻我了。” 春山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近阮鶴生,她這次記得閉上眼了。 她的吻毫無章法又橫沖直撞,小貓似的在阮鶴生的唇上反復舔舐。 大概是她的吻技實在太差,幾次后阮鶴生決定反客為主。 春山緊緊地攥著阮鶴生的睡衣衣擺,她的唇瓣成了未化的雪糕,而阮鶴生是品嘗其中滋味的人。 “嗯……” 和他接吻真的很舒服,春山暈乎乎地想。 以前她看電影電視劇里的角色接吻,他們吻得或含蓄或熱烈,春山有時會看得面紅耳赤。 真當自己和喜歡的人接吻后,春山明白了,電視里的演員果然還是在演戲。 阮鶴生像永遠不會意亂情迷的人,他任何時候都可以冷靜克制,春山聽見他喉中溢出的低喘,那一瞬間,她的心緊了一下。 她感覺不太妙,腿心抵在他的腹部,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渴望。 不安地扭動腰肢,屁股卻挨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 打屁股這種行為相比于泄憤,更多的是懲罰意味。 春山臉上火辣辣的,仿佛打的不是屁股,而是臉。打從她記事起就沒人打過她的屁股,爸爸和mama都是脾氣好的人,氣急了也不過是讓她面壁思過。 阮鶴生放過她的唇,說:“亂動什么。” 他的聲音較之平時顯然不算太冷靜,面前的春山滿臉古怪,她嘟囔道:“為什么打我?” 她問了,他就答:“春山,你弄得我很硬。” 燈的光線非常好,因此可以使他們倆清楚地看清對方的神情,聽清楚對方說的每一句話。 春山搞不懂,男人真的這么容易就會硬嗎,她支支吾吾,問:“真的嗎?” 阮鶴生說:“嗯。” 于是春山向后摸去,她不回頭,看不到后面,手在阮鶴生的大腿上來回亂摸。 阮鶴生注視著她,看她的細彎眉從舒展到蹙起,當她摸到時,表情驟然一變。 和任何東西的堅硬都不同,那東西的硬得很奇妙,也很燙手。 春山的手在上面停留一秒,立即收回,“真的好硬……” 她想到自己腿麻的時候也是,rou發硬發麻,不舒服,她真誠地關心著阮鶴生,“是不是很不舒服?” 阮鶴生不說話,春山自問自答:“好吧,我知道了,你肯定不舒服。” 他忽然笑了,唇角微微勾著,說:“春山,你很可愛。” 和嘉悅初次見面時嘉悅夸她漂亮,李瞻絡在她考第一時夸她聰明努力,第一次有人夸她可愛。 春山雙手攀著阮鶴生的肩膀,她輕輕說:“那你喜歡我是因為覺得我很可愛嗎。” 阮鶴生卻反問她:“你覺得是不是?” 她忽然xiele氣,下巴擱在他肩上,說話時下頜一張一合抵著他肩上最硬的骨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