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抓人
那之后阮鶴生接了個電話,他告訴春山,她家附近確實有人跟蹤,是小偷,已經送去了警察局,叫她不要擔心。 春山心里說不出的怪異,可又覺得阮鶴生沒必要騙她,她低著頭看著潔凈的花磚,說:“那我回去了,今天謝謝你。” 在樓下春山和周成打了個照面,是春山主動和他搭話,她說:“那個……真的是小偷嗎?” 眼前的女孩鵝蛋臉,朱唇,眼睛長而柔美,長得是極其秀麗的。但周成見過各色人等,這位絕對不是其中最出眾的那個。 周成點點頭,“對,是專門蹲守在這附近的小偷,送去警察局了。” 一個小時前他被阮先生從家里薅出來,說是讓他帶些人來看看,本以為是要做什么驚天地的大事,沒成想是為個小姑娘興師動眾。 窮兇極惡的歹徒沒有,只抓到個意圖不軌的賊人。 沉默了半晌,女孩說:“謝謝。” “不用謝,既然是阮先生吩咐的,那就是分內之事。”小姑娘還挺禮貌,周成想。 敲門聲響了兩下,門打開,阮鶴生神情淡漠,問:“人呢?” 周成說:“按您的吩咐,綁到‘月半灣’了。” 阮鶴生關上門下樓,周成跟在他身后,“那小子嘴硬的很,問了半天什么都不說,最后用了點東西他才開口。” 天徹底黑了,春山家里的燈亮著。 轎車一路駛出小區,周邊繼續說:“他自己說不認識那位春山小姐,是聽說她家里只有她一個人,所以起了歹心。” 周成帶著兩個打手,一行人無聲無息地上了三樓,果然在樓梯拐角暗處找到一個男人,他防備心極強,起身要跑。 那兩個打手是武術出身,在月半灣做了好幾年,反應力非常人能比,他們立刻反應過來。 三下五除二把人綁了起來,其中一個從口袋掏出不知道是什么布,粗暴地塞進男人嘴里。 他掙扎著要求救,周成手一揮:“帶走。” 這時候男人正在月半灣的其中一間屋子里。 南城的發展日新月異,夜總會和ktv遍布各處,其中最大的就是“月半灣”。 月半灣明面上的老板是應家的二公子應倬云,實則真正的老板是阮鶴生。 只是這些年阮鶴生不在南城,需要有個人做他的喉舌,替他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 月半灣的裝修可謂是金碧輝煌,當初設計時由應倬云一手cao辦,請了歐洲某知名設計師,錢一分沒少花,就是效果不盡如人意,讓人疑心其實錢早被應倬云私吞了。 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阮鶴生、周成二人從后門的電梯直接上了三樓。 不同于過道的光鮮明亮,包廂里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若有似無的香味,清幽淡雅,不具有侵略性。 包廂正中央放著一把椅子,男人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他眼角、口唇邊有傷,青青紫紫交錯,實在是嚇人。 事到如今他明白掙扎無用,干脆不反抗了。 阮鶴生雙腿交迭坐于沙發上,他還未開口,男人說話了:“你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他看著二十多歲,長相平平無奇,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如今顴骨斷了,一說話整張臉都疼,所以聲音怪異,表情猙獰。 阮鶴生一掀眼皮,那目光仿佛在看死物。 男人從他的表情中品出不屑和輕蔑,他掙扎著帶動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音。 周成使了個眼色,打手上前按住男人,掐著他的脖子狠聲說:“再動弄死你。” 人的求生意志有時大到驚人,男人明白眼前的人能決定他的生死,于是怒吼著:“你到底是誰?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 他有自知之明,這種階層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接觸到的,更別說得罪了。 男人小丑般獨自掙扎半天,在他如墜冰窟之際,那個人問:“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