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小 姐今天退休了嗎[星際] 第158節
帕蒂抱著膝蓋,顫聲念道: “在現場,少將真是太不容易了,一直在處理公務,一點也看不出來。她眼睛有點紅,我還以為是連軸轉累得呢……完全不知道她弟弟已經犧牲了,哭泣.jpg。” 弗里曼苦著臉:“本來還在抗議現場,一定要不管政府還是軍部,給個說法才好。她哭了之后實在不忍心,走了。方少將一個小姑娘家,父母雙亡,也不容易啊。” 帕蒂:“大多數其實都是正向的評論啊。” 洛林咧嘴:“不一定,聽聽這個——” “我早說過軍部就不該讓女人做副官和秘婆文海棠廢文都在幺污兒二七五二吧椅書以外的任何職務,心理素質太差了,太容易動感情了。有本事讓自己的弟弟上前線賺好名聲,也該有本事承受后果。堂堂聯邦少將,量子獸那么強,當著一群無量子獸人哭得跟小媳婦似的,丟死我們的臉了!” 洛林剛念完,挑眉說:“喲,這么快就有兩條回復?不會是附和他的吧——” 阿加齊:有病,你沒媽嗎? 自由人:sb,魚++馬-- “……”洛林抬頭,額頭上擠出一道皺紋:“你倆發的?” 弗里曼和帕蒂對視一眼,放下按在光腦上的手:“沒有。” “這種違反軍隊紀律的事,我和帕蒂怎么會做?” “……” 洛林心想,壞了,和鍵盤俠打嘴仗在泰坦號內部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傳染性…… 他真該找人請教一下,開通一個社交賬號了。 …… 洛林少校忽然齜牙咧嘴地走掉了。 只剩弗里曼和帕蒂仍愁眉苦臉地對坐著。 “……對了,那封信還在你那兒?” 帕蒂:“少將她沒有管我要。現在不看也好,等她平復一點再說吧。” “唉,也不知道小蘭斯在里面寫了什么?”弗里曼撓撓頭,“那孩子平時冷著張臉,獨來獨往的,誰提他jiejie,他倒怪不高興——看起來也和jiejie不親啊。” 突然,帕蒂一拍腦袋,從光腦上打開一個文檔,開始奮筆疾書。 弗里曼:“……你這是干什么呢?” 帕蒂肅然抱緊文檔:“弗里曼少校,這是我的工作筆記。” “哦,態度這么認真啊!” 弗里曼興致勃勃地湊上前,眼前一黑。 標題上赫然寫著——方長官的性格研究-5。 而帕蒂最新添加的一條內容則是: “方少將令人棘手的一點在于,她的情緒閾值高,但不易于把控。” “一般人的情緒像拍皮球,拍一下,反彈一下。輕輕拍,低低地彈起,用力拍,高高地彈起。這就讓人大概有一個衡量。” “可是方少將就像拉皮筋——拉一下,毫無反應,拉到常人都忍受不了的地步了,好像還能往下拉。但突然過了一個節點,她就會啪地斷掉,不給你一點預警的機會。” 弗里曼忍不住往前翻了翻:“……” 方長官的作息研究12……方長官的興趣愛好研究1234……方長官的飲食研究123…… 而在方長官的飲食研究-3中,第一條赫然是: “真是太失敗了,她什么都吃!” 弗里曼瞠目結舌。 這是什么工作筆記,這特么是方少將飼養手冊吧?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寫得太放飛自我了,第一次發便當十分忐忑,給大家磕一個吧。 之所以把弟弟的便當突然發了,一是想側面反映聯邦當時的狀況,小方她們生逢亂世,就像一戰的歐洲、衛國戰爭的蘇,一代年輕人注定被時代裹挾,在戰爭中迅速凋零。其實不止是蘭斯領盒飯,他的同學又能有幾個最終活下來呢?活下來的都是歐皇或主角,而大多數人抽卡都大保底。二,小方和過去正常生活的唯一聯系,就是蘭斯。如果蘭斯在,小方很難從人向著純粹的政治生物轉變。只有失去過去的人,才能永遠面向前方,哪怕前方凜冬依舊。 寫到現在劇情過半了,發現自己很多問題,非常非常感謝還能看下來的小伙伴們。 感謝在2023-11-12 09:15:38~2023-11-13 08:50: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方血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顧緣來 10瓶;風恬殘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昨日之亂(1) ◎您對撰寫回憶錄有沒有興趣?◎ 誰也沒想到, 裂成兩塊、亂成一團的桑谷星重新恢復安定,居然是因為方少將淚灑軍港。 巴特蒙政府一毛未拔,抗議活動便悄然平息。 甚至出現了不少普通居民反過來聲討無量子獸群體的聲浪,責備無量子獸權益委員會分不清矛盾主次。 “方少將為了聯邦付出了多少?你們卻只會搖唇鼓舌, 給人家添亂!” 倒是《每日奧托》用一貫的陰陽怪氣口吻說: “聽說安達澗山還處在危險之中, 他聽聞此事大抵是要氣活過來的——” “誰能想到粘合撕裂的人類的強力膠, 不是他豁出性命拋灑的鮮血,倒是出水白蓮一般的少將小姐的幾滴眼淚呢?” “不過, 方少將是不必再發愁她的退休金了——雖然佳人淚落不化作珍珠,化作膠水也不錯嘛——現在市面上的強力膠,可要120星幣才能買一管!” 方彧:“……” 借您吉言。 ……說實話,比起網上那些滿天飛的煽情小作文,她寧愿讓《每日奧托》給她起個“軍部小白蓮”“桑谷520”之類的雅號,至少比較富有幽默感。 唯一因禍得福的是,巴特蒙本來憋了一肚子的氣, 要找她的麻煩, 如今她成了要緊的宣傳材料, 只能揭過不提。 至于安達澗山的情況, 則成為諸人的心腹大患—— 方彧回軍當夜,就被巴特蒙的奪命連環call叫去了醫院。 巴特蒙和安達父子都在,現場彌漫著低氣壓。 巴特蒙紅腫著眼睛,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倒是真心實意——也是, 畢竟安達是給他擋了子彈。 安達嵐川則梨花帶雨, 哭得稀里嘩啦。老安達一言不發, 默然佇立。 院方工作人員都已經麻木了。見到方彧來, 并沒有任何奇怪的神色—— 總長閣下算什么呢?少將小姐又算什么呢? 有安達平章沉著臉站在一邊, 整個桑谷政府又算得了什么? “情況不好,有些復雜,”醫生直接對方彧說,“襲擊者用的是自制的土槍,有一塊彈片位置很危險。現在只能保守治療,一旦將來位置移動,可能會引發大出血,危及生命。” 方彧默然垂下眼:“……” 如果安達死了——不,他最好還是別死。 雖然安達活著,也經常提出一些讓她頭大的理論和要求。但他若死了,似乎更糟糕一些。 他們或許可以遵循著定則,把剩下的戰爭打完……可戰爭之后該怎么辦? 人類彼此之間已經有了深刻的裂痕,科技停滯不前,宇宙之壁仍將他們圈禁豢養…… ——他打算把這些爛攤子都留給誰呢? 這時,巴特蒙迎上來,把她拉到一邊:“方少將,聽說你和敵軍交換出一批戰俘,正在軍部走程序?” 方彧轉回思路:“啊,是。” 巴特蒙拉下臉:“你這就是給我們出難題了:一下子呼啦啦回來那么多人,他們的保障金從哪里來?” 方彧:“那屬下應該怎么辦?讓他們留在叛亂軍中繼續燒鍋爐?” 巴特蒙敏感地皺起眉:“你這話可真有意思——我還沒擔心政治影響,你一個軍官倒怕他們燒鍋爐?” 方彧:“政治影響?” “……巴特蒙閣下,自然是要士兵們回來的。” 正在雞同鴨講的文武官員雙雙一愣,循聲轉頭—— 安達平章目不斜視,聲線平穩柔和: “巴特蒙閣下,數據法條一類的東西看得多了,有時還得摸摸心口。” “是咱們把孩子們送上戰場的——為了政治資本計,該讓孩子們回家——為了良心計,也該讓孩子們回家啊。” 老安達輕聲細語,并不以說教的口氣,反倒像是未出山的隱士諫言,帶著疏離而感傷的態度。 巴特蒙忙折過身:“是,是……老閣下教誨得對,晚輩考慮不周。” 安達平章莞爾:“從來沒什么周不周的,有得必有失,抉擇而已。” 他笑了笑:“你們倆也怪,從來都是政治家沖在頭喊著,‘不惜一切代價讓孩子們回家’,技術官僚在后面嚷嚷‘財政’‘預算’——你們倆倒反過來了。” 巴特蒙受寵若驚:“啊哈!” 沒想到老安達閣下這么平易近人,真是讓人如沐春風…… 連那個討厭的方彧,在老閣下口中,也順眼起來了…… ——然后他想起,這個平易近人的老頭那盛氣凌人的兒子還躺在搶救室里頭,突然又笑不出來了。 “方少將。”安達平章翩然轉身,“方便和您借一步,說兩句話嗎?” 方彧一愣:“……當然,閣下。” 老安達紳士地后退一步:“您請。” 方彧不明所以,跟著老安達走到陽臺上。晚風吹拂,有點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