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我和戴納,就當誘餌。” 溫司瑾對自己的名聲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估計這個學校的新生也差不多都認識她,而戴納在某種程度上同樣很出名,他們兩個人一起出行,那不就是老虎眼中的兔子rou嗎? 即使是z班的,溫司瑾都堅信他們敢試一試。 畢竟大家都不傻,要是看到強者即使打不過,三個掩護一個,逃也行啊。自己隊的信物可是價值三分,被搶了多不劃算,只有確定勝率是真的很高,這些人才會主動出擊。 “隊長,提問!” 戴納忍不住舉起手:“萬一戎同學顧不過來呢?” 弱一點的隊伍還好,要是同為a班的那幾支隊伍,別看昨天他們好像很輕松地干掉了一隊,那是出其不意,要是碰上聰明點的,兩個人去拖住戎戩,另外兩個人來對付他們,那他們瞬間就從捕獵者變成了被獵者。 戴納問出這個問題時,心里其實隱隱還想問一句,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誰干的,戎戩似乎沒有必要和他撒謊啊! 溫司瑾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她大大方方爽朗一笑,明媚的陽光此時透過樹葉折射在她身上,仿佛整個人都渡上了一層光。 “怕什么,不是還有我嗎?” 清悅的女聲里,是絕對的自信。 這一刻,戴納不由有些相信,他的隊長,一個歌者,也許、真的可以創(chuàng)造一個奇跡。 作者有話說: 第12章 第 12 章 ◎想拿第一,下輩子吧!◎ “隊長你看這!” 一支小隊在尋找水源的途中,成功在岸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殘留的動物血跡、火堆焚燒后的痕跡,明顯是有其他人也來過這。 這位隊長彎下腰碾了碾殘灰,目光順著溪流向上看去:“根據(jù)溫度和潮濕程度,那行人離開應該不超過一個小時。”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趕上去很有可能追到。 但是,隊長還在猶豫,他和他的幾位隊友精神力都是a級,畢竟這是入學卡斯特大學的基礎要求,而且除了a班那些變態(tài)和少部分b班的,大家也都是a級,即使有差別,也沒到很大的地步。 “你說這么明目張膽留下痕跡的,會不會是a班那些人?” 他們小隊這次訓練的目標就是在保全自己的分數(shù)前提下,盡可能得多分,不求第一第二,至少占個中游,如果真遇上了a班,他可沒有信心逃脫。 但走了五天才發(fā)現(xiàn)人的蹤跡,讓四人就這么離開又不甘心。 “隊長,那就讓我去看看吧!” 一名隊員主動提出:“我速度快,就算真被抓了也頂多被打一頓。” 反正信物不在他身上,那些人能怎么辦,大家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可能痛下殺手。 隊長思考一番,覺得可行。 于是一行人另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先安頓,再對好暗號后那名隊友就出發(fā)了。 大約兩個小時后,他一臉興奮地回到營地。 “怎么這么高興?” 另一名隊友好奇地詢問道,就算遇上的不是a班的人,也不至于這么高興吧? 那個去偵查的隊友先大口喝了一杯水,才激動講述:“你們猜我遇上了誰?” 三人搖頭。 還好這人也不再賣關子:“是戴納和那個變異歌者!溫家的那個!” 這句話一出,三人就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高興了。 “沒其他人?” “沒有!我觀察了十分鐘,就他們兩個在隨便亂走!” 這時另一個隊友說道:“我估計也就他們兩個,你想想葉秋嵐和戎戩的性格。” 是啊,那支什么萬歲的小隊成員在被莫二三報出來后,大家可都好好嘀咕了一番。 這種說強也強,說弱又很弱的隊,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就算那個歌者雇傭了葉秋嵐在暗處保護她。”隊長也開始分析:“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 兩個人去纏住葉秋嵐,一個對付戴納,還有一個怎么都能拿到溫司瑾身上的信物了。 到手后他們以溫司瑾為人質,順利逃脫的概率很大,不,是極大! “干不干?” “干!” 四人很快做下決定,這點風險都不敢冒,他們以后還怎么上戰(zhàn)場。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還制訂了周密的計劃。 至于另一個隊員戎戩,四人齊齊都認為以戎戩的性格,怎么可能埋伏在暗處保護兩個弱者?肯定是嫌棄這兩人自己單獨行動去了。 森林的另一邊,隱藏在樹后的戎戩低緩出聲:“要來了。” 戴納頓時緊張起來,自從那天他們商量好這個“甕中捉鱉”的計劃后,好幾天都沒有收獲,畢竟這個森林這么大,大家投放的距離也遠近不一,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 所以這幾天戴納說實話過得很幸福。 溫司瑾的手藝是真好,腦子里不知道是不是裝了一書柜菜譜,十幾頓飯愣是沒有一頓菜是重復的。 戴納還因此練就了一手殺魚片rou的絕活。 他沒有付伙食費,自然要多干一點活,小到出門捕獵挖菜,大到處理食材以及最后的清理工作,全被戴納一人承包了。 幾天鍛煉下來,戴納覺得自己退役以后,也許能去餐廳混份工作。 可惜這樣幸福的日子不可能一直持續(xù)下去,這幾天他們留下那么多痕跡,終于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隊、隊長,我等下就直接跑嗎?” 看著溫司瑾胸口明晃晃的兩個信物,戴納忍不住吞了口緊張的口水。 剛剛那個偵察兵過來時他其實隱隱也有感覺,但因為溫司瑾的提前吩咐,戴納只能裝不知道繼續(xù)走著,他邊走還邊胡思亂想,那些人真的會過來嗎? 溫司瑾身上既然有兩個信物,也許會顧忌一下吧? 戴納不知道,因為某人的特意遮擋,那個偵察兵根本沒看到另一個信物就歡天喜地地去報喜了,不過溫司瑾覺得,就算真看到了,這幫人還是會來。 說不定還抱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想法,但應該會更加謹慎。 溫司瑾不能取下信物,只能用點視覺差這樣的小手段啦~ 戎戩的提醒很及時,不到五分鐘,四道身影就齊齊朝溫司瑾沖來,如果此時阻止的人出現(xiàn),就會有兩個人去阻攔,總而言之一切以信物為準。 然而當溫司瑾似乎也發(fā)現(xiàn)這四人,帶著微笑轉過身子,讓其他人看清她胸口的信物時,四人同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可到這一步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當機立斷,繼續(xù)按原計劃分頭行動,既然有兩個信物,那葉秋嵐一定就在旁邊。 雖然單打獨斗打不過葉秋嵐,可兩個人想要攔一欄還是可以的。 希望很大,不慌! “戎戩!” 可惜,希望這玩意兒,就是用來打破的。 隨著溫司瑾一個靈活的下腰躲過兩雙沖向信物的手,然后在四人驚恐的目光中…… 咚咚咚,連續(xù)三聲傳來。 戎戩一腳一個,三道身影就飛了出去,根本連拖延都做不到。 在撞斷三根樹后,三人已經沒有起來的力氣和勇氣。 戎戩那一腳可沒留情,他們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個實心鐵球砸中一樣,渾身都疼,肋骨是不是斷了啊? 至于最后一條漏網之魚,溫司瑾笑著后退一步,不知從哪變出一個帶著手柄的石鍋,嘭的一下向他砸去,作為隊伍中實力最強的隊長,他硬生生一個高難度轉身,與石鍋擦臉而過。 這女人好狠的心啊,竟然朝他的帥臉動手,這要是被砸中,那妥妥的毀容。 哪怕現(xiàn)在的整容技術已經很發(fā)達,戰(zhàn)士的身體很結實,但能對人臉出手的,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但這樣一來,隊長也失去了最后一次靠近溫司瑾的機會,因為戎戩來了。 “我們投降!” 在戎戩絕對的實力下,隊長當機立斷認輸:“信物給你們!” 戎戩收回腿,看向溫司瑾,似乎在等她的判斷。 這樣的一個互動,成功讓隊長破防。 為什么是戎戩啊!戎戩你為什么這么聽一個歌者的話?! 難道是美人計嗎! 真正的原因估計隊長想破頭都想不出來,他看著溫司瑾朝自己伸來的右手,憋屈又傷心地摘下信物放了上去。 有戎戩在一旁盯著,他可不敢耍滑頭。 拿到信物的溫司瑾也不客氣,直接別在胸口,一下子三個信物排排站,看著很是誘人。 “對了。” 拿到信物的溫司瑾并沒有馬上帶著其他兩人走,而是笑瞇瞇地打量隊長一番:“我相信這位同學應該不是多話的人吧?” 隊長秒懂。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你們的計劃的!” 不就是拿戴納和溫司瑾做誘餌,戎戩收割嘛,剛剛溫司瑾幾個靈活的閃躲隊長并沒有放在心上,他覺得這幾個動作并不難。 他們會敗,主要原因自然是在戎戩身上。 哪支小隊碰上戎戩還能全身而退啊! 不過他可沒有舍己為人的好品德,巴不得中招的人越多越好。 這樣他們小隊的排名也不會顯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