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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給丑夫后 第82節(jié)

    老郎中寫完了,照例拿起來自己端詳了一遍,見沒有錯(cuò)漏,便把方子交給了他,邱鶴年低頭看時(shí),那老郎中又道:“對(duì)了,這安神方子我調(diào)整過,用的都是溫和的藥材,你可以放心,絕不會(huì)影響腹中的孩子?!?/br>
    清言眨了眨眼,一時(shí)間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

    這時(shí)邱鶴年已經(jīng)放下了方子,攙扶那老郎中往屋外走去。

    門響了一聲,被人打開了,腳步聲往外走去。

    清言想開口叫人,嗓子卻干得很,一時(shí)間沒能發(fā)出聲音來,只能任人出去了,門又被關(guān)上。

    清言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皮,就在這時(shí),耳邊又一次傳來了開門聲,他驚訝地側(cè)過頭去看,就見高大的身影又匆匆忙忙走了進(jìn)來。

    清言看著熟悉的男人,眼眶莫名其妙地就酸了,他翻了個(gè)身朝向那邊伸出手臂。

    邱鶴年幾大步走到床邊,迎著他伸向自己的雙手,把他抱了起來,自己坐到床沿,讓他坐自己腿上。

    清言臉埋在他頸窩里,委委屈屈地問,“你不是出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邱鶴年伸手去夠了被子,將他圍在被子和自己的胸膛中間,聲音在胸腔里共鳴,“剛才出門時(shí),我好像聽見你叫我了,便回來看看。”

    清言心里不委屈了,他摟著男人的脖子,小貓一樣蹭了蹭。

    邱鶴年說:“我得去把老郎中送回診堂,順便把給你開的藥帶回來?!?/br>
    清言抬頭看他,邱鶴年在他額頭上憐惜地親了親,“我叫陳玉過來陪你了?!?/br>
    清言意外道:“隔壁的陳玉?”

    邱鶴年說:“李嬸和秋娘一早就去了鋪?zhàn)?,老劉家這會(huì)兒豆腐正好出貨,家里人都在忙,我便去拜托了張先生,讓陳玉過來照看你一陣,他這會(huì)兒在外屋給你煮面條。”

    怪不得剛才老郎中開方子時(shí),清言聽見外屋隱約有碗盤的響動(dòng)。

    邱鶴年略微收緊了手臂,抱了他一下,又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說:“老郎中還在外面等,我得走了。”

    說著,他動(dòng)作稱得上小心翼翼地,將清言放回到了床上,自己站在床邊,彎腰給他蓋好被子。

    之后,他兩手撐著床褥,雙眸注視著清言的臉,其中各種情緒閃動(dòng),最終凝結(jié)為一句:“清言,等我回來?!?/br>
    ……

    邱鶴年走了不大一會(huì),門又響了一聲,陳玉端著冒著熱氣的碗走了進(jìn)來,見清言往這邊看了過來,便一撇嘴道:“于公子可算是醒了。”

    清言沒在意他的陰陽怪氣,他的目光都被陳玉身上背著的背帶里的小嬰兒吸引了。

    他最近都忙,好久沒見到小九兩了,這孩子挑了陳玉夫夫兩的優(yōu)點(diǎn)長的,白玉一般,好看極了。

    陳玉把碗放到床邊的圓桌上,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就把背帶解開,把那小九兩放到了床上,小孩子一被放下,解開了襁褓,手腳就開始亂蹬亂刨,圓圓的大眼睛四處打量。

    清言有些緊張,說:“別給孩子過了病氣?!?/br>
    陳玉拿眼瞪他,“不放床上,我一直背著不累呀,等你肚子里那個(gè)出來了,長到這么大,你就知道天天抱著背著有多辛苦了!”

    “再說,我都沒在意,你在意個(gè)什么勁兒!”

    清言一怔,后面的話他根本沒聽到,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句“等你肚子里那個(gè)出來了”,他下意識(shí)用手摸向自己的肚腹,茫然地反問:“我肚子里那個(gè)?”

    這陳玉見了他這樣子,也是怔了一怔,之后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家那個(gè)還沒告訴你嗎,你啊,有身子了,大夫說都有一個(gè)半月了!”

    第96章 惡人

    清言一大碗面條只吃了一半,陳玉在旁邊不太痛快,說:“我做得不好吃嗎?”

    清言搖頭,真誠道:“很好吃,這個(gè)湯尤其好喝,我是病了沒胃口,要不肯定全吃光了?!鳖D了一下,他又說,“謝謝你來照顧我啊。”

    陳玉的臉色這才緩和過來,得意道:“湯當(dāng)然好喝,這是我從家里帶的高湯,用活魚和羊骨頭一起慢慢熬的,還放了一整只雞進(jìn)去,特別鮮?!?/br>
    清言道:“等哪天有空,陳玉你教教我吧?!?/br>
    陳玉聽了,心情更好了,臉上有了笑模樣,嘴上卻還是要不冷不淡道:“我白天都在家,除了中午午睡,你愛來就來唄。”

    清言有點(diǎn)摸得準(zhǔn)和他說話的方式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呵呵道:“那就先謝謝啦?!?/br>
    清言坐了一會(huì),和陳玉說了會(huì)話,就感覺到累了。

    陳玉終于后知后覺又想起來這是個(gè)病人,便從床沿起身,將那圓桌挪到一旁,扶著清言躺了下去。

    小九兩就躺在清言身邊,手腳刨動(dòng)間,把清言的里衣刮到了,給掀起來一角,露出一大片白白嫩嫩、毫無瑕疵的胸腹肌膚,白得簡直直晃眼。

    右胸肋處還有顆紅色小痣,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陳玉還注意到,清言里衣下的褻衣,是絲的,柔軟光滑,像水一樣包裹著那白嫩的身子。

    清言笑著輕輕捏了捏小九兩的小手,把自己被掀起的衣衫又覆了回去,那手指也是白嫩修長的,指腹鼓鼓的,指甲修整得圓潤而有光澤。

    陳玉把自己的手悄悄藏在身后,嫉妒之心又忍不住冒了出來,他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

    清言再跟他說話,他就明顯又冷淡下來,哼哼哈哈的,一句話不肯超過五個(gè)字了。

    清言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搞明白怎么和這哥兒溝通了,沒想到才沒聊多久,人家就不理他了。

    雖說如此,陳玉愿意過來,他就已經(jīng)很感謝對(duì)方了。

    兩人正在僵著,院子里大門響了一聲,有兩個(gè)人的腳步聲走了進(jìn)來。

    陳玉站起身,腿腳靈活地去了外屋,回來時(shí),到床邊把九兩的襁褓包好了,背帶也一起裹了,高興道:“你相公回來了,文生也來接我了,我走了。”

    他正說著,外屋門也響了一聲,有人進(jìn)來了,陳玉忙往外走。

    清言又跟他道了謝,陳玉擺了擺手,就出了屋門。

    外屋傳來說話聲,不大會(huì),門開了又合上,屋子里安靜下來。

    邱鶴年從外屋進(jìn)了里屋,手里拎著一大紙包剛開好的藥材,他把紙包放在窗子旁的桌子上,大步走到床邊,觀察著清言的臉色,問道:“還難受嗎?”

    清言搖了搖頭,見他脫了外袍,去水盆架子那洗了手,擦干了才又回到床邊,坐到了床沿上,望著自己。

    清言猶疑著問道:“是真的嗎?”

    邱鶴年知道他在問什么,目光柔和地像春天的湖水,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真的。”

    清言眼皮垂下,又抬起,睫毛顫動(dòng)著,“這次……沒弄錯(cuò)嗎?”

    邱鶴年有些心酸,想起上次鬧烏龍時(shí),清言的難過,他又一次點(diǎn)頭肯定道:“沒有弄錯(cuò)。”

    他溫?zé)岬拇笫稚爝M(jìn)被子里,輕輕放到清言的肚皮上,說:“這里,我們的孩子有一個(gè)半月了?!?/br>
    邱鶴年頓了一下,彎腰低頭在清言額頭上親了親,低聲道:“清言懷寶寶了,真厲害。”

    清言眼睛眨了眨,扭過頭去,臉蛋紅紅的笑了起來。

    邱鶴年看著他,也彎起嘴角笑了起來。

    他低頭在清言露出的頸子上落下細(xì)碎的吻,清言覺得有點(diǎn)癢,回過頭來,咯咯地笑出了聲。

    邱鶴年垂著眸子看著他,又一次低下頭,去親他笑著的嘴唇。

    清言伸出雙臂摟住男人的脖頸,回應(yīng)對(duì)方的吻。

    過了好一會(huì),邱鶴年才離開,清言小口喘息著,兩人目光相對(duì),互相看著,也不知道是誰主動(dòng),又一次親到了一起。

    ……

    晚上,清言胃口好了一些,喝了一整碗粥,還吃了些炒青菜。

    吃過飯,消化了一陣,他把邱鶴年給他熬的湯藥也喝了。

    這藥太苦,他差點(diǎn)吐出來,邱鶴年讓他漱了口,又塞了個(gè)蜜餞到嘴里,他才堅(jiān)持忍住了。

    睡前,清言想下地洗漱,卻被邱鶴年給攔住了,說地上涼,他身體還沒好利索,清言想著肚子里還有一個(gè),他不怕涼,那小東西說不定怕,就聽話地盤腿坐床上等了。

    他一邊哼著亂七八糟的曲子,一邊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屋子里忙活。

    水盆架子被推到了床前,熱水壺也放到了床邊地上。

    邱鶴年先讓他刷牙,漱口水都吐在腳盆里。

    之后他把臟水倒了,洗了盆子,調(diào)了溫水,把腳盆放到床下,坐在矮凳上挽起袖子給他洗腳。

    清言雙腳也是白白嫩嫩的,只是在鎮(zhèn)上開店后,他來回走得多了,腳底有了薄薄一層繭子。

    邱鶴年粗糙的指腹在那層繭子上摸了又摸,清言癢得直躲。

    邱鶴年抬頭看他,說:“這兩日得空我便去找劉獵戶,他是看牲口的好手,得盡快把馬匹買回來。”

    清言“嗯”了一聲。

    邱鶴年又說:“到時(shí)候要去縣里,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給你帶回來。”

    清言想了想,說:“我想吃荷香齋的酸棗糕?!?/br>
    邱鶴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br>
    他低下頭,專心幫清言洗腳,洗完以后,用布巾擦干了,卻并沒放手,而是用雙手掌心托著那雙白皙秀氣的腳,定睛看著。

    清言有點(diǎn)別扭地挪了挪屁股,問道:“看什么?”

    邱鶴年說:“好看?!?/br>
    清言臉蛋上又飛上了紅暈。

    粗糙的拇指摩挲著一根根腳指頭,經(jīng)過趾縫時(shí),清言就覺得從下往上傳上來一絲酥麻,不大會(huì)工夫,他的眼睛就濕潤了。

    在邱鶴年的拇指又一次碰到那里時(shí),清言實(shí)在忍不住,哼哼了兩聲。

    男人聽見了動(dòng)靜,抬眸向他看了過來,與他那雙濕潤的眼睛對(duì)上了。

    清言羞窘地看著他,邱鶴年將他雙腳放回到床上,用被子蓋好,然后雙手撐在床褥上,看著他輕聲說:“清言,我們得忍一忍,大夫說,頭三個(gè)月不能行房?!?/br>
    清言捂住臉,“我才沒有那個(gè)意思……?!?/br>
    邱鶴年笑著在他手背上親了親,說:“好好,是我有那個(gè)意思,不是你。”

    清言以為他在調(diào)侃自己,放下手,想再給自己辯駁一句,卻在看清對(duì)方的眼神時(shí),發(fā)現(xiàn)男人其實(shí)并沒在開玩笑,他愣了一下,繼而羞赧地低下頭去,說:“只還有一個(gè)半月,熬不住的話,我可以……,”說著,他下意識(shí)舔了舔嘴唇。

    邱鶴年當(dāng)然不可能讓還病著的他為自己做什么,他摸了摸清言的臉頰,問道:“想聽我讀書嗎?”

    清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邱鶴年便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了,從抽屜里找了本清言喜歡的游記讀了起來。

    等兩人都困了,邱鶴年讓清言躺下,給他蓋了被子。

    清言雙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幻想著這小東西的樣子,漸漸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