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丑夫后 第79節(jié)
自己的一條腿被掛在男人的臂彎里,下面一片濕滑。 黑暗里,基本什么都看不見,可能存在的月光也被床帳擋了個嚴嚴實實,清言想到了什么,抬手推拒著男人的胸膛,“阿……阿妙還在……。” “已經把它抱到隔壁了。”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說。 清言抓緊了他手臂,還想說什么,男人卻已經用唇堵住了他的唇,同時動作倏地激烈起來。 好一陣后,清言感覺自己頭皮都在發(fā)麻,快要不能呼吸了時,男人才放開他的唇和發(fā)疼的舌根,在他耳邊說:“我等你醒過來,等了很久了。” “可……可是昨晚不是才……。”清言嚶嚶嚀嚀著。 男人再次輕咬他的唇,“你躺在我身邊,我聞到你的味道,就想……。” 清言哼哼著,身體軟軟地任人擺布。 到了最后,邱鶴年還是沒忘記把他抱起來,坐到自己身上,清言這次沒累到,配合地動作了幾下,就迎來了熱浪。 被放下時,還知道在枕頭墊到底下前,自己主動夾住了,抬高了臀部。 …… 整個年節(jié)期間,夫夫兩就沒怎么出過屋。 到后來,已經到了清言只要和邱鶴年目光對視上,就會渾身發(fā)軟的地步。 清言恨自己沒出息,可人家只要輕輕握住他的腰,甚至不用做別的,他就哼哼著湊過去了。 直到初四那天晚上,清言才終于不肯了。 屋子沒點油燈,很黑。邱鶴年把他緊緊攬在懷里,大手還在不住撫摸他的背脊,貼著他的唇,輕聲問道:“怎么了?” 清言手抵在他胸膛上,委委屈屈地說:“疼。” 邱鶴年就深深地吻他,那之后,下了床點燃油燈,披上衣袍出去了一趟。 再回來時,他從外面裝了一盆雪回來,找了干凈的布巾一層層包了,之后又回到床上。 清言看著那布包,紅著臉翻過身去,蜷縮起來。 涼意從身后傳來,舒緩了灼熱的疼痛感,他舒服地嘆了口氣。 沒過多大一會,那布包就離開了,清言有些不滿地哼哼,聽見身后男人說:“敷久了要肚子疼,我給你擦點藥。” 藥也擦完了,里面好像有薄荷,涼絲絲的,也挺好。 邱鶴年洗了手,回到床上躺下了。 清言睜著眼,這幾日日夜顛倒了,他還沒困意。 邱鶴年見了,就把枕頭下的書拿了出來,兩人靠在一起看書。 一邊看,一邊聊書上的內容,偶爾目光對上,就突然都沉默下來,看著看著,就親到了一起。 直到一只大手伸進清言的褻衣,清言怕一發(fā)不可收拾,紅著臉隔著衣衫給捉住了。 邱鶴年低頭親他眉眼,聲音微啞說:“知道你疼,我有分寸的。” 清言這才松開了手,老老實實地被人親著撫摸著。 …… 初五這天,歇了多日的店鋪差不多都開業(yè)了。 邱鶴年照例在初五這天早上,帶著徒弟小莊給祖師爺上香,再點燃了爐子,按傳統(tǒng)先打幾顆元寶釘。 而在鎮(zhèn)上的香韻坊,則在這個早上放了一千響的鞭炮,鑼鼓喧天中,兩頭惟妙惟肖的獅子在人群中舞動,熱鬧極了。 清言和李嬸,還有秋娘,就樂呵呵地站在自家店鋪門前,向進門的客人拱手致意。 年前人們都買得差不多了,剛過完年這幾天算是淡季,顧客不多,不過清言他們幾個也沒太閑著。 初八那天有秧歌上街,到時候一家家的都會一起到街上看,十五那天是花燈節(jié),更是要從早熱鬧到晚上,到時候各家店鋪自然要使出各種奇招招攬生意。 清言得把二樓庫房里年前特意備的貨拿出來,把貨架重新折騰一遍,門外和剛入門處都做裝飾,早早就開始為即將到來的節(jié)日布置起來。 …… 有人歡喜也有人愁。 過年期間大多數人家都過得安逸,就算是日子過得緊巴巴,也能在這幾日松快松快。 而柳西村的老劉家卻是從年前到年后,就沒消停過。 除夕前,劉財去把夫郎和孩子接了回來,他老丈人向來貪財,老劉家算是村里的富戶,老頭平日里都對他很好,每次見面都很熱情,但這次盡管劉財帶了大包小包的禮,也還是沒得到個好臉色。 等回到家,勉強把年過完了,初二那天齊英蘭帶孩子回家串親戚,本說好了就住兩天的,可是兩天后劉財去接,人就沒接回來。 小夫夫兩感情是極好的,劉財并沒跟齊英蘭吵,他能理解夫郎不想回來的原由,連他自己都不想回那個家。 每次進了門,就看見那一家三口像喪門星一樣,盤腿坐到炕頭最熱的地方,跟誰欠他們的一樣,吃喝都管著不說,什么活都不干,就差拉炕上了。 還總挑各種理,稍微說他們幾句,就開嚎,哭訴自己死了兒子,有多可憐。 這次,劉財回到家,去找了他哥,說:“哥,再這樣下去,不僅英蘭不回來了,我看沒幾天大嫂也得忍受不了,回娘家去了!” 劉發(fā)蹲在地上,腦袋低垂著,不吭聲。 劉財氣得跺腳,“哥,我知道你為了這個家夠難的了,你天天為了名聲忍著,可你要知道,不僅你自己在忍,全家老小都跟著你一起憋屈!” “可現(xiàn)在名聲就好聽了嗎?是,人家是不會數落咱家忘恩負義了,可那劉湘未嫁先孕,名聲已經臭了,他這一死,外面都傳成什么樣了,你根本不知道!” “再說,這一家子人跟害蟲一樣窩在咱家里,你替咱家的孩子們想過嗎,再過幾年你家阿大都該琢磨著娶親了吧,就咱家這情況,已經進門的都快跑了,誰會瞎了眼睛嫁進來啊!” 劉發(fā)最終說:“我琢磨琢磨。” 劉財嘆了口氣,轉身就走了。 年后衙門開了,劉發(fā)幾乎天天都要去一趟,但每次都被敷衍幾句,就被推出去了。后來連敷衍都沒有了,見了他就直接關門。 這事果然就如邱鶴年說過的,這么拖著來了。 劉發(fā)本來想等劉湘的案子有個結果,再把劉永福一家三口送走,這樣,他算是仁至義盡,誰都沒法說什么了。 可眼看著這情況,再回家看看沒幾個月就有了白頭發(fā)的發(fā)妻,終于下了決心不等了。 還是按原來說的,劉發(fā)給這一家三口一筆錢,讓他們搬回原籍去。 那張菊眼珠子轉得嘰里咕嚕的,撇著嘴說:“這點錢哪夠活的,我們家劉勇還得娶媳婦呢。” 這就是越慣著毛病越多,可劉發(fā)沒辦法,還是把銀錢給她翻了一倍。 張菊這才答應了。 當天把錢給了,張菊一家三口就搬出了老劉家,回去縣里租的房子處收拾家當去了。 老劉家人都松了口氣,以為這下終于是擺脫了這家人。 卻沒想到,連十五都過完了,那家人還沒動身。 劉發(fā)去縣里那房子處問,張菊卻說:“走是早晚要走的,只是劉湘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楊懷總要給個說法吧。” 劉發(fā)閉了閉眼,以為她是心疼兒子枉死,便忍了,正經問道:“你想要什么說法?” 張菊笑著搓搓手,“我就當劉湘是賣給他家了,生死都與我無關,可錢總得是有的吧,他楊家那么富貴,給了幾千兩銀子,總是應該的吧!” 聽了這話,劉發(fā)幾乎眼前一黑摔到地上。 第93章 劉發(fā)斷親 這天下午,從縣里回來后,劉發(fā)回到家里,把媳婦、弟弟都叫了過來,說:“這些日子是我對不住你們,劉永福家的事,以后我再不管了!” 劉財聽了高興地一拍手,說:“太好了,哥,你終于想通了,我這就去把英蘭和孩子接回來。” 劉發(fā)媳婦卻沒他那么樂觀,她觀察著她相公的神色,皺眉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劉發(fā)看向她,深深嘆了口氣,“張菊昨日已經去了楊家,要敲他們家一大筆錢。” “啊!”劉發(fā)媳婦和劉財俱是一愣。 劉發(fā)媳婦快要哭出來了,道:“這可如何是好,攔都來不及攔了,劉湘的死明擺著就是那楊……,”她到底沒敢說全乎了,只含糊了過去,“這么大個事,人還全須全尾地該干嘛干嘛呢,這種人哪是張菊他們拿捏得了的!” 劉財也是臉色發(fā)白道:“到時候,他們會不會連累到咱們家,村里都知道他們常在家里住,那楊家會不會以為是我們教唆他們這么干的?” 劉發(fā)說:“我本想著,她要是想給劉湘要個說法,我雖是個無名小輩,但也可以出頭拼一拼,起碼讓劉湘死個明白。” 劉財聽了這話,一跺腳道:“哥,你糊涂啊!” 劉發(fā)咬著牙,一狠心道:“以后說不管便不管了,我現(xiàn)在就去趟村長家,把這事說清楚,請他給做個見證。” 說著,劉發(fā)起身便走了,他媳婦連忙跟在他后頭一起去了。 劉財在原地轉了幾圈,猶豫了半晌,還是沒去鄰村接英蘭,等等再說吧。 劉發(fā)和他媳婦去到村長家,門一關,便把劉湘的事一五一十說了,村長聽得神情駭然。 劉發(fā)說:“我說得都是我親眼所見的,至于劉湘怎么和那人勾搭在一起的,又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不管官府那邊是怎么個結果,我都認,絕不再繼續(xù)管這件事。” “以后,我們家與那劉永福家再無瓜葛,他們富貴我也不借他的力,他們有災禍,我劉發(fā)也已經對得起當年的收留之恩,再不會插手了。” 劉發(fā)媳婦在旁邊不停抹眼淚,村長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劉發(fā)的肩膀說:“我知道該怎么辦,你和媳婦回家去吧。” 夫妻兩從村長家離開了。 在路上,劉發(fā)媳婦憂心忡忡,“這能有用嗎?” 劉發(fā)的神色比剛才放松了些,他說:“這事跟別人說都沒用,就必須找村長,他跟那楊家有親戚關系,雖說走動不多,但總能說得上話。” “我找村長,一個是想讓他給我們做個見證,以后劉永福家出什么事,都與我無關。” “而且,我借不上他的力,自然也不會教唆他和張菊去要錢。” “再一個,我也說了我的態(tài)度,劉湘到底怎么死的,我不會再問了,縣衙我也不去了,這案子縣里想怎么斷,便怎么斷。” 這話傳到那楊家人耳里,他們自然明白劉發(fā)的意思,以后便不會找他的麻煩了。 果然,過了兩日,村長便來找了劉發(fā),別的沒多說,就留下一句:“以后就放心好好過日子吧。” 這事以后再怎樣,就和劉發(fā)家無關了。 齊英蘭抱著孩子回來了,劉發(fā)媳婦臉上也有了笑模樣了。 劉財在豆腐坊干活也更有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