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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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在她腰肢的手收緊,將她禁錮在懷中,她有點動彈不得,分明?是她主動的,結果卻是她仰著頭被迫承受這個吻。 許久,他松開她。 她呼吸急促,伏在他肩頭喘著氣,他抬起手,碾過她的唇,擦掉那點若有似無的水漬,指腹在她臉側撫了撫,這時才出聲?回答她的問題,口吻平淡: “不怪。” 他怪她什么?怪她報復回去么? 說到底,是他自己想留下來。 裴初慍低頭又去吻她,這個吻很短暫,但他很得寸進尺:“今晚,我?還能不能來?” 他慢條斯理,也不緊不慢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利用便利用,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被利用的時間能維持多久。 姜姒妗睜圓了杏眸,沒想到他一點芥蒂都?沒有,甚至還想再來,叫姜姒妗立即回神,她推開了他,扭過臉: “不行。” 她有事情要做,不想叫裴初慍知道。 她卸磨殺驢得太?明?顯,叫她自己都?身體?一僵,裴初慍退讓了一步: “什么時候能再來?” 姜姒妗啞聲?,她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裴初慍終于瞇了瞇眼,他聲?音意味不明?:“淼淼應該不會?做那等過河拆橋一事,對?不對??” 姜姒妗有點臉熱,顧不得二人間肌膚相?貼的距離,她咬住唇: “不……不會?。” 裴初慍不著痕跡地勾唇,他不喜歡她將所有心神都?放在周渝祈身上,哪怕是不喜和厭惡,裴初慍又一次問了她:“那我?什么時候能再來?” 床榻只有那么大,他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含糊其詞,她被逼得退無可退,抬起杏眸看他: “……再等等。” 她還是給不了準確答案。 但他沒有再逼她,好通情達理地埋在她脖頸,聲?音漸漸低下去:“好。” “我?等著淼淼的通知。” 姜姒妗陡然?睜大眼,什么叫等她的通知? 姜姒妗一陣面紅耳熱,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發(fā)展到這一步的,她本來以為裴初慍會?生惱,會?覺得她是在利用他,但他沒有。 沒有爭執(zhí),沒有質問,平靜得仿佛周渝祈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讓姜姒妗不得不抬頭看了他一眼。 日色漸亮,暖光照進來,將女子的羞赧和矜持也全部帶回來,姜姒妗攏緊錦被,不敢抬頭看人: “你出去。” 她一雙白皙的手臂橫陳地抱住錦被,偏著臉不敢看他,若有似無的緋紅從臉頰燒到耳垂,叫裴初慍眼底些許深暗,許久,裴初慍松開她,下床榻撿起地上的衣裳。 裴初慍再艱難時,也不曾一件衣裳穿兩日。 如今在她身上倒是什么都?體?驗了一遍。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余光瞥見?床邊勾著的外衫被一點點拽走,裴初慍沒有回頭,哪怕其實二人早親密無間。 姜姒妗好不容易將外衫套上,有點不倫不類,但好歹敢下床了。 “安玲。” 立即有人推門進來,安玲端著水盆,偷偷地往床上瞥了一眼,有點凌亂,卻也算干凈。 姜姒妗注意到,只覺得渾身每個角落都?在發(fā)熱,她隱晦地惱了安玲一眼。 安玲輕咳了一聲?,將水盆放下,左看看右看看,有點猶豫: “奴婢再去端一盆熱水?” 姜姒妗已經在凈面,她從銅鏡中看了男人一眼,剛欲說話,就見?裴初慍回頭:“不用。” 姜姒妗和安玲都?是一懵。 他卻是好自然?,站到姜姒妗身后?,拿起姜姒妗擦過臉的錦帛,洗凈擰干,他指骨分明?,根根修長,煞是好看,擰干錦帛時也叫人容易浮想聯(lián)翩。 讓人不自覺想起昨日他俯身壓倒她時,手指順著她的后?頸,一點點從脊骨探下去,叫人渾身都?控制不住地發(fā)軟。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姜姒妗臉一熱,當即胡亂地收回視線。 安玲看得目瞪口呆,悄悄地偷看了眼姑娘和裴大人,她有點糾結,這到底算是什么情況? 安玲不懂,姜姒妗也不清楚。 裴初慍離開周府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姜姒妗一直在隱晦地催他離開,他有心拖延,她些許埋怨和催促的眼神就投了過來。 當真是一點情分都?不念。 人一走,府邸就恢復了安靜。 安玲送來早膳,忙忙探頭,這一下,就看見?了姑娘耳后?的紅痕,她驚得睜大了眼,半晌,她才問: “姑娘,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姑娘說不會?和姑爺和離,但如今和裴大人越發(fā)不清不楚,這般子早就肌膚相?親,一旦傳出去,外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姑娘淹死?,讓安玲有點摸不清頭腦。 姜姒妗咽了口粥,答非所問: “周渝祈今日如何?” 安玲瞧著姑娘的舉動,愣了愣神,趙府一事后?,姑娘看似平靜,但整個人都?每日懨懨地,吃飯都?是勉強自己吃兩口。 而不像現(xiàn)在,她好像終于一點點恢復尋常,臉上也見?其余表情。 安玲忽然?安下心,也不想問什么問題了。 只要姑娘好好的,她不論想要做什么都?不重要。 姜姒妗久沒聽見?聲?音,抬起頭就見?安玲在發(fā)呆,不由?得喚了一聲?:“安玲?” 安玲陡然?回神,想起周渝祈,她就不由?得撇了撇嘴: “姑娘沒看見?,他當時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明?明?事情是他做的,結果錯的人好像是別人一樣。” 安玲一提起周渝祈,就覺得晦氣。 他給姑娘下藥,把姑娘拱手讓人,結果現(xiàn)在,他倒是一副被背叛的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姜姒妗眸中掠過一抹冷意,她對?安玲的反應輕搖了搖頭,問她: “你也說了,事情是他做的,他又怎么會?覺得我?背叛他才有這種反應。” 安玲沒聽懂,一臉的不解。 “楊鞍被羈???押了。” 她從裴府回來后?,衛(wèi)柏就親自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她,姜姒妗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是楊鞍和周渝祈合謀。 安玲似懂非懂。 姜姒妗扯唇,聲?音平靜卻也有些諷刺:“他是在害怕。” 他們合謀將她送出去是想要討好處,但結果楊鞍直接被抓入大理寺,周渝祈當然?會?覺得惶恐不安。 要是之前,他可能會?覺得楊鞍是被楊侍郎牽扯,但今日后?,周渝祈只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報復。 安玲聽出了她的意思,瞪大了眼: “那他還做出這種作態(tài),真叫人惡心!” 姜姒妗不置可否。 周渝祈當然?要這么做,不然?怎么對?得起他往日自詡的情深。 將痛苦擺在她面前,她才有可能記起往日兩人的夫妻情誼,從而叫她心軟,叫她覺得已經報復成功。 她們到底是夫妻,周渝祈也曾拿著這個事實不斷困住她。 姜姒妗松下木箸,她回了內室,只有她和安玲在,銅鏡中映著她的臉,也映著她臉上的冷意: “我?想讓他死?都?不能瞑目,活著時也要整日不安。” 她一字一頓,說得格外輕緩,女子黛眉在暖陽下越發(fā)姣姣,卻叫安玲無端生出心疼。 安玲上前兩步,她握住姑娘的手: “姑娘,奴婢會?一直陪著您的。” 周渝祈狼狽地沖出了府邸。 他出來時才卯時不到,平日中格外熱鬧的朱雀橋也很是安靜,周渝祈站在朱雀橋上,他環(huán)顧四周,天地冷清,零星的行人從他身邊路過,周渝祈抬頭望天,他竟然?覺得偌大的京城沒有他的落腳之地。 忽然?有人撞到了他。 周渝祈低頭,是個眼熟的小姑娘。 “大人?” 二丫驚喜地看著眼前人,她對?這位大人印象很深,她當初在城外摘了很多野花,全部被這個大人買走了。 她今日又摘了很多野花,眼底藏了點期盼: “大人,您今日還要買花嘛?” 大人這個稱呼也是那日她不小心聽見?的,她知道他是位官人,但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她今日能不能把這些野花賣出去。 周渝祈也記起了她,他低頭看向二丫手中的花,都?很新鮮,是今日剛摘的野花。 但周渝祈將所有的花都?看了一遍,怎么都?沒找到蘭花。 他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他猛地拽住二丫,二丫被嚇得一跳,惶恐地看向眼前人,周渝祈終于找回一點理智,但他還是沒松開二丫,他啞聲?問: “蘭花呢?怎么沒有蘭花?!” 他雙眼發(fā)紅,讓人有點害怕。 二丫也很害怕,她掙扎著想將手抽出來,她年齡不大,被嚇得快哭出來,怯生生地說: “這個時節(jié),蘭花都?謝了,二丫找不到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