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 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武官子的科舉青云路、挑婚撿愛、三大隊(duì)、怪物飼養(yǎng)手冊[無限流]、被迫嫁給丑夫后、我一唱歌你們都得死、提督小 姐今天退休了嗎[星際]、小重山(年上 h)、獵人游記[3p,劇情,rou渣]
平心而論,周渝祈自是歡喜姜姒妗的,甚至正是因此,他才越發(fā)勤學(xué)苦練,人人都說姜姒妗嫁給他是心善守諾,他配不上她,越是如此,他才越要證明她嫁給他不會叫她后悔。 周渝祈放下手中物件,上前一步要牽著女子,卻被女子躲開。 周渝祈苦笑,低聲: “夫人,聽我解釋,可好?” 姜姒妗偏頭,悶聲:“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只問你,你不知我昨日要到京城么?” 周渝祈啞聲半晌,只能沉默點(diǎn)頭。 這一點(diǎn)頭,姜姒妗心中的惱意猛地漲了三分,她惱瞪杏眸:“你明知如此,卻還要喝得神志不清回來?!” 她聲音稍稍提高,但她這般人,便是生惱也是風(fēng)情自若,讓人只能無奈應(yīng)下,舍不得語重一分。 周渝祈又一次伸手拉住了她,姜姒妗掙脫不及時,愣是被他捉住了,姜姒妗咬唇,輕哼了聲,周渝祈不再說廢話: “夫人。” 他稍重了一點(diǎn)語氣,讓姜姒妗不得不聽他說。 “昨日和我一起的人是吏部侍郎之子。” 短短的一句話讓姜姒妗輕蹙起黛眉,姜家的錢自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要做生意少不了打通一些關(guān)系,周渝祈的話讓姜姒妗意識到了什么。 但她總覺得不對。 打通關(guān)系也未必要選擇這種方式。 周渝祈眉眼清雋,他微微垂眸,低聲在說:“我也是機(jī)緣巧合下認(rèn)識的楊鞍,為了抓住這個機(jī)會,我昨日才會沒能早些回來見你。” 周渝祈能得探花郎,容貌自不會差,他這般一低聲,倒是讓姜姒妗覺得她再惱下去有些不近人情了。 “況且,見過夫人天人之姿,又豈能再入眼其他庸脂俗粉?” 這句話,周渝祈半點(diǎn)沒摻假,說得真心實(shí)意。 和楊鞍一起喝酒的這段時間,他的確半點(diǎn)沒沾其余女子,尤其昨日,心中惦記夫人,只能悶聲灌酒,最后才會醉成那副模樣。 姜姒妗其實(shí)沒被這話哄得開心,她雖一直身負(fù)美名,卻是深知人外有人一道理,但她還是悶悶地低哼了一聲。 周渝祈立即意識到什么,眉眼含笑,握住了女子的手,他說: “今日我休沐,我較夫人早來京城,對京城也有些了解,我領(lǐng)夫人在京城逛逛?” 到底是夫妻,周渝祈又給了理由,姜姒妗沒有再抓著這點(diǎn)不放。 她只嬌聲輕道:“日后不許再這么晚回來。” 周渝祈自無不應(yīng)。 姜姒妗見他一副萬事都聽她的模樣,輕抿了下唇,她其實(shí)不喜歡別人什么都應(yīng)承她,尤其是在未必做得到的情況下。 商人重諾,她亦然,否則不會如約嫁入周家。 但氣氛恰好,姜姒妗便沒再說什么,這件事終于算是過去了,她讓奉延去準(zhǔn)備馬車。 周渝祈替她拿好了披風(fēng),聲音溫柔: “今日外間風(fēng)涼,夫人還是要帶件披風(fēng)。” 這般細(xì)致,終歸是讓姜姒妗心底最后的一抹不滿也煙消云散。 人無完人,她何必過于苛責(zé)。 她讓安玲也替周渝祈拿上了披風(fēng),杏眸一瞥,嗔惱聲道:“怎不記得替自己也帶一件。” 周渝祈低頭笑了下。 他握住了女子的手,眉眼清雋,視線緩緩落在女子臉上,低聲溫潤: “夫人,我想你了。” 姜姒妗只是垂眸,輕抿了下唇。 第3章 京城富饒,在姜姒妗還未來京城前就知道了這個事實(shí),但萬千傳聞不如親眼所見,姜姒妗進(jìn)了一家首飾鋪,待詢問價(jià)格后,她不由得眼神一閃。 相較于江南衢州,京城的物價(jià)溢出不少,將近三成有余,而這首飾尤其突兀,幾乎翻了數(shù)倍。 怪不得京城的鋪?zhàn)涌傄绕溆嗟胤降氖杖胍呱喜簧伲︽⌒牡讓┏俏飪r(jià)有了底,不由得輕蹙黛眉。 周渝祈雖說入了朝為官,但每年俸銀加祿米,以及養(yǎng)廉銀三項(xiàng)折合不過五百兩左右,每月也才約四十兩,于府中開銷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周渝祈全然沒意識到夫人在想什么,路過賣糯米糕的鋪?zhàn)訒r,他記得夫人愛吃,刻意停下來買了一份。 “周大人。” 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女子呼喚,姜姒妗覺得聲音很陌生,卻是立即意識到這聲是喚周渝祈。 周渝祈中得探花郎后,入了翰林院,官至正七品應(yīng)奉,負(fù)責(zé)翰林院中的書籍修編,有了官職在身,旁人稱他一聲大人倒也不為過。 果不其然,周渝祈很快抬起頭,姜姒妗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一穿著鵝黃色素錦裙的女子站在不遠(yuǎn)處,在看見周渝祈抬頭后,她雙眸明顯一亮,拎著裙擺走過來,直接忽略了她。 少女懷春的模樣很明顯,容不得姜姒妗忽視,她偏頭朝周渝祈看去。 仿若察覺出不對,周渝祈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米糕往她面前遞來:“夫人嘗嘗這米糕如何?” 宋安榮腳步一頓,她有些猶疑地看向姜姒妗,在看清姜姒妗時,她不著痕跡地一點(diǎn)點(diǎn)攥緊了手帕。 宋安榮在京城很多年,自覺見過許多美人,但在看見姜姒妗時,仍是愣神了片刻,女子矜持地朝她看來,黛青色的蘇裙襯得她格外溫柔內(nèi)斂,腰肢只堪堪一握,脖頸下露出一截潔白的肌膚,一雙杏眸顧盼生姿,令人自慚形穢。 須臾,宋安榮回神,立即想起周渝祈對女子的稱呼,腦海當(dāng)即一片空白。 周渝祈有妻子了?! 意識到這件事,宋安榮臉上有些不易察覺的難堪。 周渝祈未曾察覺到宋安榮的情緒,他在知道夫人不會誤會后,心底松了口氣,這才抬起頭看向宋安榮,溫潤卻疏離地問: “宋姑娘喚我有何事?” 姜姒妗輕抵住唇,只覺四周氣氛些許尷尬,不禁覺得周渝祈有時候真是榆木腦袋。 她都看出來宋安榮對他有意了,他卻是沒察覺到。 宋安榮又看姜姒妗一眼,心底再多情緒,她也沒有在一刻表現(xiàn)出來,也沒有失態(tài)地去確認(rèn)姜姒妗的身份。 她握緊手帕,沖姜姒妗抿唇笑了笑: “原來是周夫人。” 姜姒妗也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和姜姒妗見禮后,宋安榮才回答周渝祈的問題,笑吟吟地:“只是偶遇周大人便來打聲招呼,并無旁事。” 周渝祈不習(xí)慣在夫人面前和其余女子交流,聞言,很快道: “周某和夫人還有事,先行一步。” 街道四周人來人往,有些擁擠,眼見有人從姜姒妗身邊走過,周渝祈立即抬手擋在她身側(cè),護(hù)住她。 宋榮安將一切盡收眼底,她眼神稍暗,笑著道: “周大人請。” 直到周渝祈護(hù)著她離開,整個過程,姜姒妗什么話都沒說,任由周渝祈和宋榮安交流。 等二人離開后,宋安榮看著二人背影,握緊手中的帕子。 婢女柳鶯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她:“姑娘……” 宋安榮臉上得體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她冷著臉,咬牙低聲: “喊什么喊。” 柳鶯倏地噤聲。 她是知曉姑娘為何這么氣惱的,半月前,周大人高中探花郎,姑娘和一群好友在頌雅樓喝茶,從二樓的窗戶正好看見狀元郎和探花郎三人游街,周大人容貌清雋,不知是誰夸了一句,姑娘便看見了周大人。 如此也就罷了。 偏偏姑娘順手丟下的花,恰好被周大人接在了手中。 許是那日春風(fēng)甚好,讓姑娘輕易就記住了周大人,夫人和老爺知曉此事后,卻也沒什么阻止之舉,這便讓姑娘動了念頭。 京城這片地,若是姑娘有心,自然很容易和一個人相遇。 周大人是個很溫柔的人,縱使疏離守禮,卻也越發(fā)因此吸引人,京城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宋尚書家的姑娘看中了探花郎一事在一些人眼中早就不是秘密。 姑娘都豁出了臉,親自來試探周大人的心意,如今乍然得知周大人已經(jīng)有了妻子,可想而知姑娘一定很難接受。 尤其姑娘往日那般驕傲,這件事必然會叫姑娘覺得格外難堪。 柳鶯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姑娘的霉頭,默默地噤聲不語。 宋安榮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看不見周渝祈夫妻二人的身影,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回府!” 姜姒妗和周渝祈都不知道宋安榮的心思,姜姒妗被周渝祈帶入了一家酒樓,才進(jìn)包間,姜姒妗還在想著京城的物價(jià),就見周渝祈皺眉低聲道: “夫人,我和她并無關(guān)系。” 一聲忽如其來的解釋直接打斷了姜姒妗的思路。 姜姒妗一懵,片刻,她驀然回過神。 姜姒妗意識到周渝祈在說什么,也意識到她先前的想法錯了——周渝祈并不是不知道宋安榮的心思,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姜姒妗有點(diǎn)說不清什么感受。 這一趟來京城,才只有短短兩日,給她的感覺卻不怎么好。 說不上哪里不好,只是周渝祈給她的感覺,讓她有點(diǎn)不安,因?yàn)樗X得往日一直很順?biāo)斓纳钏坪醢l(fā)生了些許改變。 但她卻不知道這些改變是好是壞。 姜姒???妗握住手帕,她抬起頭,抿出一抹柔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