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二丫鯊瘋了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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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月停下腳步回頭,街上的人都朝她看去,好在她臉皮厚,沒當回事。 只是默默地把改名的事提上日程。 連聲喊她名字的是個扎著黑馬尾的年輕女人,正推著個黑色嬰兒車,追著她跑過來,像是急的不行。 “你去哪兒了?我在你家找你一下午。” 顧明月遲緩著接收大腦傳來的消息,眼前這個女人應該是原主的meimei,顧三丫。 名字起的可真是夠隨便的。 三丫已經(jīng)結婚了,嫁給集市門口宰豬的。 小姑娘勤快能干,白天幫著家男人打下手,隔三差五的晚上還自己琢磨去大學門口擺地攤賣水果。 看樣子今天是沒去。 “找我有事嗎?” 顧三丫翻了個白眼:“找你能有什么事,要不是為了看你腦門上的傷,我才不來找你呢。” 顧明月稀罕地看了眼顧三丫,直把顧三丫看的不好意思。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說真的,你要真掛相了,以后有你哭的日子。”她把嬰兒車里的閨女抱起來,拍著哄了哄,嘟囔了她一句,“也不知道你別個什么勁兒。對了,你今天抹藥沒?傷口好了點嗎?” 顧二丫從小性子就別,性子疏遠冷漠,跟家里人都不親,顧爹顧娘最是不喜。不過,顧三丫跟她到底是睡在一張床上十幾年的感情,姐妹兩還是親的。 “好多了。” 顧明月老油條一個,真心和假意還是能感受出區(qū)別。 她接過路上不知道是遞過來的傳單,看了眼不遠處新開業(yè)的店鋪,門口立了個彩色的氣拱門,放著動感的音樂,三兩個年輕小伙子正熱情地朝過往路人發(fā)傳單。 看清楚店名招牌,顧明月眼睛瞬間亮起來,升起極大興趣。 “吃飯沒?請你吃飯。” 顧三丫哄著閨女,狐疑地看她,碎碎念叨著她的不正常:“你中獎了?怎么舍得請我吃飯?還剪了頭發(fā),買了新衣服,剛剛我都沒敢認,穿的更個妖精似的,都會現(xiàn)跟人學打扮了。” 顧二丫從小就摳,結了婚之后更是摳上加摳,為了彩禮錢,差點在親爹娘家血濺三尺。 這樣的人,今兒怎么突然大方起來了? “吃不吃吧?”顧明月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邁步的小腳丫了,蠢蠢欲動。 有便宜不賺王八蛋。 顧三丫用力到眉毛都豎起來了:“吃!” “走。” “走哪去啊?”顧三丫拉著顧明月,看著她要走的方向,瞬間慫下來,聲音都驚劈起來,“你這是要去吃啥?” 那種門店咋看都不像是長了個便宜的臉! 再說了,她們兩個人路邊吃個一籠蒸餃丸子還不夠奢侈嗎? 顧明月哪兒是她能拉動的,反而是被興致勃勃的她拖著往前走。 請客的人大手一揮,很是豪氣。 “mald's。” “美個啥鐺?” 啥玩意啊,鐺鐺鐺的。 第3章 旋風冰淇淋 “麥當勞!” 顧明月幫她推著嬰兒車,兩人帶著一孩子進去,人先給送了個小氣球。 不大點一個,支在塑料棍子上。 “二丫,這里面人這么多,咱們還是走吧。”顧三丫已經(jīng)開始氣短起來。 “來都來了。” 顧明月是真準備吃這個,她把宣傳單給顧三丫看,目光透過干凈明亮的落地窗,能看見街道的各色人樣。 別說小時候,就是來城里打工過的好幾年,她都沒吃過一次麥當勞。 沒錢,也不舍得,總覺得自己不配。 直到她以后有了足夠的錢,也有了足夠?qū)掑蹲约旱牡讱猓伤泊_實沒進過一次這里。 沒有時間,不敢停下。 “二丫,這也太貴了!”顧三丫幾乎要壓不住自己的聲音,“這啥套餐啊,都要二十了!” 靠墻的沙發(fā)座位都是一個挨著一個,預留下的空隙只夠人來人往的。 她這話一出,很快就得到了鄰座的輕蔑打量。 顧三丫瞬間局促起來,總覺得能在這里面吃東西的人就高自己一等。 “沒事,咱們覺得貴,他們也一樣。”顧二丫讓她靠里座,把宣傳單折起點了下桌面,看了眼鄰座,一個mama帶著個男孩,只點了個漢堡套餐,“也沒見誰有錢到把店面都清空,專為她自己服務。” 顧二丫“刺啦”地拉了下板凳,坐在靠近鄰桌的方向,用同樣的打量目光看回去,露出不好惹的樣子:“大家都一樣。”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橫起來,別人就軟了。 鄰座的女人臉上臊紅,低著頭沒再敢看她們,倒是她的兒子依舊在大快朵頤,絲毫不關心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甚至吃完漢堡還吵鬧著再要一份,絲毫沒注意到對面的親娘連根薯條都舍不得多吃。 顧明月去前臺點菜,路過他們腳步都不會停。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當mama,因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這么無私。 她感動不了自己,也不愿意感動自己。 如果可以,她只想好好地愛自己。 買兒童套餐會隨機送玩具,櫥柜里的小玩具一個賽一個的精致,她忍不住買了兩份兒童套餐,目光灼灼等著備餐員拿玩具。 “您有什么想要的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開業(yè),店員態(tài)度都特別好。 顧明月毫不客氣:“我想要穿著粉色背帶褲的,還有那個紅頭發(fā)的!” “好的。” 顧明月還是第一次接觸到套餐里的小玩具,咬了口漢堡就玩的頭都不抬,吸引的顧三丫懷里的紅紅一個勁兒的伸手。 “小孩的玩具你怎么也玩上癮了?” “沒見過呀。”顧明月坦坦蕩蕩,分給紅紅一個玩具后,手動轉(zhuǎn)動自己玩具底下的按鈕,讓她繼續(xù)哼哼唧唧地唱歌,玩的不亦樂乎。就連顧三丫起身跟身后人打招呼,她都當沒看見。 “剛剛那是王格,你怎么也不起來打個招呼,還生著氣呢?” 王格,原主便宜弟弟的二婚媳婦,也跟原主腦門受傷脫不了關系。 顧明月理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大概摸清了原主跟娘家是怎么一回事。 九十年代初,他們市建了個批發(fā)貿(mào)易市場,顧家就靠著批發(fā)鞋發(fā)了家,買了大房,存了大款。 顧爹沒啥文化娶了媳婦后就想著生兒子,一連生了兩個閨女,趕在最后才得了個龍鳳胎,還有了個帶把的,可是高興壞了,連取個名字就是大寶的喊,疼得沒底線。 打個比方,顧大寶打小脾氣就不好,一言不合就摔東西,可顧爹還覺得自己孩子有脾氣,是個能干大事的,絲毫不加管教,養(yǎng)成了他平日里吃個飯都得讓家里三個姐給端到屋里的毛病。 從小宛若生活不能自理的腦殘缺貨,成年后還是一副不著四六的樣子。 開春的時候,顧小山讓顧大寶帶著兩萬塊錢去溫市進貨,結果顧大寶都沒出省,卷著錢半道下車,被人忽悠著泡了半個月的游戲廳。等顧小山找到他的時候,不止貨款敗完了,還欠了兩千塊錢的外債。 也就為了這兩千塊錢,扣了原主自己攢的積蓄和出嫁的彩禮錢。 原主一分錢沒帶的嫁給了聞酌,結婚還沒半年,就聽說家里花了一萬多給顧大寶買了個手提電話,瞬間炸了。 回娘家鬧了一通,撞著了腦袋,瞬間暈死過去。 再睜眼,顧明月就來了。 怎么說呢,顧明月腦子里第一個想法就是原主挺能攢錢的。 不過,也幸好原主能攢錢,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倒是便宜她了。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傻,白長一顆心。該硬的時候不硬,不該軟的時候又軟成了爛泥。 顧三丫還在叨叨著和稀泥:“我知道你心不順,但那畢竟是咱弟的媳婦,你這......” “沒生氣,”顧明月不停玩具玩的手指,遙遙的看了眼王格,悠悠的嘆口氣,“你也看到了,是她先不理的我。” 顧三丫:“啊?” “于理,是我先坐在這,是她路過當看不見;于私,我是她姐,就算我不理她,她也不能沒禮貌的直接忽略。更何況,我也沒不理她,只是還沒反應過來,她人就走了。” 顧三丫已經(jīng)懵了,她咋沒看出來顧明月有起身的意思。 “所以,”顧明月總結陳詞,“是王格對我有意見,生了我的氣,不是我不搭理她。下次,你見了咱媽可要替我做個證明。” 顧三丫艱難咽口水:“...咱媽不會問這個的。” “那誰知道呢。”顧明月彈了下玩具的小腦門,似也不當回事。 顧三丫是真覺得她不一樣了:“那周天,你還去咱媽家嗎?” 幾個閨女嫁的都不遠,又都剛結婚,基本每周日都會約著回娘家一趟。 “當然回!”顧明月擠番茄醬,露出微笑,“幾天不見,我都想咱媽了。” 顧三丫受不了她突如其來的rou麻,咦了聲,不相信:“你又不生咱媽氣了。” “那當然。” 誰會跟錢不過去呢? 顧母現(xiàn)在她眼里等同于她飄在外面的幾千塊錢。 她可真是太期待見面了! “時間要是能過快點就好了。”她語氣真摯,代入角色毫無違和,“也不知道咱爸媽這幾天過的好不好?我可想死他們了。” 顧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