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卷王九零升職記 第234節(jié)
他想在安安家人面前表現(xiàn)一下,但并不想把別人比下去,還如此尷尬。 還是顧爺爺幫他們解了惑:“這老婆子沒見識,老大送翡翠她說是玻璃,小輩送個菊花,她覺得是想送她走。上次我們去參加追悼會,那不是滿廳的菊花嘛!” 他說著伸手點點顧奶奶:“你說你懂什么啊,菊花寓意是長壽,人家古代達官貴人重陽中秋都要賞菊。” 大家這才明白過來,就說嘛,雖然送花不合適,但也不能這么生氣,原來老太太想岔了。 顧奶奶還是氣哼哼地:“我怎么就不懂了?再好的翡翠摔了就沒了,可不如金子放得住。還有人家那賞菊是載在花盆里的,這么送就是想給我送終。” 大堂姐沒好氣地說:“奶奶,人家送白色的才是送葬,這黃色的多……” 顧二叔一把將她拍到后邊,“你可少說兩句吧!” 大家一陣勸解,老何又趕緊把花扔出去,跟顧奶奶道歉,這才算哄好了。 這么一耽擱親戚都來了,也沒空管哪家送了什么東西,反正親戚都是包的紅包,還得給人家回禮。 一番折騰后,顧大眼就張羅著去酒店。 黎旭把顧平安拉到一邊:“安安,我有話跟你說。” 顧平安笑道:“沒事,跟你沒關系,我奶奶就這脾氣,不過那鐲子很貴吧!” 黎旭忙道:“不是這事兒,那個老何叫何俊遠,你那件案子,他也曾是我們的懷疑對象。” 顧平安一愣:“你確定是他?” 黎旭鄭重點頭,其實顧平安也是白問一句,黎旭不可能弄錯人。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一路支持,這是最終案啦,同類年代刑偵文《穿到八零當法醫(yī)》求收藏,點進專欄可見。 第247章 銀行搶劫案2 ◎他是皮包公司的總經(jīng)理◎ 顧平安早就想查當時的案子, 只是一直忙得不可開交,上次升中隊長時,她還跟汪局長談過這事兒, 可惜汪局長也不贊同重啟案件。 她沒想到居然在奶奶的壽宴上,碰到了當時的嫌疑人,她跟他還可能成為親戚。 正想細問時,顧二叔出來招呼他們上車去酒店。 黎旭在她耳邊低聲道:“安安, 我選擇現(xiàn)在跟你說, 是想讓你提高警惕。為了奶奶, 這事現(xiàn)在不能提, 再說他只是有嫌疑, 你先別急,等聚會完了我們再談。” 顧平安道:“你能說出來,讓我提高警惕,就證明你仍舊在懷疑他。” 黎旭微微點頭,招呼她上車。 顧二叔在一邊笑呵呵地說:“安安, 你跟黎隊感情真好,怎么有那么多話說?” 他本來是打趣的話,還以為侄女會不好意思,哪想到顧平安居然坦然地點點頭, “是呀!” 二嬸嫌棄他話多,“人家跟她男朋友感情能不好嗎?少說兩句吧!” 他們是帶著大寶小寶一起來的, 跟大女兒是在門口碰上, 就算發(fā)現(xiàn)準女婿只帶了花也不好再說什么,現(xiàn)在丟了這么大臉, 兩人都覺得沒面子, 互相擠對起來。 等到了酒店, 人更多了,有顧大眼工廠的那些主管,還有一些老板,顧平安做為主家,得熱情招待。 她隨時留意著老何,就見他三擠兩擠,擠到壽星面前,賠著笑臉似乎是在哄顧奶奶,顧奶奶今天高興,也沒跟他計較。 不過黎旭就遭殃了,被顧奶奶拉著手給各位親朋好友介紹,顧平安這個正主倒是趕緊趁機溜了,好在除了親戚,其他人也不在意黎旭到底是哪個孫女的對象,只知道他在市局當隊長,一表人才,出手闊綽就行了。 顧平安心中暗想,看來等壽宴結束還得讓黎旭趕緊去報備一下自己的經(jīng)濟來源,讓顧奶奶這么夸下去,可不得了。 不過老人家過生日,總得順著她吧。 還好黎旭應對得當,不管跟誰都能聊幾句,不想說的話題一帶而過,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顧奶奶更喜歡他了。 顧平安放心了,自己悄悄溜去角落想觀察一下老何。 她剛走開兩步,卻聽大堂姐不服氣地說:“我家老何是洋氣人,他在南邊待過幾年,人家那邊可愛送花了,不管多大年紀的女性,都特別喜歡別人送自己鮮花。” 顯然她是看不慣老何被冷落,顧平安的對象卻出盡風頭。 顧平安還沒說話,顧平娜哼了一聲:“當我們都沒去過南邊啊,你說的那是國外吧?反正咱們這里過大壽可不興送花,送也是送花籃果籃,吉祥喜慶的兆頭,哪兒有送菊花的?我二叔居然也不攔著你。” 大堂姐又是一聲輕哼:“你懂什么呀?老何比我爸可有見識多了。” 顧平安聽她在那兒吹來吹去,不由笑了,這老何別管是不是案子嫌疑人,夠能忽悠的。 顧二叔跟著顧大眼在招待客人,路過時也聽見一兩句,他那個氣啊,可這么喜慶的場面,他又不敢當著人教訓女兒。 小寶跟大堂姐坐一桌,沒一會兒就跑來找顧平安,“三姐,我不喜歡大姐夫,我媽說他長得好看,可我總覺得他賊眉鼠眼。” 顧平安沒想到這孩子眼神倒是很敏銳,老何看人時的感覺確實有點猥瑣,怎么說呢,就像剛從耗子洞出來四處張望的老鼠。 她安慰小寶:“只是處對象而已,成不成,還不一定呢。” “可我大姐讓我們喊他大姐夫。” 顧平安心中一動,問小寶:“他們兩個怎么認識的?” 她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問,畢竟小寶還在上學,這個年紀的孩子最不耐煩聽的就是大人的事。 哪想到小寶馬上激動起來:“我知道,他們是在派出所認識的,我大姐的錢包被偷了,我大姐夫好像是被人打了,反正兩人在派出所就談到一塊了。” 顧平安不由笑了:“這么神奇的嗎?” 她抬眼看了看宴會大廳,主持人正在說吉祥話,大堂姐坐在那里,眼神一直沒離開老何,那眼神都能拉絲了。 顧平安干脆招手把她叫過來:“聽說你跟我大姐夫認識的過程特別浪漫,能不能跟我們講講?” 因為二嬸的緣故,兩邊的孩子關系很一般,也就小寶跟這邊親近些。 剛才來的路上,顧奶奶又一直在夸孫女婿送的金手鐲,送菊花的老何更被比到了泥里,所以大堂姐見顧平安喊她,本是一臉不耐煩。 等聽到她說的話,才笑起來,“是啊!我家老何特別有男人氣概,還特別聰明,我丟了錢包,警察都沒辦法,老何給我找回來了。” 她說完又斜了顧平安一眼,“你可別生氣,我可不是說你啊。我那錢包就是被人偷的,那男的跟我擦肩而過,錢包就沒了,我親眼看著他進了一家燒烤店,可警察不跟我去查,只說記下來了,就讓我回去!還是我家老何肯幫我。” 顧平安皺眉:“他跟你去了那家燒烤店,馬上找到了小偷?” “沒有,他就問我住哪里,說他找到我的錢包后,馬上給我送過去,我當時還以為他在吹牛,就留了地址,哪想到真送過去了。”大堂姐滿臉幸福,語氣十分驕傲。 顧平安有些疑惑,她突然想起反扒大隊的喬隊長,他手底下就有幾個慣犯,算是半個線人,有些丟失的東西能通過他們找回來。 老何肯定跟警方不沾邊,但他應該認識所謂道上的人,才能這么快把錢包找回來。要不然就是大堂姐被盯上了,偷錢包的人本就是老何派的。 顧平安不想自作多情,但她總覺得這事有點太巧了,她因為1.31銀行案被撤職,曾經(jīng)的嫌疑人莫名其妙跑去幫大堂姐找錢包,兩人還在一起了? “大姐夫這么厲害啊,他對誰都這么熱心嗎?” 大堂姐笑得更甜了,“他說他當時就看上我了,我倆一見鐘情。” 顧平安不好再問,因為‘大姐夫’已經(jīng)過來,他一把攬住大堂姐,親熱地問:“怎么不坐奶奶身邊去,她正找你呢。” 大堂姐撇撇嘴,居然當著大家的面撒起了嬌:“我奶怎么可能找我,都怪你,買什么花啊,都跟你說了我家人都老土。” 老何尷尬地朝顧平安笑笑:“這就是大伯家的三meimei嗎?聽說你在市局工作?不瞞你說,我能跟你姐在一塊,還多虧了你。” 顧平安一愣,“這話什么意思?” 大堂姐推了老何一把,嬌嗔道:“說什么呢你!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想把老何拉走,老何卻笑嘻嘻地拉她在一邊坐下,又跟顧平安說:“那天要不是她在派出所大喊,說她meimei是市局很厲害的刑警,我也不可能被她的嗓門喊出來,那天好多人都跑出來看她,我一瞅見她,心就怦怦亂跳!這就是一見鐘情啊!” 顧平安傻眼了,其實不管是她還是原主,一年跟大堂姐都說不上幾句話,她再怎么也想不到大堂姐會拿她耀武揚威。再說就算報她名也不好使啊,人家還能放下手上的工作,馬上去給大堂姐找錢包嗎? “那派出所的人還不得把她當神經(jīng)病?她不會還喊我的名字吧?” 顧平安盯著大堂姐,想要個答案。 大堂姐不好意思看她,傲嬌地哼了一聲,也不拉老何了,自己跑前邊去了。 顧平安無語極了,這都什么人啊。 看來她得跟二叔一家談談,平時不對付,遇到事了就喊我家誰誰在市局,這像話嗎? 倒是老何一點不尷尬,他還是笑呵呵地說:“哈哈,其實派出所什么人都有,你姐就算說了你的名字,也沒人在意,大家還以為她是喝多了瞎扯呢。不瞞你說,我就是喝酒的時候差點被酒瓶子砸了,才去的派出所,當時頭暈得不行,可一看見你姐立馬就酒醒了,一見鐘情啊,哈哈,這么說起來你還是我跟你姐的半個媒人呢。” 顧平安也跟著他呵呵兩聲:“她只是我堂姐,我親姐可不會這么糟蹋我名聲。” 老何尷尬起來:“其實真沒你想的那么嚴重,你姐就是大嘴巴,又很以你為榮。” “以我為榮?我可沒感覺到。對了,堂姐夫,我還沒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聽說我二嬸對你特別滿意!” 老何矜持地笑笑:“我是鑫河有限公司的總經(jīng)理。” “哦?公司主營什么?有名片嗎?公司總部在什么位置,等哪天我去參觀一下。” “主營貿易,什么總部不總部,現(xiàn)在的私人公司都用不著那么大規(guī)模……我們公司呢,業(yè)務廣,合作者多,這種情況其實不需要固定經(jīng)營地點,屬于……” 老何撿著聽起來華麗又大氣的詞忽悠著,顧平安涼涼道:“哦,皮包公司啊!” “這話怎么說的?我們可是正規(guī)公司。” 顧平安沒錯過老何眼里閃過的一絲緊張情緒,她懶得再聽下去了。 看來得好好查一下這位‘大姐夫’,就算他跟銀行失竊案沒關系,也肯定問題不小。 老何見她興趣缺缺,又去拍顧大眼的馬屁。 黎旭終于解脫出來,坐到顧平安身邊:“你家親戚太熱情了!” 顧平安笑道:“下車時,我都說了讓你躲遠點。” “你奶奶一直拉著我的手,我怎么躲?”黎旭十分無奈。 顧平安找了干凈的筷子跟碗碟幫他夾了點菜:“你趕緊吃點吧,我奶今天一天不吃飯都不餓,美著呢。” “我剛才看見你跟何俊遠說話,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 顧平安搖頭:“他是皮包公司的總經(jīng)理,很會裝啊,不知道怎么哄住了我二叔二嬸。” 她說完又低聲把兩人認識的經(jīng)過說了。 黎旭看身旁沒人,就道:“兩種可能,一是他跟你一樣確實沒參與,只是碰巧跟你姐在一塊了。二是他知道你,聽到你姐提你的名字,才想幫她找回錢包,以此來套近乎。” 他說完沉吟片刻:“我覺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顧平安嗯了一聲,“我也這么覺得,沒事,如果他的目標是我,這次就是機會,等一會兒散場,看看他的態(tài)度吧。如果他處心積慮靠近我,是不是說明除了你們懷疑我,那些匪徒也懷疑我把那兩袋子錢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