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怒，“不只高輝是混蛋，他那個侄子高文杰也不是好東西，你們也別再把他們都當(dāng)好人，覺得我濫殺無辜了！那天我去辦公室找我姐，見沒人，就想摟著她說話，卻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笑聲，那個姓高的小崽子領(lǐng)著個女孩在偷看，我罵了他們兩句，他就說我跟我姐不要臉，□□！還說他叔叔那里有照片，我姐嚇壞了，怕我知道她跟高輝的事，叫他別說了，結(jié)果你們知道他說什么嗎？”

    黎旭嘆口氣：“他侮辱你姐了？”

    “他說我姐表面清高，背地里是yin|婦，看他叔叔是電臺的主持人，還跟他叔叔勾搭！我能不生氣嗎？”

    顧平安問：“當(dāng)時只有高文杰和那個女孩嗎？那名老師又是怎么卷進來的？”

    “那混蛋本來在教室，聽見辦公室吵起來，就跑過來看，高文杰那小崽子又跟他胡言亂語一番，他看我跟我姐的眼神，就像看變態(tài)一樣！我姐受不了，我更受不了！他們?nèi)荚撍溃∧腔斓袄蠋熅尤贿€說我姐不適合當(dāng)老師，他要跟教導(dǎo)主任匯報這事！媽的，他就是追不上我姐，嫉妒我能跟我姐在一起，才要搞砸我姐的工作！你們說我能忍嗎？我們亂不□□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來管我們！”

    何遠(yuǎn)邊說邊瞪著顧平安，一幅恨不得撲過來咬兩口的樣子，似乎是怕顧平安也露出那種眼神。

    顧平安卻無奈苦笑：“何遠(yuǎn)，我突然覺得你姐自殺不一定是裝的。”

    黎旭嘆口氣：“確實不像裝的，當(dāng)時差點沒搶救回來！”

    “何遠(yuǎn)，你把你姐害得可真不淺啊！一開始就是你強迫她的對嗎？這種事，你爸媽瘋了一樣反對，你真不知道正常人接受不了嗎？可你不但跟她在大街上公開約會，還要跑到你姐辦公室去？你是想逼瘋她嗎？我都懷疑她進精神病院是想逃離你！”

    何遠(yuǎn)怒道：“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我知道你們的手段，各種打壓我，激將我，我姐愛不愛我，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這些人就是該死，我爸媽都不管我們了，他們?yōu)槭裁匆喙荛e事！”

    顧平安皺眉：“你說你爸媽不管你們了？怎么可能？你媽說以為你們已經(jīng)斷了啊。”

    “斷不斷的他們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一邊嫌棄我們，一邊又想送我去當(dāng)兵，送我姐去留學(xué)，在外邊還要裝做若無其事！最虛偽的就是我爸媽，他們也該死！”

    何遠(yuǎn)一口一個該死，像是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把他怎么殺的人，他姐怎么決定要替他頂罪，怎么哭著給父母寫信，怎么布置現(xiàn)現(xiàn)場都說了一遍。

    學(xué)峰山上的事他也沒瞞著，“我偷偷回來后，本想先查一下精神病院醫(yī)生名單，找個醫(yī)生來幫我。去門口轉(zhuǎn)悠時正好碰到曹護工，她一看就是又蠢又貪的人，我就花錢讓她幫我聯(lián)系我姐。正好他們病房搬家，我姐就逃出來了。等逃出來我才知道，這個曹護工經(jīng)常欺負(fù)我姐，還在她床上撒過蒺藜，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嗎？”

    顧平安皺眉：“她為什么要欺負(fù)你姐？還用這么惡毒的手段！”

    “嫉妒我姐長得漂亮啊！她就像個老巫婆一樣！只配跟高輝那種變態(tài)在一塊兒！”

    黎旭又疑惑道：“你為什么突然回來？兩年了，你也沒聯(lián)系過你姐，沒看過她，為什么突然回來救她了？”

    “我沒去看她，是她怕我會說漏嘴啊！我其實早就想回來了，可沒錢，我得有錢才能救我姐，然后帶她去國外安頓！我沒錢也沒機會，這次有人約我一起盜文物，我就想鋌而走險！”

    顧平安道：“聽起來很合理，不過我可不覺得你在國外還能想著救你姐，你剛才不是說白人妞不喜歡你嗎？你沒追過怎么會知道？何遠(yuǎn)，有沒有可能她們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不夠高大，只是因為你變態(tài)？”

    何遠(yuǎn)怒目瞪著她：“真奇怪，我什么都說了，你還是一直想激怒我！你倒底想怎樣？馬上判我死刑嗎？”

    顧平安無奈攤攤手：“我只是說了實話，你就覺得我在激怒你，這是不是說明你太心虛了？”

    “我有什么好心虛的？”何遠(yuǎn)冷笑一聲，“我媽不是想我死嗎？所以她才把所有事都跟你們說了，那我就讓她如愿吧。沒錯，當(dāng)初那三個人都是我殺的，燒死的那兩個人也是我干的，那幾個混蛋的腿也是被我砸斷的，誰讓他們都欺負(fù)我姐。”

    顧平安皺眉：“你說被砸斷腿的那幾個也是欺負(fù)過你姐的人？”

    “沒錯，我不可能找錯人，把他們騙來后，我還看過他們的身份證。”

    顧平安急忙問：“你姐怎么跟你說的？這些人根本沒去過精神病院，怎么欺負(fù)你姐？”

    何遠(yuǎn)愣住：“怎么可能？我姐說他們都在精神病院做過護工，偷看過我姐，本來我想把他們眼睛挖了，不過我姐說，也不算嚴(yán)重，打斷腿就行了。至于蔡雅，本來也要打斷腿的，但我姐后來心軟，就說算了。”

    顧平安看了眼黎旭，突然覺得何嵐是在利用何遠(yuǎn)！而且她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

    黎旭也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何遠(yuǎn)，你是說你綁架蔡雅是你姐指使的，等運到山上要打斷腿時，你姐又心軟了對嗎？”

    “沒錯！我當(dāng)然聽她的，不過該受的罪也不能免了，我喂了蔡雅不少安眠藥，要是沒人救估計也得睡死過去。”

    顧平安皺眉：“之后呢？你姐去哪兒了？”

    何遠(yuǎn)一笑：“你們別想找到她，她這時候可能已經(jīng)出境了！這是我跟那些人談好的條件。”

    “昨天下午她還在學(xué)峰山上，現(xiàn)在就出境了？咱們省也不靠近邊界啊。何遠(yuǎn)，你騙鬼呢？”

    “她沒在山上，是打電話過來的，她說她又后悔了，讓我放蔡雅一碼！”

    “那你的大哥大呢？”

    顧平安一直在奇怪這一點，如果他們還有接應(yīng)，應(yīng)該會用大哥大或者對講機來進行聯(lián)絡(luò)啊，而且當(dāng)時轉(zhuǎn)接何嵐電話時肯定也用到了大哥大，可博物館和車?yán)锒紱]有，這些人身上也沒有，戴云東和司機只說之前在車上見過一個大哥大，后來在誰手里他們并不清楚。

    何遠(yuǎn)一攤手：“我也不知道扔去哪兒了？我還以為是司機夠機靈，在被你們逮捕前把大哥大扔了。”

    “那你們還有其他同伙對嗎？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你們又是怎么聚到一塊的。”

    大概何母招了的事，對何遠(yuǎn)打擊不小，他徹底無望，倒是沒再隱瞞，“你們可能不知道，國外也有華人幫會，我無意中認(rèn)識他們，是他們幫我聯(lián)系的這趟活兒。本來他們幫我找了四個人，還有一輛車，可開車的人是個二愣子，出了車禍可能被扣了吧，我這才臨時找的小東。”

    黎旭沒想到又讓顧平安猜對了，居然真是出了車禍，他又問：“是他們主動找你，還是你主動說想偷盜文物？除了這四個人，還有其他人嗎？你們手里一共有幾個大哥大？”

    何遠(yuǎn)不耐煩地說：“這重要嗎？文物不是沒被偷走嗎？我還沒問呢，你們到底是怎么猜到我們在博物館！你們應(yīng)該忙著找我姐跟那些被綁架的人！哪怕當(dāng)時我媽就已經(jīng)招了，她也不可能知道我們在博物館啊！”

    黎旭笑著看了眼顧平安，跟何遠(yuǎn)說：“真以為你計劃周全，別人都是傻子？”

    何遠(yuǎn)馬上明白了，他冷哼一聲：“你說是她查出來的？怎么可能？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顧平安笑道：“何遠(yuǎn)，雁過留痕，你做過的一切也一樣，比如你在國外留學(xué)時突然有豪車接送，還對盜墓感興趣，說古董花瓶能賣很多錢。把所有線索放在一起，答案就會呼之欲出，現(xiàn)在也一樣，你們的大哥大不見了，誰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還會遇到小偷？你還有一個同伙對嗎？難道他才是主謀？說出他的名字，你會被報復(fù)嗎？”

    何遠(yuǎn)冷笑道：“也許真碰到小偷了吧，因為我們要搬箱子，花了五十塊錢雇了個人來幫我們，他幫著搬完箱子就走了。還什么主謀？怕報復(fù)？就你這水平還當(dāng)警察呢？我現(xiàn)在怎么可能怕報復(fù)？要怎么報復(fù)我？我姐已經(jīng)走了，要是誰想對付我爸媽，我只會拍手叫好啊。”

    顧平安皺眉：“你就這么自信你姐會平安出境嗎？你沒偷到文物，還被警察抓了，你們這些人都沒了利用價值，國外的團伙只會跟你們切斷聯(lián)系，還會幫你把何嵐送出去嗎？”

    第200章 清醒的瘋子22

    ◎她不再是何遠(yuǎn)的附屬◎

    何遠(yuǎn)聽見顧平安的質(zhì)疑, 眉頭緊皺，嘴里卻說：“對他們來說，這只是小事一樁, 我相信他們不會言而無信。”

    顧平安卻笑道：“我還真不相信這些犯罪團伙會做慈善，他們就算把何嵐運出去，也會從她身上榨干利益，一個漂亮姑娘落在他們手里, 你覺得會有什么好下場嗎？”

    何遠(yuǎn)卻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也不知是他信心十足, 還是根本不在乎何嵐。

    黎旭問他：“你跟何嵐什么時候分開的？有沒有約定過什么時候見面？”

    “我接她出來, 吃了個飯, 商量好所有事，又把大哥大給她，就送她走了！這一別自然是到國外再見。”

    顧平安皺眉：“只她一個人嗎？誰帶她走的？”

    何遠(yuǎn)笑道：“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嗎？我已經(jīng)落在你們手里，隨便你們怎么處置，我怎么可能告訴你, 我姐跟誰一起走的，讓你們抓她回來嗎？我又不像我媽一樣沒用！”

    何嵐的大哥大號碼，他就更不可能說了，交代完自己的事, 就不肯再開口。

    顧平安問他：“博物館那兩個人是不是你殺的？你想把在場的人都滅口，然后裝成受害者, 對嗎？”

    何遠(yuǎn)挑起嘴角, 笑容中帶著一絲邪惡，“是他們兩個倒霉,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反正槍是拿在戴云東手里, 戴云東一直說他無辜，可他是小孩子嗎？我一叫就出來？我塞給他槍，他就殺人？”

    他說完似乎想起就是顧平安攔住了戴云東，要不然他的計劃就可以成功了。

    何遠(yuǎn)瞪了顧平安一眼，“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厲害？讓我媽招供的是不是也是你？多管閑事，我跟我姐怎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顧平安都無語了，她是警察，查案子抓壞人，是她的本職工作，怎么老有人覺得她多管閑事？這些人是不是覺得干壞事沒人管沒人抓，才是他們向往的自由世界？

    何遠(yuǎn)覺得自己很配合了，唯一不肯透漏何嵐的下落。

    顧平安讓他描述幫著搬箱子的男人長什么樣子，他呵了一聲：“能長什么樣子，就是一個頭，兩個眼，一個鼻子，兩個鼻孔！跟普通人一個鬼樣子，有什么好說的？你是不是還要問一下幫我們做箱子的人長什么樣子，也不怕告訴你，那些人并不知道我們要干嘛，你們?nèi)プグ桑蕉嗳私o我陪葬我死得越值啊。”

    他還真就說了木箱廠的位置，顧平安對他這種態(tài)度十分不解，“何遠(yuǎn)，你以為我們抓了他們都給你陪葬？只是被你們騙了幫你干活的話，交代清楚就沒問題。會被嚴(yán)懲的只有你這種，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還要拖人下水，被抓時，還試圖滅口，甚至試圖裝精神病蒙混過關(guān)！你還抱怨你媽把你跟你姐的事說出來了。你真想瞞著就不會跟何嵐在大街上約會，更不會去她學(xué)校找她！何遠(yuǎn)，你還真符合反社會人格的特點，自私自利，在你這里所有人都欠你的對吧！也不知道你父母跟你jiejie有沒有從書上研究出，你是個毫無感情的反社會人格。”

    何遠(yuǎn)冷冷看著她，“你算什么東西？反社會人格又是什么玩意！我沒聽過，我家里人也沒聽過。”

    顧平安看他這嚴(yán)肅的表情，不由笑了：“他們一定說過，也幫你確診過對嗎？就這種情況都沒放棄你，你還想著殺父弒母？看來你對你jiejie也沒多少感情，只是在利用她吧！因為她一直替你處理麻煩事，替你瞞著父母，甚至還帶你去玩你最喜歡的切rou游戲！你只是覺得她對你來說很重要，根本不愛她，不把她當(dāng)jiejie，也不把她當(dāng)情人。”

    “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么？我說過了，我們是情侶！”

    “真的嗎？如果真是情侶，你被抓了，計劃也失敗，你會不擔(dān)心何嵐？她會不會被他們賣去暗娼？就算他們還是信守承諾，她到了國外又如何生活？可你什么都不替她考慮，只顧著宣泄自己的不滿！”

    何遠(yuǎn)被她氣得大叫：“不要玷污我跟我姐的感情，你根本不懂，我讓她回來又能怎樣？還不是被你們關(guān)起來？”

    “我確實不懂，所以我才想弄懂，你知不知道何嵐騙了你？那幾個她要求你砸斷腿的人并沒有欺負(fù)她！”

    何遠(yuǎn)愣住：“什么意思？我姐怎么可能騙我！”

    “她還真就騙了你，那幾個人欺負(fù)的是她的病友！”

    顧平安把小夏和方雪花的事說了，何遠(yuǎn)卻道：“不管怎樣，那是我姐讓我干的事，別管他們欺負(fù)的是誰，讓我姐不高興了，就是他們的錯。”

    “喲，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那就奇怪了，在三院欺負(fù)你姐最厲害的是畢醫(yī)生啊，你怎么沒把他也給綁了？是因為他目標(biāo)太顯眼了，你怕影響到你偷文物的計劃嗎？”

    何遠(yuǎn)冷哼一聲：“不急，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說的咬牙切齒，似乎要把欺負(fù)過他姐的人都碎尸萬段。

    等黎旭跟顧平安出了審訊室，不由問她：“安安，你到底在懷疑什么？”

    顧平安嘆口氣：“我懷疑這兩年精神病院的生活，讓何嵐蛻變了，她不再是何遠(yuǎn)的附屬，甚至后悔幫他頂罪了。所以我之前的主意肯定沒用，何嵐可能不會為了何遠(yuǎn)回來。”

    黎旭皺眉：“這倒是啊，何嵐是因為父母的叮囑，才會看著何遠(yuǎn)，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責(zé)任，甚至要替他頂罪。在精神病院，她脫離了家庭，確實有可能清醒過來，明白她弟弟已經(jīng)無可救藥。”

    發(fā)出去的尋人啟事，還是只有好奇的熱心群眾打來。

    寧副局他們的搜索也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何嵐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交管局那邊倒是發(fā)現(xiàn)了何遠(yuǎn)他們一開始安排好的車。

    寧副局說：“這輛車是在一周前從二手市場買的，車牌照是假的，現(xiàn)在司機腿受傷送進了醫(yī)院，副駕駛的人當(dāng)場從窗玻璃撞出來摔死了。因為交通事故，車被扣，所以何遠(yuǎn)才會臨時找了戴云東來幫他。”

    顧平安問：“寧局，能確定這場車禍?zhǔn)且馔鈫幔俊?/br>
    “這個沒問題，肯定是意外，司機是名海外華人，他習(xí)慣了右舵車，又不熟悉交通規(guī)則。”

    黎旭皺眉：“這司機來了多久？對這些事都不熟悉，這么快就能開車嗎？”

    寧副局嘆口氣：“他的證件都是全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現(xiàn)在不只沿海地區(qū)，內(nèi)陸也開始發(fā)展，不少海外人士來投資，素質(zhì)參差不齊，有的真是來做生意的，有一些則是渾水摸魚，投機倒把，目前看來這個司機就是這種人。據(jù)他說他們一共有六個人，包括何遠(yuǎn)在內(nèi)。何遠(yuǎn)還跟他們吹牛，說他在省城有人脈有關(guān)系，哪怕犯事被抓了也可以找人保出來！”

    黎旭無奈搖頭：“他可真能吹，所以這六個人不會是他領(lǐng)頭的吧！”

    寧副局想起他那些話也氣笑了：“司機確實說都聽他的！”

    顧平安卻皺眉：“六個人？在博物館被槍殺的兩人，出車禍的也是兩個，然后還有何遠(yuǎn)，還差一個呢，難道是這人拿走了大哥大？”

    寧副局說：“應(yīng)該不是，據(jù)出車禍的司機說，剩下的那位就是帶著何嵐去偷渡的蛇頭，他會在路上給他們安排好接應(yīng)的位置，休息的站點，在路上還會把這些文物倒騰一遍，偽裝成其他大型貨物。因為咱們這邊一發(fā)現(xiàn)文物被盜，肯定四處設(shè)卡尋找，他們會通過這條隱秘路線一直開到邊境，再選擇坐船偷渡。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找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我已經(jīng)讓司機描繪了這人的樣子，但我覺得不夠準(zhǔn)確。只希望他們還在按照計劃，等著何遠(yuǎn)他們到了之后再一起出境，這樣的話攔下他們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顧平安嘆口氣，說了自己的判斷，“寧局，也許那個尋人啟事發(fā)錯了，不能把人釣回來，反而給何嵐通風(fēng)報信，她知道何遠(yuǎn)被抓，可能不會停留，更不會回來。”

    寧副局愣住：“不會吧，何嵐都能替何遠(yuǎn)頂罪，怎么可能扔下他不管？”

    顧平安也只是通過這些線索推斷出來的，無法打包票說何嵐會不會回來，“我想去醫(yī)院見一下蔡雅，她跟何遠(yuǎn)接觸過，也許會了解些什么。”

    正好食堂那邊送了午飯過來，寧副局?jǐn)[手道：“先吃飯吧，都別慌，文物沒被盜也沒損傷已經(jīng)是大功一件了，其他事咱們慢慢查。”

    食堂可能知道這邊比較忙，伙食十分不錯，有紅燒rou，辣子雞塊這種硬菜，還有各種小炒，辦公室里瞬間香味撲鼻。

    顧平安打了葷素各半，一邊吃著，一邊看著案情板上列出來的線索。

    馮隊長說：“雖然邊防和出入境都通知到了，可我估計何嵐可能已經(jīng)偷渡出國，以前我們跟邊防上的同志聊過，偷渡這種事怎么說呢，查的再嚴(yán)也難免有遺漏，愛打洞的老鼠總能找條路出來。”

    寧副局也有些擔(dān)心：“如果真跑了，再想把她抓回來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