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卷王九零升職記 第168節(jié)
這么緊張的氣氛下,趙隊長差點被她逗樂。 田總卻被氣得手都哆嗦起來,“哪怕我真犯了法,連打電話的自由都沒有嗎?” 劉所做的最多的就是普法工作,忙跟他科普起來,總之可以打電話,但必須當(dāng)著他們的面。 蘇姐看著丈夫這樣子,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小姑娘說對了是不是!你真的在外邊有孩子?怪不得你后來不急著要孩子了!” 她本來就瘦,可能受了刺激,身子晃了晃,搖搖欲墜,顧平安急忙扶住她。 蘇姐卻推開顧平安,沖著田總撲過去,拉住他的衣領(lǐng)問:“你在外面到底有沒有孩子?你到底把那個小花送去哪了!你想去給誰打電話?田衛(wèi)軍,他們不了解你,我可知道你!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現(xiàn)在很心虛,你在虛張聲勢,你怕被抓進(jìn)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她哭道:“田衛(wèi)軍,你到底做了什么!” 田總不耐煩地推開她:“行了,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哪那么多問題,被警察幾句話就攪得胡思亂想?我怎么心虛了,誰被警察胡亂按罪名,能不生氣?” 顧平安哼了一聲:“田總,我們哪里胡亂按罪名了?你就回答我,是不是你帶走了小花。別管你把她送去哪兒了,我們現(xiàn)在受她母親的委托要把她找回來,你不配合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不配合,我只是說她現(xiàn)在去的地方對她更好,再說她已經(jīng)去香港了,你們怎么找?可你們卻咄咄逼人,居然說我有私生子,又懷疑我把小花給害了,我能不生氣嗎?” 趙隊長覺得還是不鬧僵比較好,就說:“好,既然這樣,那田總告訴我們該怎么找到你表妹和小花。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和香港那邊交涉,只要能確定孩子真在香港,不管怎么帶過去的都可以遣返。” “我都說了,她在那邊過得比在這邊好,她都被賣了,到街上乞討,你們?yōu)槭裁催€要把她送回……” 田總話沒說完呢,蘇姐一巴掌拍過去,“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人話嗎?人家警察同志都說了,孩子的mama在找她,你憑什么替小花做決定,小花來咱們家就待了不到倆小時,你看看哭成什么樣兒了,她一直在喊著要找mama,你聽不見嗎?我叫你把她送回去,結(jié)果你把她送去香港,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這一巴掌可真不輕,田總右邊臉馬上紅了。 他眼角余光看到那個女警察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其他幾個也只是口頭在勸,沒有過來攔。 他心里壓抑的火氣瞬間爆發(fā),抬起巴掌照蘇姐臉上扇去,“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居然敢打我!” 顧平安馬上拉住他的胳膊,“別打了,我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處理你們的家務(wù)事。” 她這一拉,蘇姐又趁機打了田總一巴掌,顧平安不好拉偏架,忙攔住蘇姐,“有話好好說!實在不行都跟我們?nèi)ス簿帧!?/br> 蘇姐推開她,指著田總罵道:“田衛(wèi)軍,你居然敢跟我動手!這話該我說啊,我看你才是失心瘋了!你能有今天還不是靠了我爸,我爸一退休,你就把他放到腦后,病了你都不去看!你自己在家亂搞什么,把警察都引到家里來了,還跟個人物似的嚇唬人家,記人家警號,你算個屁呀!你才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顧平安愣住,還以為田總有多大本事,原來是靠岳父發(fā)的家? 田總被妻子揭了老底,更是怒火中燒,可小郭已經(jīng)拉住他的胳膊,摁住他了。 他掙扎不開,看著妻子的眼神厭惡又輕視,“蘇英,別胡扯了,我靠的是自己,你爸幫我什么了?” 蘇姐被他的眼神傷到,愣了會兒才說:“原來你早就厭惡我了,我還被你偶爾送的禮物哄得跟傻子一樣。田衛(wèi)軍,你當(dāng)我不敢說是吧?你要真在外邊有孩子,咱們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反正我爸已經(jīng)退了!” 田總似乎也怕蘇姐真撕破臉,不敢再惹她,轉(zhuǎn)頭又沖顧平安他們喊道:“我要找律師,我只是幫了一個孩子!你們就把我當(dāng)犯人一樣,這是還要上刑嗎?趕緊放開我!” 趙隊長說:“田總,沒人針對你,也沒人要給你上刑,我們在找孩子,而你在阻礙我們執(zhí)法。” 顧平安干脆道:“走吧,都跟我們回局里說清楚。田總,你寧愿進(jìn)局子也不肯說小花的下落,看來她的用處不小呀!” 田總鬧了一場,身后的警察手勁卻半點沒松,他也清楚這幾個人都不會被他嚇到,做生意的人都會審時度勢,他只好自己把火氣降了降,嘆道:“不就是要找小花嗎?我跟你們說就是了!你說一個五歲孩子能有什么用處?我就是想讓那孩子過好點。” 顧平安呵了一聲:“剛才你還說她是小乞丐,那語氣很瞧不起啊,你怎么可能會關(guān)心她過得好不好。” 劉所給顧平安使個眼色,讓她先別急著懟人。 他問道:“說吧,你表妹叫什么名字,籍貫在哪兒,什么時候走的?坐火車還是坐飛機,在深圳哪兒落腳,去香港了住哪里。” 大家都以為田總要說實話了,哪想到他只是說:“她叫盧鳳,我們老家人,她怕小花沒坐過飛機,會哭鬧,就干脆坐我們廠里的貨車走的,至于在哪落腳,我真不知道,我這個表妹是遠(yuǎn)方親戚,其實我們也不是很熟。” 顧平安無奈道:“又開始了,你說你一個企業(yè)家,怎么跟胡二偉那種混子這么像呢?胡二偉就是編了一套又一套,剛才你說你這個表妹非常靠譜兒,現(xiàn)在又成了你們兩個不熟了?就是不想讓我們找到小花是吧,小花人不會已經(jīng)沒了吧?田衛(wèi)軍,你是把失蹤案變成了兇殺案,才這么推三阻四?” “我怎么可能殺人,還殺個五歲的小姑娘,你別血口噴人,你們讓我說我也說了,還想怎樣?我確實不知道她們?nèi)チ藭∧膬海驗檫@半年我都沒去過南邊,這事蘇英也知道,你們不信就問她,看我有沒有撒謊。” 蘇英雖然已經(jīng)對丈夫心灰意冷,但還是不愿撒謊,“以前他經(jīng)常跑深圳,想打開銷路,半年前在那邊安了辦事處,這半年確實沒去過。” 顧平安問她:“他說的這個表妹你認(rèn)識嗎?經(jīng)常來你家?” 蘇英皺眉:“我過年的時候,倒是在公司門口見過他一個表妹,說是來找工作的,不知道是不是盧鳳。” 田總忙說:“沒錯,就是她,我跟她確實不熟,她是來找工作的,我知道她人好,就介紹她去深圳那辦事處那邊。她說她以前在香港刷過盤子,走的時候她跟我說,有可能會自己去香港,她也挺心疼小花,就說帶小花走,在香港給她找個好人家。” 他還在堅持著自己的那套道理,“我們倆都是為了小花好,哪怕做錯事也是想做善事,本心是好的。幾位同志,剛才我可能態(tài)度不太好,主要是在公司也沒人跟我對著干,我也就越來越?jīng)]耐性。你們一來就把我當(dāng)壞人盤問,我是真的很生氣,既然小花mama想把孩子找回來,我肯定會配合,你們先松開我,行不行。” 小郭松開他的手:“早這么配合不就完了嗎。” 田總額頭青筋直蹦,嘴角卻露出溫和的笑意,顯然是在咬著后槽牙忍耐。 顧平安聽他提起表妹時,用了‘我們倆’,這語氣好像比起蘇姐,這個表妹跟他更親。 “盧鳳是你什么表妹?姑表還是姨表?跟你有血緣關(guān)系?” 田總皺眉:“我都說了是遠(yuǎn)親,誰知道是哪個姑表舅家的,這人發(fā)達(dá)了也不能忘了舊親,老家的人找過來,我也不能不認(rèn)呀。” “連親戚關(guān)系都理不清的表妹?”顧平安挑眉。 蘇英被她的話提醒,突然愣住:“那女的看見我很心虛,田衛(wèi)軍,她不會是你小老婆吧!” 田總被她氣得不輕:“你又胡思亂想什么?什么小老婆?我倒是想呢,咱新中國一夫一妻,我上哪找小老婆去?蘇英,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別再說話了,行不行?非得讓警察同志把我當(dāng)壞人抓了,你就高興了?我沒去看你爸,那不是因為有事嗎。” 蘇英怒道:“什么事?是跑去街上發(fā)善心嗎,帶著人家小女孩去檢查身體?還不敢去我爸住的醫(yī)院,你也在心虛,對不對!這小花不會就是你的種兒吧?” 田總氣笑了,“警察同志你們看見了吧,就她這樣的,我能不被她逼瘋嗎?” 顧平安勸蘇英:“蘇姐,小花的身世肯定沒問題,不可能跟你丈夫有關(guān),但他肯定也有隱瞞,走吧,咱們都去局里。我們?nèi)メt(yī)院查一下,再問一下他的家人和朋友,如果他在外邊真的有家有孩子,總會有人知道。” 蘇英臉色灰敗,“去就去,該掰扯的我都得給他掰扯清楚,這個家其實一直是我委曲求全在湊合著,他早就不在乎了。” 顧平安又問田總有沒有盧鳳的照片,田總搖頭:“我都說了不熟了,她是來找工作的,我怎么會有她的照片。” 大概知道胡攪蠻纏混不過去,這次要帶他走,他倒是沒有反抗,只是臉色十分難看,出門時還瞪了蘇英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等回了西城分局,趙隊長馬上去給局長匯報了,之前幫著去醫(yī)院查的一位民警拿著資料過來,“田衛(wèi)軍確實帶著一個五歲女孩去過醫(yī)院,抽了血,確認(rèn)了血型,還跟一個七歲的男孩做了hla配型。不過那名醫(yī)生被要求保密,田衛(wèi)軍還給他包了一千塊錢的紅包,我們問了半天才問出來,據(jù)說這個配型是不應(yīng)該做的。” 顧平安忙問:“這個配型肯定就是做器官移植前的配型,那個男孩生了什么病?他mama沒有跟著嗎?” 這位民警無奈搖頭:“這孩子并沒有在這家醫(yī)院進(jìn)行治療,只是請醫(yī)生幫忙做了配型,這好像是他接的私活,我們已經(jīng)跟醫(yī)院院長說了,肯定會有處罰。那名醫(yī)生說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尿毒癥,而且很嚴(yán)重,應(yīng)該是晚期了。他mama一直跟著,還有一個中年女性,孩子mama喊她鳳姐。” 劉所聽完嚇了一跳:“才七歲就得了尿毒癥?” 小郭說:“這個鳳姐是不是盧鳳?她在給這對母子做保姆嗎?” 顧平安嘆口氣:“看來是,他們肯定急著要給孩子換腎,就算內(nèi)地醫(yī)院可以做這個手術(shù),也沒人會用健康的五歲孩子的腎臟,去給一個尿毒癥晚期的孩子換。香港那邊更不可能,除非花錢買通醫(yī)生,不止醫(yī)生,這種手術(shù)怕是要把半個醫(yī)院都得買通吧。” 田衛(wèi)軍知道二院的醫(yī)生把什么都說了,不由嘆口氣:“我也就是幫別人一個忙,我也不知道做那個配型干什么,反正他們說肯定讓小花過上好日子。” 顧平安冷冷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你不認(rèn)識這個得尿毒癥的孩子?可我聽說你跟蘇英的女兒也是七八歲上得尿毒癥沒的。” 田衛(wèi)軍臉色更加難看:“對啊,所以我很同情那對母子!” 第176章 家和萬事興19 ◎田衛(wèi)軍跟情人有三個孩子◎ 顧平安見田衛(wèi)軍還不肯說實話, 就問他:“你以前經(jīng)常去深圳對嗎?最近這半年為什么不去了?” 田衛(wèi)軍沉著臉,“我不是說了嗎?已經(jīng)在那邊設(shè)立了辦事處!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配型是要干什么, 再說就算要移植腎臟,也不會傷害這孩子吧。小孩子恢復(fù)的快,有了這份恩情,人家更對她好了, 這不就是過好日子去了嗎。” 顧平安冷冷看著他, “這么自私的話, 你都說得出口, 看來確實已經(jīng)不要臉面了, 這個兒子對你很重要,對嗎?對你很重要的兒子,還生了重病,你不可能半年不去看他。田總,是不是你的情人和孩子這半年就住在省城?” 田衛(wèi)軍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 抬頭道:“你又在亂說什么,怎么總是信口開河?什么情人和孩子,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那種亂搞的人。” 顧平安卻不理他的話:“讓情人跟你妻子住在一個城市, 還能瞞得這么好,你身邊人一個都不知情嗎?要不要把你的秘書、助理, 還有你的父母和親朋好友都請來局里, 問問清楚。” 旁邊的劉所也道:“沒錯,像他這樣的人有了兒子會不炫耀?知道這事的肯定不止一個, 都瞞著蘇英而已。” 田衛(wèi)軍眉頭緊皺, 抿著唇, 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田總,你能乖乖跟我們來公安局,我以為你已經(jīng)想清楚了,紙里包不住火,賺下這么大家業(yè),連兒子都不敢認(rèn),你不覺得憋屈嗎?那孩子難道不跟你姓,不叫你爸?” 顧平安的話大概戳到了田衛(wèi)軍,他瞪她一眼,“你們非要把這孩子按到我頭上,我還能說什么?你要想問就去問,公司的人不知道我的私事,我爸早死了,我媽在老家呢,她都七十多歲的人了,還有點耳背,什么孫子孫女兒,有沒有后代,她都不在乎,有我孝順?biāo)蛪蛄恕!?/br> 別管怎么問,他還是不肯說小花的下落,只說被盧鳳帶走了,那對母子也早不跟他聯(lián)系了。他所做的事只有把小花帶著做了個檢查,然后轉(zhuǎn)交給盧鳳,至于他們會去哪兒,會做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劉所有些著急,他明顯在拖延時間,要是在這段時間里,小花真被帶去香港,甚至進(jìn)了黑診所,那可就麻煩了。 顧平安見田衛(wèi)軍說起他媽時,眼神似乎又堅定起來,不由皺眉,“你媽身體好嗎?看來確實得請她來一趟。” 田衛(wèi)軍嗤笑一聲:“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怪不得辦事這么不管不顧!我媽七十多快八十歲的人了,你就不怕她在你們這出點什么事兒?有本事你就把她帶來,我一直勸她來城里跟我住,她都不肯,你要是能替我辦到,我還得謝謝你。” 劉所見他這有恃無恐的樣子,忙把顧平安叫出來,“先別急,他說的對,八十歲的老人家,不好把她帶來公安局,真要出點事,咱們誰也擔(dān)不起。” 小郭說:“要不咱們先從他身邊的人開始問,那個盧鳳不是去公司找過他嗎?他的助理,還有司機肯定知道些什么。” 趙隊長剛匯報完,從樓上下來,聽見他們討論,馬上道:“沒錯沒錯,重點得找司機,田衛(wèi)軍每天會去哪兒,會見什么人,司機肯定知道。” 顧平安想起田衛(wèi)軍提起他媽的樣子,還是覺得這位老太太是關(guān)鍵。 其實就算田衛(wèi)軍不說,現(xiàn)在找到那位收錢的醫(yī)生,把孩子和他mama還有小花的畫像都畫出來,發(fā)到深圳那邊,讓那邊警方幫著尋找,也是個辦法,不過太慢了,大海撈針一樣,還得兩手準(zhǔn)備。 她干脆道:“你們先去找田衛(wèi)軍的助理和司機,我再跟蘇英談一談。” 蘇英不屬于嫌疑人,她被安排在接待室里,見顧平安進(jìn)來,她擦了下眼角,“問出來了嗎?那個得尿毒癥的孩子是不是他兒子?” “還不確定,他不肯說,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你跟他的女兒也是得尿毒癥去世的?” 蘇英眼眶瞬間又濕了,“對,當(dāng)時我還以為是我的原因,因為我喝酒,雖然知道懷孕后馬上就戒了,但我也怕那段時間對孩子會有影響。他也總是說是因為我沒照顧好孩子,孩子才會出事。” “孩子是得病了,又不是出了意外,他這樣說你,你居然不反駁?” 蘇英哭道:“我當(dāng)時十分自責(zé),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不是我沒照顧好孩子,是因為他的原因嗎?怎么他跟別人生的孩子也得了尿毒癥,這種病是遺傳病嗎?為什么他自己沒有?” 顧平安上輩子接觸過尿毒癥患者,所以才能第一時間想到器官移植,這時道:“這個病好像不遺傳,但尿毒癥的病因有很多,有些病因會遺傳,而且可能會隔代遺傳。田衛(wèi)軍的家人有沒有得腎病的?” 蘇英一愣,馬上道:“他爸就是三十多歲的時候病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腎病。我嫁給他的頭一年,跟著去上墳,他媽這么念叨過一句。” “這么說田老太太一個人帶大了田衛(wèi)軍?” 蘇英說起婆婆,似乎很生氣:“沒錯,他媽說終于熬到衛(wèi)軍娶媳婦,要給他爸生個大胖孫子,可我們只生了個女兒,他媽一直很不高興,要不是因為我爸一直在任上,她早就勸田衛(wèi)軍跟我離婚了!” “也就是說田老太太有抱孫子的執(zhí)念?這可跟田衛(wèi)軍說得不一樣。” 蘇英苦笑:“是啊,后來我家小妮沒了,我又再生不了了,就再沒回過老家,回去她也沒好臉,她一直覺得我是田家的罪人。” 顧平安突然發(fā)現(xiàn)這田老太太和小花的爺爺奶奶如出一轍,都是抱孫狂魔,對孫女毫不在乎,哪怕每面墻上都刷上生男生女都一樣的標(biāo)語,這些人的思想也改變不了,早就根深蒂固了。 “田衛(wèi)軍老家在哪兒?離省城遠(yuǎn)嗎?” “不遠(yuǎn),就是西城郊區(qū)的田家洼鎮(zhèn),可再近我也不可能回去受她的氣!她兒子給她在家里蓋了二層小樓,請了保姆,因為有錢,鎮(zhèn)上的人都會去捧她的臭腳,陪她打牌,陪她嘮嗑,她日子過得很舒坦!” 顧平安讓她留下地址,決定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