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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卷王九零升職記 第17節

    “跑也沒用,再說這雨根本下不大。”

    放學的孩子們鼓噪得很,還有的蹦蹦跳跳,伸著手去接雨點,有的在商量著去哪兒玩。

    大人工作忙,很少有接送孩子的,現在的孩子們大部分散養,調皮的放學不回家到處跑著玩也是常事。

    這樣看來經常接送孩子的董忠杰確實是個顧家好男人。

    顧平安看著站在那兒的董忠杰,他一手雨披一手雨傘,他自己都沒用,而是站在那兒看著喧鬧的孩子們。

    有一瞬間,顧平安都懷疑自己判斷失誤,董忠杰就是個可憐的受害者家屬,去值個班回來,全家都被殺了。

    現在他還按照已經習慣的生物鐘來接孩子,拿著雨披是不是因為大兒子已經能騎自行車了?雨傘是給女兒準備的嗎?

    就在顧平安要懷疑自我時,董忠杰喊住了一個男孩,那男孩看見他先是嚇了一跳,然后主動跑過去,表情沉重。

    兩人不知說了什么,董忠杰要把雨傘給他,男孩擺擺手,小跑著找到自己的同伴一起走了。

    董忠杰也嘆口氣,把傘跟雨披都放到車前筐里,也騎車走了,看方向應該是要回家。

    顧平安發現他一走,從路邊小胡同里突然竄出個騎車男,也跟在他后邊走了。

    看那人跟著的距離還有那架勢,顧平安馬上確定這位是便衣警察,正在跟蹤董忠杰。

    看來黎旭并沒有放棄,那他干嗎不跟自己直說?

    顧平安沒時間多想,也沒再跟著董忠杰,而是推起自行車朝男孩跑去的方向追過去。

    那男孩大概十一二歲年紀,個子不高,身上不胖,但因為臉圓還有點雙下巴,顯得很敦實很喜慶。

    不過這時男孩喜慶的臉耷拉著,看起來好像很難過。

    他跟同伴并行著,顧平安推車走在他們身后,聽到他同伴問:“小松,董珊珊真死了嗎?”

    “肯定是真的啊!她爸剛才都跟我說了,還讓我告訴呂小慧。”

    “聽說她哥她媽她爺爺奶奶都死了!這也是真的?”

    叫小松的喜慶男孩說:“對啊,據說都是燒死的。大人們以為不跟咱們說,咱們就不知道,其實初中的昨天就知道了。”

    那位同伴似乎嚇壞了,聲音顫抖:“那個人也太壞了吧,董爸爸太可憐了!”

    “是啊,他人那么好!”

    兩個半大孩子唏噓起來,其實他們東聽一句西聽一句的消息并不準確,但他們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都十分憤慨,還說警察叔叔扔手榴彈把那個壞人炸死,實在太解氣了。

    可能因為他們言語太幼稚,顧平安聽著本該悲傷的事,卻怎么也悲傷不起來。

    拐了兩個彎,走出去還沒五百米呢,零星小雨又停了。

    小松的同伴好奇地轉頭看了眼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大人。

    這么小的雨,套著雨披卻不騎車,還半遮著臉,確實有點奇怪。

    顧平安正詫異這孩子的警覺程度,就聽見他小聲跟小松說:“小松,那人一直跟著咱們,好像拍花子的,咱們快跑吧。”

    顧平安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人當做人販子,不過這個年代的孩子就知道防范人販子,還是很值得欣慰的。

    她忙上前兩步:“小朋友,附近有修自行車的嗎?我車子壞了。”

    兩個已經拉手要狂奔的孩子,馬上停下來。

    小松跟同伴說:“人家車子壞了,還是個阿姨呢,肯定不是壞人。”

    他同伴松開他的手,抬頭偷看顧平安,似乎很不好意思。

    顧平安心中好笑,到底還是孩子啊。她很想說,阿姨也有壞人,車子壞了也是壞人很常用的伎倆。

    不過現在不是宣傳防范意識的好時機,她摘下雨披帽子,沖兩人笑笑:“嚇到你們了嗎?放心,我肯定不是壞人,不過你們以后確實該小心點。”

    小松看她長得好看,更覺得她面善,馬上說:“阿姨,我家門口就有修自行車的,我帶你去吧!”

    正中顧平安下懷,她確實想跟小松單獨聊聊。

    三人結伴走到十字路口,小松跟同伴相約明天在這里會合一起去學校,然后就領著顧平安往春水路那邊走。

    顧平安沒打算去修自行車,她見路上沒人,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小松,你跟董珊珊很要好嗎?”

    小松嚇了一跳,回頭看她:“你怎么知道我跟董珊珊一個班?”

    “我還知道剛才董珊珊父親找過你,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小松更是詫異,這孩子瞪著一雙大眼:“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顧平安拉了拉雨披,露出制服的襯衫領子,小松眼神馬上亮了:“原來你是警察叔叔!不對……是警察阿姨!”

    “你很聰明,我們想多了解一下董珊珊的情況,所以過來找你,想跟你聊聊,有時間嗎?”

    “有啊!警察阿姨,我這就跟你去派出所,我早就想去了!您可能不知道,我長大想當兵或者當警察,對了,我可以摸槍嗎?你們是要保護我嗎?壞人不是已經炸死了嗎?難道外邊還有壞人?”

    小松連珠炮一樣問著,顧平安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把他帶去哪兒問話。

    現在別說開發區,就是豫東市也還沒有快餐店,這附近甚至連個飯館都沒有,去他家肯定還要解釋一番,而且家長們更容易走漏風聲。

    還是小松積極主動,帶顧平安去了附近的小廣場,說是廣場,其實就是附近居民休閑娛樂的一片空地,除了兩個簡陋的籃球筐什么設施都沒有。

    現在才五點,只有小學放了學,廣場上還沒有遛彎下棋的大爺大媽,更沒人打籃球。

    小松拉顧平安坐在臺階上,“放假的時候,我跟同學經常約好在這里見面。”

    “董珊珊也經常來這兒嗎?”顧平安問。

    小松搖頭:“她不來,她爸媽管得緊,據說她寫完作業還要練大字要看課外書,一般不出來玩。”

    練大字看課外書?如果是家長安排的話,那家長對孩子的學習肯定很放心。

    “她成績是不是很好?”

    “是啊,警察阿姨,您連這都知道啊,她跟呂小慧經常并列第一名,每次考試都被老師夸。”

    “你剛才說董珊珊的爸爸讓你轉告呂小慧,董珊珊已經死了,對嗎?”

    小松說起同學慘死,興奮的表情收斂不少,他嗯了一聲,點點頭。

    顧平安就又問:“他具體是怎么說的?”

    “他問我有沒有看見小慧,我說小慧今天請假了。我又問他找小慧干什么?還問他董珊珊是不是出事了。他就說是出事了,還說昨天小慧去家里找過珊珊,所以他來找小慧,想告訴她以后不用去找了。”

    顧平安皺眉,昨天董忠杰一直有人盯著,他先是在派出所試圖自縊,送去醫院又吞了藥瓶,折騰到今天中午才出院,他怎么會知道女兒的同學去家里找過她?

    這聽起來更像是借口,他在跟一個孩子解釋他為什么會來找呂小慧!

    一想到這案子可能涉及未成年女孩,顧平安心情越發沉重,她耐著性子問小松:“他還跟你說什么了?”

    小松搖頭:“也沒說別的,我跟他也不熟,就是他來接董珊珊時我見過幾次,有時候董珊珊在值日,他會讓我幫忙喊人。”

    “他只接董珊珊嗎?”

    “對啊,珊珊的哥哥已經上初中了,都是自己回家,有時候他還順便把呂小慧一塊接走,呂小慧爸媽好像是擺攤的,她回家也沒人,總愛去珊珊家。”

    小松說著說著難受起來,“本來今年我們也要上初中了,只有珊珊再也上不了。”

    顧平安不給他傷感的時間,又拋出另一個問題:“呂小慧今天為什么請假?”

    “我不知道啊,就知道她今天沒來,老師也沒問,那肯定是請假了。”

    “她跟董珊珊關系好到什么地步?有沒有在董家住過?”

    小松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迷茫地搖頭:“我不知道啊,反正兩人關系很好。”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道:“董珊珊爸爸開家長會的時候還說過謝謝呂小慧,說因為有她在,董珊珊才會進步飛快,還說什么這種競爭與合作的關系是良性的有益的,反正說了一堆我似懂非懂的話,好像都是夸呂小慧的。”

    “小松你再想想,還有沒有類似這種事情?”

    “沒了吧!”

    “那你有沒有看到過董珊珊爸爸單獨接觸呂小慧?”

    小松再次搖頭,他并不怎么留意其他同學,今天討論起董珊珊也是因為她出了事。

    “警察阿姨,那次家長會還是因為我考了第三,才會認真聽那些大人說話。”

    見再問不出別的了,顧平安又問他知不知道呂小慧家住哪兒,小松指指東邊:“好像在那邊吧,反正她回家不跟我們走一條路。”

    顧平安想領他找個小賣部給這孩子買點零食犒勞一下,這孩子卻不肯讓她花錢。

    他挺直身板:“這是我作為一名優秀的少先隊員應該做的!警察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保密。不過要是再想起什么,我怎么聯系你啊?”

    案情沒明了前,顧平安不想讓他去派出所,讓個孩子打電話也不方便,于是道:“過兩天我會找你的。”

    小松覺得自己幫到了警察,十分興奮,給她敬了個不怎么標準的軍禮,小跑著走了。

    顧平安嘆口氣,看來得找呂小慧談談了。

    她騎車要走時,突然又捏緊了閘,夏妮被董忠杰侵犯又是在什么時候?

    不會也是在她未成年時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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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收文《穿到八零當法醫》求收藏,點進專欄可見。

    簡介:法醫學大學生許天因車禍穿到了八零年代,原主從臨床醫學調劑到了法醫專業,一直沒跟家里說。

    這年代學法醫的女孩幾乎為零,家里一直以為她是要當醫生的。

    作為家里老大,全家的希望,她一說分配到局里當法醫,家里瞬間雞飛狗跳。

    許爸:“學半天去給死人當醫生?”

    許媽:“給你訂婚的時候說是醫生,怎么成了法醫?這跟人家孟家怎么交代?”

    許家弟弟meimei:“法醫是干嘛的?會不會像隔壁小鳳姐的單位一樣發點心?”

    許天看著這些不熟悉的家人,認真道:“法醫是為死者言,為生者權,很重要很偉大。既然你們不理解,那我搬出去住吧,順便跟孟家退婚。”

    不等許家爸媽說話,還沒搞清許天職業的許家爺爺奶奶拍桌了,休想!

    剛供出來的大學生還沒在大院里顯擺呢,怎么能讓她跑了。

    許爸:“顯擺啥?以前一直顯擺天天是學醫的,結果成了法醫,不戳咱家脊梁骨算好的了。”

    大院里果真如許爸所言,各種嘲諷。

    隨著許天一路升職加薪,享受各種福利待遇,嘲諷的聲音變成了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