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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玄學真千金在綜藝爆紅了在線閱讀 - 第255節

第255節

    村里一片寂靜,也沒有什么狗叫聲,遠處徐家也歇了燈,應該是要睡覺了。

    一抹黑影從遠處竄了過來,趴在車的引擎蓋上,綠油油的眼睛透過擋風玻璃盯著他們。

    溫珩認出它是徐家那只貓,下意識回眸瞥了眼后座的女人。

    她已經睡著了,馬師傅因為這兩天精神過于緊繃,現在看到熟人完全放松下來,閉著眼睛還有點打呼嚕。

    侯師傅滿臉嫌棄,但又覺得師弟在這遭了老罪,因為刨坑,掌心都磨出了水泡。

    哪個風水師能混到這種地步啊,連江湖騙子都沒這么磕磣。

    即墨打游戲的畫面印在車窗上,侯師傅偏頭一看,嗯,俄羅斯方塊。

    前半夜安然無恙過去了,后半夜也沒什么動靜,就是貓偶爾叫兩聲。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就醒了,下車伸了個懶腰,從脖子到胳膊腿,到處酸痛。

    胖驢友在原地做著伸展動作,心想這也不是個事兒啊,想打電話讓這邊的兄弟整輛房車過來。

    拿出手機一看,得,還是沒信號。

    問了一下即墨,他玩的是單機游戲,聽的歌也是之前緩存的。

    徐家人來這邊喊他們去吃早餐,到了十點就是下葬的時辰,給他們胳膊上綁了一塊白布。

    從進了村子到現在,楚逢月他們還沒有遇到什么離奇的事,好像一切都挺正常的。

    村里人抬著兩個紙人上山,一路上有人吹嗩吶撒紙錢,到了馬師傅準備的墓地之后,他們把紙人放進坑里,點火燒了。

    紙錢香燭越燃越旺,有一個老人應該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長輩,他在墓前念祭文。

    一直到封土還是沒有出現什么異象,下完葬之后,徐家人問胖驢友——

    “你們還要在這多住幾天嗎?我們實在是沒有心情招待,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希望你別見怪。”

    “不了不了,我們待會兒就走。”胖驢友擺手,“這兩天麻煩你們了。”

    徐父嘆嘆氣,沒說什么,轉身離開,背影蕭瑟。

    從頭至尾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馬師傅說:“如果不是壓根走不出這個村子,我都信了。”

    這個過場潦草的就像特意敷衍他們一樣,不管他們信不信,徐家人或者說巫蠱一脈的都不在意。

    想走出村子?很簡單啊,找到xue場一切都解決了,不然你們就一直在這轉著吧。

    所以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幾個人怎么想,最后還不是要老老實實去尋龍點xue嗎。

    楚逢月還是那副散漫的樣子,她說:“胖哥,這里有野果摘吧,我們在這野炊唄。”

    “我同意。”即墨舉手,笑瞇瞇道:“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山上紅彤彤的一片了,秋天是收獲的季節嘛。”

    其余幾人都沒問題,不就是比耐心,他們有的是,也沒人著急去做什么。

    找了塊相對比較干凈的地方,胖驢友從背包里拿出帳篷,招呼侯師傅馬師傅一起來裝上。

    看著沒多大,支起來有差不多十來個平方。

    楚逢月有些無語:“胖哥,你有這個東西之前怎么不早拿出來?”昨晚都擠在車上,她的腿現在還有點麻。

    “這不是忘了嗎,”胖驢友不好意思道:“上次和您一起回我老家,沒地方住只能借宿,我這次就帶了帳篷。”

    不過因為亂七八糟的事堆在一起太離譜,他根本就沒有打開背包的機會。

    這個帳篷是他以前誤入歧途的時候經常用的,還有一塊防潮墊。

    帳篷支起來再鋪上墊子,就像一個舒適的房間。

    六個人在帳篷里空間很大,身體能得到舒展,楚逢月直接躺下了。

    外面有風進來,她昏昏欲睡。

    胖驢友和馬師傅侯師傅去摘野果,這三人野外生存經驗都很豐富,特別是胖驢友和馬師傅。

    帳篷里就剩溫珩和即墨,還有個睡著的楚逢月。

    帳篷沒拉上,外面有風進來,溫珩下意識脫風衣,想給她蓋上。

    一件寬大的黑袍已經落在她身上,即墨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屏幕,又攻下一關。

    溫珩動作一頓,手上的狗牙在空中晃了幾下,然后輕聲笑了。

    “大巫師圖的是什么呢。”

    他嗓音極輕,隱約帶著笑意,但卻帶著些許質問的意味。

    “你圖什么我就圖什么。”即墨也沒有掩飾,看了他一眼,坦然道:“你為的是生機,我也是。”

    什么解了蠱這種話騙騙別人還行,這種從小到大都被喂蠱的,已經不是下蠱人的心頭血能解了。

    從見到這位溫部長的第一眼起,即墨就知道他不像外表這么溫和。

    為了抑制身體里的蠱毒,他甚至給自己下了新的蠱,以毒攻毒。

    雖然更加痛苦,但起碼能吊著命。

    對于他的行為,即墨不予置評,不過還是對這位東國的玄學部長有了新的認知。

    資料上再多的信息都不如見面親自看一眼來的深刻,溫珩在觀察試探他,自己也沒有浪費這個機會。

    兩個人相處不過十多個小時,差不多把對方的行事風格摸清了三分,和資料上對比,誤差很大。

    只能說溫珩太會偽裝了,資料上的信息只是他表露出來刻意讓人查到的東西。

    這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即墨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裝可憐,但一個玄學部長的手段不可能差到哪去。

    “要說出去說。”楚逢月翻了個身,嘟囔道:“睡個覺都不安生。”

    昨晚是真的沒睡好,馬師傅打鼾,胖驢友也打呼嚕,兩人就像合奏,你來我往,聽著都頭疼。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再出聲。

    中午吃的是野果,胖驢友還找到一條河,戳了三條魚回來,馬師傅捉了不少螃蟹。

    還真有點野餐的意味在了。

    這也是難得的悠閑時光,馬師傅和侯師傅趁機請教一些自己遇到的難題,楚逢月也一一解答。

    白垣那邊,他放心不下馬師傅,再聯系侯師傅想問問怎么樣了,電話怎么樣也打不通。

    撥給楚逢月也是不在信號區,胖驢友也聯系不上。

    給辛奈打了電話,知道她還沒回去,白垣有些擔憂。

    在房間里踱步,他摸出龜殼,打算再卜一卦。

    事關楚逢月,怎么樣都出不了卦象,白垣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和家里長輩打了聲招呼,說要去找楚小姐。

    知道她在胖驢友老家,根據那個方位往東北走總能碰上。

    從嶺南到胖驢友老家比從陵城過去更遠,他坐飛機過去到了縣里已經是下午四五點,很快就要天黑了。

    他從大巴車上下來,提著行李袋去酒店找前臺開房。

    “一個單間。”把身份證推過去,白垣摸出手機準備付錢。

    前臺輸入他的身份信息,笑著問:“是來旅游的嗎?我們這邊有點偏,很少有人長途跋涉過來玩。”

    這里不靠海也沒有什么旅游景區,工業也不太發達,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去大城市,不會留在老家。

    外地來玩的太少了,住酒店的大多是過路休整的或者本地剛回來,太晚了趕不回家在這住一晚的。

    “來找朋友。”白垣相貌俊朗,說話也彬彬有禮,看起來很斯文。

    “這個地址您知道嗎?”他遞上手機,地圖上是胖驢友家的定位。

    “這是我們縣下面的一個鎮吧,”這個村子前臺確實不知道,她家就是縣城的,酒店也是她家的,“有點遠,過去要差不多兩個小時,你今晚肯定不好去了。”

    到村里的客車這個點已經停了,出租車不會跑這么遠,回程拉不到客就是白白浪費油錢。

    “謝謝,請問明天幾點有去村里的?”

    “明天上午九點半,沒有直達,你要坐到鎮上然后轉車。”前臺把房卡交給他,“含一張早餐券,祝您入住愉快。”

    白垣點頭,借過房卡和身份證,提著行李往電梯走。

    “這個外地的挺帥啊,”有人湊過來,小聲道:“我們這里就沒有這種長相的。”

    “嶺南的,可能是水土養人吧。”前臺接過小姐妹遞來的奶茶,笑嘻嘻道:“你待會兒不是要去逛街嗎,我和你一起,看有沒有漂亮的裙子。”

    “咦,春心蕩漾了哦。”

    刷卡進了房間,白垣將行李袋放在入口玄關的柜臺上,把房卡插進卡槽取電,隨手拿過旁邊柜子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

    他走到窗戶前,看外面的街景。

    酒店的位置很好,在縣城最繁華的地方,街上的路燈已經全部亮起,到了下班的時間,很多電動車在道路穿梭。

    點了個外賣,白垣查看胖驢友家附近的地圖。

    從他家的位置一直往東北方向走,是一片平原,那里沒有任何村莊。

    他們到底去哪了?

    白垣摩挲著手機,陷入沉思。

    退出頁面,他又搜索附近有沒有租車的地方,比起坐大巴,自己有車更方便,不然找他們也是一件麻煩事。

    在一個app線上填了資料,交了定金,明天就可以去取車。

    白垣揉了揉眉心,他放下手機,手撐著床墊,仰頭看向天花板。

    柔和的吸頂燈不怎么晃眼睛,因為靠近馬路,外面車流聲很大,還能聽到有人按喇叭。

    在房間里坐了半小時,外賣到了他開門去取。

    隨便吃了兩口,和家里人說了一下行程,又問了祖父的身體情況,這才去行李袋里找出衣服,準備洗個澡。

    不知道他來了,楚逢月和胖驢友在帳篷打牌。

    他只帶了一副撲克,溫珩笑著搖頭說自己不會玩,即墨倒是湊了個熱鬧。

    馬師傅和侯師傅在說師門的事,得知自己讓師父擔心了,馬師傅又感動又愧疚。

    楚逢月出牌有點不按套路來,別人都是先打小的再用大的壓,她喜歡先出大的留小牌在手里,偏偏每次都過了。

    即墨“嘖”了一聲,洗著牌:“你們這是二打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