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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玄學真千金在綜藝爆紅了在線閱讀 - 第252節

第252節

    男人跟她說過了,胖墩兒認識的都是一些不太正經的人,讓自己別去打聽。

    吃完早餐,是六點半。

    楚逢月把行李扔到溫珩的白色奧迪后備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系上安全帶,又繼續打瞌睡。

    既然有送上門來的司機,不用白不用。

    即墨也行云流水把黑色行李袋塞進去,然后坐到后座,把窗戶都降下去。

    現在坐車不開窗他總覺得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有點反胃。

    侯師傅瘦一點坐在中間,胖驢友擠在邊邊。

    因為他體型高大,肌rou壯實,在狹小的奧迪轎車上確實憋屈得慌,楚逢月又和他換了個位置,讓他坐前面。

    “總算是舒坦點了,”胖驢友的腿依舊是曲著的,他說:“這還不如我那二手面包車呢。”

    自己那面包車比起這個小轎車,除了響一點,別的毛病沒有。

    累了還能把后排的位置放下去當個床。

    溫珩沒有回應,只是一笑置之,按照楚逢月說的一直往東北方向開。

    出了喬家村,繞過上次那個蠱村,入眼的就是大片的平原,沒有什么起伏。

    侯師傅看著外面的景象,有些發懵。

    “這樣的地方不好找龍xue吧?”龍到平原無起伏,不像是突起的山脈那樣有跡可循,以他的實力,捧著羅盤在這走上一天都沒有頭緒。

    如果老馬到這里來了,那他會在哪?

    “想點xue總有辦法,”楚逢月閉著眼睛,隨意回道:“你是覺得馬師傅被人誆騙到這里來了?”

    侯師傅點頭,他覺得對方極有可能用某種難度高的活來勾馬當先,那個傻子也沒有辨別身份就跟來了,然后被困在這里。

    對于南方風水師來說,平原龍脈淺薄,不像山龍起伏有度,而是草蛇灰線隱隱若現。

    想在平原捉龍,切要費些功夫,如果馬師傅只是被這種問題困住了,反倒還好一些。

    見識過巫蠱一脈的手段,侯師傅很怕師弟被他們練了什么蠱。

    哪怕是在這種專業問題上丟人,也比沒了小命強吧。

    楚逢月現在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巫蠱一脈動的手腳,但馬師傅的隨身法器不能發揮用處,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搗亂。

    “趙竹音怎么樣了?”她問開車的男人。

    “快撐不住了,”溫珩語氣平靜道:“她身上的詛咒沒有破除,沒有蠱王,蠱毒也吊不住她的命。”

    她的大限應該就是這兩三天。

    南星那邊已經沒人關注了,張家因為她,肖家和陸家聯手打壓,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不少家族盯著這塊肥rou,隨時等著撲上去咬一口。

    她在張家的日子不好過,南家對她恨之入骨,更加不會幫她。

    柳瑜后來之所以能再次見她,無非也是想榨干張家最后的價值,得知肖家在打壓報復張家后,她即刻和南星劃清界限。

    甚至還用了以前的老手段——登報澄清關系。

    沒有趙二爺的支持,紀家自顧不暇,加上被南章趁勢追擊,現在更加顧不上她了。

    南星現在四面楚歌,身上的蠱毒又發作,好幾次都割腕自殘,想要把手上的血線割斷。

    聽完這些,楚逢月問溫珩:“你的蠱毒解了?”

    “嗯。”溫珩點頭,“差不多了。”

    沒有深究他這句話的意思,被清晨的寒風一吹,楚逢月的瞌睡全部跑了。

    她眼神清朗,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平原。

    平原的龍脈又叫平洋龍,在這捉龍確實要頗費功夫。

    開了大概三四個小時,溫珩停下來。

    “沒路了。”

    前面是一個村莊,張燈結彩的,看著像是在辦喜事。

    現在正好是飯點,各種葷菜的香味飄得老遠。

    “走,去看看。”楚逢月下了車,深刻個懶腰,“說不定還能吃個喜宴。”

    即墨對這個很感興趣,他沒見識過東國村里是怎么辦婚事的,但是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胖驢友問她:“行李放車上行嗎?”

    “可以,這可是溫部長的車,真要是有什么丟了,丟的不是我們的行李,而是他的臉面。”楚逢月聳肩道。

    “對,臉面。”即墨笑瞇瞇附和,“在我們南洋,特殊部門的部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人敢碰他的車。”

    溫珩鎖了車,笑著說:“如果丟了我一定找回來,一件不少還給你們。”

    胖驢友搓搓鼻子,“這是扣rou的香味吧?還有紅燒魚。”

    “就你鼻子靈。”楚逢月笑罵一句,看了眼站在車門旁邊的侯師傅,“走吧,別愣著了。”

    今天天氣好,艷陽高照,外面還有紅色的拱門,上面寫著新郎新娘的名字。

    徐麗、徐洋。

    “新郎新娘是一個村的吧?”胖驢友身上挎了個腰包,不知道裝的什么沉甸甸的。

    “可能是。”侯師傅沒什么心情管這個,如果是往常可能還會送個增進情感的法器當做賀禮,現在滿腦子都是——

    馬當先你跑哪去了?

    師弟你可別有事啊。

    他失蹤的這兩天,特別是察覺不到隨身法器的時候。師父可急的夠嗆。

    馬當先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是最疼愛的徒弟,那傲氣凌人的性子就是師父師兄們慣出來的。

    對于他,老爺子也付出了更多的情感,生怕他出點什么事,現在也在托人脈找關系到處找他。

    楚逢月安慰了兩句:“沒事的,如果真的是巫蠱一族,他們的目的是引我出來報復我,馬師傅只是個誘餌,不會有事。”

    “要是如你所想他被別的事絆住了,可能他自己也在想辦法解決,你先別自亂陣腳。”

    侯師傅點點頭,雖然安心了些,但也時刻在留意手機上的消息。

    胖驢友有個狗鼻子,順著味道就找到了酒席所在的地方。

    一個土磚民房外面搭了個棚子,左鄰右舍都在幫忙切菜或者剁rou,唯一的大廚站在現砌的灶前,揮舞著大勺。

    村里的人都聚在這了,要么在嗑瓜子聊天要么幫忙擺碗筷,小孩子們手里拿著喜糖在外面玩。

    胖驢友自來熟地去上人情的地方隨禮,他給的紅包又大又厚,里面是一千塊錢。

    他們村隨禮都是兩百,還有一百五的,隔得不算太遠,他覺得應該差不離。

    記數的人給了他一包煙,“叫什么?之前怎么沒見過你啊。”

    胖驢友說著一口本地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親戚。

    “我是新郎的朋友,這不是他結婚過來隨禮嗎?”他指著身后幾個人,“那些都是他朋友。”

    “是嗎?”記數的人握著毛筆,不確定地問他。

    “是啊,徐洋嘛。”胖驢友篤定道。

    旁邊聊天的人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小聲議論。

    “你說是就是了。”沾滿墨汁的毛筆落在人情簿上,填上胖驢友隨便報的名字。

    “馬當先是吧,隨便找個桌子坐就行。”

    胖驢友辦完這件事,找到楚逢月帶著他們去空桌。

    來吃喜酒的有老有少,他們聊的都是村里的八卦,誰家離了婚誰家娶了兒媳誰家嫁了女兒。

    然后又開始說誰家吹牛說自己兒子在外面有多能耐,回來開著好車,其實身無分文,都是打腫臉充胖子。

    胖驢友把她們說的翻譯給楚逢月聽,然后又和鄰桌的大娘們打聽——

    “你們這里最近幾天有沒有請過風水師做什么事啊?”

    “風水師?你說的是陰陽先生吧。”大娘蹺著腿,嗑著瓜子,“那肯定有咯,你不像是我們村上的,看著面生。”

    “我們隔壁村的,和徐洋是朋友,這不是他結婚非要我們過來隨份子嗎?”

    胖驢友面不改色道:“您也知道,現在的人為了收幾塊錢無所不用其極,八竿子打不著的都要請來隨禮。”

    “可不嘛。”大娘眼底有異,看了眼旁邊的人,笑著回:“以后你結婚也讓徐洋去,把禮錢賺回來。”

    “不過你這禮金多半是打水漂了哦。”

    胖驢友沒聽懂她的話,以為這徐洋是個什么賴子,他結婚你出錢,你結婚他就不會去了。

    楚逢月一直在觀察這里,她看到土磚房頂有一股濃郁的灰色氣場,經久不退。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形勢。

    溫珩雖然不懂這些,但他也知道這里不太對勁。

    侯師傅已經沒去想馬師傅的事了,他在這里如坐針氈,總覺得渾身刺撓,哪哪兒都不舒服,隨身的法器也開始發燙。

    只有胖驢友和人聊的正歡,東家長西家短他都打聽清楚了,碰到吵架拌嘴的大娘,還勸架同時套話。

    等他聽完感興趣的又煽風點火,大娘們吵得更厲害了。

    楚逢月有些無語,他這樂子人的性子到現在都沒改。

    即墨戴著耳機,單手撐臉等上菜。

    到了吉時禮炮響起,本來以為能看到新郎接新娘過來的場景,可什么都沒有。

    來幫忙的鄰居開始上菜,還有專門的人打飯。

    管他新郎新娘長什么樣,胖驢友覺得自己已經隨了禮就可以開吃了,他也沒客氣,抓起半邊蹄髈就開啃。

    這一桌可以坐八個人,但只有他們五個人吃。

    因為預留的席面夠,所以都坐的比較松散,村里人更愛和熟人坐在一塊吹牛打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