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本來以為趙鶴離婚是好了趙竹音,沒想到趙竹音消失無蹤,又冒出個南星。 反正就是有點難以理解。 趙鶴的大女兒也接受不了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女孩嫁給她爸當后媽,這幾天一直在外面沒回去。 她本來就和那個姓徐的公子哥有婚約,但是以前有點看不上他那點花花腸子。 現在讓公子哥找到機會了,想趁機會哄哄美人,贏得芳心,先把婚結了再說。 “就趙鶴和趙書青他們父子倆斗成這樣,有一方遲早會完蛋,到時候恐怕南星和這個姓徐的要哭了。”時詡早就看明白了,趙鶴斗不過趙書青。 而且他楚jiejie今天上午的話很耐人尋味,如果趙鶴和趙家沒有關系,那么他就不再是趙家的二爺,現在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南星和這個公子哥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楚逢月點點頭,目光落在拍賣臺上,時詡見它一直盯著那個花瓶,殷勤道:“姐,你喜歡那個?我給你買!” “不用,你幫我看看拍下這個花瓶的人是誰,幫我查查他背景。” “啊?”時詡雖然訝異,還是照做。 楚逢月在懷疑這個花瓶是另外那個巫蠱支脈用來傳遞消息的手段,不過暫時證實不了。 時詡不僅把她的話放在了心上,又拍了幾件珠寶首飾,有翡翠鐲子也有鉆石手鏈,拍賣結束的時候他帶著楚逢月去取東西。 拍賣會的年輕人讓人把東西打包好,笑瞇瞇道:“小詡,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正好下午沒什么事,哥們請你吃個飯?” “我姐在這呢,我要送她回……” 時詡話還沒說話,就被年輕人勾住了脖子:“你姐就是我姐,帶上咱姐一起去嘛。” 他早就關注到了拍賣席上時詡的狗腿樣,揶揄道:“放心,肯定不會去那些不正經的場所,就哥們幾個聚聚,正好今天湊齊了不是。” 這群紈绔有幾個是和時詡關系好的,他確實有些心動。 “姐……”男孩偏頭看向玩手機的楚逢月,“要不咱吃完晚飯再回去?反正也不早了。” 現在是四點半,吃完飯肯定也得六點,這個時候回去剛好嘛。 “行啊,我沒意見。”看到年輕人發黑的印堂,楚逢月略微挑眉,給辛奈發了條消息,讓他把車開到門口來。 時詡拍下的東西年輕人親自給他提去了車上,這車牌總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來。 “去老地方,你讓司機開個導航。”年輕人關上后備箱,拍拍時詡的胳膊,擠眉弄眼道:“給你介紹個新伙伴認識。” 圈子里就這么幾個人,時詡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來還有什么新伙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東西。 只希望不是什么離譜玩意兒,免得讓他在楚jiejie面前丟臉。 年輕人上的是另外一個公子哥的車,那邊有三四個人,其中有一個是拍下花瓶的。 上了車,系上安全帶,見楚逢月對那個花瓶多有關注,時詡納悶:“姐,那個花瓶是什么好東西嗎?法器?” 能讓他姐感興趣的肯定不是什么古董。 “不是,”出人意料,楚逢月卻搖頭說:“就是個普通花瓶。” 因為不是古董,只是普通的工藝品,也就是花紋奇特一些。 除了出價的那個公子哥,沒有人競拍,所以價格不高,兩萬五千多。 她答應去吃飯,除了對這個花瓶是怎么流到年輕人的手里感興趣外,也想看看拍下花瓶的是什么人。 時詡不懂她為什么會對一個普通花瓶感興趣,就因為花紋?不過那種花紋確實沒在別的地方見過。 他在尋思要不要去找一下那個村子,給他姐整幾個泡菜壇子回來。 確實也挺好看的。 楚逢月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只會說一句—— 謝謝,大可不必。 那個吃飯的地點離這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下了車,看到眼前的獨棟別墅,時詡介紹道:“這是周進開的餐廳……應該算是餐廳吧。就是那個拍花瓶的。” “姐,你要是真的惦記那花瓶,我跟他說一聲,花幾倍價格買回來?”見她一直往前面抱著花瓶的周進那看,時詡忍不住開口道。 自己又不是沒錢,怎么能讓她羨慕別人呢。 不就一個花瓶嗎?兩萬五買來的,十倍也才二十五萬。 反正卡里的錢都是他爸媽賺的,用來堵他前程的,花起來絲毫沒有愧疚感。 “不用。”楚逢月說:“那個周進跟你們是一個圈子的?和肖家比起來怎么樣?” 以前也沒怎么聽過這個周家啊。 “那肯定不能比,肖晃他家是商政都有人,周家就是單純從商的,就算是只論家族財力,他跟肖晃站一起都得矮半截。” 楚逢月懂了,辛奈從車上下來,走到她旁邊。 “楚小姐,小少爺問您什么時候回去。”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在接電話,略微低頭把手機放到女人耳邊。 “媽,”電話那頭的男孩明顯已經到了忍耐邊緣,“今天能去上學嗎?你直接送我去學校吧。” 楚逢月愣了一下,唇間綻放笑容。 楚巫這段時間對于去上學還挺抵觸,能把他逼成這樣,灰仙也是有點手段。 但是想到等他去上學了,她白天要在家面對灰仙,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 要不然給他辦個培訓班?不讓他閑著? 女人陷入了沉思,自動忽略了電話那頭一聲接一聲的詢問。 “媽?!”看著面帶微笑的俊美男人,楚巫差點暴走。 為什么要從村子里帶回來這玩意啊! “啊,今晚不去,明天去。我還有事先這樣,晚上吃完飯跟著灰老師寫兩張卷子然后早點睡,明天七點鐘要起來。” 說完,楚逢月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對辛奈說:“他再打電話來不要搭理。” “……好。”辛奈同情了小少爺幾秒鐘,想到他那臭臭拽拽的性格,也忍不住幸災樂禍。 也就灰老師能制住他。 這棟別墅是三層的,還有個地下影音室。 一二樓是餐飲區,一樓西餐,二樓中餐,因為占地有一千多平,所以客人也不算少。 每個樓層十多桌是有的,而且要提前預定。 “飯菜味道不錯,就是貴了點。”時詡小聲吐槽道:“一口下去也吃不到什么東西。” 富二代也是講究性價比的,這里就屬于性價比不高的地方,不過相熟的兄弟們都愛往這里來,所以也算是他們半個據點。 自從南澄那個會所被查,這些豪門家族都叮囑小輩們,不要去亂七八糟的地方瞎搞,周進這兒還算是清靜。 平時聚在一起也就是吃吃飯互相交換一下信息然后再喝喝酒唱唱歌,也沒別的活動了。 什么飆車啊美女啊都沒有,最多就是看看周進的藏品。 他有個專門的保險庫,存放一些現金古董文玩字畫還有金條之類的,哥幾個都見識過。 來這里的人家底都豐厚,不至于惦記這點東西,所以周進也很大方,會帶他們去保險庫看,當然也有炫耀的成份在。 “哥幾個今天吃中餐?還是我安排。”周進抱著花瓶,“我先把這玩意放好,你們隨意哈。” 說完,他美滋滋地進了電梯,往負一樓去。 見他這小心翼翼的樣,拍賣會的年輕人取笑道:“這小子看到他未婚妻都沒這么開心過。” 另外幾人也搭話:“他那個未婚妻玩的比我們還花,一天三個男模不帶重樣的,擱誰能受得了啊。” 所以周進在他們這也有個外號,叫綠帽哥。 那未婚妻也是個狠人,絲毫不避諱家里長輩和周家長輩,該玩就玩,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商業聯姻,各玩各的唄。 時詡哼笑:“那位要是和余典湊一對,就真的精彩了。” 周進也玩,但是沒這位楊小姐和余典會玩,倆人在圈子里惡名昭著,不過這倆互相看不上。 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楊小姐和余典杠上了 。 余典嘲諷楊小姐不守女德,楊小姐罵他爛黃瓜。 綠帽哥安安靜靜地坐在兩人中間打游戲,嘴里還時不時來一句:“對對對你說得對。” “嗯嗯嗯她說的好像也沒錯。” 時詡當時也在場,直接笑翻了。 “行了行了,今天你們隨便點,我請客。”拍賣會那個年輕人大手一揮,直接招呼眾人上樓。 他們這邊就有五六個人了,在群里看到有聚會消息,還有一群公子哥也閑的沒事干,跑來湊個熱鬧。 其中就有余典。 “我說姐,你這口罩和墨鏡能摘了吧?”進了包廂,有人落座后看向楚逢月,揶揄道:“小詡家幾個jiejie雖然說兇一點吧,但也沒有丑的,讓我們看看您在時家母老虎中排第幾?” 時家姐妹還不少,時詡自己有親jiejie,他大伯和叔叔們都有女兒,脾氣也是彪悍的一批。 時詡一記眼刀過去:“關你屁事,聽說你家最近在給你張羅親事,正好我堂姐還沒定,要不你給我當個姐夫?” “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害我。”那人立馬閉嘴,“我寧愿跟綠帽哥一樣被人嘲笑,也不可能娶你姐!” 時詡聳肩,看來他幾個姐怕是很難出手了。 挺好,招幾個贅婿留在家爭家產也行。 這群人湊在一起就是聊八卦,然后吐槽一下家里長輩的偏心。 他們都知道,自己從一出生就被斷了繼承人的資格,畢竟不占長,家里人不會著重培養,更不會養出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和哥哥爭繼承權。 說來也好笑,他們自己都是從兄弟姐妹爭斗中出來的,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互相殘殺。 所以選擇養廢其余的。 “草,真他媽羨慕趙書青啊。”有人叼著煙,嘖聲道:“不想當繼承人,家里還得求著他回去。” 菜陸續上桌,他們吃飯不講究什么菜色統一,粵菜魯菜湘菜淮揚菜都有,色澤看起來也很好。 有人下意識把目光挪向時詡旁邊的女人,之前不摘口罩沒關系,現在你總得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