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想到她和秦畫那些淵源,服務員不由暗中咋舌。 “是陸先生讓我送給秦小姐的藥膏,不過她好像不在。” “可能是睡著了。”南星聽到是陸致遠給她的,心里提高警惕,暗恨秦畫現在還來搗亂。 第108章 絕對有陰謀! 秦畫百無聊賴地靠在后門的一棵樹干上,和黑夜融為一體。 她在等司機過來,也不知道怎么這么久。 稍微動一下腳就痛,只能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樹上。 在她摸出手機又要打電話時,有人包裹嚴實從門口出來了。 秦畫和南星是死對頭,一眼就能看出是她,隔著八百米都散發著白蓮味兒。 身材纖瘦的女人穿著白裙子,外面套了件黑色風衣,頭戴著寬檐帽,墨鏡口罩一應俱全。 沒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她邊上。 猶豫片刻,看了下四周,女人還是拉開車門,側坐上車。 “砰——”車門被關上。 紅色的尾燈逐漸消失在視線里,秦畫瞇著眼睛,看著女人的方向。 “那不是往南家去的路吧?”陸致遠也在這呢,她還能大半夜溜出去找誰? 在她思緒擴散的時候,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面前。 “大小姐。” 戴著白手套的司機趕緊下來開車門,生怕惹這位祖宗生氣。 秦畫一瘸一拐上了車,她破天荒沒有責怪司機,而是指著南星去的方向—— “前面有輛車牌陵a6742c的車,給我跟上他!” “……是。”司機抹了抹額頭嚇出來的汗,上了車一腳油門就往前沖。 因為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差不多九點,所以主干道在堵車。 開出去沒多遠,司機就發現了那個車牌。 他驚喜道:“大小姐,就在前面!” 秦畫隨之望過去,看到車牌是對的,松懈下來,靠在舒適的座椅里。 她閉上眼睛,想小憩會兒。 “跟緊前面那輛車,別被發現了。” 現在這個時間段都是慢慢往前挪,南星看了眼時間,有些著急。 她還想見完趙竹音就趕回酒店,不能讓秦畫有任何可趁之機。 想到服務員說的話,指甲忍不住掐著真皮座椅,本來對于見趙竹音是有些抵觸的,可近兩天陸致遠好像對她有些異樣的情緒。 之前還沒有這樣,難道是失效了? 正好找趙竹音看看怎么辦。 酒店里少了幾個人,其余嘉賓毫不知情,齊歡和郁金都要消化一下這幾天經歷的事,而陸致遠則是在房間里看電影。 不知道為什么,也不是太想見到南星,每次看到她好像就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 讓他覺得有些失控。 沈斯年在和沈頌打視頻電話,小家伙趴在mama懷里,一個勁問哥哥—— “沈大!你和漂亮的壞女人進展怎么樣啦?我看了你們的直播好像不怎么好玩嘛。” 不等男人,沈太太從兒子手機拿過電話,“斯年,你對那位楚小姐是不是有想法?” 沒想到她這么直截了當,反倒是沈斯年不好意思了。 “媽,我和楚小姐接觸不多,暫時還沒有別的什么想法。”他溫和笑道:“您不用cao心這些,我給沈二報了國畫班,明天開課,讓他去靜靜心。” 沈頌嘴里又是一陣嘀嘀咕咕,他雖然叫楚逢月壞女人,可前綴是漂亮,這才是他對楚逢月的印象。 心里是想見到楚逢月的,可他卻嘴硬不說。 沈斯年逗了他兩句就掛斷視頻,放下手機,摘下眼鏡,靠在床頭,捏了捏酸脹的鼻梁。 想到沈二提起楚逢月時的模樣,他忍不住莞爾一笑。 司機一直在全神貫注關注前面那輛車,等道路通暢了怕被發現,還特意錯開了道。 這個時間點車多不容易引起注意,前面的車也沒發覺。 “南小姐,”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看了眼后視鏡,語氣平緩道:“竹音小姐對你不是很滿意,你要有心理準備。” 后座的女人聽到這話忍不住蹙眉。 趙竹音對她不滿意?她憑什么?自己和她是合作關系平等交換,又不是上下屬。 對于女孩的這句話,她頗覺反感,但又沒有在車上發作。 女孩只是趙竹音的手下,她的態度就是趙竹音的態度,對方看不起她,所以女孩也敢在她面前出言不遜。 手指緩緩攥緊,南星沒有回答她的話,偏頭看向窗外。 后面秦家的司機跟著她的車在青竹小筑外面停下,這個時間多的是人過來喝茶吃點心,重要的是聽曲兒。 這里環境清幽獨門獨戶,周圍百米沒有其它住宅或者商戶,有自己專門的戲曲班子。 晚上也不擾民。 來聽曲兒的小資不少,富二代更是常見。 南星跟著女孩往后院走,秦畫打了個哈欠,從車上下去,司機扶著車門,恭敬行禮。 “我在這等您。” “嗯。”秦畫漫不經心瞥了眼門口的保安,“每五分鐘我會給你發一條信息,如果沒發,你就找我哥秦巖或者……讓秦江聯系楚逢月。” 說到最后,她罕見的有些窘迫。 秦巖和秦江都是她堂哥,聯系前者是最有用的。 作為秦家的接班人,秦巖腦子比秦江好使多了,迫不得已就只能找楚逢月過來了。 因為她總覺得趙竹音這人有點邪性,不僅讓秦江和陸致遠反目成仇,還攪得趙鶴家家宅不寧。 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對于秦畫這樣一臉傲氣的富二代,保安也沒少見。 給司機找了個停車的地方,目送秦畫一瘸一拐進了院子。 她是踢到腳尖了,所以右腳走路腳后跟一踮一踮的,看起來有些搞笑,也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 秦畫有些惱怒,這么多人看著,她還怎么去跟蹤南星?! 白蓮花半夜來找趙竹音,肯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或者又在憋著壞。 對于趙竹音,秦畫比討厭南星還更厭惡她。 如果不是她,堂哥和陸致遠也不會鬧翻,雖然現在對于陸致遠沒有喜歡了,可趙竹音怎么算都是她的前情敵。 “絕對有陰謀!”她心里篤定道。 不然怎么趙竹音和南星會扯到一塊兒,而且都讓陸致遠神魂顛倒。 抱著這個想法,她咬牙,一蹦一蹦地往包間走。 先去點個吃的,在想辦法避人耳目偷偷溜去找南星。 地下室內。 南星看著玉碗,她別開眼睛,讓趙竹音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紅痕。 “滴——噠——” 這里過分安靜,血滴落下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南星閉上眼,睫毛顫動,臉上有痛苦之色。 過了一陣,黏膩的感覺從腕間傳來,有什么東西在傷口蠕動。 很快,痛覺消失,她睜開眼。 玉碗內血液殷紅,黑色的蟲子一拱一拱,吸干了鮮血,又順著女人白皙的手腕,消失不見。 趙竹音收回手,原本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紅潤。 這是南星第三次給她血,第一次是在那次盤山公路賽車的前一天,第二次是參加余家宴會前晚,再就是現在。 而趙竹音幫她蠱惑陸致遠,讓他對自己產生迷戀。 “趙小姐,血已經給你了,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效用會減退嗎?” 她從脖間勾出一條紅繩,上面是一個形狀古樸的銀吊墜。 因為看起來像是飾品,也沒有其它線條圖案,所以節目組并沒有過多注意。 只因為楚逢月的話,收走了她手腕上那只八卦鈴。 聽到這,趙竹音溫柔的臉龐上露出一抹不解:“我也很好奇,南小姐是怎么讓人發現并且收走八卦鈴的。” 蘊養一只八卦鈴要耗費她不少精血,可南星這個沒用的,什么事都做不成。 她字字誅心:“想要真正得到男人的心,法器到底是外力,本身對他沒有吸引力,很快就會失去作用。” 南星臉色一白,陸致遠以前對她也只是對待圈內普通朋友那樣,并沒有過份的舉動,甚至在賽車當晚,也沒有多少熱絡。 她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嗎? 是了,自己本身就沒有楚逢月那樣驚人的美貌,也沒有趙竹音這種渾然天成的溫柔似水。 見她幾欲崩潰,趙竹音輕聲笑了笑:“我可以替你加持法器,可你自己也要上點心了。” 玄學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