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是,南章和虞城司徒家有些關系。” 楚逢月立馬想起上次在玄門交流會看到的那個外省的有錢大老板。 就是沒有子嗣的那個……司徒正! 和他聊天這短短十分鐘,她知道了不少信息,并且從中獲得了一條線索—— 當年的紀家和趙二叔關系匪淺,現在這個近幾年突然冒出來的商界黑馬季家又和他有關系,這是巧合嗎? 紀凱云是個有能力的人,哪怕當年垮臺了,依照他的性格,也不會就此墮落。 趙二叔能扶持他一次,自然也能扶持他第二次。 誰愿意放棄一個能力不錯的打手呢。 終于把這些事情捋明白,她似嘆非嘆:“恐怕現在的季家就是以前的紀家!” 難怪,星河傳媒這么偏愛南星,并且打壓原主。 書里只寫了在南家破產后,紀凱云突然冒出來,把跌落云端的女兒接回去,南星又成為了豪門千金。 原來他這么早就在布局了。 趙書青不置可否,在楚逢月還要說什么的時候,發現男人已經睡著了。 之前沒有發現,他眼底帶著淡淡的鴉青,明顯很倦怠了。 估計這人早就撐不住,只憑意志力在強熬。 她覺得挺有意思,單手支在沙發扶手抵著下巴,盯著他這張臉看了許久,越看越覺得這人不進娛樂圈真是暴遣天物。 同時也在想,就今天獲得的信息可以得知,上次肖晃出意外是紀凱云安排的,主要是為了給南星提供親近陸致遠的機會,肖晃只是個炮灰。 而這次則是因為趙二叔要對付趙書青,陸青淮和秦巖只不過是個捎帶的。 趙二叔也挺會想,這件事不管怎么樣都查不到他身上,最多查到紀凱云那兒。 至于趙書青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她也挺意外。 這人明明常年在部隊或者警隊,消息還依舊靈通,也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啊。 該浮出水面的已經出來了,剩下的就是看他們怎么斗。 楚逢月自然不會插手,等著看好戲就是。 當然,在某些需要的時刻,她可以推波助瀾,讓南章和紀凱云的斗爭更加精彩一些,最好是南章險勝。 而南星的身份,也是這個時候最適合曝出來。 以為自己又贏了,結果給仇人養了二十三年的女兒。 并且南星極有可能反水,在陸致遠的幫助下聯合紀凱云擊垮南家。 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看到南章和柳瑜的表情,看看他們一手培養大的女兒,是怎么把他們從高處狠狠拽下。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楚逢月又瞥了一眼靠在沙發上睡著的男人,她打了個哈欠,準備在這將就一晚。 明天確定他沒事再走。 而南家,誰也沒有睡著。 魏家在南氏集團旗下工地上出事只賠償五百被曝媒體出來,不僅是南星受到了影響,就連南氏集團的股票也在下跌。 「666,南家真是吸血鬼,因為集團賠償不到位造成魏家的悲慘現狀,還讓南星去魏家做慈善立人設,不愧是吃人不眨眼的資本家啊。把人害成這樣了還要利用一波。 請問南小姐是怎么有臉出現在魏家并且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然后踩著魏家人的脊背往上爬的呢?」 #白月光女神南星人設坍塌#的詞條高掛在微博熱搜榜首,不管星河傳媒和南氏集團怎么砸錢都撤不下。 而此時,南家書房。 南章坐在書桌前,滿臉陰鷙看著網上鋪天蓋地討伐南氏集團的評論。 “藏了這么久,終于舍得出來了嗎。”南章關掉頁面,冷笑道。 這樣的手段他太熟悉了。 紀、凱、云! 南星坐立不安,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被男人陰狠的眸色嚇到,咬著嘴唇低下頭。 爸爸把她叫回來,現在還沒有訓斥她,但是也沒有和她說話。 看到旁邊的mama,忐忑不定的心又稍微平定一些。 第85章 南小姐竟然不是南家親生的?! 柳瑜和南章夫妻多年,看到他神情就猜到一二,她試探問:“……是他?” 南章點頭,顯然沒有多說的意思,把目光挪到躊躇不安的女兒身上。 想到陸致遠現在和她關系有進展,還是忍住了不虞,放緩聲音問—— “阿星,你告訴爸爸,為什么要害秦畫。” …… 翌日,楚逢月醒來的時候身上蓋了張毛毯,她偏頭看,客廳里沒有男人的身影。 腳邊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她,下意識垂眸,對上黝黑警覺的眼睛。 “……”一人一狗互相凝視,陷入沉默。 昨晚來還沒看到它,在哪兒冒出來的啊。 這是一只黑背德牧,看這精神頭和眼睛就覺得和一般的德牧不一樣,多半是那只坐過他副駕駛的警犬。 “咔噠——”門開了。 在外晨跑回來的男人手里拎著熱氣騰騰的早餐,豆漿蒸餃花卷這些都有。 一人一狗同時側頭看他,神色如出一轍。 “……”無言片刻,男人說:“衛生間有全新的洗漱用具,在洗手盆下面柜子第二格。” 想了一下,還是補充:“雷霆是警犬,不會隨便咬人。” 楚逢月點點頭,也沒有多問什么,起身去了衛生間。 因為昨晚側躺著,左胳膊壓的有些麻了。 趙書青收回視線,在沙發上坐下,傾身拆開灰色大理石茶幾上的打包盒。 雷霆在他旁邊一直蹭,叼著自己的餐盤等。 男人彎腰從茶幾下拿了個罐頭,還給它加了一塊干rou餅。 楚逢月洗漱完出來,眉眼濕潤,黑眸干凈透徹。 很自然在另一邊沙發上坐下,喝了口豆漿,隨手挑了個長得比較好看的花卷。 男人抬眼看,因為沒有化妝,她比以往見到的少了幾分攻擊性,狹長的鳳眸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漫不經心咬著花卷。 “昨晚的事謝謝你。”他說:“你平時收費多少,我轉給你。” “?”楚逢月差點被噎住,她無語道:“特警哥哥,你這話是不是帶有歧義?” “……抱歉。”趙書青身上一般只帶手機和證件,沒有放錢夾,他去臥室兩分鐘,出來時手里多了張卡。 “里面有五百萬,沒有密碼,如果少了剩下的轉到你賬戶。” 雖然以前對于風水師并沒有太多關注,但是家里總是避免不了和這一行打交道,多少錢他心里也有數。 “夠了。”楚逢月毫無心理負擔的接過卡,目光掃過他手腕上的紅繩銅錢,讓她訝異的是,自己蘊養這么久的厭勝錢氣場還不如在他手上戴一晚凝聚的快。 “這個你先繼續戴著,他們沒有得手還會再出招的。”她臉不紅心不跳,把利己的事說成為他著想:“過段時間再還給我。” 自己是不是得去找些白板法器,找個理由讓他每天抱著睡? 小算盤打得啪啪響,這事她得問一下侯師傅,自己現在也沒空去風水街,他是專門做法器的,讓他勻自己幾件肯定不是問題。 趙書青并沒有拒絕,他點頭:“我會妥善保管的。” 楚逢月隨意“嗯”了一聲,吃完早餐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看他收拾餐盒。 這是她見過的最沒有豪門架子的大少爺,他身上少了些盛氣凌人的傲氣,相處起來也是把你放在相同的位置,并沒有因為她風水師的身份就刻意討好。 這種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男人同樣也覺得很有意思。 向來是他保護別人,到了她這,好像反過來了。 楚逢月突然想到了紀家別墅臥室男女主人的照片,她摸著旁邊吃罐頭的狗頭:“這幾年沒有人見過季氏集團的老板嗎?” 紀凱云總不可能去整容,改頭換面。 “有,每次商業活動他都有出席,還有剪彩和競標。”豈不料男人搖頭,“這位季復先生和紀凱云模樣完全不同,年齡也差了十歲。” “傀儡!”楚逢月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嗯。”趙書青把餐盒分類扔在垃圾簍,又扯了兩張紙巾擦桌子:“我也是這樣想的。” 藏匿了這么久,自然不會出現在大眾眼前,以免功虧一簣。 季氏集團真正做決策的和以往出現在大眾視野的那位季復季總,根本就是不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過兩天余家有一個宴會,會同時邀請南章和季復。”男人語氣平淡:“就看南章能不能發現什么了。” 楚逢月略微揚眉,“你想利用南家砍掉你二叔培養的季家?” 說得不好聽一點,紀凱云就是趙二叔的走狗,是他的打手。 他通過季家,收購了不少公司,并且瘋狂斂財,這些都是他和趙書青叫板的資本。 趙書青沒說話,算是默認。 雷霆并不是條好脾氣的狗,在她手下卻連哼唧一聲都不敢,他有些失神。 女人坐了一會兒,本來打算要走了,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姐,我表哥醒了。”